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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白若冷眼挑去罗长平那边。叶妮眼皮还是垂着,从进来没抬起来看眼他。他咳一声,清下给疼痛堵塞的嗓子后,冷声道:“我们在家,都是用嘴嚼烂了,嘴对嘴地喂进去。”

很多目光集过去看他。罗长平起劲,“那咱见识下!呶,这是传说中的虾!咱看看祁主播是如何嚼烂了喂给咱们谢董的!”

祁白若拿起虾,带着皮就放嘴里,狠很嚼。谢娜嘬着嘴唇看着:真嚼给她?以往人家说什么归人家说,他可是从不接这茬的。今晚怎么了?

祁白若嘴里嚼着,大家眼睛望着。除了两个人,齐锐,叶妮。

感觉祁白若嘴里嚼得差不多了,齐锐开口:“注意,儿童不宜。”

韩台长呵呵笑,“老家伙也不宜,我现在就不出息地心跳了。不看了不看了,你们自己回家再玩吧。来,咱喝酒……”

“台长,你这心理承受能力太差了!”罗长平一边抱怨着,一边也呵呵笑着端起酒杯。

祁白若将嘴里并没嚼烂的虾皮,带肉,狠狠一块咽下口腔。划得本来发炎的咽喉一阵更加疼痛,遍到全身。将杯里酒,一口压下去。

饭莱一道道没断,一会儿满了桌子。公用菜几个大盘,两个汤,其他每人一份套餐。食品中西兼有,用具刀叉筷齐全。

苏晓闻照顾着罗小美,罗长平却一劲照应叶妮,恨得苏晓闻眉『毛』眼晴一阵阵拧。

叶妮对罗长平夹到她小盘里的菜一样没碰,就像怕菜有毒似的。罗长平夹一次,多一次郁闷。

几圈酒下来,罗长平站起来,晃着酒意上台去。拿了话筒道:“尊敬的领导,尊敬的各位同事,和我可爱的女儿!今天不只一喜一贺。今天,还是敞人的生日,也算一喜……”

“噢?”韩台长他们现出惊喜声,没想到。

罗长平继续说:“不过,不值一说。主要还是为了祁贺,为了……妮身体康复。很高兴!令天,在座的,都是我罗长平最敬重和亲近的人。烦请大家为我作个见证,让我借机表达一点心声。我罗长平没太多优点,咱,真实!不喜欢那藏着掖着的。

外界对我的屈解很多,特别个人生活方面。其实那都是不了解我的人不负责的说法。我这人对感情很认真的,喜欢就是喜欢!现在,在你们面前,在我三十五岁生日这天,我想向一个人说一句话:你生病,我心疼,让我照顾你……”

苏晓愤然站起来打断,“罗长平!你真太自私了。你心里只有你自己。小美在这儿你就说这些。你想过对孩子的影响吗?”

罗长平一张醉红的脸台上哑声。罗小美接着有反应,哭道:“晓闻阿姨我想我妈了,我想找我妈去!”

“咱们走!”苏晓闻牵着罗小美的手气噘噘地离座。

“哎……”罗长平急步往外追去。

叶妮木然坐着,一晚,一直有些木。她有些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没做过什么。为什么,她想拥有的,抓不住,她没奢求过的,却挤来?叶妮没练就出给男人追的优越感,不管是展研锋还是罗长平,对认为不是她的东西,都总得累。

很累!

叶妮默然站起来,想回到一个属于她自己的地方,逃避开这些纷扰。

服务员觉得叶妮边上最安静,端着滚烫的热煲正从叶妮身边,罗长平空出的位上,往桌上放。

不想,叶妮猛然起身。服务员惊叫一声,汤煲脱手。

已经离座往外走的祁白若回眸一望,本能地扑过去,将叶妮一卷,护进怀里。汤煲,一半砸在他背上。热汤,顺着他脊背往下流。

祁白若仿佛没感觉到汤洒在的位置,惊『乱』地审视叶妮。看起来没事!

不,也许有事。叶妮愣望着他,两行泪往下流。祁白若望着,也没移开目光。

室内很静。大家直觉,洒在祁白若衣服上的汤应该问题不大。于是,都望在两张呆望着,一双流着眼泪,一双流着酸痛的眼睛,也愣。似乎看到某种东西,又似乎不确定。

关静除外。她全部看到。

祁白若放开叶妮,往外走。

“走吧。”韩台长发话,随后跟出。出去后找任康,“任康看看罗总有什么东西落下了。你给拿上。”

任康应声,本也准备这样。

门外分头上车。显然,齐锐车载谢娜关静比较合适。而韩台长没让司机再开车来,要坐祁白若的车走。那么,只剩下了叶妮。韩台长看看她,道:“上来吧。一块。”

都没有相互道别,奇异沉默着,两车分头驶开。

祁白若先送韩台长,韩台长没异议。到家下去,摆手叮嘱:“路上慢点!”看着车又离开。

叶妮车后座继续静会儿,低声问:“烫着了吗?”

祁白若没答。

到住处。车还是直接开进车库,两人慢慢下车,前后走出车库。

一路电梯安静。

九楼,叶妮下,却站外面,并不走开。祁白若又看到蹲院门口的小赖狗,多少心里顺畅一点,又电梯里磨叽会儿,最终,也下。

进门,他扯开上衣,丢地上,径直进了他的衣服专用房。有点让叶妮知道下,他是进来做什么的,不是真的想留下。

叶妮看他背上,一片淤红,不知伤到多重。

祁白若换了衣干净衣服出来,怒眼盯下低头默立那儿的叶妮。狠狠心,提脚,又往外走。叶妮望着,没拦。

祁白若没上十三楼。住那儿,离叶妮不足一米远的隔壁一般,他完全睡不着,还不如回他的办公室。

进了电梯,电梯门一关,下行,很轻微的一下梯身晃,竟让祁白若眼前一晕,手臂急支到电梯壁上。

走出楼,脚步更沉重得『迷』茫。心没有归处,脚步,也便没有去处。不禁抬头,看一眼那间他刚离开的房间窗户。

叶妮竟俯在那儿!使劲探出身体,黑发包着整张脸,垂着,风一吹,飘出种凄绝之感。

祁白若整个心脏剧烈一颤,身体几乎晕倒。“不要!不要……”他惊惧的重复着又回身冲进楼里。

叶妮的房门开着!他刚才离开时忘记关,叶妮也没管。

他顾不得想为什么开着门,冲进去,向还站窗前的叶妮伸出手,嘴唇抖动着,眼神灼痛,乞求,“过来,宝贝,过来!我不走……”

叶妮忘了哭泣,泪澿澿的眸子望着他,被他的表情弄得有点呆。

“过来!”祁白若一声吼啸,叶妮还是不由自主的找不到北,迈步往里进。

他迎上去,一把拽到她,死死抓在手。叶妮眼看着他双眸撕裂充血,又变得狰狞。一时,『迷』『惑』压过了伤痛,愣。

他手一移动,狠又夹到她脖颈上。咬牙,“你想死?”

不想!叶妮感觉严重不适,脖子有点要断的感觉。给掐着脖子,大幅度地摆不了头,只能使劲地晃动,形似过电。

可他没放,继续红着眼晴,喘粗气。

叶妮脸一会儿就憋得胀红。艰难地发出声音,“放开……”

他才五指一松,放了。她自己的手又抚上,支撑住有些被折断,要垂落下去的脑袋。愤怒地瞪他,觉得他不可理喻。让她伤心欲绝不过瘾,又回来要掐死她!

她倒不惧死,可原来,被掐死的感觉这么难受!现在,如果非得让她选一种死法的话,那么除了给掐死,都行。

叶妮恨眼怒视,可对上的眼珠比她更恨一百倍的模样,火一样想将她烧成灰烬。似乎想说什么,却说不出,脸上一阵阵凝结,气『色』不定。

叶妮不禁疑虑担心,走近他,细看,手抚到他脸上试下。有些热。

不过,他这样一张烧熟了样的脸,不热应该也挺难。她想起吴『奶』『奶』试她是不发烧时都额头触到额上的试。叶妮不知道有无科学依据,但据吴『奶』『奶』说,那样才能试出真正的体温。

她将他的脸更拉下些来,将自己的额头抵上去。静静的,细细的,试了下。问:“你发烧吗?”

祁白若眼里已经没了戾气,给她前额全部吸去般。恍惚地望她会儿,身体一瘫,往下落。

“若!”叶妮急忙架到腋下。却也没多少力气,没架住祁白若,反一并给他带倒。

起身去找『药』,却被一手拽住。叶妮看去,泪打下几滴,打在紧攥住她胳膊的手背上。哑涩,“我找『药』去……”

那手上,清晰的筋络,抽搐几下。松开了。

叶妮忙着先去找『药』。还好,备得都算齐。退烧『药』,消炎『药』,感冒『药』,一并给他服下。又去架着身体要扶他起来。可,好难。

很无助。“你用点力好不好?你站起来,地上很凉……”

他嘶哑着嗓子却又恨,“我不要看到你,你这个蠢东西……”

“那你起来出去!”叶妮暴发,“我怎么了?就因为怀了你的孩子?受苦的是我!恨得人该是我!你这大坏蛋你到底恨什么!”她气得发狂,一时忘了心疼,往他身上『乱』打。

他哼一声,“你受苦!自找!你不耍鬼心眼会受这苦嘛……”我还心疼呢,我还气呢。“你还……”你还杀了他的孩子!如果你不怀上,会有一个祁白若的孩子无辜失去生命吗……

这些理不清的恨意,都只在祁白若心里滚。叶妮实在猜不出,“我耍什么鬼心眼了?”

“你故意怀孕……”

原来他这样想?愤,“你才故意呢!”

“你要都吃了『药』怎么会怀孕?”刚才服下的『药』似乎有点显作用,祁白若脸上气『色』渐平,说话还嘶哑着,可硬实了许多。

“哪会总记着?你总记着了吗?”

“你吃我老记着干嘛。”

叶妮恨眼无语。

他又道:“问你,你不是说一直没忘嘛。”

“我以为没忘嘛,可有忘了,我也不是故意的。”

“都查出来了,为什么还瞒着我?”

“我没想好要不要嘛……”

“有什么可想的。”

叶妮看他气焰越来越冲,不像躺地上犯瘫的人了,站起来,气呼呼走开。坏蛋,冷血!竟说没什么可想!

祁白若果真又返回生机,地上起来,找水杯咚咚喝上一通。也进里面去。叶妮趴床上生气。

他看着,咽几口向往,最终,决定先去躺下。头还晕呢!

他一上床,叶妮往床边挪腾了两个体位。祁白若又挨过去一些,叶妮又挪开些。他一侧身,干脆胳膊圈过去,“再挪就掉下去了!”

她掉下去关他什么事!叶妮用力推他。

祁白若刚软下来的气息,却忽然又怀间一硬,声音严厉。他忆起了刚才。“刚才你站窗口想干嘛?”

“没干嘛。”

“那你站那儿干嘛。”

“不干嘛!”叶妮愤怨不平,很没好气。恨自己刚才竟忍不住趴窗上看他,总做不到狠心任他走!如今还得告诉他知道她有多没用?

他眼晴在她脸上细细探究会儿,气息又温存。“就看看?”

叶妮噘嘴生气,不回话。

他更抱紧些,提醒,“以后站窗边,别使劲探到窗外看。危险。”

叶妮忽然有点想明白。他进门时那幅模样,难道是担心她掉下楼去?或者,他干脆以为她要跳楼?

她站在窗前那一刻,倒真有跳下去的冲动。正砸他脚前,让他一辈子也别想再放下她!可叶妮还没那么理『性』脆弱,一晃间的想法,又从脑里去除。

叶妮嘴一抿,积存的气怨又消去许多。

“宝贝……”祁白若气息绵绵地又喷她发间,并这酥柔柔的称呼,一下又激起叶妮的愤恨。

她算他的宝贝?是他愿意时抚弄两下头顶的小哈巴狗罢了,生气了,扔一边管过她死活?猛然掀起他的胳膊,出卧室。

很快,祁白若听到他的衣物间房门一响,再无声息。他瞪眼等儿了,等不来,抱了被子过去。

门锁着。

他没十分叫门,将被子挂门把上,道:“被子挂这儿了,你自己拿进去!”

叶妮已经自己另拿了床小被,盖着了,早做了与他分睡的心。听了,没理。躺床上,闷会儿,竟比意料之中容易地进入睡眠。

叶妮有点给热醒。才发现,自己又给圈在某人怀里,周身汗气。推他。

祁白若也醒,可没睁眼,更紧一束,全拥在怀里,脸往她发间一趴,喘动上一些柔软的气息。唤,“青……”

叶妮不再挣,任他耳边厮磨着,等着一句更浓情的诉说。

“青……”又哝哝一声,可还是没有下文。

叶妮嘴里尝到血腥味了,松开。有点愣问:“不……疼?”

“……不疼。”

可她觉得疼了!一拳,打到肩上。被他又抱进怀里。泪花,浸透他的衣襟,湿重进心里。

许久,她的声音闷闷地又传出来,“你背上,烫得疼吗?”

“不疼。”

“没事?”

“嗯。”

“我看看。”

“没事!”他抱着她,不想放。

静会儿,叶妮轻声叫他:“阿若。”

祁白若心头动动。虽然这称呼从小听到大,倒也并不陌生,但忽然发自叶妮口中,还是感觉有点怪异。

“阿若。”她又叫一声。

应,“嗯?”

“你妈妈走了?”

“嗯。”祁白若有点明白了这阿若的来源。可不太理解,“你见过她?”

“嗯。”

“什么时候?”

“医院。”

“她去医院了?”

“去看我了。和她未来的儿媳『妇』一起去的!”

为什么他的妈妈要去看她?又是什么未来儿媳『妇』?祁白若疑虑会儿,忽然明白。“谢娜?”

叶妮又恨。竟一口说出来,很知道嘛!今晚在丽景大酒店又那个样!她又身体往外挣,要离开他。

“嗯……”

“阿若。”

“小笨猪,叫什么……”

又叫,“阿若。”这是他最亲近的人使用的称谓。她想多习惯一下,叶妮从此也要叫他阿若。“阿若,我爱你。你也爱我是吧?”

祁白若胸里一涌,压住。没回声。

“我想和你结婚。我想给你生孩子!我想生小祁!”

静会儿,祁白若响起的声音很细腻,认真。“听着,我不会结婚!不结婚生孩子,就是不负责任。不要再有这些想法。你再……这样,”糟蹋他的孩子,“我决不原谅。到时别这么着又泪汪汪的招人烦!”

“那你又回来干嘛!你干嘛不一次不原谅到底,管我泪汪汪不泪汪汪!”叶妮恼得又跳身要走。

祁白若臂间一紧,没让她蹦起。心里也冒火。这鬼东西真镇不住了!“你,想好了?”确定要他走,确实不要他再回来!?

她没说话,盯着他看。这个怕烫着她而忘了其他一切的人,那么生气的情况下,也拽住她的手,不想她离开的男人,为什么怕和她结婚?“你喜欢我,为什么不和我结婚?”

“谁说我喜欢你?”

“你喜欢!”

“不!”

“喜欢!”

“不喜欢!”

“喜欢!”

“不!”

“喜欢!!!”

“随便你怎么想!我想再睡会儿,头晕。你还要费话最好别说出声。”

叶妮瞪会儿眼睛,更认真,“阿若,你可以先不和我结婚,但你得说喜欢我!”

祁白若重申:“不是先不结婚!不要试图混淆意思,是永远不会!以前签的约定完全还有效,只要说结束了就结束,别问理由。别哭!痛快点转身各自走开就好。”

叶妮坚持,“你可以不再喜欢我,我不会纠缠。可你现在得和告诉我,喜欢!我要知道你喜欢过我。”

祁白若否定得更干脆,“不喜欢!”

“……那……我们结束!”叶妮气喘。

敢说这话了!“……好。走吧。”

为什么她走?“该你走!”

“你不会忘了这房子已经抵押给我了吧?”

无赖!大坏蛋!叶妮懊恼,又挣身体。他抱得更紧,已带了些遥遥睡意,似呓语:“别动。我要睡会儿。”

你睡,关她什么事?这些天扔下她不管,这会儿又必须抱着她才能睡了?恨恨道:“给你一个月时间!一个月后你要说,爱我!”

“要不说呢。”

“不是你走,就是我走。”

“好,但愿我能忍你到一个月!小笨猪!”

叶妮一掌推去,将他气势汹汹要惩罚过来的嘴,无情打击走。

天已放亮。叶妮看着眼前他的另一只手,去摊开手心,五指扣进去。望着,看她细嫩的五指穿『插』在他微冷的指隙间。完美的今人心动的一幅画面。

他要用?叶妮想着,赶快擦净了,穿上睡裙出来。祁白若抬眼看看,水葱白的一张脸,更加了层冷飕飕的寒意。一摆头,“上床。”

叶妮进了大卧室,身体又窝上床。他扯了被来,一裹,全裹她身上,只『露』张脸在外面。坐床头,继续查他的手机。然后打电话,“送两样粥来。小米粥,黑米粥。……怎么做法你们看着办,别破坏营养,好吃就行。……广城花园c座901。噢,再顺便拿点红糖来。”

祁白若打完电话,没吱声,出去。叶妮听着像叫的早餐。那就是不用她做饭了?没动,继续窝着。

一会儿,却听到有声音传来,仿佛是厨房的动静。疑『惑』,下床去看。

祁白若正锅里放进水,放灶上。又开冰箱,拿出五六个鸡蛋来,去水里又洗。

她忍不住。问:“你干嘛。”

祁白若不答。洗完鸡蛋放进锅里,盖上锅盖,打开燃气灶。

叶妮感觉那样子很像煮鸡蛋。可祁白若煮鸡蛋,肯定是做有关煮鸡蛋的研究,不可能是煮来吃的!又问:“你干嘛?”

“一看,就知道嘛,还问!煮鸡蛋!”

“煮鸡蛋干嘛?”

“你白痴啊?你每次煮鸡蛋都用来干嘛?”

还真是用来吃的?!祁白若那这是算下厨房做饭吧?算!不可思议,吃饭都得人家给盛好才吃的主,竟然下厨房做饭?

祁白若瞪下满眼惊奇的大眼睛,道:“煮多长时间熟,你提醒着啊,我不知道。”

“你干嘛不叫我煮嘛。”

“你煮得太笨,我怕吃笨蛋太多了,也笨。”

叶妮嘟嘴瞪眼看他,他握过头来往她唇上啄下。叶妮想想,抬起手背,在嘴上狠擦下,继续瞪。

叶妮所有这些天的痛叶仿佛真的只是一场梦境,醒来,竟那样浅淡不清。脑细胞幸福地飘浮许久,落下些。在他怀里娇声道:“那你以后天天煮,我天天吃你的聪明蛋,以后就和你一样聪明了,好不好?”

“不好!猪都变聪明了,得上树了。那树受得了?”

“那,我吃我的笨蛋,你吃你的聪明蛋,以后我们各人煮各人吃的鸡蛋。”

“不好。我怕我太聪明了,受不了你,一生气煮你吃了。不,烤着吃好,烤『乳』猪。”

叶妮早不在意他嘴里那个猪字,可还是含了两眼娇嗔,噘嘴。

他抱起来,坐餐桌旁,眼光在她脸上游逛着,说:“请几天假,在家再养几天。”

“不要,我都请好多假了。也上班了,怎么好又请!”

“刚好了怎么就去上班?听话,再请几天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