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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宛尘带着曲陌径自走进茶房,院子里有几个负责奉茶的小宫女,看到他们两个走进来,赶忙施礼。

“王爷,王妃……”

秋宛尘对那几个小宫女道:“去打盆清水过来,给王妃洗把脸!”

那几个小宫女当然知道这二位的身份地位,赶忙手忙脚乱地跑去争先恐后地帮忙打水,希望可以讨好到他们两个。

秋宛尘拉着曲陌进了一个房间,房间里,各种各样的茶香味道交织混合在一起,煞是好闻,一排长长的木头架子上摆着许多贴着红笺子的青花瓷瓶。

房间中间摆着一张方桌,一个小宫女低着头捧了一盆清水进来,将水盆放到桌子上,另外几个小宫女相继捧了毛巾和香露过来。

曲陌迫不及待地甩开了秋宛尘的手,弯腰捧水洗脸,然后打湿了毛巾,用力地擦拭着自己刚刚被吐了一脸口水的地方。

秋宛尘看到她将自己的皮肤擦得都红了,赶忙从她手中抢下毛巾:“别擦了,再擦脸就破了!”

一个小宫女捧上一只珐琅盒子:“王妃,这是奴婢的面霜。虽然比不上王妃所用,但也是从宫中的内务府领来的……”

秋宛尘面无表情地从托盘里抓过珐琅盒子,打开盖子,递到曲陌面前。

曲陌蘸了一些,在掌心抹匀,然后擦到脸上。

秋宛尘挥了挥手,几个小宫女全都战战兢兢地退了下去。

曲陌本能地意识到他想问她什么?没等他问出来便开口说道:“左相的确是中了冰蚕蛊!”

“冰蚕蛊!”秋宛尘听了以后不觉有些皱眉,对于这种邪门的东西,他一向都很厌恶。

曲陌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抬步离开茶房,径自回到议事大殿中。

从后角门走进去,就见到柳惠娘依旧站在屏风后面,抱着肩膀,勾着唇角,一副莫测高深的神情。

就听傲仲轩冰冷的声音传了进来:“朕再说一遍,你们没有证据最好不要乱指控,菀妃若想杀人,就绝对不会否认,而且她没那么傻,杀了左相,却留下你们这群人在这里闹事,斩草除根的道理,她不会不懂,再说了,她如今名是左相的干女儿,她有什么理由杀了左相,杀了左相,她又有什么好处!”

太后突然老泪纵横道:“皇上,事已至此,很多事情你已经知道了,哀家也不再瞒你,哀家娘家本是南诏人士,三十年前,在暗夜王朝还没有一统天下的时候,哀家是南诏国的护国神教五毒教的护教圣女,左相是教主,南诏当时继位的是女帝思雨,女帝思雨狼子野心,图谋暗夜王朝的基业,于是就派了我们来到暗夜王朝,以**惑先皇让哀家入宫为妃,好伺机刺杀先皇!”

秋宛尘和曲陌听到这里,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然后对视了一眼。

就听太后继续道:“但是哀家深爱先皇,不忍对先皇下手,女帝思雨又在十八年前,派了她的亲生女儿……”

“太后……”傲仲轩突然举起右手,制止了太后的声音,然后似笑非笑地说。

“太后是不是想说,十八年前,南诏国的女帝南诏思雨派了她的亲生女儿南诏晚竹来到暗夜王朝,意欲让她的女儿冒充左相的女儿,好在成年后进宫惑主,太后和左相不想我暗夜王朝落入奸人手中,便由左相对其下手,可惜那晚竹公主命大,竟然被她逃掉,那晚竹公主就是菀妃,她定是对从前的事怀恨在心,所以才对左相进行报复的!”

七年前,他就知道了这件事情。

惠娘原本姓南诏,名唤南诏晚竹。

便是因为这样的原因,被南诏国的女帝思雨送来暗夜王朝,却被左相追杀,在逃命的时候落入了金滦河。

她被医仙子救了之后,确实失去了一段时间的记忆。

那段时间,她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但是随着头上的伤势痊愈,她渐渐地回忆起自己的身世。

可是什么都晚了,那时,南诏已经灭国。

她有心去找左相报仇,但是又牵挂师父和刚刚只有几岁的曲陌,无奈之下,只得将报仇的心思压下,拼命地练功。

希望有一天可以找到自己的仇人。

七年前,她为一棵千年人参来到京城,然后遇到他。

就连她也不知道的原因,她一眼就爱上那个孤零零坐在一副棺材旁边,默默垂泪的男子。

所以她才会出现在他的面前,她没有去偷人参,而是威胁他把人参交出来,她甚至连蒙面巾都没有用。

她告诉他,他的妃子是被毒死的。

她告诉他,她的身份。

她还告诉他,她不想报仇。

因为她的仇人是他的亲人。

他们躲在冷宫中一醉到天亮,她借着醉意告诉了他许多他从来都不知道的事情。

醒来时,她只看到他。

他没有叫侍卫去抓她,他吻了她。

他告诉她,他对她一见钟情。

他希望她可以留在宫里,永远陪着他。

但是她却坚持要走。

他强留了她七天,送走她后,他开始着手调查太后、左相以及兰陵王夫妇。

结果令人震惊。

但是他却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过。

他不知道要怎样对别人讲,自己的母后是五毒教的护教圣女,自己的舅舅是五毒教的教主,自己的姨妈是五毒教的长老。

那段时间,他几乎崩溃。

若非她临走时,向他保证过,来年的冬天还会来京城看他,他想他一定会疯掉。

“皇上……”太后震惊地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些隐秘。

傲仲轩抖着肩膀一笑,看着太后的眼神充满了嘲讽:“太后,还有什么是朕不知道的,您可以全说出来!”

“皇上……”太后突然发出一声悲呼:“这一定是南诏晚竹的计策,她提前把这些事情告诉皇上,取得皇上的信任,然后再伺机图谋我暗夜王朝!”

傲仲轩满脸失望地看着太后:“也就是说,你们当年害了菀妃,如今又怕菀妃报复,所以一定要置她于死地了!”

“皇上怎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太后痛心疾首道:“南诏皇室一心谋夺我暗夜王朝的江山,哀家兄妹是在为皇上的江山考虑!”

傲仲轩一脸失望神情地看着太后:“但是如今,暗夜王朝的江山虽然没有被南诏的皇室所得,却也被南宫一族所控制,太后和左相替南诏的皇室实现了目的,不是吗?”

“皇上,你怎可如此误解哀家!”太后仿佛受了极大的打击。

傲仲轩目光灼灼地逼视着太后:“朕有误会太后吗?难道太后、左相、兰陵王妃不是被昔日的南诏国女帝派来灭我暗夜王朝的,难道太后没有接近先皇没有引诱先皇,难道左相把持朝政三十年这件事是朕的误解,难道兰陵王手中握有的百万兵权是假的!”

太后悲声道:“但是哀家兄妹做的这些事,都是为了你啊!都是为了让你登上皇位!”

“为了朕!”傲仲轩突然仰天发出一声悲笑:“太后,您说这样的话,觉得朕会相信吗?你们为的不过是南宫一族罢了,朕对你们来说,不过是你们获取权力和荣华富贵的工具而已!”

“皇上,哀家不告诉你关于五毒教的事情,是为了你好,不管怎样,五毒教总是一个见不得光的存在!”

傲仲轩突然神情一正,语气严厉地说:“太后,朕今天明明白白地告诉您,就算左相真的是菀妃所害,朕也不会把她怎么样,有本事,你们连朕一起废了,不然,就该干吗干吗去,左相死了,赶紧给他买口棺材埋了,少在朕这里闹事,惹急了朕,休怪朕不顾母子之情!”

“皇上……”太后震惊地看着他,简直不敢置信他会对自己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兰陵王妃见妹妹说不出话来,赶忙站出来道:“皇上,你怎么能和太后这么讲话!”

傲仲轩不耐烦地说:“姨妈,朕的忍耐是有限的,你们都干过什么?自己心里全都清楚,谁的手上没有几条人命,先皇的后宫那么多妃子,其中不乏比母后年轻的,为什么到现在,全都死了,二十年前的莫氏家族,又是怎么败的,不需要朕一件件地全都说出来吧!朕给你们留着面子,别自己不要面子!”

“皇上,干吗动这么大的肝火!”柳惠娘突然从屏风后边走了出来,顿时将南宫一族的人全都吓了一跳。

傲仲轩站起身,快步迎了过来:“你过来干吗?快回寝宫去,这里有朕,朕不会叫你受委屈的!”

“皇上!”柳惠娘悠悠下拜:“臣妾听说左相死了,特地前来瞧瞧,没想到臣妾竟然成了杀人的凶嫌,臣妾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感到荣幸!”

“贱人,少要巧言令色,你还我弟弟命来!”兰陵王妃突然飞身过来,一掌拍向柳惠娘的肩头。

傲仲轩神情一变,闪身插入到柳惠娘和兰陵王妃之间,抬手就想替柳惠娘接下这一掌。

“皇上小心!”柳惠娘看到兰陵王妃的手掌突然变成了黑色,一声轻叱,一把推开傲仲轩,然后交错双手抓住兰陵王妃的两个手腕。

兰陵王妃一掌打空,还没来得及换招,就觉得两只手腕仿佛被两只铁钳抓住一般,随即,手腕骨一阵剧痛。

柳惠娘神情肃杀,捏碎她的腕骨之后抬起脚来踢中她的小腹,竟然将她踢飞了五、六丈,身子重重地跌在了左相身边。

兰陵王看到爱妻竟然受此重创,目眦欲裂,大声呼喝着,冲过来就想跟柳惠娘拼命。

而柳惠娘身子轻松地一转,身形诡谲地从他面前失去了踪迹,他猛然间失去了攻击的目标,正站在原地发呆,就觉得一股大力击上自己的后心,好像一只大马熊一般向前冲了几步,然后一头栽倒在地。

兰家大少也冲了过来,但是他更加不堪一击,被柳惠娘飞起一脚踢到了下巴上,下颌骨当时就发出了碎裂声。

南宫一族武功最高的几个人遭此重创,再也没有旁人敢冲上来,所有的人都在用一种惊恐的眼神看着柳惠娘。

却没人注意到,人群中,有一双眼睛,看着柳惠娘的时候,充满复杂的神情。

柳惠娘身姿飘逸地停下身形,沉眸看着太后:“太后,你还想再跟臣妾过过招吗?”

太后惊得浑身发抖,手中拄着龙头拐杖站在那里,喃喃自语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她出自南诏,曾经是南诏的护国神教的护教圣女,身份尊崇,从前经常可以见到南诏的女帝思雨,对于女帝思雨的武功,也颇有领教,女帝思雨的武功虽高,却至多可以同她打个平手,似这等战斗力一边倒的情形是从来没有过,她不得不感到惊惧,心中对于柳惠娘的那种杀意不禁更浓。

她突然转身看向傲仲轩:“皇上,菀妃所使的武功便是南诏皇室的独门武功灵蛇神功,她就是南诏国的公主南诏晚竹,皇上,你一定要杀了她,绝对不能让我暗夜王朝的江山落入南诏皇室之手!”

傲仲轩头疼地抬手按住额角的太阳穴:“太后,您口口声声不要让暗夜王朝的江山落入南诏皇室之手,朕只想问您一句,您是不是出身南诏,左相是不是出身南诏,兰陵王妃是不是出身南诏,你们都是南诏人,现在一个是太后,一个是左相,还有一个是王妃,你们为什么就容不下一个菀妃!”

柳惠娘步履轻缓地走到傲仲轩的身边,挽住他的手,扶他坐到座椅上,自己则坐到身边,笑吟吟地扭着头端详着他的坏脸色:“瞧你气的,脸色都变了,回头记得吃几颗舒肝丸,不然气坏了身子,臣妾该心疼了!”

傲仲轩哭笑不得,这个女人是真的不怕死,都这个时候了,她竟然还有心思说这种话题。

太后道:“贱妇,都到了这种时候,你还不忘诱惑皇上,皇上,你可千万不要再被这贱妇蒙蔽了双眼啊!”

柳惠娘撩起裙摆,翘起脚,左手的手肘撑在大腿上,仿佛完全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危机感,也没有任何身为一国之母的庄重模样。

她笑吟吟地看着站在大殿上的众人:“你们口口声声说我杀了左相,又拿不出什么证据,然后就说我是什么南诏国的公主,是来灭掉暗夜王朝的,好吧!那我就承认,是我杀了左相……”

“惠娘,!”傲仲轩听她竟然承认了是她杀了左相,不禁气得发狂,厉声喝道:“你怎么可以……”

话音未落,一根柔软的手指已经比到他的唇边:“嘘……”

柳惠娘笑着看着他,眼眸深处闪过异样的柔软:“皇上,别急,相信臣妾,臣妾不会将自己陷入死地,这个世上,能让臣妾心甘情愿去赴死的,只有皇上一个!”

傲仲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情绪恢复了平静。

太后沉声斥道:“皇上,她都已经承认了……”

就听柳惠娘打断了太后的声音:“就算人是我杀的,你们能把我怎样,这世上本就是弱肉强食,就如同你们昔日依靠武力灭掉南诏国一样,以我的武功,你们有谁是我的对手吗?暗夜王朝,除了浔阳王秋宛尘,我相信,想找个对手出来不那么容易,至于皇宫之中的八千禁卫,他们只听命于皇上一人,你们使唤不动!”

“指望着兰陵王那几个领兵在外的儿子,远水解不了近渴,等他们赶回京城,你们的尸体大概都烂了,好吧!我帮你们出主意,就算你们用武力杀不了我,那就用毒好了,不是本宫自夸,这世上能毒死本宫的毒药还真的不多!”

“除了当年差点毒死临江王,最后害得本宫的师父半生都活在痛苦中的那种毒药,本宫还真不怕什么?不过你们有胆子拿出来吗?谁手中有那种毒药,谁就是当年谋害先帝的人,有人愿意承认吗?”

“那么我再给你们出个主意,用蛊吧!有什么蛊你们就放马过来,什么冰蚕蛊、火蚕蛊、金蚕蛊、幻神蛊、噬心蛊、食髓蛊,随便你们下,我皱下眉头跟你们说一句求饶的话,马上自行了断!”

太后目光阴狠地瞪着她。虽然眼中有一丝惧意,但仍然冷声道:“皇上,她已经承认是她杀的左相了,你还不快点命人将她推出午门斩立决,!”

“太后,你没事别老难为皇上,他是你儿子,你不心疼他我还心疼呢?你想让我死,就冲着我来,单挑群殴随便你,还是你想联合朝臣逼皇上废掉我,那也行,不过我丑话说在前边,谁想跟你们一起请皇上废了我,我就让他们去地府找关家的那二十口人作伴,我就不信,有那么多不怕死的人!”柳惠娘一副市井泼妇的嘴脸,压根就没将太后放在眼中。

“皇上,!”太后突然用力地吼了起来:“你就看着她如此的目无尊长吗?”

“太后……”秋宛尘突然开口道:“有一件事微臣从刚刚就很奇怪,如今左相的死因尚未查明,你为什么一口咬定是菀妃害死的左相!”

“哼,!”太后情绪激动地冷哼了一声:“查什么查,根本就不用查,左相是死于南诏独有的冰蚕蛊,是南诏皇室特有的蛊虫,就算哀家身为五毒教的护教圣女,也不知道培育的方法!”

“原来如此!”秋宛尘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微臣还有一个问题,刚刚太后所言,微臣全都听见了,太后既然早就知道皇后是南诏国的公主,为什么不早点说出来,一定要等到左相毙命以后才说呢?”

太后的神情一僵,但旋即便恢复了正常,振振有词道:“爱卿也看到了,皇上如此维护这个贱人,哀家就算早就说出来,也于事无补,哀家本想,若她肯一心一意对待皇上,哀家便放她一马,如今若非是左相毙命,哀家是不会说出这个秘密的,毕竟这个秘密对南宫一族乃是灭顶之灾!”

秋宛尘笑道:“太后,只凭左相是死在冰蚕蛊下,便指控菀妃是杀人凶手,微臣觉得还是太莽撞了,太后又怎知昔日的南诏国没有皇室成员逃出那场战乱呢?”

太后的神情一变,恶狠狠地瞪着曲哲寒:“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太后……”曲哲寒对她凶恶的眼神视若无睹,不疾不徐地道。

“臣只是觉得,太后指控菀妃杀了左相的证据不足,谁都知道,菀妃刚刚才生产完,正是调养身子的时候,怎么出宫去害左相,而且南诏国的皇室遗民未必只有菀妃一个,难保没有其他人活下来,所有的人都昔日的南诏国是灭在左相和兰陵王的手中,搞不好是别的南诏遗民想为国复仇!”

“秋宛尘,!”太后怒喝道:“谁都知道你和左相一向政见不合,但此时不是你打击政敌的时候,你选在此时落井下石,实在是居心叵测!”

秋宛尘不气反笑,依旧对太后客客气气的:“太后此言差矣,我只是想替左相查出真正的杀人凶手是谁,绝对没有落井下石之心!”

“呵呵……”一个不合时宜的笑声突然响了起来。

南宫一族所有的人都将愤怒的目光投向曲陌,有人大骂道:“小贱妇,你笑什么?”

秋宛尘早在兰陵王世子出声的一瞬间便来到了他面前,挥出一颗拳头,砸碎了他满嘴的牙齿之后,秋宛尘又优哉游哉地走回曲陌身边,仿佛刚刚打人行凶的那一个不是他。

兰陵王世子捂着牙齿掉光的嘴巴,弯着腰拼命的惨叫。

皇上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来人,把他给朕拖出去,听着烦!”

马上有侍卫进来,将兰家大少爷给拖了出去。

南宫一族的人都麻木了,也没人敢跳出来质问秋宛尘为什么出手伤人。

曲陌淡淡地瞥了秋宛尘一眼,踩着轻巧的脚步来到左相的尸体旁边,朗声道:“我只是笑,左相还没死,你们就一个个喊打喊杀的,闹腾着要为左相报仇,简直是好笑!”

太后诧异地开口道:“你说什么?你说左相还没死!”

不止太后等南宫一族的人对她的话很诧异,就连柳惠娘都露出了诧异的神情,只是柳惠娘很聪明地没有讲话。

曲陌眼神冷漠地瞥了一眼太后:“没错,左相没死,我也能救得活左相,本来你们诬蔑我师姊是杀人凶手,我不该救他,但是看在兰姑娘的面子上,我愿意和你们化干戈为玉帛!”

太后阴沉着声音道:“浔阳王妃,左相的生死事关重大,若是你能救他,南宫一族必会对你感恩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