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几天,蔺景行过的很是平静。
每晚傅谨之都会发消息问她今天好不好?
有没有不舒服?
吃的什么?
蔺景行总是两个字“很好”就敷衍过去了。
最后在傅谨之的一句“晚安”中结束了俩人一天中仅有的一次联系。
关于傅谨之说出差但实际又没出差这件事是怎么瞒过老宅那边,蔺景行不关心。
经过尸检,林传阳最终被定为自杀。
他毕竟曾是林氏集团的总裁,他的事在网上传的沸沸扬扬。
有骂他是活该,遭天谴。
也有说他年纪轻轻,不走正路,可惜了。
更有甚者说他作恶多端,遭受报应,断子绝孙。
不管如何说,林传阳的结局也只能是自食恶果。
又想到李梦珂,蔺景行摸了摸自己稍稍开始凸起的小腹,喃喃自语:
“当初你是不是无助又痛苦。”
也只有当了母亲,蔺景行才终于体会到李梦珂当时的痛不欲生,到底是怎样的一种绝望才让她拉着自己尚未出生的孩子共赴黄泉。
看着窗外萧条的树枝,已是12月了,一年又要过去了。
这天气快要下雪了吧。
这天蔺景行像往常一样开车出了军区大门,随后就有一辆车跟上。
蔺景行知道那是傅谨之派来的。
自从自己出院回到岗位的第一天起,这辆车就一直跟着。
对于傅谨之这样的安排,蔺景行并未反对,没有打扰自己,多一分安全,何乐不为呢。
餐厅里。
许穗儿仔细看了看蔺景行,皱着眉头说:“怎么感觉你瘦了呢?”
“是吗?”
蔺景行摸了摸自己的脸。
“对呀,和傅谨之还没和好?”
蔺景行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我们先分居三个月再说。”
“怪不得瘦了,最近食不知味吧。”
蔺景行苦笑一声,无话可说。
“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话吗?”
“记得!”
“糊里糊涂过去就好了,虽然他的做法让人气的牙痒痒,但也不是不可饶恕,总得来说他的目的也不是出于恶意。”
“贺慕生来让你当说客的?”
蔺景行露出难看的笑。
“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舍掉你,站在他那边,我是在说出你心里的话,不然你怎么会味同嚼蜡。”
蔺景行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想要原谅他,就大胆的去原谅,说句难听的,傅谨之的这个做法伤害的只有你而已,你要想原谅不必顾忌别人。”
许穗儿说完,很快转移话题。
“听说没有,晏斯秋已经被起诉了?”
“什么罪名?”
蔺景行好奇的问。
不知傅谨娅那边傅家是怎么将她置之度外的。
“亏你还是傅家人,还没我消息灵通。”
许穗儿嘲笑一番。
“你的消息无非也是贺慕生说的吧。”
傅谨之这边并没有主动把这件事告诉蔺景行。
“贺慕生说不让我把这件事告诉你,说你怀孕了,省的忧心。”
“我偏要告诉你,这是喜事儿,因果报应而已。”
蔺景行这次的笑不难看,催促道:“赶紧说吧,别卖官司了。”
“故意杀人罪起诉的。”
“故意杀人?”
蔺景行有些疑惑,她杀谁了?
“还记得你上次跟傅谨之去冰城,被人推下悬崖那次吗?”
蔺景行当然记得,那次差点要了自己的命。
“就是晏斯秋买凶干的。”
“不是那个男人吗?”
蔺景行有些混乱,难道不是王韵童爸爸那个小三儿的相好吗?
“我看见那个男人杀妻的全过程,所以他趁我不注意,将我推下去的,不是他吗?”
许穗儿摇了摇头。
“就是晏斯秋,那个凶手也抓住了,据说傅谨之一直让人密切盯着,就等这一天。”
蔺景行不明白傅谨之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自己呢。
“还有呢,她不光买凶暗杀你。”
“还有谁?”
蔺景行吃惊的问,没想到这个晏斯秋竟这样歹毒。
“你记不记得那个董欣欣?”
“当然记得,傅氏的前台,得罪我丢了工作,威胁傅谨之,从楼上掉下来摔成植物人了。”
蔺景行回忆道。
她还曾经为了救董欣欣受伤住院。
“其实她早就醒了,这次也出来指控晏斯秋恶意惊吓自己,使自己失足滑落。”
蔺景行想起当时的情况,说道:“这就是当时傅谨之宁愿多赔一大笔钱,执意留下董欣欣接受治疗的原因吗?”
许穗儿一副感悟至深的表情说道:“要么说傅谨之城府极深呢,都在这儿藏着呢,大招堆一起,最后全部放出,直接置人于死地。”
所以,从自己掉下悬崖那一刻,傅谨之就没打算放过晏斯秋吧。
蔺景行有些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