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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如果宁世子也不愿意帮忙的话,咱们该怎么办啊?”

身后走过来一个女官,将发呆的郑书瑶拉回现实。

皇帝已经年过不惑了,这些年身子每况愈下,哪怕她现在再得宠,无子的妃嫔也会再帝王驾崩后朝天。

她还那么年轻,可不想就这么香消玉殒,现在再生育已经不太现实了,她本想在朝中找个靠山,助她夺取低阶嫔妃的孩子,再不济那空悬的后位也可一争。

原本她就看好宁渠,想着他会对自己有些许愧疚之情,却不想还没开口就吃了闭门羹。

女官左右看了看,她们今日可是特意等在这的,对宁家拉拢不成也就算了,可别落人口实。

郑书瑶那双清冷的眸光恍惚了一瞬,说起了一件看起来不相干的事,“不是说他的那位妻子家世低微,两人夫妻不睦吗?刚刚他马鞍旁的狐皮可是打算给女子做披风的?”

一个男人只要家庭不睦,就会不自觉地生出后悔,生出幻想,才会想起当初有一个家世高贵,温柔美丽的初恋,哪怕那样的念头只有一瞬,也足以让他动摇,那时候就是她的机会了。

“世子爷真是越来越顾家了,一束花也要我连夜送回来,是希望少夫人看着世子亲自采的花以解相思之苦吧,嘿嘿嘿——”

淮阳侯府,景明一边坏笑着嘟嘟囔囔,一边捧着白头翁的花束走进青松院,乌漆嘛黑的吓了他一跳,不说连个伺候的奴仆都没有,就是院子里的灯都没点。

“这是怎么地了,人呢?”

他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发现真的是一个人也不见了,找来管家一问,才知道他们离开这几日发生了了不得的事。

“完了完了,世子,家没了呀!”

景明哀嚎一声,连夜又骑着马跑回西山报信去了。

离开淮阳侯府的第五日,孟阮独居的别院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城阳伯夫人张氏和孟蝶一进门就见孟阮正在亭子里喝青梅酒,美人双颊驼红,乌发半散,执杯的芊芊玉手都透着风情。

倚靠在卧榻上,天绿色霜白袍逶迤在地,没了高门大户里少奶奶的威严,反倒多了几分随性散漫。

忍不住冷嗤一声:“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有半点正经模样,都被人家扫地出门了,也不嫌丢人。”

孟阮恍若未闻,抬手示意两人坐,缓缓道:“伯夫人和蝶小姐若是来叙旧,那我扫榻相迎,要是想来当说客的,那就请回吧。”

张氏脸色一瞬难看,她之所以会硬着头皮来这,的确是因为淮阳侯夫人找上她,让她来逼压孟阮自己回去。

“虽说你现在不是我城阳伯府的人了,但到底受了我们十几年教养,如今这么和婆母姑嫂闹得没脸没皮,人只会在背后戳我孟家脊梁骨,如今蝶儿正是议亲的时候,可受不得你这样的连累。”

她总算是找到了一个看起来还算站得住脚的理由,重新整整衣袖端起长辈的威严。

“呵。”

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这对母女,孟阮又喝了一口酒,已经有些微醺了。

孟蝶看她这漫不经心的模样,刚刚见到她落魄心里的那点快感都淡了许多,正色道:“母亲难道说错了吗?只要你还姓孟一天,城阳伯府就不容许你抹黑。

你如今虽外嫁,出了这样的风言风语还是让我孟家蒙羞,侯夫人让我和母亲来规劝你已经是给你机会了,你还想怎样?”

本想清清静静地小酌一场,偏偏就有人要上赶着来说教,酒气上头的孟阮皱了皱眉。

她上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孟蝶这种高高在上的指责了,好像她是供案上纤尘不染的仙女,她孟阮就是个活该待在阴沟里卑劣不堪的小偷一般。

笑意盈盈地上下扫了一眼孟蝶:“真难得啊,事到如今你们竟然还将我当成孟家人。”

她自嘲的笑笑,“不过也是,如果不是通过我这个假千金,你又哪来的机会入侯夫人的眼,哪有机会向宁渠展示你的知书达理,温顺可人呢?正是因为这样,你这次才上赶着来当侯夫人的说客吧?”

又来了,那种被完全看穿的感觉,孟蝶僵坐在原地,明明她的心思隐藏得毫无痕迹,但不知道为什么孟阮每次都能准确无比地戳中她的心事。

见她这样就哑口无言了,全无上辈子的伶牙俐齿,孟阮顿觉无趣,摆摆手无所谓道:”怎么,这么快就放弃宁渠了吗,如今我不受他母亲喜欢,这次说不定他回来就和我和离,这可是你的机会哦,不好好把握吗?”

“胡言乱语,不知廉耻!”

孟蝶终于忍不了,仿佛真的受了极大的羞辱似的,脸撇到一边看到不看孟阮一眼。

“是是是,我胡言乱语,但你要不是觊觎别人夫君,怎么连这种事都上赶着凑上来啊?”

孟阮撑着坐起来,她这好不容易找个地方躲清静,这些人都非要上赶着来找她不痛快,那她今天就和这对母女掰扯掰扯。

朝孟蝶伸出手指摇了摇:“不说我和你们孟家已经毫无关系了,就是我现在离府别居那也是和宁家的恩怨,你就这么急着表现?

难道不是想着让侯夫人高看你一眼,顺便看看有没有机会勾搭一下宁渠,啧啧啧,这种伎俩我上辈子都看腻了——”

孟蝶刷地一下站了起来,不只是因为被看穿了心思,更因为她觉得此时的孟阮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就像是真的曾经认识自己。

“你莫不是魔怔了?如果不是你现在还姓孟,父亲母亲才懒得管你,你自己不敬长辈,不睦姑嫂,还害我孟家女儿的名声跟着你倒霉,难道我和母亲还不能来教训你几句了?”

一向表现柔顺的她少有这样疾言厉色的时候,孟阮嘟囔地摇摇头,模样虽娇憨,却极尽嘲讽,“这么激动干嘛,怎么,戳中你痛处啦?”

张氏啪地一声拍在案几上,指着孟阮怒道:“我怎么会瞎了眼养了你这么一个泼妇,不过说你两句你就顶十句,还敢污蔑你姐姐的名声,当真是骨子里的贱种!该也改不掉。”

这样的话孟阮已经听麻木了,以前她也许还会哭一哭,现在只觉得好笑,“母亲这会儿想起教训我了?既然当初你们城阳伯府已经和我划清界限,现在谁会把我和你们相提并论?

我已经被你们孟家除名了,十六年的养育之恩我也换成了银钱交付干净,现在是你们非要上赶着来指手画脚,还不是想到侯夫人面前摇尾讨好?莫非我说错了?”

孟阮酒劲儿一上来可不是好惹的,想她以前在闺中时也曾和郑明珠幻想过闯荡江湖,从不是那等娇滴滴的木头美人。

从这对母女进门她就忍得够久了,要不是她们想巴结侯夫人,犯得着多管闲事?

“我可当不得孟蝶的妹妹,更不配代表你城阳伯府的女儿,你不必觉得我玷污了孟家的姓氏,等我找到族亲自会改名,只是在那之前,希望两位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送客!”

她这模样着实把孟蝶母女吓得不轻,生怕她再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

本来是兴师问罪来的,最后灰溜溜被赶出去的时候,两人都还是懵的,想到之前信誓旦旦答应侯夫人的事,母女俩脸色都有些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