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了糕点,贝齿轻轻咬上。
丝毫不为所动。
半晌,觉得腻了,才歇了嘴。
却是捏了帕子又擦起嘴来。
就是不瞧沐白。
沐白如今怎不知道,这惠安郡主又是给他下马威呢!
呵,一个小东西。
自己怎么就……
想当年,自己在虎头山上一呼百应,多威风啊!
一世英名,全栽这小东西手上了。
叹了口气,哭得越发响亮。
“姑奶奶啊,是我错了,再也不敢招惹江小姐了。”
“我保证,虎头山那百十来号人的命如今都在您手上。”
“姑奶奶,您就饶了我吧!”
头磕得咣咣响,瞥一眼宋妤那还是不为所动的表情。
心下生了几分犹豫。
不若,把沈戍那狗贼卖了……
却是刚要开口的功夫,房门一把被推了开来。
一双狭长桃花眸子微挑,剔透鼻尖刀削般挺翘,嫣唇中泛着些泱泱苍白色。
皎白里子同淀蓝外袍交错辉映,随着清风飘曳欲坠。
怎的一副清风明月公子形象。
却是一进屋子,挽了宋妤的腰身嚎了起来。
“妤儿,你好狠的心……”
狭长眸子潋滟水光泛滥,瞥一眼身侧人。
剔透色泽越发汹涌。
“提上裤子便不认人,如今还要调戏别的男人……”
无语扶额,觉了那箍在自己腰间的大手越发收紧,一把打掉。
“本郡主觉得,将军还是不撒泼时,可人些……”
分明方才才被自己绑了个结实,如今怎的又来了这处。
虽心生了疑惑,还是没问出口的。
话才说了半截儿,又被人一把捏住了腰身。
长睫浓密翘起,潋滟眸子里水光盈润。
“郡主这般,便不好玩了,既是对本将军爱之深,又缘何要同旁的男人这般亲近?”
指尖儿盘旋在人腰身处,细细弄起人腰间的软肉来。
思量了半晌,宋妤也没想通这蛮驴是如何脱的身,又是如何恢复了气力,将自己气压成这般。
可若是单论脸皮子,她又何尝不能抛开了去?
“说来也是可笑,将军爱妤儿成这般,也不愿让妤儿见上娘亲一面吗?”
“自是……”
指尖儿碾着宋妤耳尖子的力道蓦地重了几分。
另一只手直扒起宋妤的衣裳来,一件又一件。
半晌,薄唇轻启。
“不能。”
知晓眼前这狗贼真恢复了气力,便是她再挣扎也是无用的。
左右不过被这条疯狗多咬几口。
难得见眼前这不怕死的不反抗。
眼角染了几分笑意,唇角挨了人雪白肌颈。
啃咬起来……
一串又一串的绯红,成了片,勾连一处。
被咬得疼了,也阴阳起人来。
“将军便只会作弄本郡主,旁人家夫君是买胭脂水粉,想尽法子讨娘子欢心,不想将军只会这些个龌龊的法子,除了下情蛊,便是这般。”
“若妤儿喜欢,明日便送些胭脂水粉过来。”
泱泱白唇沾了几分红润,沟壑纹路交错辉映,片时,又埋了下去。
嵌入那雪白肌颈,流连,辗转……
将人弄得身子泛了软。
想起来今日情蛊也是该发作了。
到时……
却是脑中越发跟燃了火一般,指尖捏上那单薄肚兜……
一把扯了去。
揉弄起来。
娇喘连连,杏眼中水光潋滟,绯红成片。
宋妤怎不知,眼前这狗贼又是色性大发了。
可偏生,自己还动不了半分……
抬眸下移。
皎白里子同淀蓝外袍交错辉映,分文不乱。
无耻狗贼,将自己剥得光光的,自己,呵……
倒是跟那伪君子一般。
贝齿轻启,凑上人的脖颈。
一口咬了下去。
“将军还真是贴心!”
活将沈戍的脖子叉出血来,才堪堪松开些。
“那本郡主这般,想来也是不过分的。”
沈戍如今真是瞧着眼前这不怕死的越发顺眼了起来。
自己身上的火本便不小,且不说他血气方刚,如今正处那方面旺盛的年纪。
又被宋妤这么一激,直拭了拭自己的唇角,一口咬上了宋妤的唇,口肯口交起来。
“那臣便让郡主好好瞧瞧,怎的才算过分。”
说着,长腿儿一伸,亘入宋妤两腿间,将人压了下去。
宋妤如今真是悔不当初的,自己犯的什么贱,非要咬他那一口。
明知眼前这蛮驴就是属发情狗儿的,自己还非得作死。
到底狠起来连自己都骂,直一个劲儿地骂起自己欠来。
——
贾武才得了消息,说贺府有人私藏火器。
登时便急了眼儿,连忙拔腿进了宫。
“陛下,出大事了,陛下。”
陈安眼瞧着贾武这蠢东西一股脑儿地直往御书房里头闯,到底也是没拦住。
心中想着左右这蠢东西闯御书房也不是一次两次,如今这颗脑袋还好好在头上安着……
该是死不了。
李长隆如今正在生着气呢,瞧着这不成器的进来。
登时手上笔杆子就飞了出去。
如今半点儿来不及躲,直被砸的脑袋开花儿。
贾武是个怂的,直以为是自己又哪里惹了自家陛下不快。
登时便跪在地上磕起了头。
“陛下,臣冤枉啊,陛下!”
一听这调调,脑门子里青筋又突突地跳起来。
这蠢东西,成日里给他找事儿。
如今,也不知又整了什么幺蛾子……
使劲儿按了按脑门子上那几根儿跳起来的青筋,冷了嗓子。
“什么事儿?”
“陛下啊,有人报有贼人私藏了火器,就在……”
“就在……贺大人家中。”
脑门儿磕到地上,半点儿不敢抬起来。
生怕自家陛下一个不小心就把自个儿的脑袋给削了去。
却是一句话,将李长隆脑中的气性赶了个彻底。
一个激灵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几步冲到贾武面前。
“再给朕说一回!你方才说的什么?”
活见了鬼,他的好臣子,真是好得很啊。
揣着火器跟他装傻,呵……
半声气儿不吭。
虽心下不知自家陛下这是又犯了什么疯病,贾武是知晓的,陛下面前,小心为上。
如今只脑袋埋得低低的,嗓音讷讷。
“回陛下,有人通报,说贺大人家中私藏了火器!”
“可有证据?”
登时回想起来,今日陈安去寻沈戍时,那混球儿说是出了府的。
莫不是这混球儿……
如今将事儿办妥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