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湛身体一震,顿时苏浅感觉腰一紧,再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被带离了地面,一个呼吸,便落进了她的卧房。
随即,他滚烫的吻落了下来,她慌乱地扭动着身体,却不曾想他却更紧地搂住了她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刻进自己的骨髓,融进自己的血液一般!
她被弄得无法呼吸,身体也急速升温。
过了许久,景湛发红的眼睛才恢复了清明,放开了浑身发软的她,捏了捏她水嘟嘟的小脸蛋,柔声道,“你想学就学吧。”
苏浅嗯了一声,乖巧地贴在他厚实有力的胸膛上。
她要打出最美的铁花!
让永寿宫的算盘,打不响!
景湛再回到宫中,已是暮色四合。
咸福宫。
“太后娘娘,摄政王进宫了,”觉夏走进了寝殿。
闻言,张太后笑了笑,“他这两兄弟,倒是一个比一个痴情。”
她想起了意外早逝的丈夫,景湛的亲哥景淳,当初对她也是一心一意,顶着太皇太后的压力,死活不肯纳一个妃子。
直到他离世,后宫中也只有她一个女人。
不一会儿,张太后的眼角就有了水光,觉夏猜到她应当是想起了与先帝的过往,连忙出声打断。
“娘娘,明日皇上休沐,一早会过来陪您去千佛寺祈福。”
张太后眨了眨眼,把泪憋了回去,想起了有段时日未见的儿子,“嗯,你叫人进来梳洗,本宫今晚早些睡下。”
“是,娘娘。”
另一边,景湛踏着月色进了永寿宫。
其实,太皇太后心里早有准备,本以为景湛会质问自己,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也只是问问她最近的生活起居。
对白日发生的事只字不提,这一来,太皇太后心里没了底。
她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看不懂这个儿子了。
烛光下的景湛,与他的丈夫身影几乎重叠在一起,看得太皇太后失了神。
“母后,母后?”
“哦,母后走神了,”太皇太后收回思绪,“湛儿,你刚刚说什么了?”
“儿臣说,宁康县主到了婚配的年纪,母后有什么想法?”
太皇太后的眼睛陡然放大,心中警惕起来,试探性地问道,“她一直属意你,母后呢,觉得她知根知底,做你的侧妃,如何?”
景湛面色不变,“母后,她从小养在您身边,与儿臣情同亲兄妹,这个话以后莫要再提。”
他的语调平缓,却是不容置疑的语气。
这是景湛第一次在她面前,用这样强硬的语气。
太皇太后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心中联想到白日的事,“湛儿,是为了大宛公主?”
景湛没有答话,反而是拿出一本画册,放到太皇太后手里。“母后,这是我选出来的十位京中俊杰。”
太皇太后顿时怒容满面,“啪”的一声,将画册扔在地上,“你这么看不上嘉柔?”
景湛弯腰捡起地上的画册,按在桌上,手指关节分明,“她是我妹妹,这个名单是儿臣亲自筛选的,母后三日内选不出来,儿臣替母后做选择。”
“逆子!”太皇太后扫袖,将画册又拂到了地上。
这一次,景湛没有再去捡,眼中波澜不惊,“母后早些休息,儿臣告退。”
“你给本宫站住!”
景湛脚步一顿,回过头,“母后,还有事?”
太皇太后的胸前一起一伏,显然是怒极的模样,“嘉柔只能嫁给你!”
听到这话,景湛倒也不恼,反而露出了一个笑,“儿臣以为,有的事,母后还是不要强求。”
留下这句话后,景湛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永寿宫。
身后传来不停打砸器物的声音。
第二日,太皇太后称病。
后宫的正经主子,不过几十个,可宫人却有上千人。
哪个宫中一有风吹草动,宫人知道的是最快的。
“摄政王,外面来了永寿宫的千结姑娘,来请您过去一趟,”郑总管小心翼翼道。
以他的消息,看得出来景湛不会过去,可他又不得不提。
景湛正在翻折子的手顿了一下,沉吟片刻,“你亲自跑一趟太医院,请太医令去永寿宫。”
“是,”郑总管恭敬退了出去。
要他说啊,太皇太后这病,大罗金仙来了都不会好。
没过多久,郑总管轻手轻脚地进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景湛头也不抬,声音平静无波,“郑总管,又怎么了?”
“回王爷,宁康县主来了,跪在殿外,请您过去永寿宫,”郑总管艰难地说完,手心已经打湿。
“让她先跪着,当是出嫁前练练规矩,过一个时辰再来提醒本王。”
“是,”郑总管越发恭敬地退了出去。
看着骄阳似火,宋嘉柔跪在石板上,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心生不忍,眼神示意一旁的小太监。
不一会儿,小太监拿来了一把油纸伞和凉茶。
“郑总管,表哥不愿见我?”宋嘉柔见状有些惊讶,她来时,膝上已经绑了护膝,可饶是如此,膝盖也有些难受。
“县主,王爷在忙,现在没有时间,”郑总管说得委婉。
“哦,”宋嘉柔皱着眉头,揉了揉腿。
直到跪了半个时辰,她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郑总管不再露面,小太监跑了几次,都说景湛还在忙。
心道不好,姑母这病来得突然,她可算是明白,为何李嬷嬷会让她一定要戴护膝。
驿馆里。
戴励战战兢兢地给苏浅和萧溶若示范,打铁花第一关。
用木棍击打石头。
学习打铁花,对场地有要求,他特意找了个阴凉处。
许是担心两位贵人中暑,已经有侍从在阴凉处的四周陈放冰山。
“公主,萧姑娘,打铁花得够力气,两位像我刚才所示范的那样,先将石头打至十几米的树梢,”戴励尽量用文雅的词去说话。
“啊?!”萧溶若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
回头看着苏浅已经开始在练习了,于是她不再多说,跟着闷头练习起来。
两人胳膊都是纤细无比,打出来的成绩,当然是不堪入目的。
看着两个女子练得认真,倒是令戴励刮目相看,时间一长,自热而然与两人也熟稔起来。
为她们两人的进步,感到由衷的高兴,
“公主,刚才那个小石头有五米高了!”
“萧姑娘,已经打到三米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