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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越说越放肆,宁渠危险的眯了眯眼,拿出那册密报丢回她身上,“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你有了这样荒诞的误会,但是郑书瑶,这次的合作是两家利益取舍的结果,你我之间的关系从来只有银货两讫——”

“少夫人,您怎么在这淋雨?”

水榭外传出景明疑惑的声音,屋内的两人都是一惊,宁渠最先反应过来,一脚踹开了水榭的房门,在看到那道站在雨中的身影时,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停止了流动。

屋外,积蓄已久的暴雨肆意的砸落在孟阮单薄的身上,很快便将她淋透了,她的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眼泪,但眼里的恨意宁渠看得清清楚楚。

心口一窒,宁渠冲入雨中,紧紧将呆住的她抱进怀里,一向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的他此时竟然有些语无伦次,“阮阮,你别误会,你听我说......”

“宁渠,上次我问过你下值后去了哪里,你说你忙于公务,实际上你是去柳堤见她了是吧?”

怀里的人竟然好像是在发抖,宁渠紧紧抱着她也察觉不到一丝暖意,听到她问起之前的事。

“是。”

他这次不敢再有任何欺瞒,一五一十的回答了那天为什么要去见郑书瑶。

“你其实是去和她谈交易了是吧?用我和许家遭受的算计,当成放过她的父兄的筹码。”

孟阮捏紧手里已经被雨水打湿的密报,那上面写满了郑家父子的罪状,宁渠查到了这些,却没有公开出来,说明在他心里,留着郑家的好处可比给她和许家出气重要多了。

她其实未必是要睚眦必报,可为什么宁渠要一边说着最爱她,一边背着她做这样虚伪恶心的算计啊!

“还有这次,你明明知道我兄长是冤枉的,你明明知道背后的主使是郑邵林,但你却帮她的家人善了后,你用我兄长的命去和她换密报......”

孟阮痛苦的闭上眼睛,用力的呼出一口气,“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啊宁渠?”

她抬头盯着这个自己喜欢了两辈子的男人,张了张嘴努力许久才能发出声音,“看着我上蹿下跳的去查案,看着我被你们玩弄于股掌之中,看我一次又一次的相信你原谅你,你是不是很得意啊?”

“没有,阮阮,我从来没有!”

她眼里的受伤百倍千倍的反噬到了宁渠身上,雨水顺着他冷硬的鬓角流淌下来,让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他看起来有几分狼狈。

他急切的解释:“是因为这次的事真的不是郑邵林做的,那几个地痞流氓根本就没有得手,哪怕在公堂上说出来也无法给你兄长洗刷冤屈,所以我才诈她的,是我错了,是我不该瞒着你,但是你相信我——”

原本这些话是万万不能当着郑书瑶的面说出来的,但是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他有预感,如果他今天解释不清楚的话,孟阮真的要离开他了。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你们指使大理寺销毁的证据,我在你书房里全都看过了,从头至尾你都在给郑书瑶的家人脱罪。

你为了你的宁家,为了你心爱的女人,把我,还有我的家人,当成你们口中的垫脚石!”

啪!

那沓在书房中找到的供词和证据被孟阮狠狠的甩到宁渠脸上,“一次又一次的欺骗,一次又一次的算计,你让我还怎么相信你啊宁渠!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眼泪模糊了孟阮的双眼,她拼尽全力挣脱宁渠的束缚,跌跌撞撞的转身,两辈子的恨与怨,在这一刻将她完全包裹。

她想赌上一切和宁渠重新开始的决心,她自欺欺人宁渠这辈子会不同的侥幸,都像一条条嘲笑她的鞭子,狠狠的抽在她的身上。

她输了,输得彻彻底底......

滂沱的大雨吞没了她,耳边渐渐失去声音,身心俱疲的孟阮倒在了大雨中。

郑书瑶离开淮阳侯府躲进回宫的马车时还有些狼狈,但很快她便笑了出来,一想到刚刚宁渠和孟阮反目成仇的样子,她就忍不住哈哈大笑。

躲在马车角落的孟蝶有些惧怕的看着这个疯狂的女人,小心翼翼的询问:“贵妃娘娘,事情如何了?”

到这时郑书瑶才风情万种的抬手抹掉眼角笑出来的眼泪,扫眼看向瑟缩在一角的孟蝶。

在今天之前她还不知道这个女人,多亏了孟阮查出那个织造馆的小太监,才让她知道原来宁渠也是骗她的。

原本她那蠢货弟弟找的人根本就没胆子去陷害新科举子,被宁渠一诈就着急忙慌的来找自己,害得她不得不拿出珍藏多年的情报和宁渠互换。

亏她之前还以为宁渠选择自己而抛弃了孟阮,原来是他根本就没证据。

今天大理寺一审,她才知道买通那小太监假换衣服的竟然是这个取代了孟阮的城阳伯府小姐,一个因嫉妒、仇恨、不甘而被蒙蔽了双眼的女人,不惜陷害自己曾经的养父养母家。

如此天赐良机,她怎能不好好利用,况且,宁渠那男人竟然敢骗她!那她就让宁渠也尝尝有口难辩的痛苦。

“不必担心,那个小太监已经被我处理掉了,这个黑锅我郑家帮你背下了,但是你以后,要好好当本宫的狗,本宫让你咬谁你就咬谁......”

郑书瑶染着蔻丹的手捏住孟蝶的下巴,仔细打量了一眼这个姿色平庸的女人,这种货色竟然也敢妄想染指宁渠,根本都不值得她放在眼里。

被捏住下巴的孟蝶不敢和郑书瑶的双眼对视,她本以为自己这次死定了,却不想柳暗花明又抓住了救命稻草,虽然这棵稻草看起来有些危险,但她现在已经别无选择了。

当时在许家听到许瑜年那样说之后,她越想越担心,便买通给父亲送官服的小太监,伪造了一件绣满《治水经》的襕衫送去许家。

当日许安瑾在收到孟阮送的书时说的话她可是记在心上,再仔细比对织造馆要送去许府的襕衫,伪造这点并不算难。

可事情做下之后她就开始后悔,害怕查到她头上,可等来等去没等到事情败露,却等到了郑贵妃的传唤,这便有了此时的境况。

她很清楚郑书瑶为什么要保下自己,除了离间孟阮和宁渠,她恐怕也想让自己继续当孟阮身边的耳目吧。

不怕被人利用,就怕自己没用,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京城,她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就免不了要铤而走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