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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杏花村,朝吟榭只有纤秀守在门口,一见二人就温柔地笑了:“小主回来了。”

这次来圆明园,孙妙青留下了丝云和叶澜依看护家里的猫儿。

红绫问她:“丝雨和紫罗呢?”

“紫罗去内务府领东西去了,竹语姑姑腿脚有些不舒服,丝雨在后头给她上药呢。”纤秀挑起竹帘子,小声说,“曹嫔娘娘等您呢。”

孙妙青脚步停下,问:“她何时来的?”

纤秀想了想:“也没多久,大约半刻钟吧。”

“等丝雨上完药,让她先来找我,要是竹语姑姑的腿脚一直不舒服,就请太医过来看看。”

说罢,孙妙青进到屋子里,看见正坐在窗前看着池塘荷叶的曹琴默。

听见人进来的动静,曹琴默笑着站起来说:“妹妹让我好等。”

“不知姐姐过来,让姐姐久等了。”孙妙青与她行礼,曹琴默低声说,“竹语姑姑那双眼珠子太厉害,我也是趁她不在才过来的。”

要是让竹语知道孙妙青和曹嫔来往,她心里一定会起疑的,小老太太聪明着呢。

孙妙青点点头:“那姐姐长话短说吧。”

“妹妹也知道娘娘让我去做的事,说真的,我是心力交瘁啊。”曹琴默这话是真心的,“妹妹你说,究竟是做个幸福的糊涂蛋好,还是做个清醒的可怜人强?”

曹嫔是个聪明人,孙妙青也不傻。她问:“你把这话说给娘娘听了吗?”

“我哪里敢说?若说了,便不继续,娘娘也能猜出来了。”曹琴默真没想到这事儿居然如此骇人听闻,她现在是两只脚都踩在船上,下不来了。

“娘娘也不肯心平气和地跟她谈谈?”孙妙青想了想,道,“她住得偏远,一般人是注意不到的,找个合适的时机,劝娘娘去一趟吧。”

“这......”曹琴默真怕华贵妃一个震怒把端妃弄死。

“该当面谈谈了,总不能让姐姐两头来回跑吧。”孙妙青诚恳地说,“姐姐还要顾及温宜公主,不相干的事,趁早抽身让她们自己去处理吧。”

曹贵人苦笑:“哪里是我想抽身,就能抽身而去的呢?妹妹啊妹妹,你当初真是给我下了一个套儿了。”

孙妙青喝了口温水,抿嘴笑道:“姐姐力荐我替娘娘做事时,也该想到的,我总不能,不报答回来吧。”

曹琴默无奈地说:“好妹妹,你看在温宜的份儿上帮姐姐一次吧。”

“我只有一个句:泰山崩于前而不乱,保持冷静是处世之道。”孙妙青补充了一句,“这话姐姐同样适用。”

曹琴默想,让华贵妃静悄悄地去找端妃,这也太不容易了,华贵妃也断然不肯。总得有个什么事儿,让她震怒,好叫她冲去找端妃撒气,外人才不会怀疑。

这机会,安陵容给了。

那日皇帝在清凉台陪华贵妃用午膳,华贵妃本想顺势留下皇上,没想到对方却找了个借口去碧桐书院探望莞嫔了。

这就够华贵妃喝一壶醋了,没料到皇帝在碧桐书院碰了一鼻子灰,转身去杏花村的路上,在后湖边偶遇了一边唱着悠扬的临洲歌,一边低头绣荷花的安陵容。

美人如斯,岁月静好。

当然不是偶遇,安陵容为这天已经观察和准备好久了。

进圆明园的第六天,敬事房总算有事做了。总管徐进良退出勤政殿时,脸上都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华贵妃就笑不出来了。

尤其是她怒气冲冲来到汇芳书院,听见病秧子端妃轻飘飘地说出一句:“你知道当年的安胎药是谁给我的吗?”

她彻底笑不出来了。

虽然没有纯元同款歌喉的加持,安陵容做不到盛宠,但至少是受宠的。

不仅如此,皇帝表现的,就如同如撕掉了日历簿一样迅速撕掉对莞嫔失子的伤痛,一切恢复正常。

孙妙青猜,大约是那日皇帝在碧桐书院遇到了什么,让他决心要冷落甄嬛一段时间。

不过跟自己没啥关系。

华贵妃这时候忽然病了。太医江诚说是心悸。

贵妃生病,嫔妃们理应当去探望。

路上,孙妙青悄悄地问曹琴默:“真病了?”

曹琴默点点头,她的状态也不咋样。孙妙青心想,可怜的曹妈妈,为了给自己闺女赚前途,太不容易了。

一进门,就看见有些坐卧不安的皇帝,孙妙青与曹琴默上前行礼:

“臣妾给皇上请安,给皇后娘娘请安。”

“你们两个怎么也来了。”皇后先开了口,“荣贵人有孕在身,曹嫔又要照顾温宜,你们来也太辛苦了。”

“既然来了,就先坐吧。”皇帝盘了盘手里的蜜蜡串,招呼孙妙青到他身边坐下,孙妙青也没谦让,坐在了皇帝下属。

皇后叹了一口气:“唉,好好儿的怎么忽然生病了呢?”

“华贵妃从前多健壮的身子啊,胆子又大,怎么看也不像是会心悸的人。”齐妃冷哼一声,话里话外都在说华贵妃是装的。

不久江诚出来了,皇帝问是怎么回事,江诚就说:“娘娘似七情所伤,也可能是外邪入侵,导致心脉不畅,另添了盗汗、梦魇等症状,微臣刚刚已经让颂芝姑姑喂娘娘喝了一剂镇神汤,娘娘已经睡下了。”

七情所伤是指情绪过度,外邪入侵则是环境干扰,华贵妃一向是雷厉风行的个性,脾气急躁,再加上盛夏暑热,忽然心悸,也解释得通。

皇帝站起来道:“朕进去瞧瞧。”

众嫔妃也忙跟了过去。

清凉台的屋子四面透风,华贵妃住得寝殿在东南角,也是一处很凉快的地方。皇帝走近了,见对方脸蛋嘴唇都是苍白的,额头搭着汗巾,颂芝一直跪在床头边流泪,边为她擦颈窝的冷汗。

见皇上和皇后进来,颂芝忙要起身行礼,皇帝摆手示意不必多礼,才又继续擦汗。

皇帝关心地问:“世兰什么时候病的?”

颂芝擦着眼泪,斜眼向上瞟了他一眼,又迅速地垂下睫毛,说:“昨儿半夜娘娘忽然梦魇,后半宿奴婢一直陪着娘娘,娘娘竟一直不能安眠,早起便说心口痛得厉害,奴婢叫周宁海快去请太医,就这样了。”

皇后也问:“怎么会忽然梦魇呢?华贵妃昨天都去哪儿了?”

颂芝怯怯地抬头看了她一眼,并不言语,皇后责备道:“难道你主子做了什么错事,要你这个奴婢帮忙瞒着皇上吗?”

“奴婢...奴婢...”

皇帝的声音低沉:“你说,朕不怪你。”

颂芝磕了个头,说:“回皇上的话,主子昨日因皇上翻了安常在的牌子,心里不痛快,就...就出去走了走,走着走着,就看见汇芳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