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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你这伤再这么折腾下去,就等着下半辈子躺在床上起不来吧!”

将军府,将军夫人曾氏没好气的看着郎中给儿子换下带血的纱布,这次又是因为孟阮的事,她上次就已经旁敲侧击过了,当时答应的好好的,一转眼就又去搅和。

“是孩儿不孝,让母亲担心了。”

郑明堂倒是不觉得这点小伤有什么的,他也是武将出身,这些年虽然案牍劳形,还不至于这么轻易就倒下。

他现在担心的是孟阮,刚刚她当着宁渠的面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宁渠还在其他地方伤了她的心吗?

曾氏见他满心满眼都是孟阮,完全听不进去自己的话,叹息一声摇摇头出去了。

“这些小事交给下人去做就好了,你也累了一天,何苦还亲自下厨。”

孟阮对将军府还算熟悉,此时正在膳房里亲手为郑明堂做药膳,听到声音转过身来,就见曾夫人一脸疼惜的走过来,用帕子给她拭汗。

“我不累,倒是大哥的伤怎么样了?”

曾夫人见她完全把自己的儿子当成了兄长尊敬,心里也难免惋惜,看着砂锅里正在炖的汤,“你郑大哥从不吃药膳,却喜欢你做的四物排骨汤。

从小到大,他连我的话都不听,你说的话他却都会记在心上。”

孟阮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她能察觉到曾夫人有话要说。

曾夫人看着她,“阿阮,上个月伯明又拒绝了我帮他说的亲事,他今年也二十有三了,再拖下去,也不知道我和他父亲还能不能看到他成家立业。”

“郑大哥他.....”孟阮咬唇,面对从小就待自己如家人的曾夫人,她实在无法做到明知她的意思,却故意装聋作哑的。

曾夫人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目露不忍,“你们一起长大,原本我是很希望你也能叫我一声母亲的,但既然没有这样的缘分,我希望你也能为他着想。”

曾夫人这是告诉她,既然给不了回应,就不要再牵扯不清。

“我明白了,多谢夫人这么多年对我的疼爱和照顾,这份恩情我会永远铭记于心,对大哥我会永远当做亲兄长一样尊敬。”

孟阮解下襻膊,郑重的跪下对曾夫人行了一个大礼,“许家还有事,我就先告退了,往后我不会再来将军府了,夫人请保重。”

她不怨曾夫人,反而对郑家已经感激不尽,现在她唯有主动划清界限,才是对郑大哥最好的回报。

曾夫人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多懂事的孩子,为什么当初就差一点,两个人就是生生一辈子的有缘无分。

许安瑾的伤虽然看着唬人,好好休养却无大碍,这次许家劫后余生,让一家人都受惊不小。

孟阮服侍母亲喝下安神汤歇下,又提点了父亲这几日需要注意的事情,回到淮阳侯府时都已经月上中天,留给她的只有满身的疲倦。

“少夫人你可算是回来了,世子自午后回来就一言不发的待在书房,一直不吃不喝的。”

去见宁渠的路上,景明喋喋不休,见孟阮无动于衷,他心一横跪在地上大声道:“夫人你真是误会世子了!

之前您娘家出事不是世子不想帮忙,而是这两天宁家正处在风口浪尖上,他担心自己贸然插手会让事情变得更复杂。

所以都是在暗地里四处奔走收集证据,其实今天哪怕您不出手许公子都会没事的,世子已经安排好了一切,证据都在书房里,您不信可以亲自问世子!”

他说完这些,终于见孟阮的脸色有了些许松动,心下大喜:“世子其实一直都很在乎您,他是担心您才不想让您卷入这些朝堂纷争中,请少夫人也理解世子的一片苦心啊!”

孟阮听着这个宁渠身边最信任的随从的解释,半信半疑的推开了书房的门,至于真相到底如何,她要亲自问宁渠,反正今日她就是来找宁渠开诚布公的。

只是书房里虽然点着烛火,却不见宁渠的人,孟阮坐在圈椅里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他回来,倒是夜来风急,刚刚还明月高悬的天说变就变,天边隐有闷雷,看来是要下雨了。

正在此时,从窗口刮过一阵强风,将宁渠书案上的纸张奏折吹的到处都是。

孟阮起身去捡拾,突然,一张有犯人签字画押的供词映入眼帘,她一眼就扫到了兄长的名字,拿起来一看,果然是关于今日的案子。

这难道就是景明说的,宁渠为帮兄长脱罪准备的证据吗?原来真的是自己误会他了?

孟阮捡起地上飘散的纸张细细看起来,可等她看清楚上面的内容后,她眼底刚刚升起的希冀却渐渐黯淡下去,双手渐渐发抖,一阵阵的恶寒从心底蔓延到四肢百骸......

侯府荷塘的曲廊旁,一座隐秘水榭正燃着烛火,宁渠皱着眉翻看手里的折子,上面记录的都是几个皇子这些年明里暗里的小动作,其中不乏对宁家兵权的觊觎。

他之前就怀疑通州兵变是受朝中人操控,现在看来这个猜测还是简单了,这些龙子龙孙可没一个人是善茬。

“如何,我们这笔交易做得值吧?这些东西都是我费尽心力才查到的,对解你宁家眼下的困局绰绰有余。”

对面,特意精心打扮过的郑书瑶凤眸流转,撑着下巴看向这个男人,真是无论过了多久都让她心动啊。

“东西我就收下了。”宁渠合上折子,冷冷的扫了她一眼,“还有,如果不想死的话,不要再擅作主张出宫来宁家。”

看他如此如临大敌,郑书瑶轻笑一声,故意说道:“怎么,怕被人说我们俩是奸夫淫妇吗?还是怕你那个单纯无辜的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宁渠不想去和她争辩什么他们之间不存在的所谓关系,站起来转身就要离开,背后却突然贴上来一具带着馨香的身体。

“你做什么!”

宁渠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将人推开,郑书瑶却是死死抱住他,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修齐,别推开我好不好!

我们才是一路的人,那个只知道伤害你、给你添麻烦的女人根本就配不上你,她根本就不了解你,更没有我爱你!”

“你疯了!”

宁渠听着她的这些胡言乱语,用力将人推开,这个女人脑子已经不清醒了。

摔回地上的郑书瑶看着他冷漠的样子泣不成声,不敢相信宁渠对自己一点旧情都没有,大声质问他,“你明明对我还有感情,为什么不承认?

要不是这样的话,上次我那么对孟阮,你为什么会对我手下留情?这次又为什么没有把我弟弟供出去?

因为你也清楚,像她这样的人,这样的家世,只配给我们当垫脚石,你否认也没用,你不也是这么做的吗?”

她忍着疼痛爬过来抓住宁渠的衣角,泪眼朦胧,“我们从小两情相悦,你说过要娶我的!

我能给你带来你所不知道的消息,我能保宁家一世的荣华富贵,而她呢,占着宁家少夫人的位置,能给你带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