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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宁渠没有回来,也许是忙着西山狩猎的事,他这几日都早出晚归的,孟阮见不着他,但夜里半梦半醒间总觉得喘不过气来,迷迷糊糊睁眼推拒他的索吻。

三房的事情闹了几日,终于是吵到了侯夫人那里,瞿姨娘的意思当然是给一封休书赶出去了事,还大骂秦氏耽误了她儿子好几年。

秦氏的娘家兄长也来了,整日在侯夫人的福善堂里吵吵嚷嚷的。

孟阮自然没去趟这趟浑水,如林嬷嬷所说,她现在说什么都是没用的,反倒容易招人恨。

上辈子没有这一出,孟阮也不知道这婚后来能不能离了,但以宁家的门第威望,秦茉娘想要从这出去,少不得要蜕层皮。

因为这事,今年福善堂的中秋宴都办得没滋没味的,宴席散场的时候戌时都没到。

“今日南市有花灯,要不要出去逛逛?”

回去的路上,一向板正的男人突然开口说道。

孟阮大为惊奇,甚至忍不住停下脚步抬头看他:“世子要带我出去逛夜市吗?”

被她一双灿若星海的眸子如此盯着看,弄得宁渠喉间一痒,不大自然地转开视线:“左右我也无事——”

想来自她嫁过来,自己从未陪她出游过,她大约也是羡慕别人婚后成双入对的,自己今日就勉为其难抽空陪陪她。

“那就不耽误世子了,我还有事,就先行一步了。”

然后,自认为能见识到小妻子喜不自胜的某人,就被这一句冷冰冰的话砸得愣住了。

孟阮的确有事,今日糕点铺子订单爆棚,她和庄玲儿约好了要去帮忙,返回青松院匆匆换了一套便装,孟阮就带着两个丫鬟直奔东门大街去了。

远远便见铺子门前排了长长的队伍,庄氏母女忙得脚不沾地。

京都不宵禁,兴夜游,更别说是今日如此佳节,此时的长街上摩肩接踵,人来人往的热闹非凡,作为近日风靡上京的小吃,庄氏糕点的生意可想而知。

折秋荷月在前面招呼生意,孟阮便和庄玲儿在后厨蒸糕和打包,倒也很快有条不紊起来。

“阮阮,我帮忙来了!”

郑明珠兄妹到的时候,正是店里最忙的时候,她伸长脖子看着排得看不见头的队伍,对孟阮一挑大拇指:“真有你的,闷声不响干大事啊!”

孟阮朝她身后的郑明堂一笑:“郑大哥陪明珠出来逛夜市吗?”

郑明堂笑着点点头,见她此时也一双手沾满面粉,绑着攀缚露出一双白嫩的藕臂,倒是和小时候调皮的样子一模一样。

“给我吧。”

他挽起袖子接过孟阮手中的干柴,自愿蹲到黑黢黢的灶台旁烧火去了。

见他一身名贵的织锦月白直裰很快沾满炭黑,孟阮有些难为情,倒是一旁的郑明珠一直兴致勃勃地说个不停:“你看,这像不像又回到了我们小时候一起出去野游的时候?大哥生火,我们俩负责做饭。”

孟阮戳了戳她的脑门,嗔道:“当然记得啊,我还记得你捡了有毒的蘑菇非要吃,最后中了癔毒,非要认我当师父,传你武功秘籍。”

“啊呀,你怎么还说——”

郑明堂笑意盈盈地看着打闹的两人目露温柔,是啊,他们还拥有那么多美好的过去,总有一天会找回来的。

在这满城欢笑的时候,东福楼的一处雅间却显得格外压抑。

刚刚还和妻子你侬我侬的正德侯府少公子周彦,被宁渠这个煞神叫出来喝闷酒本来就一肚子怨气,此时见他闷声不吭的更是火大。

“我说你不至于吧,当初成亲的时候可没人逼你吧,是谁说的男子汉大丈夫不与小女子计较,既然有了牵扯就娶了她,这是把人娶回家还不到半年就腻了?”

像他们这样的勋贵人家,婚姻大多门当户对,当时初听宁渠要娶一个小官之女,他们都替他不值,觉得区区流爵伯府欺人太甚,以宁渠的性子直接掀桌不认的可能性比较大。

可谁知道他不仅乖乖去人家三媒六聘了,还在成亲前洋洋得意地在他们这一干好友面前炫耀,装模作样地说不知妻美。

他们都看得出来,这冷心冷肠的煞神多半是中意人家小姑娘的,只是碍于面子从来没表示过而已。

要不然别说只是莫须有的肌肤之亲,就是瓦剌公主曾脱光了送到他军帐里,他都能视若无睹。

“不过你现在怎么一副怨妇模样,怎么,和你家那位吵架了?”

周彦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他和妻子纵然感情甚笃,平时也有点小磨小擦,不过这都是增进夫妻感情的调剂,俗话说床头打架床尾和嘛。

吵架?

宁渠停下灌酒的动作,想起刚才在孟阮那碰的软钉子,苦笑道:“要是她真和我闹就好了,就怕她眼里根本就没有我。”

他不是没有察觉出来孟阮对他的冷淡,起初他以为是家里的那些事让她心力交瘁,为此他愿意多照顾她的心情,忤逆母亲,赶走柳韵儿,放下身段取悦她,凡事都以她为先。

可当他在自我改变的时候,却发现孟阮在离他越来越远了,现在甚至生出了离开他的心。

那天他在屏风后听得清清楚楚,孟阮根本就没有想过他们的未来,她始终就是在计划着离开淮阳侯府,离开他。

宁渠很苦闷,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但他笃定一件事,他和孟阮之间一定是出问题了。

本打算趁着今日单独相处,和她敞开心扉地谈一谈,但她就是那样轻描淡写地拒绝了和自己亲近。

想起刚刚成亲那会儿,她就像一条小尾巴一样,巴不得一天十二时辰都黏在自己身边,早上送自己上朝的时候都是依依不舍的。

可是仅仅过了几个月,就什么都变了,什么都没有了。

周彦见他又喝起来了,也感觉头大,宁渠是他们这群人中最有出息的,年纪轻轻就官居高位,深得圣心,这样的人脑子应该是最聪明的,能有什么事是他看不出来的,只是他不愿意说罢了。

月向西斜,已经喝了不少的两人走出东福楼,宁渠看着还是一脸凛然的样子,一点也看不出来他一个人喝了两坛酒。

“好好把你家世子送回去,我....我不行了呕!”

舍命陪君子的周彦东倒西歪地爬上正德侯府的马车,还不忘拍拍宁渠的肩膀。

“我哪也不去,送我去见夫人,我得去接她回家。”

宁渠甩开要来搀扶他的景明,独自翻身上马朝东门大街去,他知道孟阮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