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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夫人也没想到孟阮连孟家的施压都可以不管不顾,眼看再有几日丈夫儿子就要回来了,到时候家里的乌烟瘴气可不好交代。

她现在只恨孟阮不识好歹,自己都已经给了她台阶,她倒是蹬鼻子上脸起来了。

“姨母若是担心侯爷怪罪,不如先发制人,我近日倒是听说了一桩事。”

柳韵儿凑上来在她耳边说了几句,侯夫人脸色变了又变,“此事当真!这贱妇竟敢做出这样的事来?”

见她情绪激动,柳韵儿知道自己赌对了,连忙点点头:“千真万确,两人自小就青梅竹马不说,现在还藕断丝连,信件都有门房可以作证,韵儿不想姨母和世子被蒙在鼓里......”

淮阳侯府是如此光景,孟阮的别院倒是不受什么影响。

“呼,可算是清净了。”

孟阮长长地伸了个懒腰,才发觉周围太过安静了些,一看自己的几个小丫头都满脸不可置信地退到一边,一副不认识自己的模样。

“怎么了,你们吓傻了?”

荷月弱弱地点点头,她还是第一次见小姐这么火力全开的骂人,以前她虽然调皮,但总体还算的上是个大家闺秀,后来出了假身份的事,就越发谨小慎微起来,这样活泼的模样倒是许久没见了。

孟阮豪气云干地摆摆手,“这就叫不以难为己,不以愧为己,则天地无咎矣!”

“不就是脸皮要厚的意思嘛——”

荷月刚嘟囔了一句,就被孟阮敲了个暴栗,“好啊你个小丫头竟敢编排我!”

亭子里笑闹一团,坐在廊下摘花茶的林嬷嬷欣慰地笑了笑,看来小姐离开淮阳侯府之后,整个人都变得轻松了许多,也许这也不失为一个好的开始。

从接到景明的消息开始,宁渠就心急如焚,好不容易捱到秋狩结束,连随驾回宫参加庆功宴都没去,直接单骑直奔家中。

看着人去楼空的青松院,他心底一瞬慌乱,这半年来孟阮在这里生活的点点滴滴仿佛都还在眼前,他发现自己比想象中的还要在乎她,根本不能接受没有她之后的日子。

转身大步朝侯夫人的福善堂去,一路上已经将管家叫过来问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在知道母亲竟然逼她同意纳妾之后,宁渠气得一脚踹翻了花园的石灯,他就知道自己一离家就会出幺蛾子,当初就应该把她也一起带走。

想到她一个人在家里孤立无援的样子,胸口就阵阵闷痛,要不是受了奇耻大辱,以她温软的性子,又怎么可能做出自请出府这样的事?

看着气势汹汹就来兴师问罪的儿子,陈氏就知道自己预料得没错,心底更是怒火中烧,自己的儿子为了那个不贞不孝的女人竟然疯魔成这样,看来自己是时候出手诊治一下那个狐狸精了。

“母亲为何要这么做?”

他身上的气场太过冰寒,吓得躲在一旁的宁莺莺和柳韵儿都忍不住浑身一颤。

“你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淮阳侯府的脸都要被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丢尽了,你身为我的儿子,宁家的世子,竟然还敢为了这样一个女人来质问你老娘?”

宁渠皱了皱眉,“阮阮性子是执拗了些,但身为长辈,母亲为何要不问过我意见,就私自往青松院塞人,还是贵妾平妻,这不是明摆着羞辱她吗?”

他扫过躲在陈母背后的柳韵儿,第一次对一个女人如此厌恶,“我宁渠不是什么色虫上脑的酒囊饭袋,不是什么女人都能往床上送!

我是不是说过哪怕孟家不认她了,她也是我宁渠的嫡妻,这个身份永远都不会变,你们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是吗!”

他掷地有声的话让柳韵儿腿脚一软,没想到孟阮哪怕失去了娘家,在表哥心里依然是这样的地位,那自己还有什么机会?

陈氏看着眼前风尘仆仆的儿子目露失望,曾几何时她的儿子是多么孝顺,可自从那狐狸精进了家门,他就开始屡屡忤逆自己,现在竟然还敢质问自己?

当即甩出一沓信件,怒道:“你倒是对她死心塌地,把她当成嫡妻,可也要看看人家心里有没有你!

她至今还和外面的野男人私通信件,要是心里没鬼,会夹在郑明珠的送来的东西里遮遮掩掩吗?

我今儿就让你好好看看清楚,你心心念念捧在手心里的女人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宁渠被那些纸张砸得懵了一下,随即在飘落脚边的落款上看到了郑明堂的名字,而信上的内容,的确是孟阮的字迹。

看到这样的证据,他第一反应是愤怒,这也让他意识到自己其实心底早就有了猜测吧,不然也不会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心下慌乱。

可是连他也知道,郑明堂一直还觊觎着孟阮,孟阮也对他敬慕有加,哪怕她心思是单纯的,但郑明堂可不是。

他们如今还保持着联系是真的,孟阮放着他这个手掌京卫司的丈夫不问,偏要信任郑明堂也是真的。

在她心里,自己就是不值得信任的,更不能依靠。

这让他第一次感到了深深地无力感,他不是没有察觉到孟阮对他的疏离,但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让她回到和以前一样。

说不出是失落还是愤怒,宁渠一言不发地离开了青松院,再追问下去已经毫无意义,如今他只想亲口问孟阮,到底是想要怎样。

回到青松院,宁渠换下这身满是灰尘的盔甲,趁着景明备水的时候躺倒在还充满她温甜气息的床上闭眼休息片刻,这段时间孟阮的异常一幕幕在他眼前浮现。

从她那天质问自己秦家的事,宁渠就察觉到她眼底的冰冷和恐惧,以前她夜里睡着时总是下意识窝在自己怀里,自那以后她甚至连自己有时候无意识的触碰都会被吓到。

她在怕自己,也是在逃避自己,到底是为什么?

如果不解决这些问题的话,哪怕把她找回来了,他们之间也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了。

“你是说少夫人吗?她和东家离开上京了,只让我们把家看好,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哎,你到底是谁啊?”

南街别院门口,几个守家的老仆看着眼前气势不凡的男人,看样子就是哪家的家主,她们都是被买来伺候孟阮的,这个年轻貌美的少夫人看起来就像哪家高门大户里的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