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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见着欧阳易的影子,白茂给人行了礼。

“大人来得正好,奴才清洗了茅房,大人请。”

脚上还疼着,欧阳易一瘸一拐到了人跟前。

心中骂起沈戍来。

那狗贼,选什么地儿不好,非得选这么个臭气熏天的地界。

真是……

品味奇特。

跟他本人一般……

臭气熏天!

无语望了一眼天,和白茂一道进去。

——

一出宫门,将全身的衣裳换了个遍。

白茂又绕起小道儿,去了沈府。

刚到府门口,脑袋上三支箭幽幽射来。

直挺挺插在了他脑袋上。

半点儿不偏不倚。

再好的脾气这会儿也绷不住了。

沈戍!

狗贼!

自己来递消息,就冲这态度……

递个屁!

狗皇帝说的真是半点儿不错,这玩意儿,就是个混球中的混球儿。

可钱难挣屎难吃,呸……

不吃也得吃,为了这二两银子。

努力回想过了人生中最快乐的事儿。

恢复了平静。

嘴角扯了抹笑,瞧去极是牵强。

院内,黑二正闲得没事儿干,晃悠着呢。

乍一听见门口这动静,耳朵也竖了起来。

他正寻思着没事儿干的。

这不,事儿自己找上来了吗!

念曹操曹操到。

嘿!

趴上墙头一瞧,好家伙,生面孔。

两腿儿一蹬,飞了下去。

扯了人脖子就往沈戍屋里冲。

到门口时,忽地停住。

白茂正以为是眼前这不长脑子的开窍了,要放他下来。

扯开嗓子嚎起来。

“现在才知道要放我下来了?”

晚了两个字还没说出来。

却是黑二忆起上回没敲门闯进自家主子爷屋里。

嗯,那壮烈场面,他再也不想经历一次了。

鸟都不鸟人一眼。

抬了空着的那只手,轻叩了叩门。

“主子爷,属下抓了个贼子,在府门口鬼鬼祟祟的,您看……”

白茂气得磨了磨后牙槽。

好样儿的,沈戍狗贼!

不干人事!

门口一个当头棒,进府一个下马威。

还没完没了了,是吧!

嘴里恨恨念着钱难挣屎难吃……

一口气儿还是顺不下去。

麻的。

屋内,沈戍正瞧着宋妤的画像儿呢。

猛地听见黑二这一声没脑子叫的。

身下一哆嗦,一张脸黑得透透的。

浓得能滴出墨。

黑二脑袋刚探了个缝儿进去,就瞧见这样儿的场面。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完了,主子爷又要发疯了。

赶忙将脑袋缩了回去,门缝儿一阖。

捂着心口顺了两口气。

他还没做好准备。

承受自家主子爷的怒火。

深呼气,吸气……

沈戍一脚踹开门,脚面直朝着黑二的脑门儿……

重重踢上去。

“不成器的东西,成日里一惊一乍的做什么?”

心下早将黑二活剥了一层皮,喂了狗。

准备好的,没准备好的,被这外来的大力齐齐一踹,倒了地。

摔了个狗啃泥。

抹了把脸上的土,黑二从地上爬起来。

拽了自家主子爷的脚,抱住。

一气呵成。

“主子爷恕罪!”

他冤枉,但自家主子爷不讲理啊!

一把鼻涕一把泪嚎了起来。

白茂就没那健壮身子骨。

如今虽是风华正茂的年纪,一把骨头摔了个透心凉。

钻心的疼意顿顿从下巴往脑门儿上钻。

一摸下巴。

好家伙,这俩不做人的。

给他整破相了都!

心里气得直骂人。

为了这二两银子,他如今可是连老脸都豁上去了。

呸,去他的钱难挣屎难吃!

从地上爬起来,拽了袖子揉了把下巴。

大丈夫可流血,不能让人看。

踹了人,沈戍心下也好多了。

理了理自个儿的淀蓝鎏金袖口儿,睨一眼黑二。

语气高傲得像只开屏的花孔雀。

“方才怎么了?”

瞧着自家主子爷那股子疯劲儿终于散去。

如今恢复了正常人姿态,虽态度有些桀骜……

起码有个人样儿。

“主子爷,您瞧瞧,也不知是哪里来的贼子。”

“在门口鬼鬼祟祟的,您可要好好审问审问,若真是存了不轨的心思……”

斜眼儿瞟向白茂,将人从头直盯到脚。

就差指着人的鼻子说,快把这贼抓起来砍了。

沈戍这才又转过眸子瞧起白茂来。

视线反击,白茂瞪着黑二,也把他从头瞧到脚。

麻的,他跑这一大老远儿……

晦气!糟心!

遇的什么狗东西都是!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

更何况……

他也是有脾气的人。

甩了甩袍子,站直了身子。

可劲儿磨了磨后牙槽。

捏着嗓子叫起来。

“前些日子杂家还见过沈将军,今儿个沈将军倒不认识了。”

“也罢,欧阳公子还让杂家递个消息,如今瞧着,倒是不用了。”

沈戍斜了眼儿。

一个太监,还跟他摆起谱儿来了。

想起来什么……

扯了腰上的鎏金袋子,随手甩了出去。

语气豪横。

“说吧!”

身量矮些,脑门儿被砸了个正着。

正要骂人。

白茂头上,钱袋子掉下来,入了目。

登时改了口。

这屎,该吃还得吃啊!

毕竟钱这玩意儿,谁不稀罕。

“欧阳公子说……”

“陛下今日要……”

捏着袖口的鎏金摩挲了两圈,沈戍抬了眸子。

睨一眼白茂头上那三支插得齐齐整整的箭。

倒是他的手笔。

大老远儿跑一趟,还在茅房同欧阳易……

破天荒生出些幸灾乐祸来。

“去,给人拔了。”

视线扫过黑二。

带着不容抗拒。

生气!

郁闷!

遇的什么主子爷。

不向着自己,反倒向着个贼。

抬脚往地上踢了两下,黑二不情不愿转过了身子。

耷拉着个脸儿朝着白茂走过去。

抬手捏了人脑袋上那三只箭,一把扯了。

粗鲁!野蛮!

箭从脑袋上拔出去的那一刻,白茂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狗贼真不愧是狗贼。

难怪方才同欧阳大人交谈时,他便臭着个脸儿。

绝对也是觉得钱难挣,屎难吃。

被这蛮驴坑惨了。

麻的,还能怪谁?

怪自个儿眼瞎,没瞧出来。

心里狠狠唾了沈戍和黑二一把。

抬手顺了顺自己被薅得老疼的几根毛儿。

心疼几秒。

朝着沈戍伏了伏身子。

“多谢将军!”

还能怎么着?

钱难挣,屎难吃。

自己揽回来的屎,不吃也得给它生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