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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义自是知道沈奕欢的用意,吩咐心腹去他的书房端来一碗汤药。

一个时辰后,薛义才踉跄着从正堂走出去。

林菀直直躺在床上,脑海里都是废墟中琪儿烧焦的身体,眼角的泪止不住往下流。

忽然,门被推开,林菀看见心爱人走了进来,她哽咽了一下:“夫君,我好想琪儿。”

男人没有回答他,只是将她扶起,喂了一碗药。

林菀顺从着喝完,又张口说着:“夫君,等我伤好一些,我们一起把琪儿的骨灰重新安葬吧。”

男人为她擦好唇边药渍,将她缓缓放下:“你放心,我会好好安葬的……和你一起。”

林菀心满意足的躺了下去,虽然经历了很多事,可患难才见真心啊,夫君终究是看中自己。

眼下虽没了孩子,可只要抓住了夫君的心,不愁再生几个。

想着想着,只觉呼吸急促,她想说话,张了张口,舌头已经麻木不听使唤,嘴里的腥甜逐渐蔓延。

她伸出手用尽全力想要抓住男人的衣角。

感受到拉力,薛义抬手将衣服扯开,转身走出了院子。

林菀想要张口说些什么,胸中突然又涌上来一股血腥,一口鲜血喷洒一地。

她说不出话,只能看着心上人远去的背影,不甘的瞪大双眼。

沈奕欢缓缓出现在房间里,她微笑着看向眼前的女人,她特意吩咐下人,把药量减轻,她要让这个毒妇一点点死去。

林菀见到来人,她内心惊恐不已,她想说些什么,可嘴里的鲜血不断地涌出,她已经说不出一个字,眼角也开始流出鲜血。

她直觉内脏如烈火焚烧,关节也跟着剧烈疼痛,她抽搐着,鲜血像泉水一样汩汩流出。

沈奕欢也不说话,就这样看着她,一个时辰过去,女人终于失去生机。

沈奕欢然后转身离去,此刻她感觉心里畅快极了,连空气都那样清爽。

薛明珂此时才赶回家中,还是从齐亲王家小厮那里听说了家中的事情,一路上心慌不已。

刚进门就看到父亲往外走,薛明珂连忙拦住父亲,匆匆行了一礼,开口问道:“父亲,娘……姑姑现下如何了?”

薛义仔细盯着少女的脸,眼睛都不眨一下。

薛明珂被盯得发毛,不自在的整理了一下头发,“父亲这是怎么了?”

“你姑姑在偏院,去看看她吧。”薛义边往门口走,边说着。

不再理会女儿的询问,抬脚进了马车,吩咐车夫:“去国公府。”

薛明珂不明所以,看着父亲远去的马车,转身走向偏院。

只见偏院房门紧闭,透着一股死寂。

“姑姑,你还好吗?”

房中无人应答。

薛明珂示意左右侍女推开门。

“啊~~”侍女突然大喊一声,直接瘫坐在地上。

薛明珂这才往里面看了一眼,屋里一片鲜红。

只见一个女人如破布般倒在床边,她睁着眼睛,似是要爬下来抓住什么东西。

紧接着,几声尖叫惊起了檐下栖息的燕子。

薛明珂晕了过去。

薛义此时来到了国公府,他整理了一下衣衫,在小厮带领下,来到沈家祠堂。

堂内灯火通明,只见国公爷国公夫人、还有沈奕欢的哥哥沈国舅夫妇。

薛义心中一紧,直直跪了下去。

“父亲,母亲,小婿已经查明真相了,都怪小婿不好,遭那毒妇算计,与小婿生下一个孩子。

毒妇有了孩子还不知足,竟潜入府内,偷换了奕欢的孩子。”

薛义从袖中拿出一张纸,呈了上去:“这是毒妇的口供,已然签字画押。”

他转回头继续跪在地上,将头埋起大声忏悔:“一切都是小婿失察之错,还望父亲母亲责罚。”

国公爷捏着薛义递上来的口供,仔细看了一番。

沈奕欢这时才赶了过来,她是亲眼看到薛明珂被自己亲生母亲吓到的情形。

她心中暗下决心,这些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她要一步一步,将她们打入深渊,永不翻身。

沈奕欢冲着父亲母亲盈盈一拜,站在了嫂嫂身边。

心中不由感叹父亲虽然年事已高,可威严不减当年啊。

这个威严的老人继续开口道:“那个毒妇现在何处?把她提来,我要亲自审问。”

“毒妇自知罪无可恕,已然自尽身亡了,她家中已经遭难,无一生还,奕欢的孩子也未能幸免。

都是小婿的错,没能保护住奕欢的孩子。”薛义越说越有底气,最后直起腰来,用自认为愧疚的眼神看向沈奕欢。

可眼中的女人连眼神都没有给他一个。

沈奕忠沈国舅安抚了一下国公夫人,示意沈奕欢作出决断。

沈奕欢意会,朝着父母哥哥深深一拜:“此事原是我的家事,还是由我来处置吧。”

沈家人皆退向一边,默认沈奕欢的处置。

在薛义期待的眼神下,沈奕欢冷冷开口:“毒妇害我颇深,虽死,不能饶。

我要她挫骨扬灰,认罪口供贴在菜市街口公示一年。”

薛义浑身一颤,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妇人,仿佛从来没认识过她:“她都已经死了,夫人如此做法,不怕他人诟病吗?”

沈国舅怒从中来,抬腿踹了薛义一脚,“毒妇罪有应得,你还为她求情?”

说着还想再踹一脚,沈家嫂嫂连忙过去拦下他,给他顺气。

沈国舅自幼习武,这一脚就已经让薛义吐出鲜血。

沈奕欢似是没被干扰,继续说着:“毒妇女儿也不能再是尚书嫡女了,但到底是你薛家骨血,便认作外室女吧,名字也不能再从明从王,今日起改名薛可,迁到偏院住。”

“你……”薛义一句话也说不出,自己筹谋多年,想借女儿地位再次升迁的想法,也断送了。

沈奕欢突然一改冷漠表情,蹲在薛义身边微笑着看着他:“我与薛郎情深似海,不舍得惩罚呢。”

“那不行,奕欢你不可心软。”国公爷突然严厉出声。

沈奕欢装作委屈状看向自己哥哥:“那还是哥哥替我做主吧。”

沈国舅翻了个白眼,妹妹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她想什么自己清楚的很。

从小到大,只有挨父亲家法的时候,才开口求自己做主。

沈国舅居高临下看向薛义,缓缓开口:“薛义既然作为我国公府赘婿,犯了此等大罪,应按我沈家家法,重杖五十,关守祠堂一月。”

沈国舅说的每一个字都狠狠砸在薛义心上,他自己无力反抗,抖如筛糠,心中悲痛万分,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都没了。

沈奕欢捏了捏手帕,假意怜悯:“是生是死,要看薛郎造化了。”

沈家家丁上前,开始行刑,祠堂里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喊声,许久才安静下来,原来的薛义晕了过去。

沈奕欢看着无聊,今日折腾许久,索性留在国公府,明日再回去。

家中闺房还保留着自己走之前的样子,沈奕欢感慨万分,心中发誓,以后不能让任何人,破坏这一切。

“你到底怎么想的,刚才为什么不趁机提和离,反而要我家法伺候。”沈国舅的声音,打断了沈奕欢的思考。

沈奕欢便把梦中的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她不怕哥哥会怀疑自己是个疯子。

哥哥是永远相信她的。

就像刚才,她朝哥哥使了个眼色,哥哥立马就明白自己的意图。

沈国舅听了妹妹所说的事情,心中后怕极了。

“所以,你留下他,是要拿走他的一切,看着他自取灭亡?”

沈奕欢银牙轻咬:“他们害了我,害了我们全家,凭什么让他们全身而退,我要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沈国舅心疼的看着妹妹:“可他毕竟做了多年的户部尚书,不像林菀,只要用点法子就能应对的。

皇帝虽说重视我们家,也绝不会因为此事,就任由我们处置朝廷命官。”

沈奕欢眼神坚定,“此事不急,要一步步筹谋,我一定要他血债血偿!”

沈国舅叹了一口气,这个妹妹年纪最小,可以说是自己一手带大的,没想到居然会受到那么多苦难。

离开妹妹闺房,国公爷的贴身小厮就过来通传,这一晚,沈家书房的灯都没有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