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琦琢磨着，不会又和昨天一样？
程一家里咋这么多老相识呢。
“您说的是？”
吴玉琴试探性地开口：“老程家的，程一。”
佟琦心想，还真是，准是又要打折的。
她已经开始怀疑这个阿姨跟昨天的阿姨是一伙的。
准是来占便宜的。
切，只要你来办卡，你就占不到便宜，健身房赚钱才是真的。
想到这笑着说：“是啊，原来您认识程总啊，他就是我们的老板。”
吴玉琴脸色一变：“不是还有个向小林吗？向小林才是老板吧？”
佟琦心想，这阿姨情报准确，啥都知道呢。
“阿姨，您对他们真了解，向总是大股东，程总是二股东，不过他们都是老板。”
吴玉琴心想，儿子肯定跟着向小林那个臭小子瞎投资了，做个副业，也没啥不好。
昨天晚上，老程给自己打过预防针，如果是这样，自己还是可以接受的。
于是继续试探：“那程总是不是作为二股东，不怎么来啊？就投资，也不用管理。”
佟琦已经觉着这个阿姨有点奇怪了，但是，话说到这，总不差这一句半句的收尾。
“怎么会呢，阿姨，我们程总很认真的，每天都来，以身作则，所以，健身房才能经营的这么好啊。”
吴玉琴没等佟琦说完，便径直向健身房里边走去。
佟琦喊着：“阿姨，阿姨，参观走这边。”
佟琦看见佟彩霞在那边打扫卫生，前台又来人健身。
“佟姐，你接待一下这位阿姨。”
说完赶紧跑回前台。
佟彩霞正擦着，听见佟琦的声音，应了一声，抬起头，吴玉琴已经到了面前。
佟彩霞站起身：“你好，您是来参观？”
吴玉琴嘴里哼哈的答应着。
“有什么问题您就问我，我都清楚。”
吴玉琴这才仔细打量佟彩霞。
“您是这的保洁？”
佟彩霞点点头：“是，保洁，但是啊，别看我是保洁，连老板都很尊敬我的。”
吴玉琴疑惑的打量着她：“这么说，老板人不错。”
佟彩霞仿佛明白了什么。
“我知道了，你孩子要来应聘，你来提前踩点的对不？我跟你说啊，来这就对了，这两个老板啊，人是相当不错的。”
吴玉琴没再问，等着佟彩霞继续说。
“那个向总啊，人机灵，主意多。那个程总呢，人厚道，又踏实。办事说话啊，都稳稳地，很不错的。”
吴玉琴紧接着问：“您好像对程总很欣赏。”
佟彩霞不提还好，一提来了精神。
“那是啊，看您这言行举止也是个有文化的吧？那你就放心让孩子来这吧。我们程总，人家父母都是文化人，条件可好了，你想这种家庭培养出来的孩子，经商也是儒商啊。没问题的。”
“嗯，听起来是不错，对了，那个程总也天天来吗？还是偶尔来？”
佟彩霞生怕给人家留下不好的印象。
“天天来啊，可准时了。没有大事都不耽误上班，特别靠谱。对了，我们这福利待遇什么的都特别好，这不，刚刚啊，程总还给我们发了鸡蛋。”
吴玉琴大惊失色：“鸡蛋？”
佟彩霞越说越来劲儿：“对啊，农村散养的笨鸡蛋，哎呦，那营养丰富的啊。”
吴玉琴听不下去了，向门外走去。
佟彩霞拿着抹布还在说：“您要不放心，我可以带你去见见程总啊，哎！”
看着吴玉琴离开，佟彩霞叨咕着：“这个人，看起来很有文化，走了连招呼都不打一个，真是没素质啊。”
吴玉琴走到一楼，打开手机，发微信给程一。
“程一，妈买了你最爱吃的排骨，晚上早点回家啊。”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商场。
收到这条消息的时候，程一和向小林正坐在顾辞远对面，等着顾辞远的回答。
顾辞远看着向小林一副期待的表情，笑了笑。
“所以，你就很纠结，即使上午的时候程一已经帮你做了决定，还是纠结到现在？”
向小林点点头。
顾辞远也点点头：“纠结也对，这两个人确实很难选择。”
向小林又点点头。
顾辞远看着他有点迷茫的眼神。
认真的做着分析：“你们的那个同学，纯财务投资，你们的自由度更大，未来的自主控制权不会丧失，更重要的是，你们是同学，你们了解他，知道他的资金来源是他的父亲，不会有资金来源风险。”
向小林迫不及待地插话。
“那这么看，你建议选择金鑫？”
顾辞远却没表态，而是继续分析。
“而那个林泽凯则是标准的投资人方式，他们渴望进入健身房，用最少的钱拿到最多的股份，并且要求在健身房未来的经营管理上出谋划策，甚至可能会在合同上要求投票决定权。但是，反过来说，如果他们有相关的经验和资源，能帮你们健身房出更好的注意，我觉着这倒是好事。”
向小林更迷茫了，这说了等于没说。
要不是这个原因，自己也不至于纠结啊。
“辞远，你说的都对，我也这么想的，可是，这还是没有答案啊。”
“向总，决定，最后肯定还得你来做。我能做的，仅仅是帮你分析和判断。”
“那假如是你，你会选择谁？”
“我？说真话，在保证合作合同和对方资金来源及人脉资源靠谱的情况下，我会选择林泽凯。”
向小林打了个响指：“我也这么想，就这么定了。”
顾辞远点点头，离开了。
向小林为自己终于有了决定而感到兴奋。
“程一，你说，咱们选择林泽凯，未来会不会变成那种连锁的机构，我跟你讲，加盟...”
他看向程一，程一却一直看着手机。
连刚才顾辞远离开，都没打招呼。
“你咋了？昨晚上不是过关了吗？”
程一苦着脸看着向小林。
“说是今晚上炖了排骨，又让我回去。”
“又...哎，你别想太多，可能就是排骨？”
程一摇摇头。
“又不是什么稀罕物。我觉着不对。”
“有杀气？”
向小林跟着一起神秘兮兮。
程一揪了一把他的耳朵。
“我要穿帮了，事儿就真的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