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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动手,别人热身还没热完,陈礼荣就开始扶着老腰“哎呦哎呦”叫了。

荷珍想笑,但是一想到这货现在是她老子,亲的,就笑不出来了。

桃珍搀着他进了屋,荷珍进去,他正脸朝下躺在炕上喊疼,荷珍揉了揉太阳穴,问他:“爹,你还好吧?”

你爹我一点都不好!陈礼荣呻吟的声音停了下来,埋怨起了外头的卞小舅:“……你大伯母这弟弟被惯得没边了,一天到晚不晓得在想啥,做事没有一点谱。自家姐姐胡来,也不知道拦着劝着些,还跟着一道瞎起哄。你大伯母名下那么多田,每年赁给佃户种,收上来的吃不完还拿去卖。今年收成又没出岔子,怎么就得去买粮食了?买就买了,听口气还买了不少,装不下都摊到赵家村来了,咱们家统共就这几个人,这些粮食都是花钱买的,白放着吃不完霉了烂了,不是糟蹋好东西吗?”

你既然意见这么多,刚才咋不跟卞小舅好好说道说道的,对方才打出大伯母的名头,是谁怂了吧唧,二话不说就把人迎进来的。这会子扭伤了腰了,躺屋子里了,见不着人面了,又开始头头是道了。

荷珍对桃珍道:“我瞅着爹这样,应该没扭出多大的伤来,估计就是一时撑着了,家里头有跌打损伤的药酒没?叫大哥给他擦了揉揉。”

桃珍道:“有的,有一瓶不知道搁哪里了,我去找出来。”

陈礼荣正跟两个女儿吐槽卞小舅吐槽得起劲,一眨眼的功夫,俩女儿都不睬他了:“诶,你们两个干啥去……我给你们说,这事等你们大伯回来,得叫他好好说说你们大伯母,粮食能这么糟蹋吗?那都是用银子买的,不可惜那银子,也不能随便把粮食拿出来糟践,外头多少人吃不上饭呢!”

荷珍一只脚都跨出房门了,听到陈礼荣这声嘶力竭的吼声,赶紧往院子看了一眼,幸好,卞小舅带着两个伙计搬米进屋,还没从里头出来。

她连忙把跨出去的那只脚撤了回来,把门用力关上了。

读书读不出头不要紧,这要是读傻了,那就真的全完了。

在荷珍看来,她这便宜老子,就有点快毒傻的前兆。她无语地看着他,迟疑着问道:“爹,你在城里大酒楼这种人来人往的地方做账房,就没听南来北往的食客说道些什么?譬如哪哪又发生什么新鲜事了,哪里的官又贪了银子被抓了……”

“我听这些做什么!”陈礼荣一脸鄙弃,“有道是,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别人说话,我在边上偷听,这算什么君子所为?再说了,能在酒楼嚷嚷这些事情的人,无非就是一群喜欢嚼舌根、搬弄是非的人,看热闹不嫌事大,我耻与其为伍,躲还来不及呢!”

你……强!

荷珍现在超级想扯着她这便宜老子的耳朵告诉他,就你这德性还想考公务员?国家大事不关心也就算了,玛德连民生都不关心,国家招你去吃闲饭白领人民税金吗?

桃珍凑上来,轻声说道:“爹……大伯母那里不是收留了一个逃难来的乞儿吗?我可是听荷珍说了,那娃子是和家里人一道从连州逃难来的。从前一阵子开始,云盘镇上的粮食都开始涨价了,吃一碗面都要两文钱了……”

所以,这到底是谁不靠谱啊?趁着粮价还没涨到离谱之前,多屯一些,这哪里不对了?

陈礼荣顿时哑火了:“这、这我真的不晓得……”

荷珍和桃珍从屋子里出来,卞小舅一肩扛一袋粮食走得飞快,这才没多久,荷珍再往外头看过去,两车粮食都搬得差不多了。

荷珍到陈礼荣书房把上回给他的菊花茶拿了出来,拿了三个杯子,一杯里头撒了点进去,用温在茶壶箩里头的热水给他们倒了水。

等他们搬完了粮食,就把热水递了上去。

荷珍问卞小舅:“小舅,买这些粮食花了不少钱吧?”

“没。”卞小舅眯着眼睛笑,嘴一弯,就特像卞氏,他偷偷告诉荷珍,“这些不是在通州买的,是我们到其他地方收的,里头一大半是陈粮。”

卞小舅说,通州周边几个府城的粮价都还没涨起来,他们这回目标明确,就是收能填饱肚皮的东西,陈粮、红薯、玉米……只要是能吃了不饿的,统统都要。

原来也不必这么麻烦,因为通州和连州离得不算近,一时半会儿的,粮食紧缺辐射连州周边几个城慢慢扩散开来,等到通州,不知道要猴年马月了。

这一切都怪宁王那脑子被翔塞满的傻叉硬要调动了他们这边的粮食运到连州救人……

卞小舅跟荷珍桃珍聊了一会儿,其实就是逗着两个女娃子说了一会子话,要告辞了,猛地一拍脑袋,想起来一件事,他从板车上头拿出来一个粗布口袋,递给荷珍,荷珍打开来一看,两个三寸大的细脖子瓶,瓶肚滚圆,不知道装了什么。

卞小舅道:“是前几天进城的时候,明辉叫我给你们带回来的。放在那里,我给忘了,说是什么花露,怪香的,冲水喝,能多吃两碗饭。”

荷珍拔了塞子闻了闻,有点像玫瑰的味道,就问:“是玫瑰露?”

卞小舅道:“约莫是这么叫的,我也没记住。”

荷珍收下了东西,想起来自己前阵子还给陈明辉写过一封信,说起了赵家村周围遇上的怪事和山上遇见的怪人。

依着陈明辉的性子,无论有事没事,都该给她回信的。

她略等了等,卞小舅一口喝光了茶,起身要走。

荷珍感觉古怪,叫住了他:“小舅,除了玫瑰露,三哥没说别的吗?有没有别的叫你捎回来的?”

“没了。”卞小舅道,“是还落下了什么要紧的东西了么?不巧了,城门这几天不开,不然小舅还能帮你走一趟。”

荷珍想了想,又感觉自己有些杞人忧天了,陈明辉没消息传来,这不是最好的消息吗?说明她写过去的那些怪人怪事,在其他人眼里头,都不算什么,可能就是她多想了。

荷珍豁然开朗,对卞小舅道:“也不是什么要紧东西,就是一本书,本来说好了要给我的,许是他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