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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二皇子愿意,就请前去看守皇陵吧。”凤尘对李飞说道,这个结局对李飞应该就是最好的结局,看守皇陵另有府邸,而且供给并不差,李飞能够利用这个机会远离京城的争斗,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凤尘也趁机可以分化李权的势力,防止李权再次利用李飞。

“我愿意,谢谢汐儿。”李飞对李汐和凤尘拱手作揖,在他弯身的时候,李汐才见到李飞的头发竟然白了一半,李汐心中微微发酸,这个也是自己的亲兄长,他曾经想置自己于死地,如今也不过是一个想保住自己的性命的人。

“二皇兄,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如果你到了皇陵,还想着如何兴风作浪,就不要怪我不讲情面。”李汐虽然心中难过,嘴上并没有放过李飞,她明白凤尘的意思,不能让李飞死灰复燃,还想着有重新回来的机会。

“汐儿,请放心,没有你的旨意,我绝对不会踏进京城半步。”李飞撩起长袍下摆,跪在李汐面前,他也已经心灰意冷,李添的死,李岩的变,使他变得孤立无援,他放弃所有的想法,就是为了保住性命,他犹豫了很久,才在沈清鸣的劝说下回来,沈清鸣明确告诉他,如果想想保住性命,就必须揭发李岩的真面目。

李飞不知道,沈清鸣最想揭发的是秦门血案的真相,他隐藏多年就是为了揭发最后的真相,他不会放过真正的凶手,所以他才回到皇宫,至于他对李汐说,知道皇帝的病情赶回来,也是为了敷衍李汐而已,只有凤尘听出了沈清鸣的意思,他的眼神落在沈清鸣的身上,沈清鸣挑衅的眼神也是直直地瞪视着凤尘。

“你们还有何事,一定要皇叔过来?皇叔眼下一定恨我入骨,怎么愿意进宫?”李汐回想起李盈盈自尽的一幕,她心中对李权的恨意就消散几分,这是一个失去所有儿女的垂暮老人而已。

“公主,臣在此,不知道有何吩咐?”李权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在门口,他不愿意和李汐同处一室,他站在门槛外面,神态冷淡,他的身上是刺眼的黑衣,他的头发也白了一大半,一夜之间,他从一个强悍的王爷变成了一个可怜的老人,只是他的目光之中还带着一丝坚硬,使他的腰板挺得直直,不愿意稍微弯曲半点。

“皇叔,请你过来的是我,我有事要告诉你,我知道你一直以为是汐儿杀了你的儿子,如今我要告诉你,杀李承锋的人是李岩。”李飞见到沈清鸣对他示意,他踏前一步,对李权说道,他的说辞要比沈清鸣更加有说服力。

李飞的话使李权的面色遽变,他脸上的肌肉抽搐,手指抖动,他一步踏入飞云殿,拎住李飞的衣襟,“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皇叔,是李岩杀了李承锋,当日我逃走,追杀我的侍卫被我捉住,他为了保命,告诉了我这个秘密,李岩用替身在宁古塔避过监视,自己回到京城追杀李汐,想通过暗杀李汐造成混乱而从宁古塔逃回,不想遇到李汐逼问李承锋,眼看李权带人赶到,他干脆杀了李承锋,造成李权和李汐之间的矛盾。

“你说谎!李飞,你不过想替李汐说话而已,你以为你为李汐说话,我就会放过李汐?不会,绝对不会!李汐杀了我的儿子,还逼死了我的女儿,我和李汐势不两立!“

李权几乎发狂一般地喊道,眼中遍布红丝,他把李飞拎起,李飞没有挣扎,任由李权把自己拎起来。

“皇叔,你可以开棺验尸,李承锋尸骨应该是深绿色的,是一种用马蜂的毒做成的毒液所致。”李飞俯视着李权,他答应沈清鸣的事情就会一定做到,如果做不到,他就要死。

李权听了李飞的话,把李飞放下,李飞的话触动了李权,李权确实见到李承锋的尸骨,全身都呈现深绿色,李权虽然强悍,但是他不是蛮不讲理的人,他的目光恶狠狠地盯住李飞。

“皇叔,到了这个时候,我不会为了保全谁而对你说谎,汐儿不会杀了我,还念着兄妹的情分,让我去看守皇陵,我是不想皇叔继续和汐儿作对,以为汐儿是杀了你儿子的凶手。”李飞看到李权眼中的悲痛,他身同感受,如今的他也是孑然一人。

“李岩,我要杀了你!”李权的目光扫视过在场的人,他的目光凶狠,恨不得把在场的人都用刀把众人都杀掉。

李权踉踉跄跄走出去,李尚武在外面见到,立即扶住李权,他跟在李权的身后,听到了所有的对话,他一边扶住李权,一边看着李汐。

“带皇叔回去,好好照顾他。“李汐对李尚武说道,此刻李权可以依靠的人只有李尚武。

李权没有回去自己的王府,他带着李尚武赶往西郊王府,他要立即抓到李岩,他要亲手杀了他为自己的儿子报仇。

到了西郊王府,他才知道,李岩早就闻风逃走,只剩下一座空空的府邸。

李权把西郊王府的所有东西都砸个粉碎才回去自己的王府。

饮泉宫,李依依正在为李铮擦拭头上的汗水,李铮玩到累了,他才在李依依的哄逗下睡着,李依依如今像照顾孩子一般在照顾李铮。比起李盈盈,李铮更加依恋李依依,李依依的脾气比李盈盈更好,所以李铮更加喜欢李依依,任何时候都不能离开李依依。

李依依的身材依然窈窕,只是动作稍微迟疑,虽然日夜照顾李铮,她的面色比之前更加红润,见到李汐,她也是面带微笑。

“皇兄的情况怎么样了?有按时吃下沈大夫开的方子吗?”李汐径直走到李铮的床前,见到李铮安静地沉睡,嘴角还带着一丝微笑,手里紧紧抓住一个布偶玩具。

“都有按时吃,好像有时好点,但是有时又不行。”李依依爱恋的目光留在李铮的身上,这是她深爱的人,她愿意为这个人付出一切。

李汐仔细地看着李铮,好像要从李铮沉睡的面容中看出李铮的情况。

凤尘看着李依依,李依依被凤尘的目光看的浑身不自在,她避开了凤尘的目光。

“汐儿,我们回去吧,等到皇上醒了,我们再来。”凤尘握住李汐的手,在李汐的耳边温柔地说道,李汐守着沉睡的李铮也是于事无补。

李汐再叮嘱李依依几句话,就和凤尘出去了。

李汐走在前面,她前进的路向不是来仪居,而是宫门,凤尘正想唤住李汐,李汐回头对他微微一笑。

“回去吧,凤府需要你。”李汐对凤尘说道,她指指新衣早就准备好的马车。

“我要守着你,如今宫里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好,我不放心你。”凤尘看着李汐头上的绢花,一朵娇艳淡雅的鹅黄色玫瑰花绢花用玉珠子串成簪子,别在李汐的鬓边,他伸手为李汐扶正稍微歪斜的珠花。

“你还是回去吧,老爷子需要你,他要是醒来看不到儿子,一定会着急。”李汐按住凤尘的手,一直以来都是凤尘为自己分忧,如今也到了她为凤尘分忧的时候,刚才她醒来见到凤尘的一颗,心中无比安定,幸好凤尘在自己身边,否则自己刚才都不知道如何处理。

想到这里,她想到凤铭一定会更加希望自己的儿子守着自己。

凤尘听到凤铭,眼眸暗淡,他的眼前总是浮现那盆血水,他想对李汐说起这件事,但是李汐眼下要处理的事情已经很多了,他不想再为李汐增添麻烦。

“我回去了,你怎么办?”凤尘捧起李汐的手,摊开李汐的手掌,数着上面的纹路,把自己的吻印在上面,李汐觉得他嘴唇的温暖渐渐渗进自己的手心,她抚着凤尘头上的头发,温柔地看着凤尘。

“事情都暂时处理好了,沈大夫也回来了,你不用担心我。”李汐的手被凤尘捉住,贴在他的脸上,李汐的话使他心里咯噔一下,他确实要回去家里看看,但是沈清鸣的出现让他觉得不自在。

“你一个人我还是不放心,如今安国侯月不知所踪,就让安佑在宫里陪陪你。”凤尘想起还有一个人可以帮助自己守着李汐,有安佑在李汐的身边,自己也可以放心一点。

“你说的也是,要是安佑回去,只怕会触景伤情,我会留他在皇宫,你放心回去吧。”李汐答应了凤尘的要求,她知道如果自己不答应凤尘的要求,凤尘一定不会回去。

凤尘要李汐先回去,他看到李汐的背影消失才回去。李汐坳不过他,只好带着新衣先回去了,凤尘等到李汐的背影完全消失,他立即对车夫说道:“你赶着马车先回去凤府,我随后就到,要是任何人问起,就说已经回去了。回来之后把这个给小侯爷带去。”

凤尘把一个小竹筒交给车夫,车夫接到,放在怀里。

车夫见到凤尘,面色严肃,立即答应了,跃上马车纵马离去。

凤尘俊美微挑,跃上屋檐,消失不见。

太医院,凝晖堂,处处弥漫着煎药的味道,沈清鸣一身白衣,行走在烟气氤氲之中,宛如在仙境行走,可惜这个仙境弥漫的是药味。

“驸马爷在这里等着我,是不是身子不适?”沈清鸣拉开抽屉,拿出一些草药,放在秤上,仔细地衡量上面的重量。

“要是我的身子不适,你是不是像对待皇上那样,让我半生不死?”凤尘冷笑一声,从屋檐上翻身而下,他隐藏在凝晖堂,就是为了等待沈清鸣,沈清鸣回来之后一定回到凝晖堂为李铮抓药。

“驸马爷说笑了。”沈清鸣让在一边,对凤尘恭敬地说道。

‘我说错了,你不是沈清鸣,你是秦公子,秦风,十年前的血案,你侥幸逃脱了,如今回来,大仇得报,你是不是应该放过皇上和汐儿了?“凤尘冷冷地凝视着沈清鸣,他查清了沈清鸣的身份,也知道他为何出手救起李飞又用用药物控制李飞。

沈清鸣的表情僵住,原来凤尘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他如今是来揭穿自己的身份的?

“不用担心,我不会开揭穿你的身份,除非你自己愿意,否则我不会告诉汐儿你的真实身份,毕竟你是汐儿的救命恩人,我只是奇怪,你为何不对汐儿和皇上下手?“

凤尘直接问出自己心里的疑问,之前李汐当众以发代首,愿意承担秦门血案的所有罪责,沈清鸣完全可以把帐算在李铮和李汐的头上,用药杀了李汐和李铮。

“要是一下就可以解决的事情,不是太便宜了他们吗?我秦家的人也有哀求过,也有求饶过,可惜没有人听,一刀一个地杀了我的家人,那时候我就发誓,日后一定不会轻易放过杀害我秦家的凶手,虽然公主以发代首,但是多年之前,下旨杀害我全家的人,是先皇,我不会随便就迁怒在他们头上。”

沈清鸣神情淡然,他的手没有停止动作,依然在抓药。

“你不过是在等待时机而已,如果你对汐儿和皇上没有怨恨,为何要隐藏身份?为何要杀了幻樱?”凤尘直接问道,兰青言查到当日最后见到幻樱的人就是沈清鸣,幻樱一向不喜沈清鸣,沈清鸣为了除掉障碍,杀了幻樱也不足为奇。

“第一,如果我不隐藏身份,还没有救了公主就已经被杀了,想来如今炎夏国也没有公主了,第二,我没有杀幻樱,她是一等一的高手,我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夫,我用什么去杀了公主身边的第一高手?就用这些?”

沈清鸣摇动手里的药草,有点哭笑不得,在风尘看来,这不过是掩饰沈清鸣心虚的动作。

“谁知道你的所作所为不是一早就计划好的?你的每一步都是如此精心设计,你的面目隐藏得真好,沈清鸣,你说对,我如今是无凭无据,可是,只要你敢伤害汐儿一分半点,我一定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凤尘紧紧盯着沈清鸣,继续说道:“白芳是谁的人?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手还真长,还想管到我的家里来,我警告你,如果你再想着安插人手在我的地盘,安佑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你!”

凤尘走到沈清鸣的面前,把他手里的秤上的药草掀翻在地上,一脚踩在沈清鸣的脚背上,他暗自运力,踩断了沈清鸣的脚骨,沈清鸣起码一个月之内不得离开,只要他还在皇宫,就要为李铮看病,有他在,李汐就会放心很多。

“驸马爷多虑了,其实我暂时不打算离开,起码在四皇子捉到被斩首之前,我不会离开,不能目睹凶手伏法,我如何可以安心离开。”沈清鸣的脸上现出苦笑,凤尘竟然如此为李汐着想,他的心头泛过一丝的苦涩,想不到以为可以轻松离去,最后还是要归来。

“最好你说到做到!”凤尘说完,转身离去,他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警告沈清鸣不要轻举妄动。

沈清鸣怔怔地看着地上被踩脏的药材,他过了好一会,望望窗外的天色,他还是站着不动,半晌之后,一个人影从门口闪现,背对着光线,对沈清鸣说话。

“我还是没有找到他,他本来就是一只狐狸,狐狸如此狡猾,怎么会轻易让人找到。”脸上横七竖八都是刀痕,这个人正是李飞,沈清鸣命令他在前往皇陵之前找到李岩,否则不会把解药给他,到时候他就会肠穿肚烂而死。

李飞骗了大家,他脸上的伤痕是沈清鸣逼他吃下的药丸造成的,沈清鸣为了使他屈服,给他吃下毒药之后并不给解药,一颗药丸就是一道伤痕,李飞足足承受了十次的痛苦才使沈清鸣给了一颗解药,如今他还需要沈清鸣的解药活命,只能任由他差遣。

“你还有十天就要离开京城,要是十天之后,你还没有找到李岩,你就等着去和你的大皇兄作伴,我的耐心只有十天。”沈清鸣同样把没有受伤的脚踩在李飞的脚上,踩碎了李飞的脚骨,李飞不同沈清鸣的忍耐,当场就抱着自己的脚大叫。

沈清鸣随手脱下自己的袜子塞进李飞的嘴里,“给我闭嘴!要是十天之后见不到李岩,你受的苦就不只这个!”

李飞捂住自己的脚,不敢再叫,沈清鸣在随意捡取一些药材,命李飞自己吃进去止痛。

凤府,兰青言彻夜守候在凤鸣的身边,他亲手照顾凤鸣的一切,福伯看到都是自愧不如,就算凤尘都未必会如此细心,凤尘回来之后,福伯把一切都告诉了凤尘,凤尘走到凤鸣的房间,见到兰青言还在细心照料凤鸣,只是凤鸣就和李铮一样,闭着眼在沉睡。

李铮睡够了就会醒来,凤鸣不知道何时才能睁开自己的眼睛。

“你回来了?听说宫里发生大事了?”兰青言熟悉凤尘的脚步声,不用回头就问道。

凤尘把宫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兰青言,兰青言为凤鸣擦拭好手指,把凤鸣的手放在被子里,然后再回头:“不管如何,沈清鸣回来了,你是不是请他来为老爷子看看?”

“所有的太医都说爹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这个沈清鸣又不会把血生出来,请他做什么?而且如今皇上的病情也不稳定,还是让他留在宫里为皇上看病好了。”

凤尘走到凤鸣的身边,凝视着父亲,他的眼前又翻滚着那一盆血水,他很想立即知道答案,又很担心知道答案不是自己所想的,他宁愿就由着凤鸣暂时沉睡,而且凤鸣一直操心国事,如今正是一个好机会,让他好好休息。

“皇上病情不稳,这个消息最好就是保密,如今吉吉落还在我们炎夏国境之内,要是被他知道,不是一件好事。”兰青言的动作稍微停顿,之后又继续,他细细地为凤鸣擦拭额头,好像凤鸣是他的亲爹。

“我来照顾爹吧,你也辛苦了。”凤尘见到兰青言的举动,心中也是自愧不如,自己身为驸马,在皇宫和凤府之间两头奔波,不能面面兼顾,幸好身边有兰青言。

“也好,万一伯父醒来,还是希望看到你。”兰青言把手中的毛巾塞给凤尘,之后自己拍拍手就出去了,他出来之后,回到凤尘的房间,立即关上房门,盖上被子睡大觉。

凤尘坐在凤铭的身边,看着凤铭熟悉的脸,心里想到全是凤铭从小如何抚育自己长大的画面,他为了自己甘愿不娶,宁愿自己孤独也不愿意委屈了凤尘,凤尘此刻才觉得凤铭是如此宠爱自己,他一直都活在凤铭的影子里,以前自己很憎恨这点,如今却很庆幸这点,他还是有父亲的疼爱。

他在心里抹去那盆血水的存在,他和凤铭之间,就算没有那盆水,也是父子,他们的关系早就注定了,想到这里,他为凤铭擦拭的动作更加温柔。

钱府门前的石狮子没有了往日的光彩,下人按照钱立本的命令,不用天天擦拭,本来光洁泛光的石狮子看上去黯淡无光,门口的大红灯笼也早早撤下,就来拿牌匾也摘了下来,如果不是以前知道的人路过,都不知道这里是京城首富钱立本的钱府。

钱寻手里捧着一个托盘,亲自送到妹妹钱敏儿的房间,这个原来不是钱敏儿的房间,而是一间密室,隐藏在钱寻的房间的书柜后面,只有钱寻和钱立本知道,李岩收到消息,立即带着钱敏儿潜逃,他心知在众多的关系中,只有钱立本这个姻亲可以保住自己,他带着钱敏儿大摇大摆地找上门,钱立本为了掩饰,不得不收留他们。

“哥哥,这么还是馒头小菜?王爷说想吃醉仙楼的是醉鸡和香菇鱼。”钱敏儿接过托盘,看着里面的菜肴,担心地说道,她从下就知道自己是钱立本手里的棋子,如今夹在钱立本和李岩中间,地位不会比一个下人高很多、

“都什么时候了,还挑三拣四,你去告诉他,如今我们为了他,都偃旗息鼓好几天不敢做生意了,就是担心被暴露,他倒好,不好好呆着,还想着吃什么,要是惹火了老爷子,不要说馒头,凉水都不给!”

钱寻温文尔雅的脸上现出不屑的神色,他一向都看不起李岩,为人阴险毒辣,自私自利,自己不想出面,就指着钱敏儿出来,当初来到钱府,保证只要躲过这次,就会给钱府无尽的荣华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