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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晚,迈巴赫在宽敞的大道上疾驰,车内灯光昏暗,映得男人侧脸冷硬锋利,眼瞳邃黑沉静,脸色冰冷又阴沉。

齐肃在驾驶座大气也不敢出,车内的低气压已经表明了后座的男人在生气,而且是很生气。

车已经远离市区,四周变得更加安静,静到只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啪嗒”,打火机发出声音,昏暗的后座燃起一抹淡黄色火苗。

霍聿点燃一根烟,烟雾笼罩的那张忽明忽暗的俊逸脸庞透着一丝青白之色,看上去森冷诡异。

他咬着烟深吸慢吐,像是在努力压制那股怒火,连续抽了三口手指夹着,指腹摁住太阳穴,声音慵懒沙哑,

“事情准备得怎么样了?”

齐肃明明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一直关注着后座的人,可霍聿突然地问话让他半天答不上来。

事情很多,老大问的是哪一件?

齐肃慢了五秒才忐忑道:“吴山这边公司该准备的手续都办好了,他手里的产业和部下都在我们的掌握中。”

“霍豹自从醒来之后我们的人也在控制着,他一直想要见你。”

“徐雅那我们的人都在守着,她也没有过大的反应,不过陆谦派出的人还在寻找,都被拦下来了。”

“至于那几个追过来的外国佬,按照之前的协作,还是按兵不动,等着你的安排。”

霍聿听完之后,舌尖抵着下龈,夹着烟的那只手搭在车窗上,掸了掸烟灰,斟酌片刻,悠悠道:

“明天早上九点,以吴山的名义向外宣布霍氏破产。”

“让人盯着陆军,既然来了星海,就不是他随意出动的地方了。”

“还有通知那几个外国佬,明天按计划行事。”

“至于霍豹,我看心情。”

齐肃悄悄瞥了眼后视镜,应道:“好的。”

“老大,还有陆谦跟颜小姐的关系很棘手,如果他本人不同意,关系就解不了。”

齐肃又偷瞄一眼后视镜,怕这个消息会让后座的人更加生气,说得十分小心。

霍聿目光落在窗外,烟雾隐没了他脸部棱角分明的线条,看不清楚他此刻的面色,也看不出他那双漆黑的瞳孔有没有波动。

只见他夹着香烟的手落在半空,菲薄的唇上翘的弧度似笑非笑,暗含讥讽,淡淡开口,“那就逼到他同意为止。”

“徐雅那边尽量别伤着人就行,其他的该怎么来就怎么来。”

齐肃应了声“好的”,车也到达目的地。

霍聿眯着眼看着眼前的六层别墅,样子懒散得很,就好像刚才的怒意已经消散一样。

他推开车门,慢慢吸了一口烟才捻灭烟蒂,双手插兜往地下室走去。

随着他的到来,地下室走廊里的空气似乎都变得稀薄,压迫得让人心悸。

他停在走廊尽头的房间,冷眼扫了一下铁门上贴着的号码,阴影里冷漠如霜的神色越看越邪肆。

吴山上次从游轮上逃回星海后,霍聿的人一直隐藏在他身边关注着一举一动,全部掌握了所有线索之后,把吴山的新巢都端了。

没有提早动吴山也是因为霍氏集团很多手续都要用到他,现在解决完一切了,自然没有利用价值了。

吴山今天早上才被程浩送到这里的,一旦进了这个地方,意味着下场生不如死,出去的可能性基本为零,除非霍聿大发慈悲。

例如之前顾南州的走狗的周生坤,还有企图侵犯颜欣的公子哥秦霄。

还有上百个未露面的各种罪人都被关在这里备受折磨,死又死不了,活又不能好好活。

铁门缓缓移动,入眼便是被铁链拴着的吴山。

霍聿站在门口,英姿挺拔,眼神凉浸浸的渗着寒意,周身散发出的死亡气息强势袭来。

吴山抬眼看着他,面色平静,对于自己被设计一通的事似乎已经坦然接受。

还真是小看了,原来这小子做了那么多后手,落入霍聿的手里,他已经不指望还能活着出去了。

霍聿坐在地下室中间的椅子上,往后靠着椅背,姿势闲散,挑眉看着吴山,唇角恶劣的勾着。

“吴先生,才几天没见,就变成这副样子了,还真不习惯。”

吴山被铁链禁锢着,动弹不了,只能无声攥紧拳头,不屑的冷笑。

“霍总还真是好计谋,为了报仇,这局可没少埋。”

“这么多年还真是忍辱负重啊。”

“落在你手里,无非就是这条命,你拿去便是。”

霍聿眸子半眯,眼里晃过一丝狠厉的光,不急不慢嘲讽道:“命这种东西想拿太容易,你说当时你直接要了我的命,也不会沦落到现在这个下场不是吗?”

“可惜了,我的命不是你可以轻易拿到的。”

吴山讽刺一笑,大放厥词,“是啊,你的命我拿不到,不过你母亲的命拿的时候还真是意犹未尽。”

“听说霍总恢复记忆了,也不知道想起来感受怎么样?”

“当时躲在一旁看着自己母亲死去,是害怕?无助?还是说胆小如鼠?”

“你看看你,全家为了保你一个,都死光了,你还被仇家收养,为仇家卖命,这让你父母多伤心是不是。”

吴山说着说着又大笑一声,语气充满挑衅,“不过最让他们伤心的应该是他们引以为傲的儿子还对仇人的女儿上了心,霍总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呢。”

“估计你母亲是最伤心的对吧?”

“不对,应该是你父亲,自己女人被仇人玷污了,自己儿子又跟仇人的孩子搞在一起,哈哈哈哈。”

齐肃在一旁听得冒火,没忍住直接上去想给他两拳,让他闭嘴,霍聿抬手阻止了。

霍聿如深潭般漆黑的眼睛泛着刺骨的寒意,脸上并未显示怒意,反而是悠哉地点燃一根烟,吸了一口才慢悠悠道:

“吴先生不用这么激怒我,我暂时不会杀你,所以你再怎么说都没用。”

“让你死那可就太便宜你了。”

“既然吴先生对当年的事意犹未尽,不如我帮你好好回忆一番。”

地下室墙上的大屏幕亮起,里面播放的视频是吴山的母亲吴春雨在养老院被五个大汉强奸的视频,画面残忍至极,老人瘦骨嶙峋的身体被掰断,惨不忍睹,最后连身体都散落这里一块,那里一块。

空旷的地下室,老人痛苦的呻吟声,求饶声,哭泣声,还有五个大汉的兴奋声回荡不停。

霍聿面色带着几分阴鸷和无情,嘴角闪过一抹冷笑,声音冷如粹冰,“吴先生不是一直想查真相吗?”

“真相就是这样,怎么样?”

“是不是让你的记忆更加深刻?”

吴山盯着视频里不停反复播放的画面,怒目圆瞪,脸上的肌肉都在抽搐,他稳定的情绪这一刻也爆发了。

吴山挣扎着想要把屏幕砸碎,身上的铁链发出的当啷当啷声音都无法被那些痛苦的惨叫声掩盖。

霍聿看着吴山的表现很是满意,抖了抖手里的烟灰,脸色阴沉,笑意加深,摇头咂舌,

“吴先生反应这么大,我还以为吴先生不在乎呢?”

“你可知你母亲见了我,有多愧疚吗?”

“她替你忏悔了半辈子,我本不想动她,可谁让她是你母亲呢。”

“吴先生看着自己最崇拜的母亲遭遇这样的下场,是什么感受?”

吴山当初从那五个人嘴里就知道场面会很残忍,可亲自看到的时候还是被刺激到了,画面冲击力太大了,他挣扎着怒吼一声,“关了。”

他确实最崇拜,最尊敬他的母亲,他也很在乎她,也恨她。

吴春雨离开吴家的时候他还在肚子里三个月,是吴春雨独自一人躲在仓河村辛辛苦苦把他生下来,又把他养大。

长大后他知道自己母亲遭遇的一切,知道自己的身世,看着霍豹一家其乐融融的样子,他的性格开始变得扭曲,就想毁了他们。

渐渐的他一去不复返,就连吴春雨都拉不回他,所以要跟他断绝母子关系,他怎么能允许,所以他恨她,把她囚在养老院十几年。

霍聿神情冰冷,双眸充满戾气,低笑一声,“吴先生自己都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这就接受不了了?”

“你跪下求我,我可以考虑考虑。”

吴山气的脸色发青,脸上那条丑陋的疤痕在他脸上异常狰狞,他闭上眼睛缓了很久,可他的身体因为愤怒而颤抖着。

“看来霍总是因为给我下跪而耿耿于怀,可是我不会如你愿,想要我跪,你还是太嫩了。”

霍聿挑眉,邪肆一笑,“是吗?我这个人最喜欢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以后多的是你求我。”

霍聿抬手招了招,门口两个彪悍的保镖走了进来,他杵灭手里的烟蒂,眼色森然,冷声道:

“给吴先生吃点苦头就行,得留着命。”

大屏幕还在反复播放着视频,吴山被被两个保镖抡着钢管一顿猛打。

霍聿看都懒得看一眼,翘着二郎腿处理着手里的文件。

时间过去五分钟,吴山已经承受不住倒在地上,身体这次是因为疼痛而颤抖,特意避开了那张脸,现在除了脸,身上都是伤痕。

霍聿不打脸就怕保镖一棍下去,眼睛瞎了可就不能日日夜夜盯着大屏幕看了。

时间过去十分钟,吴山已经奄奄一息,口吐鲜血,疼但是每一棍都不致命。

他趴在地上,隐约还能听见他的低笑声,只见他握紧满是鲜血的拳头,强撑着爬起来,尝试了很多次都起不来。

霍聿懒懒的抬眸瞅了一眼,在文件上签下最后一个字后才缓缓起身走到吴山身边。

他一脸嫌弃的皱了下眉,抬脚踩在撑着地起到一半的吴山手上,把人疼得又跌在下去,下巴磕在地上,还磕掉了一颗牙齿,从嘴里蹦了出来。

霍聿居高临下的睨着脚下的人,冷冷勾唇,笑意里夹杂着不屑与蔑视,阴冷道:

“这就不行了?”

“吴先生在金三角外闯荡这么多年,难道连这点疼都没受过?”

霍聿缓缓蹲下身,眼神中带着暴虐的狠厉,摇头咂舌,“吴先生刚才有句话说错了,不是我为仇家卖命,而是你在为我卖命。”

“你在外十几年替我铺开了生意,不惜送上了自己的女人,杀了自己的兄弟,到头来霍家的一分钱你都拿不到。”

霍聿把那份之前签过的合同在吴山眼前晃了晃,“你看,自作主张替我把这个锅背了,现在你可是一个走私军火的贩毒分子。”

“你们一家费尽心思夺来的霍氏就要宣布破产了,而我还能坐享其成,是谁输了呢?”

吴山呸的一声吐了一口血水,还是不服输的瞪着霍聿,因为疼痛出声有些困难,“你得意什么,你离你父亲当年的路也不远了。”

霍聿幽暗黝黑的瞳孔泛着森冷的杀意,他时时刻刻都想杀了眼前的人,可他不能让吴山这么轻易就死,他要让吴山生不如死。

他嗤笑一声,“吴先生还有心思担心我以后?”

“你应该担心担心你自己,你说你在这里能撑多久?”

“我记得你贩毒十几年都没碰过一次,不如你亲自试试你自己的新品。”

齐肃拎了个箱子上前,里面都是从吴山的基地拿来的新型毒品针剂。

吴山脸上明显有些慌乱,这些针剂都是他亲自让人调制的,对于没有碰过毒品的人来说,浓度过高,一剂就会毙命。

霍聿站起身,走到箱子前随意挑选了一支,吴山还在奋力撑着身子站起来,结果起到一半支撑不住直接跌跪在地上。

霍聿拿着针剂转身,扬了扬眉,一脸阴翳讥笑道:“吴先生这么迫不及待就给我行这么大个礼。”

“别急,这一箱都是你的,以后你要是求人的态度好些,我都会给你的。”

吴山还在挣扎,染上了毒瘾比用任何方式都要折磨人,保镖便把他按住,保持着跪下的姿势动弹不了。

霍聿把针剂里的空气排出,看着吴山惊慌的神色,邪笑道:“我对这些都不了解,要不吴先生解释一下这一针下去会怎么样?”

“浓度过高会死人吧,可是怎么办呢,你还不能死。”

“所以我也稍微调低了浓度,只会让你上瘾而已。”

霍聿话音在嘈杂的地下室里还未落下,针管已经扎入吴山的手臂肌肉里,看着一针管的液体都进入之后才悠悠道:“我说过你求我的机会还很多。”

“到时候就要看吴先生的表现了。”

“我要是心情好,就施舍你一些,要是心情不好,那就不好说了。”

吴山浑身发抖,咬着牙愤懑道:“霍聿,你做的这些跟我有什么区别,你也不会有好下场的。”

霍聿扔掉手里的针管站起身,冰冷的杀意从眼底掠过,轻笑一声,“是吗?”

“我跟你可不一样。”

“下手轻点,别把人给我搞死了。”霍聿吩咐完,迈着长腿走出了地下室。

身后传来的击打声和大屏幕里的惨叫声随着铁门一关,隔绝在内。

霍聿站在车身旁,又点燃了一根烟,吸了两口便扔掉了。

这一晚他并没有回颜欣所在的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