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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义急急忙忙回到家中,找来看门小厮询问情况,让小厮一五一十都告知他。

得知自己心爱之人重伤昏迷,连忙前去偏院探望。

还没进门,就闻到了药香,以及混杂在其中的血腥味。

“菀儿,哎呀,怎得受了这么重的伤。”

薛义来到床前,看着半边脸都被包起来的妇人,一时不知将手放在哪里,焦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听到声响,林菀虚弱的睁开双眼,刚好看见自己心心念念的爱人,正是这点爱念,才使她深受重伤坚持到京。

想到此,林菀眼泪不受控制得往下流。

“夫君,夫君,我好命苦。”

薛义坐在床边,将妇人扶坐起来,背后垫了一只枕头,又用自己的衣袖,给梨花带雨的人儿擦了擦泪。

“到底出了什么事,琪儿呢,你把他安置在哪了?他可有受伤?你独自前来,给琪儿安排了多少人照顾?”

听闻此言,林菀哭的更厉害了。

“家中遭了土匪抢劫,我被砍了一刀,昏死过去,他们还在家中放火,我醒后拼了命才逃出来。

等火熄灭后,我再回家找,琪儿……琪儿都烧焦了。”

林菀哭的伤心,扯开了脸上的伤口,鲜血顺着白色的布流到她修长的脖颈上。

薛义似是被雷劈中一般,抓狂的捏住林菀的肩膀,“琪儿,我的儿子,死了?不,不可能,菀儿你骗我的对不对,菀儿,菀儿你说话啊。”

薛义手上的力道太大,林菀挣脱不开,扯开了身上的伤口,身心双重刺激下,直接晕了过去。

感受到手中的湿润,薛义终于松开了林菀,看着手中的鲜血,他终于冷静下来。

“来人,快来人,喊大夫。”

刚跨出门口,就看到他的正牌夫人沈奕欢,以及……他岳母国公夫人。

薛义心虚,不知这对母女在这听了多少,连忙作揖:“母亲大人。”

刚才屋里的对话,国公夫人听的清清楚楚,不由得怒火攻心。

本来只是听说了一些流言蜚语,想亲自过来瞧一瞧那个妇人,不成想听到了这样的内幕。

原以为薛义是个正直的男儿,还甘愿入赘她家,应该是个老实的,没想到居然背地里做尽肮脏事。

又回头看了看自己女儿淡定自若的样子,想来已经知道了此事,心中早有了打算。

即使如此,自己也不能轻易放过这个负心汉。

国公夫人看了薛义一眼:“你,跟我来正堂。”

沈奕欢扶着母亲来到正堂坐下,暗暗拍了拍母亲的手,示意自己心中有数。

一路上,薛义想了很多,他知道眼下和林菀的关系不可能再欺瞒过去,只能实话实说,但他坚信,凭着眼下国公府和自己的官职地位,他们不敢真的把他怎么样。

于是薛义刚入正堂就直接跪了下来:“女婿做了错事,还望母亲惩罚。”

国公夫人看了女儿一眼,才开口回道:“你倒是认得干脆,说说看,你都做了什么错事。”

“小婿有个童养媳,但那都是家中做主的,我先前不知道有此人,与奕欢成婚前被她找上门,一时不察让她灌醉我,结胎腹中,小婿也是后来才知晓此事的。

小婿不想让奕欢伤心,这才隐瞒此事,婚后也绝无任何对不起奕欢的行为。

这都是那妇人的算计,小婿也有不察之错,还请母亲责罚。”

沈奕欢没想到,丈夫还有这颠倒黑白能言善辩的一面,看来以前真的是小看他了。

她看了母亲一眼,不认为母亲会真的相信薛义的一面之词。

本来只是想用舆论让薛义身败名裂,不成想招来了母亲。

看着眼前头发花白为自己撑腰的妇人,沈奕欢心中不忍,自从做了那个梦之后,她的内心都被仇恨占据,竟忘了还有亲情可以依靠。

国公夫人嗤笑一声:“既如此,刚才你和她在房中所说的儿子又是怎么回事。”

薛义心中暗骂,果然这对母女果然在外面听了个完整,偷听墙角算什么清白人家。

“回母亲,我虽被这妇人算计,但好歹有了骨肉牵扯,见她独自抚养孩子过的辛苦,于是便认了她的小儿子当干亲,并非亲生。

如今她家中遭难,子女双亡,实在是可怜。”

薛义又看向沈奕欢:“还请夫人看在她曾怀过我骨肉的份上,能收容几天。

现在将她赶出去,她性命事小,夫人落了个善妒不容人的名声事大啊。”

沈奕欢没有看他,到了这一步,这人还想着逼迫自己,真是无耻。

“外面都传遍了,她与你家女儿薛明珂长得一般无二,尚书千金调包的故事满京城都传遍了!”国公夫人的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薛义心里咯噔一下,表面上作出惊讶的表情:“竟有此事,小婿实在是没有察觉啊,还请母亲允许我查明真相,还人和珂儿一个公道。

若有人做了错事,我一定狠狠惩罚!”

薛义说完又狠狠磕了几个响头,力道是那样地重,渐渐地鲜血浸染了织金地毯。

薛义似是没有感觉,仍不停的磕着,自认为做的滴水不漏。

反正菀儿脸上的伤不会轻易痊愈,到时候只管否认便是,沈家不会拿他怎么样的。

沈奕欢走到母亲身边,捏了捏母亲的肩膀,冲她点了点头。

国公夫人了然:“那便依你,我只提醒你一句,此事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尚书大人要有分寸。”

一直没有出声的沈奕欢,从正堂的抽屉里捧出一份圣旨,缓缓放在男人低下的头颅旁。

起身扶着国公夫人离开,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那是当年结婚,皇上亲下的圣旨。

如今他居然有童养媳,还婚前与人苟且,孕有一子,让圣旨成了一个笑话。

如果闹大了,就是欺君之罪。沈奕欢倒要看看,这位尚书大人究竟会怎么做。

“母亲不用担心,女儿得母亲多年教导,虽不成器,可也不是个任人宰割的。”沈奕欢千哄万哄才安了母亲的心,将她送上回去的马车。

桂嬷嬷也从青岩观回来,默默跟在沈奕欢身后。

沈奕欢看着国公府马车远离视线,才回了自己的庭院。

婢女白芷端来了清火的茶水,沈奕欢喝了一杯,才开口问道:“青岩观静室中,是何风景啊?”

桂嬷嬷笑了一声:“自然是翻云覆雨,情意绵绵。”

沈奕欢摆出三个杯子,拿着水壶,依次点过杯子:“薛明珂想攀皇室,可皇室子孙不多。陈王撞破的,宣王残疾无势,就剩当今圣上的亲弟弟齐亲王了。”

说着,沈奕欢便将第三个杯子里装满了水,递给了桂嬷嬷。

桂嬷嬷接下,低头回复:“夫人睿智。”

沈奕欢冷哼一声,看来薛明珂的野心是不小,既如此,更要让她也尝尝失去一切都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