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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陌手上扎针的动作不停,同时苦笑道:“我看到两位公主鬼鬼祟祟地躲在宫道里张望,好奇地过去查问了两句,结果看到大公主手臂上有伤,我想带她来见皇上,小公主就咬了我一口!”

柳惠娘轻轻地笑道:“也算是她的造化!”

曲陌终于停下手,让宫女给拿过来一个被单,轻轻地盖到小公主的身上,这才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吁了一口气:“吓死我了!”

“陌儿,过来!”柳惠娘冲她招招手,等她走过来后,抓起她的手腕,看了看她手腕上被咬伤的位置,从炕桌上的药箱里拿出伤药和棉签,挑了些药膏给她上到伤口上。

“你呀,多管闲事的这个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曲陌抿着嘴唇笑了笑,她怜爱地瞥了一眼躺在床上还在昏迷的小公主,轻声问道:“师姊,你打算怎么安置二位公主!”

柳惠娘沉吟了片刻,才开口道:“她们怎么说也是皇后生的,还轮不到我来安置,皇上已经去请太后了,这件事情还是让太后决定吧!”

姊妹二人悄声说着话,伊人拿了件新的外衫过来帮柳惠娘穿上。

曲陌看时间差不多了,将小公主身上的针全都拔了下来。

寝宫外响起太监的公鸭嗓:“太后驾到!”

曲陌将大肚翩翩的师姊扶了起来,双双走出寝殿,来到外边的花厅迎接太后。

太后一如既往地拄着她的龙头拐杖:“皇上,发生什么事情了,这么急的把哀家叫来,莫非菀妃……”

太后正在寝宫的大门口同皇上讲话,看到菀妃好好地走了出来,不禁止住话头:“菀妃,你出来干什么?快进去歇着,可千万不要累着!”

虽然太后这么说,但是柳惠娘和曲陌仍然冲她施了个礼,这才转回内室。

“太后,您跟朕进来!”傲仲轩冷着一张俊脸,带着太后走进寝殿里边。

“咦,这不是玉容吗?”太后讶异地看到躺在门口那张罗汉床的小公主:“她怎么了?这脸色……怎么看起来像是中毒!”

傲仲轩一把掀开小女儿身上的被单。

太后嗬的吸了一口冷气,厉声骂道:“皇上。虽然玉容是你的亲生女儿,但是男女有别,你怎么能……”

接下来,她的声音便因为震惊而吞回了嗓子里:“这……这……”

她看着小孙女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大片瘀痕,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还有呢?”傲仲轩冷声说着,走到床边。

坐在床上正在上药的仙容,忙不迭地扯了柳惠娘给她的那件衣裳,遮住自己的身子。

但是傲仲轩却一把将衣裳扯掉,露出仙容光裸的后背。

“母后……”傲仲轩森冷的声音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您能不能告诉朕,她们是公主,锦怡也是公主,为什么锦怡可以肆无忌惮,四处横行,而她们两个却浑身都是伤!”

太后再次被震惊,终于忍不住心中的震撼,开口道:“这到底是谁干的!”

“她们是公主!”傲仲轩蓦地拔高了嗓音:“在这个皇宫里,还有什么人敢对公主下此毒手!”

太后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好了,你这么大声做什么?当心把菀妃吓到,若是小产可怎么是好!”

“皇上,您能不能先出去,我还没有给公主上完药呢?”一旁的雪饶手上捧着一盒清香扑鼻的药膏,不高兴地瞪着皇上。

整个皇宫里,大概只有她和楚楚两个敢这么跟皇上说话。

傲仲轩果然转身走出了寝殿,坐到花厅的桌子旁边生起闷气。

柳惠娘挺着一颗大肚子走到太后身边,轻声道:“太后,两位公主年纪都不小了,过几年都该嫁人了,若是身上一直伤着,到时候被夫家的人看见,终究不太好!”

太后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那依你之见呢?”

“不如太后将两位公主接过去,也可以好好照顾!”

太后冷声道:“没有这个道理,自从前朝便留下了规矩,皇子和公主出生之后,跟在生母身边七年,便要别宫所居,由乳母和宫女照应,直到娶亲或嫁人,才能离开皇宫,另居他处,便是哀家,也不能坏了这个规矩!”

柳惠娘的提议被驳回,不禁沉默下来,她坐到床畔,从雪饶手里拿过伤药和棉签,用棉签蘸了药膏,涂抹到仙容公主的伤处,并轻声道:“公主,别怕,以后若是再受了伤,便到我这里来!”

仙容公主垂着头,紧紧地抿着嘴唇一声不吭,没人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你们听着……”太后目光阴鸷地,一一地扫过寝殿里的宫女:“今天发生的事情,谁也不准外传,哀家若是在外边听到一丁点的风声,你们所有的人,都给哀家把脑袋割下来!”

所有的宫女都噤若寒蝉,纷纷轻声答道:“知道了!”

只有雪饶不屑地撇了撇嘴角。

放完话,太后拄着龙头拐杖离去。

“菀妃娘娘……”仙容公主突然声音极轻地开口。

“嗯,你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柳惠娘十分温和地问。

“能不能……能不能……”仙容公主的脸突然红了,她长得十分像皇后,一张脸孔如明月般耀眼。

她怯怯地说:“能不能拜托您,帮我跟父皇说,不要让我太早出嫁,我想等玉容嫁了人,再嫁……”

“哦!”柳惠娘好奇地问:“你今年才多大,就给你定亲了吗?”

仙容公主红着脸道:“亲事还没定,但是母后这些天,一直都在为我挑选候选人!”

柳惠娘不由得皱起眉头:“这件事,你父皇知道吗?”

“我也不知道父皇知不知道!”仙容公主羞怯难当地垂下头,她不过只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让她提及这样的话题,本来就有些不恰当。

“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想早一些嫁人!”

仙容公主怯怯地咬住嘴唇,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柳惠娘了然地笑道:“是不是你担心自己嫁了人,以后就照顾不到你的妹妹了!”

“嗯……”仙容公主赧颜地点了点头。

“你是个好姊姊!”柳惠娘毫不吝惜地夸赞她,然后开口问道:“你和妹妹躲在外边,是不是想偷偷地看一眼父皇!”

仙容公主吃惊地睁大了双眼:“您……您怎么知道!”

柳惠娘已经给她上完了药,将手中的药盒和棉签交给雪饶,笑道:“是不是有很久都没有见过你父皇了!”

仙容公主咬着嘴唇低下头,一片扭捏的神情,轻轻地“嗯”了一声。

柳惠娘揉揉她的头:“以后若是想见你父皇,随时都可以过来,我会吩咐守卫,不会拦着你们!”

“真的吗?”仙容公主不可置信地扬起脸孔,明月似的一张脸孔容光灿烂,满是惊喜。

“当然!”柳惠娘柔声道:“而且你和玉容公主身上都有伤,以后每天都过来,我给你们上药,不然的话,将来嫁去夫家,被夫君看到,会被嫌弃的!”

仙容公主毕竟还是个小孩子,听到这样的调侃,小脸蛋马上就红了。

凤翔宫中,。

太后坐在凤台上,目光阴鸷地瞪着站在凤台下,一脸倨傲神情的皇后。

“你的翅膀硬了,哀家就管不了你了是吧!”

皇后不耐烦地说:“太后此言,如月不懂!”

“不懂,仙容和玉容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太后猛地用手中的龙头拐杖戳了一下地面,黑色的大理石地砖,顿时就裂成了数块。

皇后露出不以为然的神情:“那两个贱丫头不听话,还不许本宫这个当娘的教训教训吗?”

“不听话,不听话你就把自己的亲生骨肉打成那副样子吗?”太后忍不住发出一声怒咆。

皇后厌烦地说:“太后,若是您没有别的事情要吩咐,本宫想去御花园走走!”

“皇上已经知道了!”太后的这句话十分管用地让皇后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皇上……”皇后刚想说些什么?就见太后已经站了起来。

“你不是想去御花园吗?去吧!反正哀家的话你听不进去,事到如今,哀家也帮不了你了,之所以告诉你,是想警告你一声,这个孩子哀家要定了,你那点小心思,给哀家好好地收起来!”

太后说完,便在随侍嬷嬷的搀扶下大步离开凤翔宫。

“刺啦”一声裂帛响,原来是皇后扯碎了手中的帕子,她表情狰狞可怖地站在那里,久久之后,才沉声道:“红姑,让人去二位公主的宫门口守着,若是二位公主回去,来告诉本宫一声!”

“是!”皇后的随侍嬷嬷接到命令,马上走出去吩咐太监去办这件事。

傍晚时分,终于有人回来报告,说是大公主回宫了,但是二公主似乎留在了翊宸宫。

皇后二话不说,坐了步辇便赶到了仙容公主的寝宫。

仙容正坐在内室的梳妆台前卸妆,听到母后驾到,慌忙迎出来,跪倒道:“仙容恭迎母后!”

皇后姿态雍容地坐到花厅的桌子旁边,淡淡地说:“起来吧!”

红姑已经将仙容公主寝殿里的宫女全都打发了出去,自己则站在门外帮忙站岗。

皇后开口道:“听说你已经混进了翊宸宫!”

“是!”仙容起身,怯怯地说。

“很好!”皇后得意地说:“母后不管你用什么法子,你是想法子将那贱人从台阶上推下去也好,或是在她的吃食里下点药也好,总之,我不要那个孩子出生!”

“母后……”仙容公主忍不住道:“菀妃娘娘人很好,对我和妹妹都很好,还帮我们上药,她不像是您说的那种坏女人……”

话音未落,就听皇后爆出一声怒咆:“混账,她抢走了你的父皇,还不是坏女人吗?”

“可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是父皇的骨血,若是她能给儿臣生个弟弟,父皇后继有人……”

皇后被她这番话戳中了肺管子,猛地站了起来,高高地扬起手掌,刚想落到仙容公主的脸孔上,又想起什么?收了回去,转而从头上拔下一根金簪子,毫不留情地刺入大女儿的手臂中。

仙容公主“啊”的一声惨叫,绕着桌子跑到桌子的另一边,哀求道:“母后手下留情,父皇今天看到了儿臣身上的伤,十分生气,若是儿臣身上再添新伤,儿臣担心父皇更加不会原谅母后!”

“你这死丫头,竟然敢帮那个贱人讲话,还不赶紧给我滚过来!”皇后好像泼妇似的大叫。

“父……父皇……”仙容公主突然吃惊地看着母后身后的方向,不再东躲西藏。

皇后冲到她面前,高高地举起手中的金簪子便想再次刺进大女儿的身体里,但是一只有力的大手却及时攥住她的手腕。

她还没有回过神来,就觉得身子被身后的那个人强行扯着原地转了个身,紧接着,她的脸孔上挨了火辣辣的一记耳光。

“你……”她神情惊惧地用手捂着高肿的脸孔:“皇上!”

傲仲轩面无表情,动作极慢地扬起手,又是一记耳光打到皇后另一边的脸孔上,皇后竟然连躲都没有躲,硬生生地挨了他这记耳光。

“你不配做一个母亲!”傲仲轩冷冷地说:“从今天开始,仙容和玉容归菀妃抚养,不准你再接近她们!”

夏去,秋来。

不知不觉,花谢了,树上的叶子也枯了。

只有几株黄栌树,枫叶正红。

“皇后娘娘……”这一日,凤翔宫中响起尖锐的嚎哭声:“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呀……”

丽妃跪在凤台下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模样惨不忍睹。

坐在凤台上的皇后一脸的不耐烦:“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好好说,哭什么?”

丽妃勉强止住了哭声,抽抽噎噎地说:“皇后娘娘,那菀妃欺人太甚,她竟然指使人杀了我关家二十口人,我可怜的爹爹,二叔,三叔,还有几位堂表兄弟,全都死了……”

皇后皱着眉头道:“这种事情你跟本宫说有什么用,你应该去跟皇上说!”

“可是皇上根本就不肯见我!”丽妃委屈地揪着湿淋淋的手帕,此时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愤怒。

当爹爹过世的消息传进宫里的时候,她以为是爹爹年纪大了,不知道是生了什么病。

但是接二连三的死讯传进了宫里,她这才慌了。

直到第二十个死讯传了进来,她才意识到,自己家族中人的死,不是意外,而是柳惠娘在搞鬼。

她想起了那一次,她在内务府中命人责打菀妃的宫女之后,菀妃曾经跟她说过,要她记住“二十”这个数字。

她终于知道那个女人为什么要她记住这个数字了。

她不过是让人打了那个名叫楚楚的小贱人二十板子,那个女人竟然让人杀了她二十个亲人。

她想找皇上告状,可是皇上却不肯见她。

她又去找太后,太后却以礼佛为名,同样不肯见她。

无奈之下,她只好来找皇后。

皇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看似无奈地开口问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家人的死同菀妃有关!”

“那一日,菀妃的宫女冲撞了臣妾,臣妾便命人打了她二十板子,后来,菀妃来了,跟臣妾说,让臣妾记住二十这个数字,这还不是证据吗?”

皇后用手扶住额头:“本宫说的是证据,人证,或者是物证,你这只是猜测,就算是去刑部大堂告状,也谁都告不倒!”

丽妃辩解道:“据仵作说,臣妾的家人除了得了急病,便是发生了意外,可是哪里来的这么多意外啊!臣妾的家人都是武职,身体好,武艺也不错,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急病和意外!”

皇后用嘲弄的眼神看着她:“就算你的家人真的是被菀妃所杀,如今皇上偏宠菀妃,菀妃的肚子里有皇上的孩子,你又能怎样!”

“我……”丽妃被她问得一噎,就连眼泪都缩回去了。

“依本宫看,你还是忍了吧!老老实实地在宫里,吃一口安生饭,莫要再去招惹菀妃,你没看到就连本宫都不敢招惹她吗?”皇后自嘲了一番,站起身,又像是自言自语地嘀咕道:“本宫的两位公主已经被那个女人抢了去,可不想本宫的爹爹和兄弟也莫名其妙地让人害死!”

丽妃忍不住目露凶光地捏起了拳头:“皇后娘娘怕她,本宫可不怕她,反正本宫已经同她将仇结死了,大不了就鱼死网破!”

皇后故作胆小地笑笑:“这话你就在本宫这里说说也是算了,本宫左耳进,右耳出,可千万不要去别的地方乱说,若是让皇上知道了,你就得去找你爹了,好了,本宫也乏了,你先回去吧!”

将丽妃打发走,皇后挥了挥手,斥退身边的宫女,对自小便服侍自己的嬷嬷道:“红姑,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被称作红姑的嬷嬷不屑地冷笑道:“丽妃一向都没脑子,遇到事情只知道大吵大闹,从前仗着父兄战功卓着,可没少给您脸色看,如今让她自己去碰壁也好!”

皇后揉着太阳穴道:“本宫只是奇怪,菀妃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竟然可以无声无息地干掉关家二十口人!”

红姑猜测道:“会不会是皇上在暗地中给她出气!”

“不可能!”皇后摇了摇头:“若是皇上暗地中调动人手,爹爹不可能不知道,二十个人,二十个地点,而且都是武将,若想无声无息地杀了他们,不容易啊!”

“皇后娘娘……”红姑露出小心翼翼的神情:“之前,咱们也曾经得罪过菀妃,您说,咱们要不要暂时向她示好,也好打听一下她的底细!”

皇后再次摇了摇头:“晚了,冲她这一手,就说明她是个记仇的人,之所以一直都没有对本宫下手,不过就是因为太后是皇上的亲生母亲,动了本宫,牵扯太大,说起来,本宫这一次倒是轻敌了!”

与此同时,翊宸宫中,。

“呀,,这肚兜可真好看,陌儿,你做的女红越来越精致了!”柳惠娘挺着一颗圆滚滚的大肚子,歪在床榻上,身边堆了高高的一叠婴儿衣裳。

她手上拎着个红色的小肚兜,柔软的棉布,捏在指间手感超级好。

曲陌笑道:“没事情做的时候随便做了几件,比不上宫里针黹坊那些绣娘的手艺!”

柳惠娘淡淡地说:“宫里针黹坊送来的小儿襁褓,我已经都叫人给烧了!”

“为什么?”曲陌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我怕里边夹带得了天花的孩子穿过的衣裳!”

曲陌蓦地意识到师姊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虽然以她和师姊的医术,完全可以医治天花,但是也不能因为可以医治就不去防范。

生病总是难受的,更何况一个刚出生的婴儿。

“师叔,你瞧,这是我给师弟做的小袜子,好不好看!”楚楚献宝似的捧着一双用白色的棉布做的小袜子给曲陌看,袜子上还用粉色的丝线绣了两个迷你的小兔子。

她屁股上的伤早就好了,活蹦乱跳的,又恢复了以往的活力。

曲陌忍不住好笑:“好可爱!”

“今年是兔年,小师弟是属兔的,所以我给他绣了两只小兔子!”

“还有我,还有我,这是我给皇弟绣的手帕,上边也有小兔子!”二公主玉容也献宝似的拿出一条白色的丝帕。

傲仲轩担心两个女儿继续住在自己的寝宫里,会再次受到皇后的虐待,于是让两个女儿搬进了翊宸宫,两位公主身上的伤已经痊愈,只是年深日久留下的疤痕却很难除去,如今每天晚上都用去腐生肌的药膏。

两位公主脸上的笑容多了许多,只是大公主仙容经常会挂念母后。

此时此刻,寝殿对面的书房中坐着两个男人。

一个是傲仲轩,另一个则是秋宛尘。

两个叱咤天下的男子此时却全是一脸的苦笑。

“关家的二十条人命,到底是怎么没的!”这是秋宛尘得到消息之后,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不知道啊!”傲仲轩也是一头雾水:“她天天在宫里,从来都没有出过宫,怎么可能在三个月内,将分布在不同地点的二十个人全部杀掉呢?会不会是白狼在帮她!”

“应该不会,白狼如今人在千里之外,正在招安盘踞在各个山头的山贼,菀妃应该联络不到白狼才对!”秋宛尘的神情渐渐地变得凝重:“除非菀妃暗地之中另有人手,皇上,你真的了解菀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