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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贲决定前往鸿门与王非土见面,尉缭建议多带些兵马以防不测,却被蒯彻轻蔑一声:“大秦的通武侯难道胆子就这么小吗?”给堵了回去,王贲大手一挥,只带着尉缭和十几名亲卫前去赴宴。

其实就算王非土有心把王贲扣下,对事情也没什么帮助,甚至还会让扶苏对王非土彻底失去信任,而导致关系更加恶化。

所以把王贲邀请来赴宴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增进彼此信任,令王贲愿意为其引荐,达到顺利进入咸阳的目的。

这事看似简单,其中所蕴含的对人性掌握至关重要。

首先,进入咸阳要保证朝堂之中有人能力挺王非土等人给出的合理建议,不然上去一顿操作无人同意他的观点,能换来的估计也只有被扫地出门的下场,更有甚者丢了脑袋也不稀奇。

蒯彻的确是个人才,但王非土见了扶苏,却不能再依靠他来舌战群儒,必须亲力亲为才更有说服力。

其次,如果想让扶苏看到自己的诚意,必须要掌握更多关于如今朝堂的内幕消息,否则在不知对方情况的前提下,闹了笑话丢人事小,直接导致谈判失败才是大事。

再者,王非土还打算当王离的女婿呢,现在还没见到人就直接先把岳父给绑了,这事怎么说他也是有点不厚道,若是再不好好款待王贲,给人留个好印象,这事估计十有八九得泡汤。

当然,王非土要体现出雄才大略深谋远虑,实现自身价值,摆脱乱臣贼子的身份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关键点还是要给王贲留下美好的第一印象。

要论人格魅力,放眼整个大秦,我政哥那是妥妥的一哥。

所以王非土很干脆地对嬴政道:“陛下,这次可就看你了。”

嬴政当然很乐意帮忙,毕竟王非土这次前来咸阳完全是为了自己,于是很爽快地答应道:“此事你尽管交给朕便是,定当不在话下。”

蒯彻掀帘而入,拜道:“主公,老夫幸不辱命,通武侯王贲已到营外。”

王非土起身一抬手:“走,随我出门迎接君侯!”

一干人等随着王非土走出大帐,与营楼前分列两侧,王非土一抬眼,就看到王贲翻身下马。

十几名亲卫仗矛冲入大营,上来就把王非土顶住,虎视眈眈。

虽然很不礼貌,但是却很实用。

身后黑娃等人想要上前保护王非土,却被他抬手阻拦下去。

“我与君侯乃是多年关系,你们且下去吧。”

王贲走上来,上下打量了王非土一眼,奇怪道:“谁与你多年关系?难道我们见过不成?”

“哈哈哈哈……”王非土仰头大笑。

王贲眉头一皱,心里暗付:“这笑声为何如此熟悉?”

王非土受了笑声道:“是不是旧识已不重要,君候今日能前来便是贵客,请!”

说着侧身伸手相请,王贲疑惑地看了看,抬手把亲卫的长矛压了下去。

转头对尉缭道:“走,随我入帐。”

“君候请……”

尉缭左右打量着大营中的摆设,看到上百辆马车上的盐和粮草,暗暗给王贲使了个眼色。

看来蒯彻说的并非海吹,这个王非土的确很有实力,别的不说,粮草精盐绝对都是实打实的资本。

王非土回头看出了他们的想法,于是笑道:“君候不必客气,这些都是我准备送往咸阳的,到时还请君候多美言几句。”

“呵呵。”王贲轻笑了一声,在王非土亲手相请下,低头进入帐中。

进入帐中,扑鼻的肉香混合着酒香很是好闻,王非土快走几步,直接在主位跪坐下来。

“君候,快请入座,我还有个大礼送与君候。”

王贲抬眼看向王非土,冷笑了一声。

“酒不喝也罢,礼不收也罢,今日本君候前来,只为一事。”

王非土神情一滞:“请说。”

“受降!”

“呵,王贲啊王贲……”王非土摇头苦笑。

随即眼中一抹精光闪过,始皇帝的威严猛然爆发。

“王贲,你可识得朕否?!”

犀利的眼神陡然射出,直指王贲。

王贲身躯为之一震,后退一步。

“你是?”

如此熟悉的感觉,那眼神,那气势,那神态,简直宛若一人。

“不可能,这不可能!”

王贲连连摇头,想要甩掉股可怕的念头。

“你没有看错,吾乃大秦始皇帝,赵政!”

“不可能,王非土,你休要唬我!”

“哈哈哈哈……”嬴政再次仰头大笑,随即抬手一指王贲道:“大胆王贲,见了寡人,为何不拜?!”

“这……”

王贲彻底愣了,如此熟悉的感觉,可眼前明明是王非土,他为何会有这种错觉?

“假的,你不是始皇,休想使用妖术震住本候!”

王贲嘴上说着,但已明显感到两腿发软,那种强大威压使他根本摆脱不了。

“你说这是妖术?”嬴政猛地站起身:“朕告诉你点不知道的事情,回去问你的父亲王翦,他的身上共有四十二处伤疤,一生为我大秦负伤七十六次,当初为朕挡箭力斩嫪毐,还是朕为他亲手包扎,你大可回去问问他,可有此事?!”

“这……”

王贲闻言蹭蹭后退两步。

他清楚地记得,为给父亲擦拭身体,他曾专门数过这些伤,父亲也曾提起过此事,对于过往如数家珍,他说的分毫不差!

可现在这些话从王非土嘴里说出,却让他一时难以接受。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尉缭,你告诉我,他绝不会是始皇帝!”

可是此刻的尉缭也处于懵逼状态,哪里能给他说上一二。

“君候莫慌,让老夫来问问他。”

尉缭抚下王贲抓自己的手,转身拜道:“请问,既然你说你便是始皇,可识得老夫否?”

“哈哈。”嬴政冷笑:“尉缭,你怀才不遇,颠沛半生未遇明主,是朕慧眼识珠将你从魏王那里带到秦国,亲手擢升你为我大秦国尉,可有此事?”

尉缭摇摇头道:“此事人尽皆知,说点别人不知道的吧。”

嬴政的眼中陡然射出精光,思虑再三。

王非土暗道:“陛下,此一时彼一时,有些事情现在说出也无足轻重,但说无妨。”

得到王非土的提醒,嬴政一咬牙,沉声道:“尉缭,这可是你逼朕的。”

转而不等尉缭搭话,嬴政大声道:“当初你前来大秦觐见游说,心中却是打着行刺与朕的计策故意接近寡人,只是一时未找到机会,却得知魏王已死,听闻朕愿拜你为国尉,方才暂且蛰伏在朝堂之中,你当朕不知?”

听了嬴政的话,尉缭心中猛地咯噔一声。

连他自己之前都不知道始皇帝早已发现了自己的图谋不轨,现在着实让他十分心虚。

王贲看傻了,能把刺客变成大秦肱骨之臣的,恐怕也只有始皇帝有这魄力了,换做别人,试问谁能容忍?

再回头一想,尉缭虽说是很有才华,一生着书《尉缭子》可谓相当精辟,可就是不见他单独带兵作战,就连追随父亲攻打楚国,也很少出谋划策,原来竟是一直怀有异心?

“朕不杀你,正是看中了你的才华,此事你当如何狡辩?”

从尉缭的反应,众人已经看到了答案。

事情来的实在太过突然,纵使尉缭子蛰伏了几十年,用尽心机也从未得逞,现如今猛然被王非土揭穿,叫他如何应对?

“这不是真的,你这是污蔑?!”

尉缭说着连忙看向王贲:“君候,他在故意挑拨你我的关系,休要听他胡言乱语。”

但他看向王贲的表情,瞬间脸色毫无血色。

在座的都是察言观色的好手,是不是真的还用听他辩解吗?

嬴政哈哈一笑:“不过尉缭你尽可放心,朕此次前来不是来跟你算旧账的,而是想要你相信朕,从而伸手相助。”

一生荣华富贵换取一时的相助,嬴政提的要求一点都不过份。

尉缭安静了下来,不再说话。

“你真的是始皇?”

嬴政微微昂头,没有回答。

这太荒谬了,王贲真的没有把握将此事说给别人听时,究竟有没有人能相信自己说的话。,

可王贲坚信,事实就摆在面前,能说出这番话的人,整个大秦只有始皇帝一人,别人想要模仿也根本不可能。

“太始皇在上,请受末将一拜!”

王贲毅然拜下,尉缭附之。

萧何……

蒯彻……

范增……

试问,遇到这事谁不懵逼?

他们之前最多是远远看过始皇帝的车驾,哪里见过始皇帝本尊。

可就连王贲尉缭都甘拜称主公为太始皇,他们作为辅佐的臣子,还能说什么?

只能感叹王非土的谎言太过逼真,暂且跟着沾光罢。

“你二人暂且不必拜朕,朕已身死,不可乱了朝堂纲常。”

王贲二人面面相觑。

看见了吗?这不是始皇帝还能是谁,就算自己想要认他下来,他却还在顾忌朝堂纲常,乱了大秦朝堂。

二人又拜,这才安然在嬴政下手坐下来。

嬴政只是朝黑娃一挥手,黑娃会意立刻和项鲁二人掀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