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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珍手上一滑,托盘里的面条差点翻地上。

她没听错吧?金氏居然用绝食来逼迫她道歉,准确的说,是逼迫陈明业他们,压着她道歉。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金氏没毛病吧?这跟跑到银行,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威胁柜员把钱交出来有什么区别?

荷珍内心一万头羊驼驼在玛丽戈壁上奔腾,特么的,你绝食又不是我绝食,饿的是你又不是我,因为你饿肚子所以我就要来道歉……你以为你是谁啊?泥嘛,你作天作地还嫌不够,还想作上太阳作出银河系吗?!

荷珍一直觉得,就金氏和王八以前对原身做的那些事,她没往这俩蠢货饭里吐口水、水里下泻药,已经要感谢D的光辉像太阳改革春风吹拂她了,这两货还敢痴心妄想,叫她去道歉!

去她妹的,果然是科拉超深钻孔都打不穿的面皮。

她一脸血地看着窗户纸上的影子,耳边传来王八嘤嘤嘤的哭声:“奶娘,都是我的错,早知如此,我说什么也不会跟你回家……”

窗户纸上略大个的影子抱住了小个那个,金氏说:“八小姐,你说这种话,就是在戳奶娘我的心窝子啊。奶娘把你从小小一团奶这么大,说句犯上的话,在奶娘心里,你就是奶娘的亲闺女,不,你比那亲闺女还亲。试问哪一个做娘的,能看着自己闺女在牢里头遭罪,自个儿却在外头吃香的喝辣的过好日子……”

你这个做娘的不就骑在亲生女儿背上,抽她们的血喝割她们的肉吃吗?吃完还嫌弃女儿咋没把心肝掏给你一起嚼了。

荷珍突然很想问问她,既然王八比你亲女儿还亲,你他妈带着她滚出陈家去王家啊,留下来吃他们家的米,掏空他们家的钱袋子去帮她养“王姓闺女”,当他们陈家是冤大头还是咋的?陈家娶到这种儿媳妇,倒了八十辈子血霉都不够,是掘了老天爷家祖坟了吧?

荷珍冷笑一声,叫她去道歉,做她春秋大梦吧,再饿上八辈子也等不到!她冲窗口方向啐了一口,道:“俩傻缺玩意儿。”

荷珍骂完,以为金氏就要来找她干仗了。

谁知里头听见声响,主仆俩居然又脑补起来。

王八问:“什么声音?”

金氏喜滋滋地说:“定是荷珍那贱骨头赔罪来了。我方才推窗看见厨房有火光,我把午饭的菜丢灶上了,饭也原样扔锅里了,一看便知,都没动。晚饭我们又故意没吃,她估计吓坏了,这死丫头可不像她奶,胆儿比那老鼠还小。你瞧,大半夜起来给我做吃食了……”

王八叹息:“奶娘,她也是对我有了芥蒂,才这般……若是诚心认错,你敲打几句,便原谅她吧!”

“八小姐你不用替她求情,”金氏道,“这次我一定把这死丫头管服帖了,不抽她一顿板子、打烂她手心,难消我心头之恨,对我摔铲子骂人也就算了,还敢对八小姐大不敬……”

有一扇门“吱呀”开了,陈明辉揉着眼睛从里头走过来,迷迷糊糊中看到厨房门口灰暗的灯光下有个黑影一动不动站着,他睡意去了一半,再仔细一瞧——

“是荷珍啊,吓我一跳,你大半夜咋搁那里吹冷风呢?当心吹病了。”

金氏立刻不说话了,荷珍看见窗户纸上的影子晃动了几下,她回陈明辉,道:“听见俩大傻冒儿大半夜发白日梦,我长这么大头回听见这么好笑的白日梦,忍不住就听入神了。”

“哦,傻猫大半夜发白日梦啊,啥梦,说来……”陈明辉猛地反应过来不对头,“大半夜的,谁没事发白日梦……不对,咱家哪来的猫!野生的吗?也不对,野猫发白日梦你咋晓得的,你还能听懂猫说话了?”陈明辉倒吸一口凉气,直接被吓醒了。

这什么跟什么啊!荷珍哭笑不得了,她问他:“三哥,你不睡觉跑出来干啥?”

陈明辉声音里略带不好意思:“呃,我面汤喝多了,睡一半被憋醒了……”

“哦。”

“你手里拿的啥?”陈明辉总算看见她手上的东西了,他走过来,“这是……你给二叔和大哥做的面条?那个宵夜?咋盛了三碗?”

荷珍道:“哎,这不有俩傻子嫌弃面条不好吃,死乞白咧要给我们家省粮食吗?我顺道做了,每人一大碗,整好你醒了,第三碗你吃不?”

“吃,当然吃了,”陈明辉眼珠子一转,就昂着头冲王八小姐的窗口方向喊了起来,“这面条又香又有嚼劲,真要谢谢这俩傻子了……瞧我这张嘴,该说这俩挺有骨气的,知道整日吃白饭不对,不好意思了,主动给咱家省口粮了。”

荷珍道:“谁说不是呢!真希望她们一直这么有骨气下去,别给侯府抹黑,不然就要给我们这些泥腿子看笑话了。”

“奶娘!”

里头传来桌椅翻倒的声音,荷珍和陈明辉嘿嘿笑了起来,荷珍心道:叫你们俩傻缺二百五大半夜恶心我,害得我隔夜饭都要呕出来了,也叫你们知道知道厉害。

陈明辉跑出去解手,荷珍拿着木托盘,先往陈礼荣书房去。

陈礼荣书房的门开了一条缝,火光微微透出来,荷珍进去的时候,陈礼荣的头一点一点的,已经打起了瞌睡。外头那么大动静,也没把他吵醒。

“爹。”荷珍过去把他叫醒了。

陈礼荣醒过来,看见她,很吃惊,打了个哈欠,问:“你咋过来了?”

荷珍把碗筷摆到他桌上,替他把桌上的书收了,道:“我给你做了宵夜,你先吃一点,再看书。”

读书是一件很累人的事,古人常说十年寒窗苦读,能读十年书就出头的,都是有脑子又有运气的。更多人是苦哈哈读十几年书,到头来,连个秀才也没捞上。

陈礼荣搓了搓手,道:“整好饿了。”他晚饭就吃了一碗面,当时没觉得,到了夜里,看书越看越饿。

陈礼荣拌了拌面条,面条热气还没散,他吸溜了一口,辣子呛到了喉咙里,荷珍给他倒水。

把茶壶箩里的瓷壶提溜出来,一摸,冷的。

荷珍给陈礼荣倒了水,陈礼荣喝了几口,冷得牙齿直打架。

陈礼荣不咳嗽了,他问荷珍:“你娘晚饭吃了吗?”

荷珍冲他翻了个白眼,道:“你管好你自个儿吧,她连热水都不知道给你换了,你还有功夫去管她吃没吃饭!”她这么作,一半都是被你惯的,“吃完碗筷放着,明早我再来收拾。”

“哎……”陈礼荣叹了一口气,就埋头吃面了。

出了陈礼荣书房,碰到解手完舀了水洗手的陈明辉。陈明辉拿了两碗面去陈明业书房。

荷珍怕见到陈明业被他问起刚才院子里的事情,与陈明辉说了一声,推说自己困了,不肯去陈明业那里,便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