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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如害怕少女再次消失一般,伊萨紧紧抱住她。

紧到关翎差点喘不过气。

“我不会消失的。”

她轻轻推了推他。

伊萨这才松开了手臂。

这次不管她是否反对,他直吻到确定她温暖地靠在自己怀里才放手。

靳月夔送来的汤面放坨了。

关翎好久没吃面,有点惋惜地吸溜起来。

她重新神采奕奕,变回了小屁孩儿的样子,伊萨稍稍放下了心。

他胸口的痛楚没有消失。

他第一次看到过去的幻影。

脑内一片空白的麻木感仍残留在他心底。

耳际的鸣音使他过了一阵子刚听见翎儿在问他话。

“……有没有看到奇怪的东西?”

伊萨好久不答话,关翎拽了拽他的衣袖。

“什么?”

伊萨果然走神了。

关翎扁了扁嘴。

“你有没有在甄小姐身上见过奇怪的东西?”

关翎不确定黄府的两条人命是否被做成了缚魂花。

伊萨仔细回想了下,摇头否认。

“甄映雪身上察觉不到第二个人的魂魄。”

甄映雪要是随身携带这么诡异的玩意儿,尾济更早就能发现。

难道真的是她杞人忧天?

“但她怀里有奇怪的东西。”

伊萨想了想摸着胸口继续说。

“我从未见过那样的形状。不知道是什么。”

关翎盯着他手的位置,很是不悦。

“那是米酒圆子。”

“……只有左边一侧。”

瞥见她的眼神,伊萨手赶紧往上挪了几寸。

“第一次见面时靠近心脏的位置有个非常小的气泡,小年后消失了。”

小年后要说哪里奇怪的话,就是涂公子卧房里的气味。

那气味与其说是异味,不如说是香味。

比起脂粉熏香一类的香气,更加接近食物。

她看了看炭盆架子上的牛羊肉。

噉精鬼散发的焦糊味儿有烤肉的味道,一旦知道那是什么只觉得恶心。

主屋的香味儿带给她同样的不安。

距离除夕尚有几日,现在必须有耐心。

关翎用勺子挑起面条,吸溜吸溜嗦完,把面汤喝得干干净净。

伊萨早她一步吃完了饭,把仓房里做花灯的材料搬了过来。

见他一口气拿过来好多小羚羊,关翎忍不住笑他。

“明年是马年,再过好多年才是牛年。”

皇上属马。

“我没问过你的生肖。你属兔?”

算算岁数,再加上翎儿亵衣上一大堆兔子,答案呼之欲出。

关翎得意地点了点头。

“等我做完小龙,再做几只小兔子。”

关翎看了看他编出的架子,小龙的肚子跟羚羊一样大。

“龙神的体型通常不变,难为你把二皇子喂得越来越像海马。”

“小龙与我一样,不熟悉与其他人一起其乐融融度过的安逸生活。这些日子他高兴坏了。”

尾济不必像纪归鸿或者伊萨一样为了生计辛苦奔波,不过除了沓古托甚少有人与他交谈。

他对甄映雪的为人不敢恭维,倒也没有特别痛恨与厌恶,因为甄映雪于他而言同样有趣。

“但愿二皇子不要乐极生悲……甄小姐的老鼠灯你打算怎么做?”

红袖也属鼠,关翎多少有点期待。

“你等着看。”

*

腊月二十七、八日开始,老陈陆陆续续把伊萨做的彩灯挂到院子里。

逐渐有了过年的气氛。

只不过一院子羚羊、兔子与主屋门口两条海马,看得人弄不清是什么年景。

甄映雪等了好久她的生肖灯,到除夕也没看到。

涂公子禁令解除,翎儿能出屋时,她无视伊萨身后的翎儿,走到他面前娇声询问。

“纪公子,为映雪做的灯呢?”

“放在甄小姐的屋前了。”

甄映雪赶忙去找。

她寻觅半天,在窗台找到一盏花生大小的耗子灯。

蜡雕的老鼠一屁股坐在灯油里,媚眼如丝地抱着灯芯,脑袋顶插着细小又惟妙惟肖的紫阳花花钗。

“……管家爷爷,你怎么跟纪公子介绍彩灯的?”

“叫他按见过的飞禽走兽做。”

甄映雪原想借点灯修灯与伊萨多些来往机会。

这灯点一次就没了,谈何日后来往?

“纪公子怎么这般欺负人家?”

她不顾旁人眼光,撒着娇追赶伊萨。

关翎远远打量她。

几日未见,甄映雪没有很大不同,行为比以前更为大胆。

她应该相当自信涂意芝在其掌握。

那股奇怪的香味比她被关前更浓郁,甄映雪离开主屋后仍能在她附近闻到。

靳月夔与沉舟没来报过信,说明尾济依旧如前。

眼见甄映雪肆无忌惮的模样,关翎说不出的担心。

二皇子真论年纪是所有人里最年长的,阅历也最丰富,知道的事远比他们多。

无奈玩心太重,关翎怕他一时分不清轻重缓急,大意失荆州。

借拜年的机会,她进了主屋的外堂。

她以为外堂的气味比甄映雪散发出来的浓郁,没想到屋子里气味如常。

“相公。”

她走进卧房,瞧见涂意芝坐在桌前品茗。

听到她的声音,涂公子神情淡漠。

“节宴在外堂,屋里有雪儿照顾,你不必进来。”

关翎原打算走到他身旁,听他这么一说,立马恭敬地收住脚步。

“相公莫怪。这两日到了年关,我有一事需要向老夫人禀报,急于求问,不得不闯入卧房。”

“何事?”

“再过不久是太后寿辰。我禁足耳房前老夫人来信询问,相公养在灵草室的肉芝快要成熟。费氏来人时打听过几次,似乎颇中意那肉芝,要不要索性将它采了去作为寿礼。”

听她这么说,涂意芝眉头微微一压。

“那肉芝时日已到,现在摘下亦可,不过尚未充分吐故纳新,肉皮单薄,灶火一把立刻化为灰烬。实在糟蹋了东西。需等它充分吸取日夜精华,艳如海棠,苍翠欲滴时采摘最好。”

“尚需几日?”

“可能经年,可能顷刻。看娘是否舍得它接触污泥朽木。”

关翎掸了掸衣襟。

“既然是为太后寿诞,老夫人大概不想拖延。”

门口传来动静。

甄映雪走进了门。

“涂氏家大业大,何必讨好费氏?”

太后姓费,听说要送她寿礼,甄映雪自是不喜。

她一进门,涂意芝立即换了副模样,嘴角止不住地溢出笑意。

“雪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