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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之间。

“嗡!”

猛烈的流火撞击在白色的灵气护罩上,发出嗡声作响,站在玻璃巨洞前的正是余震山,他微微蹙眉,单掌凝出护罩。预料之中,本作旁观的余震山终于出手了。

金坤在背后得逞奸笑,一旦余震山出手,金氏和白虎门就绑在一条船上了,任凭张若虚再能跑,今晚也逃脱不掉两位筑基大圆满修士的围攻,他已经看到吞并张家产业,集中资源突破金丹之日的成就。

“小友,老夫白虎门门主余震山,望给几分薄面,今日之事就此作罢!”余震山虽然两鬓斑白,但是声如洪钟,中气十足。在以前,白虎门高层只顾着修行晋级,疏于经营管理宗门,如今宗门弟子凋敝,扶持新弟子的资源跟不上,只能来到魔都扩展财源。经营之道,他们并不擅长,只能借助金家的渠道。这好不容易对接上的渠道,他们自然不会轻易看张若虚灭杀金坤。

门主既已出手,白虎门其余四位筑基修士也不闲着,纷纷用绳索法器把缚灵山阵之内的人拉了出来。

被救出来的金坤仅仅运行了片刻灵力,身上被缚灵山阵干扰经脉和神魂便被打通,对着张若虚露出了凶恶的阴光。

“余震山,你是死了心要跟金家绑在一块了?”张若虚冷喝道。

未等余震山发声,金坤便阴狠道:“你们张家,没有一个人能活过今晚,金唤金横去召集全部人手,老夫要让全部张家人活不到明天。”

闻言,余震山深深皱眉,出手的本意是想阻止金张两家的纠纷,然而,金家却要赶尽杀绝。等于说,他刚才的出手,是把白虎门和金家绑在一块,今晚无论张家是何种结局,白虎门都是帮凶,他有些后悔,却无可奈何。

“是,师父!”金唤、金横快步而行,欲望要离开大厅下楼去召集人手。

两人走到大厅门口之时,“嗵”,两人面色痛苦地同时跪下,身上被巨大的重力碾压,只能匍匐在地。

“嘭”宴会厅的大门被轰开,众人转身侧头而视,纷纷惊愕失色。一个身着黑袍、黑纱蒙面的倩影从金唤和金横的中间,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宴会厅。张若虚轻易就感知出了倩影的气息,没想到这丫头还懂得隐藏自己,蒙上了面纱。

金坤和余震山心底生出了恐惧,因为他们同时感受到来自一位金丹后期强者的神魂震慑。虽然他们是筑基大圆满修士,距离凝结金丹只有一步之遥,可是诸多筑基大圆满修士都倒在了这一步,这一步让修士分出了天差地别。

“前…前辈!”金坤两腿剧烈颤抖,面对倩影发出的威压,本能地向后退去。

余震山等白虎门众人则冷汗溢出,恐惧的威压让他唇干舌燥,不自觉地吞咽口水。

年小鲤没有说任何多余的话,只手伸出,巨大的灵气压制便将金坤压制到匍匐跪地,面容扭曲,金坤连出手反抗的机会都没有,生死只在一念之间。

余震山在一边毛骨悚然、战战兢兢,想从金丹期强者手上逃跑,没有至宝很难办到,而且他若是强行逃脱,在场的白虎门弟子恐怕也是难逃一死,作为一门之主,余震山还有几分担当和骨气。

张若虚立刻以周身阵移位来到年小鲤身边,阻止道:“不要杀!”在此之前,他确实想以流火烧死金氏众人,但是他却不想年小鲤过早沾染上杀孽,相对和平的环境下生长,这种心理并不是她目前所能承受的。

张若虚紧锁深眉道:“把金氏的人都扔进缚灵山阵,我来处理就好!”

年小鲤看了一眼余震山等人,正声道:“白虎门的人呢?”

闻言余震山等人冷汗直冒,纷纷不寒而栗,若是对方真要赶尽杀绝,也只能拼死相搏了,只不过此刻非常后悔来到金家,掺和进了一场不清不楚的斗争中。

张若虚看向余震山,冷声道:“余门主,我张家和金家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关系,你还要介入吗?”

余震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立刻道:“不敢不敢!”

年小鲤虽然疑惑不解,还是照做了。意念驱动,巨大的灵力拉扯把金氏众人再次拉回缚灵山阵内,白虎门一行人退到一边,不敢再多言,只待此间事了,就迅速返回宗门。

重新被缚灵山阵压制的金氏众人面色扭曲,感受到了死亡的再次威胁,金坤在阵法中慌忙道:“前辈,张家给了什么条件让您出手,我金家愿出双倍,不,五倍。”

见年小鲤没有回复。

金坤又急切道:“前辈,我儿子是上思宗的执事,孙子是上思宗明江真人的弟子,明江真人也是金丹修士啊,求前辈放我一马,来日我金家必定报答前辈的大恩……”

聒噪的声音,让张若虚觉得头疼。自年小鲤出手后,生死复仇的性质就变了,张若虚此刻杀了金氏等人,年小鲤就是帮凶。以前荀老头总是讲因果规律,他不知道意思,此刻他却不想年小鲤沾上这份杀孽的因果。

“镇魂、断脉!”张若虚操控缚灵山阵,凝结力量震碎了阵法内修士的灵柩和神魂之海,从此这些人将和凡人无异。阵法之内,连同金坤等人,纷纷吐出一大口鲜血,晕厥过去。废人而不杀人,这是他最低期待。

余震山见此不由心惊暗叹:‘练气一期,此子竟有此手段,还有金丹后期强者,想必来历非凡!’也庆幸自己持身正派,没有答应和金坤一起同流对付张家,否则此刻被废去修为的还有白虎门一行。

年小鲤眼神微微低垂,明白了张若虚这样做的原因,如果自己不出手,他真的会杀了金坤等人。

张若虚看向了余震山,冷声道:“余门主!”

余震山顿时一颤,一个恐怖的念头出现在其脑海,唇亡齿寒,分而击之,金家被废,接下来他是要收拾我白虎门了,若是如此,刚才就应该和金坤联手,好歹还能逃出几个。

看见余震山愣神,迟迟没有回复,不知其意,但是此人品性还算正派,之前听其来魔都是扩展财源的,但是可以合作,能用生意解决的事情,何必斗得你死我活。张若虚便正声道:“余门主,之前听你说来魔都是为了给宗门招募弟子和扩展财源,不知道进展如何?”

余震山回过神来,连忙道:“今日刚到魔都,白虎门没有任何举动,明日我们便离开。”

听说了余震山的惧意,张若虚轻声一笑道:“魔都是一个开放的城市,欢迎每一位合法经营者,招募弟子的事情我并不太懂,但若是余门主想要扩展财源,可以去张家找我爷爷张玄,他擅长此道。”

说罢,张若虚隔空抽取了金坤的储物袋,唤出玉浮萍,带着年小鲤从玻璃巨洞离开了大楼。

余震山还愣在原地,思索着张若虚刚才的意思。这时白虎门的几位长老靠近提示道:“刚才张若虚的意思,是想找我们合作吗?”

金坤的储物袋没有什么宝物,只有一百来枚极差的灵石、延寿丹药、手机、书信,还有低阶武器,除了灵石,其他张若虚完全看不上,不过这些灵石勉强补充了今晚布阵消耗的灵石,凡界灵气匮乏,灵石稀少这也是没法子的事。

不过,从手机中的聊天信息发现金坤之前假扮海盗劫持四海航运三条货船的藏身地点,张若虚和年小鲤离开崇明岛后直奔海上,在公海岛屿发现了船只,船长和水手都被关押在一座圆形露天监牢里,百余名荷枪实弹的金氏人员分散在四周警惕看守。

在一棵古树之上,年小鲤微微蹙眉,柔声道:“他们的看守人员太分散了,如果出手,难保那些遗漏的持枪人员不会开枪伤害水手。”年小鲤自是没有把这百余人放在眼里,她只是害怕她出手后,有些枪手会开枪击伤船员。

见此,张若虚却微微一笑,调侃道:“小年年,你披黑袍戴面纱,可好看。”

年小鲤深深蹙眉,抬手肘击张若虚的腹部,气恼道:“都什么时候,还不正经!”

“噢!”被击中的张若虚,轻嚎一声,又得意笑道:“金丹强者做不到的事情,我却能做到,看来我也不是菜鸟嘛?”

露天的圆形监牢正好把人群分成了两拨,监牢之内是船员和水手,监牢之外是看守人员,只要布置一座迷神阵,迷倒看守人员即可。

说罢使出隐灵境,乘坐着玉浮萍在附近埋灵石,篆刻迷魂阵的圣痕和星阵,不到一刻钟,他便大摇大摆出现在圆形监牢内,面对突然出现的张若虚,船长和水手纷纷惊讶。

他只是做了一个嘘声手势示意众人安静,打了一个响指,“吡”,周围百余名的持枪人员无任何预兆地纷纷晕倒。

张若虚正声道:“大家不要怕,我是张若虚,我伯伯是张正海,你们都认识他吧?”张正海即是张伯的本名。

在海上海运多年,异能者、修真人,还有神秘现象他们早就见过,只不过达成了默契不对外说,毕竟说了也没人信,看见凭空出现的张若虚,几个船长和水手认识了救命机会,更何况张正海就是四海航运的法人,纷纷道:“认识、认识!”

张若虚继续道:“我来带你们回家了!”

顿时,现场人声鼎沸。

张若虚用流火轰开了监牢大门,水手走出了监牢,见到晕倒的持枪人员还踹了几脚。最后看见岛屿不远处的船只,众人纷纷喜笑颜开,跳进大海里游向船只。水手拥有了船就拥有了自由,世界没有他们到不了的地方。故而张若虚没有再管他们,跟几位船长交代事项后,就和年小鲤返回了魔都。

回到家时已经深夜,张伯还在大门处冥想晋级,张玄搭了一个帐篷,搬了一张太师椅坐在附近。

张若虚和年小鲤洗漱过后,就回房间睡觉,两人的房间都是紧邻的,对于修士来说,墙壁有些多余,两人都能听到对方的气息声,也都很默契地没有隔绝。

次日中午,张伯身后的灵像逐渐褪去,慢慢从冥想中醒来,成功迈入筑基。他在练气期停滞多年,曾经数次尝试筑基均以失败告终,反而导致境界跌落,本以为今生筑基无望,如今借助离火丹成功筑基,对张若虚充满了感激。

一起吃过午饭,张伯便收到被劫持的三艘船只返回了码头的信息,无人员伤亡,他便兴冲冲地赶去码头了解情况。

目前,金家封锁了消息,大家暂时不得知昨晚真正的情况,所以大家都认为,多一位筑基修士,在和金家的斗争中就多一分胜率,即便不能胜,也有逃命生存的底蕴。下午茶后,张玄便安排林月溪和刘北辰去山里的秘密基地筑基,陈定和殴如妙负责护法,两组人员轮流护法,他甚至把自己的离火丹交给了陈定,若是有人筑基失败,便用他那枚再次尝试。

这几天,张若虚一直带着年小鲤在魔都的大街小巷,打卡圣地转悠。

张伯接触几位船长,了解信息后,才得知是张若虚救了他们。同时,派入金氏国际打探消息的人也传回那一夜的信息,金坤、金唤、金横等一众修士全部被废去灵枢和神魂之海。那一刻,张玄和张伯知道张若虚已不是那个小时候顽皮任性,四处闯祸惹事的小孩,而是能够独当一面的强者。

五日后,陈定、林月溪、刘北辰、殴如妙等人从山里赶回了苏式院落,他们都已经成功筑基。

几人恭敬地要给张玄拜了谢师礼,陈定率先道:“今日弟子们成功筑基,特来叩谢师恩,一谢恩师十数年扶养之恩,二谢恩师引入仙门授法之恩,三谢……”

陈定尚未说完,张玄坐在凉亭里,立刻不耐烦道:“滋,谢什么谢?师什么师?陈定,你总是这副讨厌的板正样,谢我做什么?这些都是你们的造化,唉……你们要么是故人之子,要么是我们有缘相遇,这些年在家里,我都是把你们当孙子孙女一样养的。同在屋檐下,一点儿也没有小辰和小若那两无赖脸皮厚。”

刘北辰立刻上前道:“师父,他们可以不谢,但是我必须要谢,这次筑基我把您那枚离火丹用了。”

张玄欣慰一笑,道:“好在筑基成功了,要谢就谢小若吧,是他给的丹药!”

刘北辰转向张若虚的方向,破天荒地端正态度,恭敬道:“谢谢你,小若!”

张若虚一下子有些不适应,这个从小和自己掏鸟窝的师兄,突然变成熟了,他可不喜欢这种情感债务,遂调侃道:“哎,小辰哥,我可不接受口头道谢,要用行动表示。”

“行,你说,只要哥能给你办的,都给你办了。”刘北辰拍着胸脯爽朗道。

“前几天大门被金胖子砸坏了,这几天我定制了门板刚送到,老头子安排我去装,现在交给你了。”张若虚侃侃道:“还有小时候,那只会飞的木头鸟,你得送给我。”

“装门可以,木头鸟没门!”刘北辰也侃侃回复。

小院的众人纷纷大笑,还是和以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