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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阳光让人既温暖又踏实。我又在洞口等了三四分钟,结果下面依旧毫无动静。我有点沉不住气了,心说他们俩该不会上不来了吧?于是就想下去看看情况,可我刚要进去,忽然就见彪子背着同奎从出来了。

背同奎也是把他累的够呛,一见到我就就嚷嚷让我帮忙,我赶紧像是个接生婆一样把他们一个个从里面拽出来。

同奎已经醒了,但身体明显很虚弱,目光也很呆滞,加上自己一个大活人被人背着很不好意思,看见我也不说话。可话说回来,虽然同奎是最让人担心的一个,但他也是我们当中唯一没把明器弄丢的人。手还死死的抓着包,让我们这一趟不至于一无所获。

紧接着平头哥也爬了出来。出乎我的预料,他的情况竟比彪子还要糟糕。彪子只不过是灰头土脸的,而他则是出了一身的汗,腿上还有伤。虽不致命,但血流了不少。

“怎么回事儿?被那怪鱼咬了?”我问。

彪子一听立刻来了劲,说:

“你还好意思问。你自己一溜烟跑上来,留我们在下面和那怪鱼搏斗,你当然不会被咬了。你就是要上来,顺便也把同奎背上来呀!搞得我和那怪鱼打完,还得再背同奎。”

“你说都是废话。当时那怪鱼又没追你。我当时被那东西撵得跟孙子似的,哪还有空管别人?”

“那你也不能一上来就不下去了呀!人多力量大,说不定咱们几个团结一心,还能把那家伙收拾了呢。”彪子说。

“我这不正准备——”

我想说我正准备下去看看这呢,这时平头哥朝我们俩做了别说了的手势,叹息道:

“谁下去了都没用。你下去也是白给。”

我还是头一次见平头哥这么丧气呢,我心说怎么回事,难道我心里产生的落空的感在他身上应验了?

气氛有点尴尬,于是他解释说:

“那条鱼之所以会上岸上来,是因为它不是那女的对手。我和那鱼交过手了,咱们不是那鱼的对手,根本没可能打得过那女的。所以咱们还是先回去吧。看那女的也不一定是为钱而来,所以等她走了,咱们再回去吧。”

听平头哥这么说,我一时还有点不甘,但也只能跟着他们回家。不过我心里倒是还一直对我离开后发生的事儿好奇,这平头哥究竟怎么被那鱼收拾的这么老实。

所以我特地找了个机会向彪子打听。没想到彪子也正想和我说这事儿。据他讲,当时的情形十分古怪。我逃出那墓室以后,那怪鱼就回过头去攻击平头哥。以平头哥的脾性可不会惯着它,加上他早有准备,抄起铲子朝这家伙脑袋就是一铲子。

没想到这鱼脑袋还挺硬,铲子披上去镗镗直响,最后这怪鱼找准机会,咬住铲子猛的一甩,就把平头哥挑翻在地,然后快速爬过去,瞬间就把平头哥摁在身下。

彪子见情况不妙,提铁棍就过去帮忙,但这鱼实在太抗揍了。任彪子怎么打都不管,张口就要咬平头哥的脑袋。

平头哥被他压得动弹不得,但也实在有两下子。只见他脑袋一缩,就把脑袋缩进了衣服。这鱼瞬间没了目标,就撕扯平头哥的外套。就趁着这功夫,平头哥调转脑袋就往这鱼肚子下面爬。

这鱼的脑袋虽然硬,但肚子总归是软的,还真让平头哥给钻了进去。这怪鱼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对,赶紧后退,但它后退的速度毕竟不快,最后被平头哥一口咬在了鱼腩上。

这怪鱼瞬间疼的摇头晃脑,但也不是无还嘴之力,见平头哥的腿还暴露在外,上去就是一口并猛的甩头,把平头哥从身下甩了出来。平头哥这才脱身,虽然腿上也被咬了一一口,但也算是打个平手。

随后这鱼不再贸然进攻,低头用它那双死鱼眼死死的盯着平头哥,让人捉摸不透。

就这样看了大概有三十秒,这怪鱼行动异常起来,开始像猪一样用嘴不停的在地上拱,令人莫名其妙。

“这家伙在挖什么东西?”彪子不解的问,“难道是见打不过咱们,准备投诚献供——要把它藏的宝贝挖出来献给咱们。”

“不像呀!”平头哥边包扎伤口边说,“别搞不好是藏了什么秘密武器,准备拿出来对付们呢。还是小心着点吧。”

平头哥虽这么说,但也好奇的伸着脑袋往怪鱼那儿看,想看看这畜生在搞什么鬼名堂。很快这家伙就拱出了一个将近一尺深的坑,也不知挖到了啥,忽然像是点燃爆竹的小孩儿一样转身往池子跑,噗通一声跳进了水里。但由于忌惮水底的那女人,入水后只在水面游来游去。

“怎么回事?它跑什么?”平头哥问。

“是不是因为它不能在地上待太久,所以下水呼吸去了?”彪子说。

“不像呀!”平头哥说。

然后两人就提着矿灯走到那土坑那儿查看,却大失所望。那土坑里没什么东西,只有一个泡泡,应该是那怪鱼吐在这坑里的。虽然只是一个普通的泡泡,但这里的地气还真是了的。就在这地气的蒸腾之下,这泡泡竟然不断的在变大。

“就这?”彪子失望道。

就在他失望的同时,平头哥却像被这泡泡吸引住了。彪子觉得奇怪,就对着泡泡仔细观察。很快就发现这泡泡上出现了红色的血丝,随着这泡泡的胀大,这血丝也像血管一样生长,简直像个发育中的胚胎。

“怎么可能?”彪子心想。

也就在这时,他耳朵也产生了幻听。这泡泡竟然像音响的振膜一样发出嗡嗡的声音。他赶紧揉了揉眼再看,瞬间吓得差点尿了裤子。就见那血丝根本就不是泡泡上的,而是这泡泡上映出的一个影子。就在他旁边,竟然站着一个满脸是血的人。

“有鬼!”他大叫一声。

他吓得猛一回头,结果又是差点崩溃。原来那所谓的鬼竟然是平头哥。他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蹊跷流血,脸上被血画的一道一道的,真和鬼差不多。

也不知是不是被他这一声的,也就在他回头的一瞬间,平头哥像触电一样,噗通一声摔地,然后身体一边抽出嘴里还一边吐血。彪子哪儿见过这场面,当场就要逃跑。可这家伙好歹还有点良心,跑了一半感觉不合适,就转头又回去救平头哥。

他觉得肯定是那泡泡搞得鬼,抡起铲子就要把去铲。结果却被地上的平头哥一把抱住腿,顿时左右为难。就在这时,平头哥硬是移动着他那残废般的身子来到那土坑边,开始往坑里填土,不久那泡泡就被掩埋了。

说来也奇怪,这坑一被填平,平头哥的抽搐就有了很大缓解,但嘴里和眼睛还在流血。

“背上同奎,快走。”

彪子不敢怠慢,赶紧背上同奎往外走,平头哥则是连滚带爬跟在后面,最后等他们慌里慌张的来到最初的那个墓室时,平头哥流血的症状这才消失,但身体已经极为虚弱。然后他们在那墓室里休息了一会儿,等出来的时候,为了使自己不至于太狼狈,平头哥还在那里的水洼那儿清洗了一番。

讲到这儿,彪子知道的算是讲完了。最后他说:

“这平头哥呀,还真是怪可怜的。都成那样了,还要装作没事儿似的,你没见他出来的时候衬衣都是湿的吗?那就是洗血时弄湿的。”

我这时完全沉浸在彪子所讲故事的情形里,随声附和道:

“哦!我当时还以为是流汗流湿的呢。你说,为什么当时你没事儿,那泡泡难道只对平头哥起作用。

“我也奇怪呀!”彪子不无得意说,“你别不承认,我一直感觉我这人很与众不同,有神明护体。”

“拉倒吧!”我说,“那是你没攻击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