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88小说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秋宛尘道:“我当初建议太后,让左相收菀妃为义女,不过就是缓兵之计,目的是让太后同意菀妃入宫,好定下名分,太后此举,早在我意料之中,干女儿怎么也不如亲生的女儿,没有南宫家血脉的人,他们是不会放心的,不过我没想到太后竟然这么着急,菀妃刚刚生产完,便对菀妃下手,我更没想到的是,太后竟然会亲自下手害菀妃!”

傲仲轩的表情阴狠,目光阴冷:“谁敢动菀妃,朕要谁的命!”

曲陌吃惊地瞪大了双眼:“皇上,你在胡说些什么?那是太后,是你的亲生母亲……”

傲仲轩淡淡地笑了笑,没有同她解释什么?而是道:“陌儿,你先出去吧!我们有些事情要谈!”

曲陌只得惴惴不安地转身离开。

她现在唯一期盼的只有一件事,便是师姊安安全全地度过一个月的休养时间,以师姊的武功,能动她的人不多,想下毒害她的人更加没长眼。

说起用毒,师姊可是毒祖宗。

秋宛尘他们三个在书房里也不知道研究了一些什么?半个时辰以后才出来,傲仲轩径自去陪自己心爱的女人。

曲陌留下来也没有什么用处了,便跟着秋宛尘一同回家。

柳惠娘身边的宫女和嬷嬷全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底子全都十分干净,基本上都是跟着秋宛尘打过仗的那些旧部的女儿和妻室,深得傲仲轩的信任。

坐在回家的马车里,曲陌有些沉默,情绪也有些低沉。

秋宛尘很敏锐地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忍不住问道:“怎么忽然不高兴了!”

她突然伸手抱住他的腰,将脸狠狠地埋进他的怀里,闷闷地说:“我想给你生个孩子!”

他一愣,怎样也没想到她竟然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才会不高兴,不觉莞尔,轻轻地拥住她后,他在她耳边小声安慰道:“你还年轻,我们有得是机会!”

“可是都好久了,都快一年了……”她失落地说着,眼眶有些发酸。

“但是我们以后还有很多很多年……”他说,然后勾起她的下巴,低头吻住她,好制止她的胡思乱想。

曲陌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起床的时候,身边的男子已经不见了。

她匆匆地盥洗,吃了点东西,便坐了马车进宫。

刚刚来到翊宸宫的大门口,曲陌便被吓了一跳。

翊宸宫的大门口,此时有两拨人马在对峙,气氛一触即发。

一方人马是翊宸宫的侍卫,另一方人马却是以皇后为首的六宫嫔妃,包括随行的宫女太监,乌泱乌泱地足有几百号人。

“你们这到底是什么意思,皇上喜得皇子,我们来给皇上贺喜,探望一下菀妃娘娘和小皇子,怎么不行吗?”一个尖锐的嗓音在人群中十分的引人注意。

“对不起,各位娘娘,这是皇上下的旨意,臣只有听命,还请列位娘娘恕罪!”侍卫统领是一个年级大约三十五、六岁的男子,外表十分精干。

他的左手按在腰间的刀柄上,口中虽然说着软话,但是态度却一点都不软,虎视眈眈地望着聚集在门口的嫔妃们,大有谁敢越雷池一步就拔刀砍谁的意思。

“皇上说了,列位娘娘可以将礼物放下,但是人不能进去!”

“皇后娘娘,您也该说句话,咱们好心好意地来给菀妃娘娘送礼,庆贺她喜得贵子,结果竟然被人拒之门外,这到底是什么道理,莫非这宫里只有她菀妃一个才是皇上的妃嫔,咱们这些人都是空气不成!”那个尖锐的嗓音很快便将矛头推向了皇后。

“就是的……”其他的妃嫔也跟着起哄:“依我看,皇后娘娘还不如干脆退位算了,把皇后的位子让给菀妃,咱们大家伙一起搬去冷宫住,反正咱们如今在宫里,也跟住冷宫没什么区别,自从菀妃入宫,皇上压根就没再去过别的姐妹那里!”

“洛妃妹妹别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了,什么菀妃入宫之前,菀妃没入宫的时候,皇上就有好几年都没去过妹妹宫里了!”

“瞧勤妃姊姊这话说的,好像菀妃没入宫之前,皇上一直宠幸姊姊了似的,姊姊就别五十步笑百步了!”

“都给本宫住口!”皇后目光阴冷地扭脸瞥了众妃嫔一眼。

众妃嫔不服气地闭上嘴巴。

皇后盯着那位侍卫统领,冷声道:“你把皇上请出来,就说本宫有话要跟皇上说!”

“你要跟朕说什么?”冰冷的嗓音从垂花门后传了出来,不一会儿,傲仲轩挺拔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他满脸不悦,锐利冰冷的视线一一从自己的妃嫔们的脸孔上扫过,一张张姣好的面容,看在他的眼中却让人厌恶。

皇后姿态雍容地微微曲膝:“臣妾参见皇上!”

其他的嫔妃也纷纷下蹲向他施礼。

傲仲轩没有让她们平身,而是冷哼了一声,语气严厉地说:“身为皇后,不知带领六宫嫔妃们自律自省,却带着她们聚众闹事,你不觉得你很失仪吗?”

皇后微微一笑,也不生气,径自起身,直视着傲仲轩的厉眸:“皇上此言实在是有失偏颇,臣妾等不过是听闻皇上喜得皇子,所以前来贺喜,皇上却不准臣妾等人进入翊宸宫,这是什么意思,莫非皇上以为,臣妾等人会谋害皇子不成!”

傲仲轩听了她这番牙尖嘴利的质问,不气反笑,他倒背着双手,步履徐徐地走到皇后的面前,慢慢地朝她俯下身子,将嘴巴贴在她的耳朵上,轻声道:“皇后可千万不要跟朕说,你不知道什么叫无极散!”

皇后的双眼在一瞬间睁得极大,身子因惊恐而僵直。

傲仲轩又道:“别说朕不关心你,睡觉的时候小心一点,寝宫里养那么多毒虫子,万一被咬了一口,谁也救不了你!”

皇后深吸了一口气,故作镇定:“皇上在说什么?臣妾怎么听不懂!”

“听不懂才好,若是皇后听懂了,朕就该伤脑筋了!”傲仲轩向后退了两步,大声道:“皇后,赶紧领着她们散了吧!菀妃刚刚生产完,身子虚弱,你们这么多人在这里吵吵闹闹的,都吵得她睡不好觉了!”

皇后目光阴沉地看着傲仲轩,眼神中是毫不掩饰的恨意。

傲仲轩目光冷冷的,与她对视,反正他已经打算同太后撕破脸了,更别提皇后。

良久,皇后才转身。虽然身为后宫之主,如此离开有些狼狈,但她仍然挺拔着背脊,一派雍容。

后宫嫔妃们见最有资格讲话的皇后居然就这么走掉了,纷纷愣在那里,全都怯怯的不敢讲话。

傲仲轩微微颦着眉头,冷声道:“你们还站在这里干吗?若想送礼的话,礼物留下,人可以走了!”

后宫嫔妃们闻言,只得纷纷吩咐宫女太监们将带来的礼物留下,一个个灰溜溜地离开。

曲陌看着陆续离开的嫔妃们,心情十分复杂,不知道对师姊来说,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她真的好担心这些妃嫔们被皇上激怒,做出对师姊不利的事情。

“陌儿!”当人群散去以后,傲仲轩见到她,冲她挥了挥手。

她踩着小碎步走到傲仲轩的面前,欲言又止:“皇上……”

傲仲轩却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不用多说了,进来吧!你师姊正等着你呢?”

曲陌走进寝宫,柳惠娘已经醒了,身后放了枕头,靠在床头正在用爱怜的眼神看着自己辛苦了许久才生出来的宝贝儿子。

小家伙许是刚刚吃饱喝足,眯着两只小眼睛,躺在她身边睡得正熟。

见她进来,柳惠娘悄声吩咐奶妈:“郁儿,来把小皇子抱到摇篮里去睡!”

名叫郁儿的奶妈年纪不过才十七、八岁,模样生得很俏丽,打扮得也很干净利落,闻言踩着小碎步急急地走了过来,轻手轻脚地抱起小皇子,放到了一旁的摇篮里。

“师姊,你今天感觉怎么样!”曲陌坐到床畔,看着脸上疲色未消的师姊,轻声问道。

“好多了,你不用天天进宫,自己在家中也该好好休息休息,瞧你瘦的,皮包骨头似的,秋宛尘是不是穷得连点补品都舍不得给你买!”

曲陌抿着嘴唇笑笑,见师姊不肯提皇后和六宫嫔妃的事情,于是也将这件事情压入了心底。

柳惠娘的儿子毫无悬念地被封为了太子,但是也因此,傲仲轩更紧张了,恨不得十二个时辰都陪在柳惠娘和儿子的身边。

他像防贼一样防着他的那些妃嫔,后宫的女人们,谁也不准进入柳惠娘的寝宫。

除了太后。

太后每天都会过来,但是却没有再拿补药给柳惠娘,每次都是只看一眼小皇子便会离开。

有一次,在太后离开之后,柳惠娘在床上抓出过一条毒蛇。

那条毒蛇十分细小,赤红的鳞片,可以挂在耳朵上当耳环,十分稀罕,据说只有在南狄的十万大山中才能找得到。

傲仲轩让人将那条蛇做了一碗蛇羹,送去给太后。

当晚,太后最为倚仗的随侍嬷嬷便消失不见了。

没人知道太后的随侍嬷嬷去了哪里,总之就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除了太后的随侍嬷嬷,太后身边的宫女、太监,陆续的也开始失踪。

全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直到太后身边再也没有一个使惯的人。

太后很生气,跟傲仲轩大闹了一场,傲仲轩一本正经地表示一定会严查,然后叫来刑部的官员一番查探,结果自然是什么也查不出来。

因为,对太后身边的人下手的便是皇上。

这一招杀鸡儆猴,迫得太后终于不再每日来探望柳惠娘。

天微明,薄薄的晨雾未散。

浔阳王府门前,一匹骏马嘶鸣着扬起前蹄,随后又将前蹄落下。

兰晓蝶跳下马,用力砸开王府的大门:“我有要紧的事情找你们王爷!”

守卫知道她和自家王妃关系很近,也没多事地去通报,便随她去了。

兰晓蝶飞奔着闯进暖香阁,甚至连敲门的礼节都忘了。

今天是初一,没有早朝。

秋宛尘和曲陌正坐在桌子旁边吃早饭。

见到兰晓蝶气喘吁吁地闯进来,曲陌露出惊讶的神情:“晓蝶,怎么这么早!”

兰晓蝶却来不及同她寒暄,而是慌慌张张地对秋宛尘说:“王爷,不好了,出事了,左相死了!”

“什么?”秋宛尘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怎么可能!”

兰晓蝶可能是一路狂奔,口渴得要命,此时也顾不得礼节,自己动手从桌子上拎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一饮而尽后,她动作粗鲁地用手抹了一把嘴,这才继续道:“天刚亮,左相府中便来人到我家报丧,我跟我爹爹和母亲一起去了左相府中,发现左相中了冰蚕蛊而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母亲口口声声说是皇后杀的左相,命人抬了左相的尸体进宫,去找皇后算账,我趁他们不注意,就给跑出来了!”

秋宛尘沉吟了一下,开口道:“兰姑娘,难为你了!”

兰陵王乃是她爹,她今天此举,根本就是背弃了家族,若是被家人知道,轻则逐出家族,重则搞不好会丧命。

兰晓蝶苦笑着看了一眼曲陌:“我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陌儿姊姊!”

“晓蝶……”曲陌感激地望着她,声音哽在喉咙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多谢!”秋宛尘站起身,郑重其事地冲她抱了抱拳:“你就留下来陪陪曲陌吧!我现在马上进宫!”

“不行,我要跟你一起进宫,我不放心!”曲陌手忙脚乱地跑到多宝阁架子那边拿了自己的药箱。

“陌儿,今天搞不好会有危险!”秋宛尘伤脑筋地看着她。

“所以我更要进宫!”曲陌认真地说,看到秋宛尘突然眯起,有些不怀好意的眼神,戒备地说:“你别想点我的穴道,如果你敢点我的穴道制止我,我保证你以后再也见不到我!”

秋宛尘没想到自己的心思竟然被她轻而易举地看穿,不禁有些懊恼:“陌儿,我只是不想你出事!”

“我只是想去看看左相的尸体,如果左相真的中了冰蚕蛊,说不定还有救!”

兰晓蝶闻言吃了一惊:“陌儿姊姊,你确定你能解冰蚕蛊的毒!”

曲陌轻轻地摇头:“我不确定,我只能想法子试试,宛尘,不要再耽误时间了,赶紧进宫吧!”

秋宛尘知道自己这个时候绝对阻止不了她,这个女人什么都能听他的,只是事情一同她的师姊有关,她会像只小刺猬一样立起浑身的刺,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他牵了她的手,不忘叮嘱兰晓蝶:“兰姑娘,你留在这里躲一躲,暂时不要露面!”

“王爷……”兰晓蝶追着他们小跑了几步,犹豫地咬着嘴唇道:“可不可以拜托你,不要……不要伤害我爹和我母亲!”

秋宛尘停下脚步,扭脸瞥了她一眼,沉声道:“我不知道宫里现在情形如何,也不能保证不伤他们,但是我会给他们留下一条命的!”

“多谢……”兰晓蝶松了一口气。

她知道自己这样的行为是胳膊肘朝外拐,甚至有可能永远都得不到家人的谅解,但是……她忍不住苦笑。

在那个家中,她从来都没有感觉到温暖。

她只不过是一个被利用的工具。

她当然知道五毒教的存在,她不止知道五毒教的存在,她还从小便练五毒神功。

就连她的出生,都是为了五毒教。

五毒神功向来都是只有女子修炼才能练至最高境界,所以五毒教中,一向都是女子居多。

但是她的嫡母却一连生了八个儿子,一个女儿都没有。

所以她爹才会娶了她娘,目的就是为了生个女儿,修炼五毒神功,将来好竞争护教圣女的位子。

虽然她的嫡母和太后姊妹情深,但是昔日竞争五毒教护教圣女这个位子时输给了妹妹,心中一直都不服气,所以自小对她便十分严格。

而她的那几位嫡兄,因为她庶出的身份,从来都是视她若无物,只有五哥疼她,经常把她叫到红梅轩来,可以让她感受到亲情。

五哥死掉的那一天,她也在皇宫里,她亲眼目睹了五哥是怎样死掉的。

但是她却从来都没有恨过曲陌。

因为她知道,五哥是心甘情愿的。

换成是她,为了自己心爱的人,她也愿意去死。

闪风已经准备好了马,秋宛尘抱着曲陌上马,让曲陌坐在自己的身前,这才策马狂奔起来。

秋宛尘的这匹马乃是千里名驹,日行一千,夜走八百,很快就到了皇宫的大门口。

依照规矩出示了腰牌,他策马进了皇宫。

一般情况下,到了皇宫门口,全是文官下轿,武官下马,这乃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但是总有那么几个受皇上器重或者尊敬的臣子会得到一些优待。

比如秋宛尘,就可以在皇宫里骑着马肆意飞奔,不过平常他从来不会这么做罢了。

只是今天的情形有些特殊,他才一直纵马来到议事大殿下边的台阶下。

议事大殿下面是九十九级台阶,他抱着曲陌下了马,然后牵着曲陌的手,带着她一起飞奔着上了台阶,来到议事大殿的门口。

此时的议事大殿中,是一片哭声震天的情形。

“皇上,你若是不给你舅舅报仇,哀家也不活了……”

“皇上,左相为我暗夜王朝操劳一生,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不能让他死得不明不白,一定要给他报仇啊!”

“皇上,你若不下旨为我爹报仇,我南宫一族决不罢休!”

因为今日没有早朝,议事大殿中并没有其他的官员,只有皇上一个,面对着太后等人。

皇上的脸色难看得要命。

太后带领着左相的几个子女和兰陵王府的人,站在大殿上正在振振有词地逼迫傲仲轩。

曲陌看到大殿上摆着一副担架,担架上赫然躺着一个“冰人”,之所以说这人是个“冰人”,是因为此人全身上下结了一层白色的冰霜。

令人惊讶的是,大殿之中是用地龙取暖,地板下暗藏烟道,大殿之中十分温暖,但是这人身上的冰霜竟然没有半点融化的迹象。

曲陌走过去,好奇地蹲到这具“冰人”身边,用手翻开“冰人”的眼皮。

“喂,你这臭女人,别碰我爹!”左相的长子南宫离站了出来,冲曲陌发出一声怒喝。

曲陌神情冷漠地抬眸望着他:“你们不是想要替左相报仇吗?不查明左相是怎么死的,你们知道要找谁报仇吗?”

“呸,!”南宫离狠狠地冲她脸上啐了一口唾沫:“除了你那个恶毒的师姊,还有谁会杀了我爹!”

秋宛尘见他竟敢如此侮辱曲陌,顿时勃然大怒,身形攸动,在电光火石之间欺身来到南宫离的面前,抬起手来在他心口的膻中穴上一点一按。

南宫离连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蹬蹬蹬向后倒退了七八步,突然弯身,哇的喷出一口鲜血。

他颤巍巍地伸手指着秋宛尘,神情恐惧:“你……你……”

在场的众人顿时一片哗然。

太后重重地用龙头拐杖砸着地面:“秋宛尘,你竟敢当着哀家的面出手伤人,简直是目无尊上!”

秋宛尘神情平静地蹲到身边身边,用衣袖擦掉曲陌脸上的唾沫,冷声道:“他竟敢当着本王的面往本王的女人脸上吐口水,简直是不知死活!”

兰陵王妃顾不得同他打嘴仗,冲到南宫离的身边,扶着他躺到地上,大声道:“宣太医,快来人,宣太医……”

秋宛尘把曲陌脸上的唾沫擦掉之后,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扯着她站起身,脸色铁青地向殿后走去:“我带你去洗脸!”

刚刚转过殿后的屏风墙,曲陌就愣了一下,原来柳惠娘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站在屏风后边偷听。

秋宛尘的神情十分自然,很显然早就察觉到屏风后边有人。

见到曲陌看着自己正在发愣,柳惠娘赶忙举起右手食指,比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于是曲陌无声无息地被秋宛尘从大殿后边的后角门拖了出去。

大殿后边一左一右,对称着有个小院子,一个是茶房,里边住着几个负责奉茶和打扫大殿的小宫女,另一个则是太监和侍卫们休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