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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嬷嬷猜得没错,孟阮被城阳伯府扫地出门的消息传遍了侯府,人人都等着看她这个假千金的笑话。

但无论如何,孟阮在此事上并无过失,淮阳侯府也不可能因此休妻,只是她这个世子夫人在侯府中的地位更加尴尬而已。

宁渠在这件事上的态度,算是给了孟阮极大的庇护。

他对失去城阳伯府这个岳家不仅毫不在意,更对孟家如此寡恩嗤之以鼻,本来孟家大公子眼巴巴等了三年的选官机会,也被他一句话给驳了回去。

虞朝京都子弟考中武举之后可等各部遴选上任,孟家大公子好不容易等到一个京都左卫的文职空缺,花大价钱买通了吏部。

却不想宁渠看着那大舅哥的名字冷冷一笑,“武举都在末尾,还不配入京卫,出手就是五千两银子,看来是把妹妹的嫁妆拿来谋前途了。”

孟家那日逼迫孟阮归还嫁妆的事情,早已经被景和打探清楚,想到她在马车里哭得伤心的模样,宁渠对孟家人的厌恶更甚。

此时抬笔一圈,就把孟甫的名字从新京卫的名单中划掉了。

当然,这些事孟阮一无所知,在宁渠眼中,妻子就是娶来给他打理内务,生儿育女的。

只要她听话,孝敬父母,那自己自然会庇护她,不让她受委屈,只是最近这小妻子在某些事上十分的驳他面子,让他不明所以,又有些恼火。

想起昨夜自己再次求欢失败,还被孟阮抓了肩膀上三道血痕,某人的脸色就沉得跟锅底一样。

下值后三五好友约在长宁楼喝酒,户部侍郎之子郑钰是宁渠从小玩到大的死党,看他只知道冷脸喝闷酒就知道有心事。

晃这一双桃花眼,搂着他的肩啧了一声,“怎么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怎么,家里那位给你气受?”

这么明显?

宁渠冷哼一声,甩开郑钰的手又灌下一杯酒,嘴角微动,“她敢?”

说起来宁渠是他们几个人中年纪较大的,却是成亲最晚的,所以几个人一眼就看出他这副表情定是后宅不和了,要不然谁敢给上京城风光无限的指挥使大人脸色看?

郑钰也不拆穿他的嘴硬,拍了拍手起哄道:“那就拿出你淮阳世子的威风来,今夜点两个可心人跳跳舞唱唱曲儿,晾一晾她,保证巴巴地就稀罕你了。”

这等轻浮的做派被宁渠一脚就踹飞了。

正德侯府的二公子周彦就似笑非笑地凑了过来,压着酒杯面授机宜:“修齐啊,不是我说你,这夫妻相处之道啊,讲究一个恩威并施。

你既要宠着她,纵着她,也要立起丈夫的威严来,让她离不开你,爱慕你,又敬仰你。

只有这样,才能在家里牢牢占据主导,日子才能过得蜜里调油——”

周彦和妻子是上京出了名的恩爱夫妻,宁渠面上嗤之以鼻,心里却暗暗琢磨了一遍。

恩威并施吗?

沐浴后的孟阮坐在碧纱橱里誊写着自己的私账,她这几日变卖了自己的首饰,准备出去再盘一个铺子。

之前孟家陪嫁了她三个铺子,都被她打理得井井有条,如今失去了这笔收入,处处都是捉襟见肘。

不过她回忆起上辈子这时候有一桩事,在都城引起一阵风靡,她很想借这阵东风。

“林嬷嬷,打听得怎么样了?”

珠帘被挑开,林嬷嬷风尘仆仆地走进来,脸上却带着笑意,“幸不辱命,那庄氏母女正被债主找上门讨债,老奴到的时候用侯府的名头一压,暂时算是保住了她们母女。”

孟阮三日前让她到东门大街去打听一对母女,专门做西北小食的。

在都城这样的繁华地,做各地风味小吃的人数不胜数,但孟阮记得清楚,林嬷嬷终于把事情办了下来。

“嗯,我明日亲自去见见她们。”

林嬷嬷皱眉,不明白小姐为什么突然要大费周章去找两个做糕点的母女,现在竟然还要亲自去见。

不是她瞧不起人,她今天看那对母女做的小食,粗糙简单,在都城这样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地方,实在入不得眼。

孟阮却沉浸在兴奋中,回忆起上辈子那庄氏糕点最辉煌的时候,连身为世子夫人的她想吃一块她家的蜜三刀,都要荷月去排三个时辰的队。

不过半年之间,庄氏糕点就在都城开了三家分店,最初聘请她们母女的那个掌柜的赚得盆满钵满。

畅想着如何截胡这对母女为自己所用,孟阮根本没注意到身后已经杵着一个微醺的男人。

初秋的夜里算不得凉,孟阮身上只穿了一件鹅黄海棠花纹的襦裙,罩着的纱袄随着她玉臂托腮的动作滑落手腕。

盈盈烛光映在她白生生的小脸上,如花骄靥若有所思的模样,眼波流转间端庄亦妩媚,撩人不自知。

腰线深邃,薄纱下的蝴蝶骨若隐若现,似精心雕琢一般,叫人一见忘魂。

自从柳韵儿入府那天,宁渠已经许久未曾见过她这副放松的娇憨模样了,当下只觉得心痒难耐,喉结向下动了动。

往常那帮死党常常打趣他娶到了京城第一美人,他却不以为意,认为女子都长得差不多,他家里这位,只能算是比较出挑的而已。

如今被她冷落,才知道自己的确是不知妻美,暴殄天物了。

当即只是握拳在唇边轻咳了一声,却不想这动静吓了孟阮一大跳,方才还怡然自得的脸蛋上笼罩着一抹惊恐,慌慌张张地下地,连绣鞋穿反了都不知道。

就这么怕自己?

宁渠皱眉,对她的反应有些烦闷。

“世子爷用膳了吗?”

孟阮没想到他突然就回来了,丫鬟也没通报一声,把账本往碧纱橱里一扔,才小心翼翼地过来给宁渠接过身上的披风。

“嗯。”

宁渠坐上了炕榻,随意拿起她的面前的书来看,发现竟然是朝廷刚刚颁布的商政要略。

翰林那帮老学究修的书,咬文嚼字,卖弄辞藻,就是他看了一眼都觉得无聊。

却不想自己这个小妻子竟喜欢这般枯燥的读物,那上面有不少孟阮留下的批注,看得出她的用心。

孟阮的字也好看,是女儿家秀气的簪花小楷,运笔却有力,自带风骨,一如她这个人一般,看着易攀折揉捏,实际上暗藏锋芒。

随意翻了两下,宁渠的目光落在那个忙前忙后的纤柔背影上,突然发现自己还真是小瞧了这个小丫头。

这边孟阮已经给他泡了茶水端过来,记着他秋日总是火气重,还贴心地配了一小勺枇杷秋梨膏。

不得不说,作为妻子,她对宁渠是照顾得极好的。

放下茶碗,男人却是长臂一伸,轻轻松松就将孟阮整个人抱上了膝盖,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

而后,炙热的大掌便若有若无地抚过她不堪一握的纤腰,带起一片轻颤。

察觉到他的意图,孟阮浑身僵硬,她这几日为了避着和宁渠亲近,什么样的理由都用过了。

今日他身上有淡淡的酒味,那侵略的气息和不容反抗的霸道让人更加难以招架。

让宁渠不由得想起上辈子有一次他饮了酒,那夜的热情几欲将她焚烧殆尽。

她一双眸子骨碌碌转着,还在想着摆脱宁渠的借口,却不知头顶的男人呼吸都已经变了,擒着她小巧的下巴轻啄着,一下又一下,如耐心的猎人,想引她沉沦。

比起以前的囫囵吞枣已经温柔了许多,但这样的亲密还是让孟阮脊背僵直,她想起来上辈子宁渠后来娶了孟蝶,还纳了柳韵儿,这些亲密,他是否也会同她们做过。

一瞬间,一股恶心不可抑制地从孟阮的胸口涌出,她干呕了一声,推开宁渠跑开了。

身后,男人的脸黑沉如水,还保持着刚刚抱着孟阮的姿势,却看到她因为自己的亲近恶心得呕吐不止。

宁渠一言未发,只是拿过自己的披风,冷着脸离开了青松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