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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午饭,每个人都忙着各自活计去了,刘北辰在安装着大门,张若虚带着年小鲤进了山,欲要寻得一块良木,用来在大门牌匾,并取好了名字,曰:九叶斋。张玄、张伯、箫姨、陈定、林月溪、刘北辰、殴如妙,还有张若虚和年小鲤,正好是九人。名字由张若虚起的,虽然不怎么好听,但是院落的牌匾空置多年,也没有起个名字,大家也纷纷默认。

下午茶歇,院落外来了一行人,正是白虎门的余震山带头。

刘北辰今日才出关,不知道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看见众多筑基修士,以为是金家请来的高手,不由警惕了起来,一个人站在大门正中,双手交叉于胸前,虎视眈眈地看着余震山等人。

朋友来了有酒肉,豺狼来了有棍棒。张家人从小知道不要挑事,但也不要怕事的道理,如果连家都守不住,还能去何处?刘北辰散发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舍我其谁的气势,把白虎门等人震了一震。

虽然感受出刘北辰只是一个刚筑基不久的修士,实力远不及自己,余震山也不敢有丝毫放肆,他在魔都五天有余,弟子招募进展顺利,但是财源拓展却毫无进展,最后想起张若虚临走时的话,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来找张玄。

就凭对方能请来金丹修士助阵,张若虚还是一个精通阵法的修士,就应该恭敬一些,更何况此次来谈生意是求人办事,余震山上前恭敬道:“请问小友,此处可是张玄道友的居所?”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刘北辰不知对方是敌是友,冷漠且毫无客气地回复。

白虎门随行修士却忍不了,在余震山身旁道:“张家似乎没有看不起我等,或许他们并没有合作之意,不如走吧!”

余震山眉头一皱,略显不悦道:“告辞!”

一行人正要转身离去,感知到气息的张玄正巧走了出来,道:“道友,请留步!”

张玄把刘北辰训斥了几句,怪其不懂待客之道,当然这也只是明面上的作业,才把余震山等人请进了院内,一起喝下午茶。

余震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和张玄和盘托出,张玄心中顿时了然,知晓张若虚是想收编白虎门保护自己,然而凭借张玄的人脉,怎么会找不到几个筑基期的修士?当初毅然决然离开稷下学宫,就是不想再和修行界发生任何关系。在过去十几年,即便修真界、修能界再动荡,影响自己的商业版图,他也没有任何要招募修士的想法。但是,本次金家带来的危机似乎改变了他的想法,商业版图较少,钱少挣一点都没关系,但是家人却是一点也不能受伤害。

张玄迅速招来了张伯,为白虎门列了几个商业合作计划,主要有作为股东入股海外生产的企业、海外生产基地保护工作,还有四海航运的保航合作。每年四海航运在海上都会遭到修能者或者海盗的劫持,造成巨大损失,就让白虎门参与航运的保航工作,一个下午谈下来,余震山等人从最初的愁容僵脸变得喜笑颜开。

夜幕将临,张若虚和年小鲤从山里返回,良木没有找到,却找到了一块良石,石头外观天然形成,无雕琢痕迹,两面平整光滑,最适合做牌匾,在山里也已经雕刻好了‘九叶斋’三个字。

此时,张玄也正好送余震山出来,两行人在大门相遇,余震山察觉到年小鲤的气息就是那夜金丹修士的身份,不由惊愕,竟然有如此年轻的金丹期修士,当为谪仙人。

看见张玄和余震山喜笑开颜,料来双方谈得不错,张若虚客套道:“余门主,我爷爷没有让您失望吧?”

“幸得小友指路,我与张道友聊得甚佳。”余震山呵呵笑道。

“既如此,不如留下一起吃一顿晚宴吧,正好我有许多事,想向余门主请教。”张若虚道。

“这……”余震山迟疑地看向张玄,毕竟此处他才是正主。

强忍着不悦,张玄呵呵笑道:“晚饭应该也做好了,余兄若是不嫌,留下共进晚餐吧,修行乏味,今日尝尝人间饭菜的滋味。”张玄最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余震山往里走。

“多谢款待,那就打扰了!”余震山道谢后,尴尬地愣在原地,时不时地瞥向年小鲤方向,金丹期强者一言不发,丝毫未动,他怎么敢先进餐厅。

愣在原地片刻后,张若虚才反应过来,看了一眼冰冷的年小鲤后对众人道:“哦,诸位先请,我和年……我和师姐还有一点小事,马上到。”

余震山朝着年小鲤的方向恭敬作揖,才和张玄走向后院。

众人离去后,年小鲤斜眼一瞥侃侃:“我、我什么时候成你师姐了?”

“逢场作戏嘛?”张若虚,叫师妹可不太合适,年小鲤境界那么高。

张若虚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九叶斋的石匾,定于大门之上,有空还得在家里布置几座护斋阵法才行。

晚宴上,众人也是等到年小鲤入座后才开始动餐,往日几个师兄师姐可不会这般,只因今晚来了外人。年小鲤全程冷若冰霜,仿佛像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其实也只有张若虚知道她此刻心中的尴尬不安,坐在他身边给她夹菜。

菜酒一半。

张若虚问道:“余门主,我和师姐常年跟随师父在山中闭关,不知道修真界发生的事情,我爷爷已经退隐多年,知道的事情也比较少。您知道修真界近段时间有什么大事吗?”

闻言,张玄面色有些不悦,他之前不想留余震山在家中就是不希望张若虚过早了解太多修真界的事情,

余震山思索片刻,坦言道:“今年一月中旬,在西亚地区修真者和修能者为了一条灵石矿脉发生暴动,同时也导致了当地战争的爆发,西亚地区的局势可谓一片火海;二月,西欧的修能者因为修炼资源短缺,也隐隐有祸乱的征兆;今年三月在鄂霍次克海有秘境出世,还引发了当地九级的地震,只是众多修士研究至今,仍无法进入秘境。四月,在阿非利加洲之角的乌国,晋级了一位元婴大能,听说其所修之术为上古时期的《旱魃功》,周围百余里的水域被尽数蒸干,千里之内都有不同影响,实力极强……”

张若虚连忙道:“鄂霍次克海?”鄂霍次克海以西就是东西伯利亚,流风宗就在那里,出现了秘境,风溟还有空来杀自己,最后风无叶陨落,如今风溟承担起了流风宗执法长老的工作,想必她也在打探。

见到张若虚感兴趣,余震山停下了陈述,着重讲秘境之事:“正是。此处秘境在两界中引起了轩然大波,修真界的圣人和修能界的教主都到该海域联手查探过,都无法进入。为此,修真界五系每年的试炼大赛和稷下学宫的弟子招募工作都耽搁了,修能界的千年庆典也没有举行,可见大能们对此处秘境的重视。”

张玄、陈定等人早就知道了这些事,张玄虽然退出修真界,信息收集可一点没落下,但是都不约而同地对张若虚屏蔽,现在他们有些坐立不安,真害怕张若虚一下子心血来潮要去秘境附近看看,那里已经发生过许多斗法之事,还导致了一些修士的陨落。

张若虚叹了一口气道:“唉……秘境对我来说,暂时还不能去,我现在只想找个能获得灵石的地方。”闻言,张家众人,纷纷长出一口气,

余震山思忖片刻道:“若虚小友,你精通阵法,你不妨去参加五系试炼。五系试炼本来定于今年八月初,但是因为秘境一事,拖延到了今年一月份。五系试炼主要以试炼为主,危险性不高,获胜者可获得优厚报酬,足以让一个筑基初期修士用到筑基后期的资源。”

张若虚好奇追问:“五系试炼?能给我讲讲吗?”

余震山看了周围一眼,呵呵笑道:“若虚小友,你爷爷曾是稷下学宫的执事,他可比我了解多了!”端起一杯酒,抿了抿。

张若虚则好奇地看向心虚的张玄、陈定、林月溪等人一圈,自己平日里没少打电话过来询问修真界的事情,个个都装作一问三不知,若是没有外人在场,他怕是已经发飙上房揭瓦,闹得鸡飞狗跳了。

最后张若虚只留下一个“等会儿有你们好看”的眼神。

宴会渐尾,张玄之前有多不希望余震山留下来吃饭,现在就有多不希望余震山离开,一个劲地给他倒酒夹菜。

直至夜深,余震山才醉醺醺地被随行长老扶着离开。

陈定、林月溪等人纷纷找借口离开,有的说是洗碗,有的说是看星星看月亮……

“站住!”张若虚厉声喝道,“你们都瞒着我,信不信今晚闹得你们睡不着。”

殴如妙掰了一个橘子吃,傲娇道:“你又没问具体是哪一件?”

林月溪则比较柔和,上前柔声道:“小若,不是我们不告诉你,五系试炼每年都有人受重伤,甚至也有死亡。”

木头人陈定则罕见发言:“小若,你不能去参加五系试炼。”

张若虚看着眼前的人,感受到了他们的关心,然而这种关爱却是溺爱,让他很是气恼,正要发怒。

张玄背负着手走了进来,沉声道:“之前不告诉你,是怕你对修行一时热血,冒失的去想去了解这个世界惹下祸端,流风宗之事就是教训,我们不怀疑你师父能解决纷争,但是他不可能二十四小时保护你,一旦失手,有个意外……”

张玄戛然而止,眉头深皱。相比于去探索什么危险秘境,他更能接受张若虚等人去五系试炼看一看,初步了解修行世界。

张玄走向凉亭,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小若,之前给你发送的材料已经介绍过五系的基本情况,修真界五系分为功法系、阵法系、丹药系、炼器系、灵兽系,他们每年八月份会举办试炼。五系是分别试炼,你想去功法系试炼就报名功法系,想去阵发系就去阵发系。前期试炼都是比较安全的,因为试炼本来就是筛选出天资卓越的弟子。”

“五系试炼,每一系会选出前二十名弟子,共一百名弟子,获得稷下学宫试炼的机会,到这一步基本上就可以获得五系的奖励,这一百名弟子要去参加稷下学宫试炼,通过了才能进入稷下学宫学习,更有机会获得学宫的传承。”

张玄仿佛在回忆过往一样,深沉地讲述着每一个字,提醒道:“今年,你也可以跟着你的兄姐去看看,不过,宗门内弟子要参加试炼,一般都要获得宗门师父允许,毕竟通过后,要去稷下学宫学习三年。”

张若虚连忙回复:“放心吧,师父都同意我们外出历练!”

张玄微笑点了点头道:“还有五日,就是报名截止日,也是试炼开始日,你们回去休息吧,这几天都好好准备,到时候我送你们去试炼地。”说罢,张玄和众人都各自回到房间。

张若虚则带着年小鲤在凉亭泡茶。

年小鲤情绪有些低沉和伤感。

张若虚轻声问道:“年年,你怎么了?”

少女眉头低垂,安然神伤,迟疑许久,才缓缓道:“有些羡慕你,有那么多家人,有那么多人关心?”

……

张若虚的耳畔传来一阵耳鸣,自己刚才确实表现的有些恃宠而骄,犯了大错,不应该在年小鲤面前过于表现家庭关系,更应该带她参与每一件家庭关系。

思索许久,愧疚的张若虚提起精神,缓缓开口道:“年年,你看外面的牌匾,写着什么?九叶斋,这也是你的家呀,爷爷张伯箫姨,兄姐们,还有我,都会是你的家人。”

年小鲤抬头看着张若虚,挤出了一抹苦笑,她很欣慰这个回答,转移话题道:“我们真要去五系试炼吗?如果荀先生回来,找不到我们怎么办?”

张若虚则笑道:“只要我们不进入稷下学宫学习就行,五系试炼花不了多长时间的,就算荀先生回来,他也能找到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