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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白若听来,刚才叶妮那份嗔怨的声音,简单就是撒娇。

叶妮更像只鸵鸟一样,头往自己腹里扎。

祁白若不再等她闷热,移动脚步往外走。背来传来低低颤抖的一声,“没有。”

叶妮想想自己刚才那话含义太丰富,不管怎样,她还是不想他误会她。

祁白若脚下又停。回头看她。

她眼里的泪接着落下来。洒了两行后,摆身体,要甩开他。

“青……”

祁白若这一声唤,让叶妮一下呆住。这称呼听到耳里有种钻心的疼,一下就散至全身。

“别动,就抱一会儿……”祁白若现在知道,这女人不管是不是伤了他,让他失望生气,他竟然,要命地心疼她。他想找一切方式排除她,结果,越除越盛,夏日的劲草般,疯长,塞得心里满满的,很崩溃。

叶妮不再动,只有挂在长睫上的两珠泪,滚落。

他声音有点嘶哑,又说:“小东西,结婚的男人不要往里陷。不管他现在是什么理由,都保不得以后。没人可以保得了以后,更何况眼前都不能保的人!别信。……找个真心疼你,能给你现在的人。……别找罗长平……”

可祁白若感觉身边没几个可托付的男人,一边鼓励着她寻找,一边否定着目标。至于他。放了吧!他什么也给不了她。给不了现在,更谈不上将来。

“我们结束了……”祁白若似乎来履约的。说完,放开手,往外走。

叶妮已经抽泣的有点上下气不接。转身,赶了两步,扑去,抱住了他的腰。“……你为什么?”

“结束就结束了,说过的,没有为什么。”

“可你为什么要抱我……”

因为他很想抱她!可轻哼声,戏谑,“结束前抱一下都不舍得?那对不起……”

“那你为什么叫我青……”

祁白若没有再回答,扯开她的胳膊,往外走。留下叶妮一室哭泣声。

祁白若其实正烧得不轻。那份他一直不肯面对,想法子推开的责任,其实一直在他心里噬咬。那忍着不给叶妮打出去的电话,却坠在心里,坠得,连呼吸也带了沉痛。

终于身体为他这般自虐,提出强烈抗议。他是想来躺会儿的,没想到叶妮回来了。他支撑着摇摇欲坠好容易送上来的身体,又摇摇欲坠地下楼去。

祁白若驱车行至半路就不得不停下,感觉浑身虚脱,眼前发晕。他头伏到方向盘上,不动了。

祁白若睁开眼睛后,见自己躺在床上,床边俯着一个女人脑袋。伸手抚到头上,唤:“小笨猪……”

那脑袋一下抬起来,喜笑:“你醒了!”

祁白若觉得面孔有点怪,眨眨眼,认真看了下。不是叶妮,他确定。可是谁?

谢娜见他盯在自己脸上看,没分析那眼里是不是短暂失忆,更笑:一醒来就抚着她的脑袋叫小笨猪!好腻的称呼!这会儿又盯着她看不完!感动了?感动她费那些劲把他弄到医院来?“嘿嘿嘿,你刚才烧得好厉害,这会儿好多了……”

祁白若给烧得一时短路的大脑一下恢复。谢娜!他看看输进他手背里的管线。坐起来就拨。

谢娜急忙按住。“你干嘛?”

祁白若不答,定要将管线取下,看样子是不愿输『液』,要走。谢娜感觉,也许他是更不愿被她守着打针!不满,嚷,“我好容易把你送来医院的!你知道费了我多少劲?你多少也该说声谢谢吧?你这太过份了!”

祁白若一折腾,血『液』一贯通,来医院前的事大体也记起些来。好象是他给人费半天劲拽下来,移后座,又送来医院的。那人就是谢娜了?

谢娜见他有些消停,又劝,“还有一点就打完了,再忍受一会儿!”

祁白若也折腾得又没了力气,身体一砸,又撂床上。两唇不自觉间『舔』吸,感觉干渴。

谢娜站起来,叮嘱着往外走,“别动!真的别动啊!我一会儿回来。”

祁白若没动,谢娜一会儿回来,拿来两瓶矿泉水。手下使劲,先打开一瓶递给他。祁白若看看,纵纵身又起来些,接了,喝。

谢娜笑嘻嘻地又打开另一瓶,自己喝。祁又看眼谢娜,忽然觉得那脸上的傻态,有一点点眼熟。一拐眼,移开。道:“谢谢。你走吧,我一会儿打完自己走就行。”

谢娜又嘻嘻笑,“我没事。”

祁白若片刻没吭声。静会儿又道:“谢谢。”

一会儿谢两遍了!谢娜裂嘴乐,“不用谢。你饿吗?我给你买点吃的来。”

“不用。”

“等着,很快!”谢娜步履轻快地往外走,语气喜悦。难得有这样为祁白若效劳的机会!

却,再回来,祁白若已经不在床上。尚未完全输完的『药』『液』,顺着针头一滴滴往下溢。谢娜眨眨眼晴,将一包东西床上一扔,懊丧地离开。

谢娜出了门诊楼后,眼睛有意无意往她停放祁白若车的地方过一眼,乐。那车没走,祁白若也没走,车旁,散淡一依的样子,竟也火力十足。

她急步跑过去,嘿嘿笑,“你怎么没打完就下来……”

祁白若没等她说完,伸手,“钥匙。”

车刚才谢娜开来的,车钥匙也在她那儿。祁白若出来找到自己的车后,才意识到这点。没办法,只有等谢娜。

谢娜愣一下,想过来。嘿嘿又笑,掏出钥匙按开车锁,却不将钥匙给他,道:“去哪?我送你。你发烧呢,开车不安全。”

祁白若真的没气力多和她纷争,拉开车门坐上去。谢娜高兴,也上车。“去哪?”

“单位。”

“你回家休息吧,还上班吗?”

“班上有事。”祁白若勉强让自己解释一句,不说点,怕是谢娜絮叼没完。

谢娜驱车走。说着:“你这样行吗?发烧容易烧坏脑子的,你最好还是再打一天……”

“不烧了!我想事情,闭嘴。”其实祁白若脑子晕着,什么也想不了,可也一点听不得有谢娜这么一种声音地往他耳里钻。

谢娜闭嘴。也从没有这样一种无理的声音向她叫停她便停。通常是越这样越不能让她停。但,对祁白若,谢娜没脾气。

电视台到。院里,谢娜看车外注视过来一双眼睛,大大方方划下玻璃,打招呼,“忙着?”

窗外不远处的关静错愕下,脸上立即浮上笑容,“呵呵,小娜!”

祁白若听到关静的声音,耳朵又烦感的扯动下,眼睛睁也没睁。

“再见!”谢娜向关静打招呼是其一,更重要的就炫一下此时她所处的位置:祁白若的车里!为坐后座的祁白若当司机。从没觉得开车能开出皇家车队的感觉,划上窗玻璃,有些飘着,继续驶向新闻中心大楼。

车停,祁白若下车,手往谢娜那儿一伸。没用再多言语,谢娜将钥匙放他手上。

祁白若径直进楼。

其实,和关静一同走着的还有一人,叶妮。只是谢娜通常忽视与她并不相干的人与事,而祁白若也没看到。

关静目送着祁白若进楼,谢娜走向另一边去打电话。眼光再回到叶妮身上,很轻松地笑下,“看来祁主任和谢董进展地挺顺利。”

但关静心里咬:莫非自己走了一招臭棋,真将这两人说一块去了?!

叶妮垂头不语。关静忽然觉得此时眼前的这个肩膀离她很近,伸胳膊微微拥揽到,说:“觉得身体吃力,就再休息段时间。没事!这些天我家里也出了些事,我妈妈过世了。我也没多去看望你,想想真不好意思。”

“不不,谢谢关主任。我好了。你……也节哀。”

“差不多那劲过去了。想想人就那样,一闭眼什么也不知道了,有时未必不比活着时好。伤心什么。”

叶妮有点无语。

关静看叶妮总在她面前,一幅低眉顺眼的表情。笑,“妮,不用这么拘束。我很凶吗?”

叶妮忙摇头。对现在的关静,叶妮没感到任何敌视成份。却是羞惭。那场卫生间记忆,让她见识了她心目中优雅的美女上司放浪形骇的一面。却感觉就像是给关静无意间发现了她的不耻之态一样,总有些很无颜相对。

“呵呵,私下里咱们是好姐妹!晚上看看有时间,咱一块吃饭去。”

“我……”叶妮想推辞。感觉关静的每次饭里都带着罗长平的味道。可能关静纯属义举,是受罗长平之托,扮演了相当于苏晓闻当初的的角『色』。但这义,也只是仅局限于对罗长平,并没有考虑她叶妮的意愿。

“没外人。陪我。”也许感觉同被祁白若“抛弃”的原故,关静一时很想与叶妮真诚地发生些友情。

叶妮闭了嘴。无可奈何的,有种亏欠了关静什么的感觉,听着类似恳求的语气,对她“陪我”的要求,竟只能选择同意。

晚餐,叶妮微微有点出乎意料地,与关静进行了一次单独会餐。

饭后,叶妮回到住处,电梯处,竟又遇上了祁白若。她往后默站一步,静立。祁白若不知有没有看到她,没看向她一眼。电梯打开,他进去,也立着,没去管电梯门,似乎不反对叶妮与他同乘一部。

可叶妮立着不动,祁白若眼光扫过去。她微低着脑袋,『露』给他小半张脸,有些冰意。

祁白若心里血一燥,按上关闭键,自己先上去。电梯里有些气喘。

还站那儿的叶妮泪眼抬起来,朦胧中,仍然看得清那电梯并没有在九楼停,而是上了十三楼。叶妮愣会儿,也按下电梯。

九楼,家里,确实没有祁白若,那么就是,祁白若真的上了十三楼。十三楼!叶妮完全无意识地噙『吟』着这个数字,洗漱过。

走出卫生间听到手机响,她困顿会儿,还是去接了。不过,不是祁白若的,是展研锋。

“展大哥,我睡了。”叶妮说着电话,一边爬上床。手机已离了耳朵,展研锋的声音遥遥地又传来一些,她没太听清叶。躺下,又移到嘴边说一句,“展大哥你不用担心我。”

挂了。

展研锋暗叹声,也收起。

叶妮望着又一大窗明净,忽闪几下眼睛,闭上。

下午院里的偶遇,叶妮没有关静心中的那些躁动。那一刻,心落进冰谷里一般,冷静。被祁白若那声“青”又返上来的一点波动,又复平:是真的结束了!叶妮从那次雨中奔跑向祁白若时,其实,已经在撤退。

细细地,眼睫下挂上一层晶莹。慢慢,睡去。

祁白若是上了十三楼。他租用的十三楼的住房,下午时已被家俱公司送来几样简单家具。意思是,准备从叶妮家中“独立”出去。

但他下了十三楼的电梯,并没进他的房门,脚步不受控制地又拾级而下,最终又站在了901室门前。

望着,心里说不出是愤还是疼痛。没错,是他在拒绝那女人,是他恨不得想和那女人再也没一点牵连。那女人竟和他耍心眼,想用怀孕『逼』迫他,祁白若怎么可能忍受!?

可这女人怎么可以。刚才那么冷的面孔!

祁白若愤然又转身走开。里面很安静!那女人在睡觉,他祁白若却在她门前傻站!祁白若是不是离了这女人怕再找不到那样蠢的?

翌日。

展研锋中午时出现在叶妮办公室。叶妮听到室内有向展研锋打招呼声,才注意到,从一桌忙『乱』中抬头看眼,又垂了脑袋。

展研锋笑呵呵走进,问向其他人,“这么忙,都顾不上吃饭了?”

“这就去。展台我们先走了?”其他人说着往外走,知道来找叶妮,没他们什么事,不用在此伺候领导。

展研锋含笑点头,等他们出去,更走近叶妮,“吃饭了,别忙了!”

叶妮收拾下桌子,拿了提包垂头往外走。展研锋以为一叫就有了响应,跟后面也出去。她却往卫生间拐,说句:“展大哥你不要等我。”

“我等会儿,没事。”展研锋以为是普通如厕,等在外面。

叶妮却里面无论如何不出来。展研锋看看时间,又叹,电话打过去,叶妮接了。“妮,我走了,出来吧,快点去吃饭。工作可以先慢慢来,等身体再好些时再说。……妮?”

“嗯。”叶妮应声。

“快吃饭去吧。”展研锋估计他不走,她是不会出来,收了电话,独自离开。

叶妮出门看看,外面没了展研锋,又回了办公室。不想吃。

祁白若也在办公室。上午出门,实在饿了,十点来钟外面吃了点。不过,不是现在饱的不想再吃,是咽喉疼得咽口唾『液』都难受,吃饭很费劲,不想这么快再去受一次。

一下午过去。

晚上,丽景国际大酒店,二楼小宴会厅。

祁白若给韩台长电话招来。推门而入,喜洋洋的几张面孔都朝他看过来。罗长平起身笑道:“祁主播驾到,奏乐!”

祁白若显然没认为罗长平在正经说话。可随着罗长平的话音一落,真就响起了几声锣鼓鸣奏,随之,谢娜蹦跳着上来,脸上花似的,来拽上他的胳膊,往里请,“我们恭候好久了!”

祁白若有点搞不太清状况。韩台长只说有个酒场让他来参加,他自然以为公务交际。但看眼前的几张面孔,又不禁疑虑。

一张大长桌,人分两边坐。任谢娜拉着祁白若按在韩台长旁边的椅上坐,她坐他下座。

祁白若先伸胳膊与对面的齐锐,熟捻地两手一握,默契地一句话没说,又放开。他眼光看向韩台长,询问的意思。韩台长呵呵笑,“别看我!问罗总!”

祁白若便知罗长平又不知搞什么鬼。瞟着眼白看去,几分不满。

罗长平笑,“给你祝贺一下嘛。”

疑『惑』。祝贺?什么?

“你现在是特级专家了嘛,不得祝贺下?”

祁无语。知道这个批下来,可一点没感觉有什么好祝贺。

门又给推开,进来苏晓闻与罗小美。罗长平站起来接去。罗小美叫爸爸,罗长平呵呵笑,抚一下脑袋,道:“我可爱的女儿来了!乖,跟着晓闻姐姐,听话。吃什么喝什么,和你晓闻姐姐说。”

罗长平给她们找位子坐下。祁白若看,现在桌上分布情况是,他坐韩台长右侧,他右侧不用说。而韩台长左侧的位子还空着,按照常识,那儿应该还有位较重要人士。

而罗长平右侧坐了齐锐,左侧空一座,才坐了罗小美与苏晓闻。那空着的位置也该有位较重要人士。

祁白若懒得问,既来之只好忍之,随便谁来,韩台长在这儿,他也不好来了接着就走。不过,头又有些沉,咽里生疼,实在不是很想坐这儿。

谢娜看他,问:“你没事了吧?”

罗长平先接过去:“什么事?”

谢娜答:“阿若昨天发烧呢。”

“阿若,叫的这亲!”罗长平啧舌。

谢娜嘿嘿笑,“不好意思,跟祁妈妈说习惯了……”

“咦……”罗长平脸上更花,还要说上句。听门口一响,刷站起来,回头看去。

任康推开门后,先请进来关静与叶妮。

祁白若眉间拧动下,感觉今天内容挺丰富。

罗长平迎上去,先向关静道:“韩台长旁边给关主任留的位子,请!”没管任康。很是自然地揽上叶妮的肩头,一块往里走,“来,妮,这儿坐,就等你们了!”

叶妮仿佛没用眼睛就看到了祁白若。今天任康受祁白若派遣,一天都在专题组这边帮着做事。下班后,关静提议一块吃饭,叶妮还以为是关静即兴提出的一次便饭。此时知道,不是,原来早有安排。

其实,关静也不知场面这么大,进门前以为里面就罗长平自己在等呢。她呵呵笑着坐韩台长身边,问着,“罗总搞什么呀,搞得这么神秘!请了台长和这么多贵宾来?”

韩台长哈哈笑笑,也不说什么。

罗长平先顾不得韩台长与关静这边,将叶妮安排在他左侧座,叫自己女儿道:“小美,这是叶阿姨。”意思是让问好。

罗小美看眼叶妮,乖乖问声:“阿姨好!”

叶妮也笑下,回礼,“你好。”又看向苏晓闻,眼睛打招呼。

苏晓闻也回个眼神,和叶妮笑的一样勉强。郁闷感到,在叶妮这儿,她对于罗长平是用处不大了,有了更有力的助手,能帮他随时将叶妮请出来。

罗长平眼光这才移向韩台长,道:“台长,都到齐了。开始?”

韩台长应,“嗯,好,开始。”笑呵呵举起杯,“我受罗总之邀,主持一下今天的宴会。一是为祝贺我们祁主播的国家级专业人才称号批下来,可贺。再,就是为我们小叶身体康复……生病谁也不愿意呀,生了病还是自己最受苦,所以,大家平时都要善待自己的身体。……嗯?说走题了?我是说,小叶病好了,可喜。呵呵。为了这可喜可贺,咱一块喝个!”

举杯同饮过。坐下。

汤先上来,服务员先从韩台长处,分盛。罗长平不待服务受转来,拿了另一汤勺,亲自为叶妮盛汤。盛好,放下,轻声关照叶妮:“多喝点,我让他们特意做的,乌鸡,大补。”

谢娜看向祁白若,说:“阿若,你也多喝点。今天没烧吧?”

罗长平听到谢娜的问话,想起前情,并不知道昨天祁白若进医院输『液』的事,只以为他一点小发烧。取乐,“谢董咋知道咱祁主播发烧的?亲自试过?不是,兴奋的吧?”

谢娜刚要告诉,又窝回嘴里,哼道:“不告诉你!”

笑声里又喝过几杯。虾又上来。罗长平拿了一个,剥去半身虾皮,放叶妮盘里,关照:“多吃点虾,这都有营养。”

关静故意不快,“好了,罗总,我要吃醋了!”

韩台长忙伸开手拿出架式来,“要不,我给关主任剥一个?”

“呵呵,不敢!还是我给台长剥个吧。”

韩台长呵呵笑着,看向谢娜,“小姑娘不懂啊,找老公,不能只看帅不帅。你们嫂子当初也是百里挑一,好看着呢,好多帅小伙也是围得乌央乌央的,人家死活就嫁给咱!为么?说了,找老公就得找我这样的,知道疼媳『妇』。真说的对!

咱在家,你嫂子喝汤,咱给她吹的不凉不热,吃虾,咱把那小细腿,大硬皮,一样样全剥净了,放她碗里。瞧你们嫂子,都看得到吧?多滋润!快五十岁的人了,看着和那三十几岁的差不多。是不是?我不夸张吧?哎,老公服侍的好。谢董,你能让祁给你剥个虾不?”

谢娜咬着嘴唇,看向祁白若。大家也乐呵呵地都瞧着,除了叶妮。

罗长平抗议,“台长你这话说的那意思怪什么的。我听着像是你把我和你弄一个水平上了?我,是虽然帅,照样知道疼媳『妇』。这是涵养!”

“哈哈哈,对!”韩台长爽声笑。又看向祁白若,“祁主播今晚怎么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