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万春听到我这么说，脸都红了。也许是为了缓解尴尬，他举起酒杯对我说：“嘿，孩子，为什么只说了几句话就谈钱了？金钱问题会使人际关系紧张。
真是胡说八道！我看着这个老人，想知道他为什么之前一直喋喋不休，但当涉及到关键话题时，他退缩了。
但公平地说，他说得有道理。毕竟，他只是想让我帮忙出主意，而不是直接要钱。在现实生活中，当你和一个只认识几天的人一起工作时，你不能马上要求两千。谁会给你的？
显然，这个老骗子怕我也是个小骗子。
但是，我的情况不同。老实说，那一刻我陷入了困境。如果他能给我两千七百，我可能会尝试任何事情，而不仅仅是玩把戏。
于是，我又喝了一口饮料，把杯子砸在桌子上，在酒精的刺激下，对他说：“叔叔，我叫你春叔叔。你可以看到我只是一个破产的学生。那些白痴拿走了我过去一个月赚的钱，我真的需要这笔钱。今天的讨论到此结束。我不在乎你是周义会还是李易会的人，只要你能给我两千七百，不，两千五就行了，我就跟你一起。让我告诉你，你不必寻找任何脚本;我都认识！我真的知道！我是巫巫萨满的继承人。你看，你看到这个鼓了吗？
谁说你不能喝掉你的烦恼？这是一个谬论。我非常沮丧，最终喝得太多了。我满脸通红，粗着脖子，对着韩婉春咆哮着，倾诉着从小压抑在心里的一切。老实说，我甚至不知道那天我为什么要喝他的酒。我老人家曾经跟我说过，“在生活中，欺骗别人就等于欺骗自己”，他最鄙视江湖骗子。他认为他们玷污了我们职业的声誉，使我们受到不公正的指控。因为他经常这样说，我受到了影响，认为欺骗别人是错误的。
但随着酒精的流动，我变得越来越生气。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却在为我的钱努力工作之后，最终陷入了这样的境地？难道真的是因为，正如韩万春所说，我没有实权无钱吗？我已经不在乎了。我什么都不在乎。只要有钱可赚，别的谁在乎？
虽然我说的话是酒精助长，但我的声音很大，连小餐馆里的其他顾客都瞪了我一眼。韩万春虽然不是一个老练的骗子，但看得出来我喝多了。所以，他尴尬地对我说，“事实上，我真的不能生产那么多钱，你知道的。我也被那些混蛋剥光了衣服。这顿饭的账单是我藏在袜子里的最后手段。我的口袋比我的脸还空。你能想到别的吗？
“我对韩万春说，脸上酒红，'你让我想到什么？你想到戒指吗？你想到女孩子了吗？老家伙看我对酒精的耐受性不是很大，喝酒前后，感觉就像是两个不同的人。所以，他没有和我争论，只是用一种'我明白，我明白，我什么都明白'的态度回答。他说，'嘿，年轻人，看来你被爱情困扰了。听叔叔的话，别对女生太好。你越善待他们，他们就越会认为这是意料之中的。再说了，这一辈子，你还要爱好几次。你应该的。
“我想要什么？我真的听不下去了。那天我真的喝醉了，后来，他胡言乱语地讲了一堆事情，但我现在想不起来了，所以我就跳过那部分了。
“我只记得那天晚上我喝得越多，我就越感到烦恼。我喝了大约一磅酒，而那个老流氓似乎根本不喝酒。最后，他不同意先付钱，所以我也不同意为他表演任何技巧。我们一直喝到七点左右，然后我们离开了。临走前，他递给我一张名片。原来，这个老家伙有名片。上面写着“韩万春会”之类的字样，但没有提到自己是特工。看来这个老流氓有些名声。
“我已经从酒精中跌跌撞撞，所以我没有太注意。韩万春似乎没有放弃的意思。他对我说，'年轻人，再想一想。我暂时不打算离开。如果你改变主意，给我打个电话。我现在可能没有钱，但一旦我开始工作，我就会有钱。真的，相信我。
“我相信你，我的脚，”我冷哼了一声，然后转身走开了。那天，我走回学校。哈尔滨的街道，在我醉醺醺的眼里，是那么的混乱。人们来来往往，喜怒的表情各不相同，就像一个面具画廊慢慢消失在模糊中。我走过不同的街道，穿过河上的一座桥。已经是夏天了，太阳落山晚了。夕阳的余晖在河面上投下美丽的微光，但这一切对我来说似乎都是遥远的景象。我的心停滞了。
“幸运的是，尽管喝醉了，我仍然本能地知道路。我走在大学校园的街道上。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我懒得去查，只是回答了一下，说，'你好，这是谁？
“电话那头是苏一丹的声音。她似乎很惊讶，然后说：“这是什么骚动？你喝酒了吗？
“我感到沮丧。听到是苏一丹，酒精似乎又打了我一下。“我回答说：”啊，是阿苗吧？好吧，我喝了一点。怎么回事？
“苏一丹在电话里好像既恼火又好笑。她说，'你什么时候开始喝酒的？为什么你听起来像是失去了记忆？你在哪里？我在等你吃晚饭，我饿了。
“确实，从前段时间开始，我们每天晚上都会一起去自助餐厅吃饭，谈论我们感兴趣的话题，比如超自然现象。
“今天，我感觉非常沮丧。我喝了一些酒，实际上忘记了这件事。听到她的话后，即使我喝醉了，我也赶紧说：“我在这里，我十分钟左右就到学校了。你先去食堂。
“'不，我出来接你。你真是个大个子，还表现得像个孩子，“苏一丹说。
“我知道她只是担心如果我喝多了可能会出事。她对我很好。她是那种言语自信但心地柔软的女人。挂断电话后，我继续往学校走去。我一直以为喝多了可以麻痹我的神经。
“可是天色渐暗，远远地看到苏一丹那道修长的身影站在校门口的时候，心里顿时一阵刺痛。那一刻，我突然觉得很委屈。
“苏一丹看到我，冲了过来，虽然当初脸上带着笑容，但看到我这种状态，就再也笑不出来了。她扶着我，问我：“你怎么了？为什么你的脸长成这样？有人欺负你吗？
“我勉强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似乎之前和那个叫冯的家伙打架留下了一些淤青，但我不能告诉苏一丹。我只是说，'没什么，没什么。我只是绊倒了。
“'摔跤是这么一个通用的词，但对苏一丹不起作用。但是，她有一个很好的品质。在某些情况下，她非常理解。所以，她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回学校。相反，她把我带到了学校附近的一家小餐馆。
大约七八点钟，晚饭还没吃，我坐在一张小桌子旁。苏一丹给我买了蛋滴汤，帮我解宿醉。我看着她，喝着汤，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她坐在我对面，静静地吃着饭。喝了一会儿汤，我再也忍不住了，喝了一口酒，对她说：“我没用吗？
苏一丹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笑着回答：“谁说的？你很有用。
我继续说：“那么，我是不是傻了？
看到我的情绪状态，苏一丹脸上还是挂着那种笑容，她问道：“那些说那些话的人，在你心中占有重要地位吗？
我摇了摇头，苏一丹温柔一笑，道：“那你又何必在意？此外...”
她停顿了片刻，低下头，轻声道：“我不认为你傻，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低下头，捂住嘴，防止任何声音逸出。那天，我喝醉了。尽管喝了汤，但它没有帮助。苏一丹护送我到宿舍楼门口，打了个电话让朱子下来接我，确定我上楼后，她才转身走开。她不知道，我正站在二楼楼梯间的窗边，看着她后退的身影，泪水顺着我的脸流了下来。
那一刻，我觉得在这个城市里，她是唯一一个真正理解我的人，然而我却无法报答她，哪怕是她喜欢的东西。这种感觉是无法形容的。
如果这种情况发生在一两年前，我可能会选择避免它，干脆吞下我的骄傲，躲在床上一会儿，假装第二天一切都好。
但现在情况不同了。我站在那里，朱子在旁边嘀咕着什么，我听不太清楚。我想了很久。我一直相信，只要我没有做错任何事，过着诚实的生活，我最终会得到善业。然而，今天发生的事情让我无法承受。我做了什么招惹他们？难道我的音乐比那个家伙恶心的痰更令人反感，影响了城市的面貌吗？
其实，以我的性格，我可以容忍所有这些事情，但现在，为了苏依丹，为了买她喜欢的东西，我愿意尝试任何事情，甚至是我最讨厌的事情：参加一场仪式性的舞蹈表演。
于是，我拿出手机和一个老熟人的名片，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他们问我在找谁，我一字一句地回答：“春叔，是姚远。你知道我做的那件事。咱们明天见面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