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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此话一出,严和明瞧着胡彩霞的精心装扮,眼睛里痴缠的情意,想要离开却有些于心不忍。

他虽然能对其他闺阁姑娘言辞色令,可胡彩霞是他的大嫂,他不得不有所顾虑。

胡彩霞也看出他的顾虑来:“二叔,就此一次,行吗?我想有个孩子傍身,就当是为了严家开枝散叶,日后,绝不会叨扰你半分。”

“我……”严和明很想狠狠呵斥眼前的女人,可他知道,大哥严和正,新婚以来,十天半个月也不回来一次。

若是他的丑事再传出去一次,怕也是没有正经姑娘肯嫁到严家来。

严和明微微有些迟疑。

他不敢承认的是,因为对严和正有一些嫉妒,所以他才迟疑了。

若是平素这位大哥对他极好,他此刻怕是早就苛责大嫂,拂袖而去。

他的迟疑让胡彩霞看出机会,她梨花带雨哭了出来:“我每日过的什么日子,二叔你可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几十年……若是我命好,早些死了也就罢了……若是命不好,那才是无穷无尽的折磨……”

严和明手握成拳,紧紧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你瞧瞧我这房里,你知道吗?青砖用了五百二十一块,我每夜睡不着的时候,就一块一块摸着,数着……”胡彩霞喃喃道:“也许,过了今日,我还要再摸上上万个夜。”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十年三千多天,三十年便上万。

严和明心里闪过一抹苦涩,他再次看到了胡彩霞的绝望与心如死灰,忽然来了一抹怜惜,起身就将跪在自己身侧苦苦哀求的女人抱上了床。

胡彩霞就势攀住他的脖子,闭上眼睛。

严和明将她放在床上,起身解自己的衣裳,精壮白皙的胸膛压上去。

胡彩霞心剧烈跳动,她的衣衫不知道何时已经悉数褪去,白皙修长的玉腿缠上严和明的腰身。

屋里的声音已不可闻,人还没有出来。

明瑶知道事成了,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严如玉在门口等了许久,也不见胡彩霞踪影。

可是贴身丫鬟明瑶却兢兢业业守在门口,容不得她往不好的地方猜想,索性沉住气,耐住性子,又等了许久。

待看到严和明从胡彩霞屋里出来时,她一切都明了了,知道此时不宜打草惊蛇,折身回到严家二房。

明瑶进去伺候胡彩霞起身梳洗,见了床上手帕上的点点落红,忍不住诧异,半响才问道:“大爷那里……”

“他今晚回来,你去温些酒来。”胡彩霞早已经决意要将严和明灌醉,至于到底他能不能行……只要明日一早,将这落红的帕子给他看便是了。

明瑶会意,去准备一应的东西。

这边严氏回到严家,先是可怜兮兮倒了茶,去向严二老太爷请罪。

严二老太爷气消的差不多了,见她可怜的模样,到底也就斥责了几句。

严氏冲霍青青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三十几年的父女,不是白做的。严二老太爷容易冲动,受人教唆;可气来得快去的也快,做点别的事情也就忘得差不多了。

严氏得了胡彩霞和严和明这样的秘辛,心里忐忑又兴奋自然是不提。

到了翌日早上,严氏打发小丫鬟去隔壁大府里,听说严和正回来了,昨晚上睡在胡彩霞屋里,兴匆匆得等用过早饭,就过去大府那边。

胡彩霞却不在屋里,给严老太太请安去了。

严氏难耐心中的激动,也屁颠屁颠跑过去。

胡彩霞、慕容氏、严云丽,另有严云婷,严云梦两个庶女都端端正正坐在严老太太屋里。

婆子通报严氏来了,严老太太眉头一皱:“她来干什么?”

只是到底不好拒绝,只能唤她进来。

严氏进屋发觉人居然都在,一时奇怪,笑着说道:“给大伯母请安,大伯母瞧着容光焕发,定然是有喜事了。”

她拍拍手掌,忽然说道:“六十大寿?可是在商讨此事?”

严老太太虽然不喜欢她,此刻听她说话却十分受用,笑着道:“我六十大寿前年就过了,你这丫头是糊涂了吗?”

严氏这才恍然大悟的模样,捂着嘴偷笑:“我见您红光满面,满头青丝,一时之间忘了。”

老太太十分高兴,让人搬了凳子来,请严氏坐下后才说道:“不是我,是你大嫂,她不是今年四十了吗?想给她庆祝庆祝。”

严氏有些纳闷,通常上面有长辈,小辈哪怕逢了整生辰,也是不许大张旗鼓办的。

严老太太就说道:“这是孩子们的心意,我瞧着也挺好,只是不要太多人,亲戚朋友之间聚一聚也就罢了。”

严氏这才明白过来。

如此商议完毕,就安排胡彩霞去发帖子,看看请什么人,家里怎么装扮才好,到时候上什么菜色,用什么做答礼等等。

严氏本想来试探胡彩霞得些便宜的,听见这个消息,见严老太太和慕容氏都挺喜欢胡彩霞,委以重任,便沉住气,忍住回去了。

严家张灯结彩安排起来了。

穆家,苏家和胡家,全都收到了帖子。

周氏挺着微微隆起的小腹,有些诧异:“怎么明天的生辰,今日才发帖子?准备一应事务来得及吗?”

别说周氏了,就连苏氏也十分惊讶:“是早就准备好的吗?可是却一点风声都听不到啊。”

穆春在旁边给周氏砸核桃,笑着道:“有了金刚钻才敢揽瓷器活儿,严家有的是办法。”

周氏仍觉得不妥:“上一次严家因为云大人的事情被牵连,虽然明面上没有说什么损失,可我听人说也是丢了不少银子,元气大伤。怎么这么快就大张旗鼓……”

“那是严家的事情,您就别操心了。”穆春知道严家的钱是怎么来的,不欲周氏想太多。

周氏叹气道:“哎,严家声色犬马大宴宾客,城外面却还有难民等着每日的那两个窝头呢。”

今年从五月开始就不怎么下雨,每日天气热的要死,没有什么大用处。

穆春自己扇子摇着酸梅汤喝着,成天躲在屋里不出去,倒是还好。

管家之权移交给周氏之后,更是没怎么管过田庄的事情,因此知道的并不清楚,不过是听周氏零星说起过。

此刻听周氏感慨,便说道:“不过十几个灾民,无妨,许大人不是每日命衙差救助吗?咱们庄子里的农人,上半年收成还可以,省着吃熬得过去的。”

“希望如此。”周氏听了穆春的劝慰,笑着说道:“许大人为人清廉,又体恤百姓,看来是我多操心了。”

穆春乐呵呵的挽着她的胳膊:“就是,父母官还稳得住呢,您着急个什么劲儿。没事儿。”

这一日,穆家一家女眷便收拾停当,坐了马车去严府。

严府门外虽然不敢张灯结彩,但是走进去也不得不惊叹。

只见原先就修葺地十分雅致的回廊上,三步一瓶,五步一盆,全是新鲜时令的花朵,其中以蔷薇和月季居多,姹紫嫣红,十分招人喜欢。

迎客的花厅里,原先的沉香木家具,竟然换成了金丝楠木,颇有一股富贵滔天的气势。

穆春眼尖,指着花厅上的屏风悄悄的跟周氏说道:“上面的画,怕是严家珍藏的名家真迹,直接裱好了。”

周氏听的啧啧称奇,这才回过神来:“这哪里是过生辰,简直是显摆有钱啊。”

穆春笑而不语,大抵也猜到,严家就是这么想的。

慕容氏迎出来,与周氏拉着手寒暄,又问了她腹中胎儿,得知一切安好,十分艳羡:“要是个哥儿,你可就太有福气了。”

周氏就笑着说道:“您才有福气,生的全是哥儿。”

慕容氏就和顺的笑。

关于她生儿子一时,早期阳岐城不是没有流传的。

严老太爷见严家男嗣单薄,是早就立下话的,若是长房生不出儿子来,一样没有继承权。

严子松与慕容氏还算争气,反倒是二房严子俊只生出一个女儿来,曹氏虽然忿忿不平,奈何肚子不争气,也就罢了。

两个人热络寒暄着,严氏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笑眯眯的问好周氏:“大嫂……”

慕容氏的脸一下子耷拉下来。

严氏是被休弃的人,平时来往,碍于亲戚颜面,也就罢了。

今日是她的生辰,严氏就算是不祥之人,她自己不识趣避讳着些,跑过来做什么?

周氏和慕容氏不约而同的往后退了一步,避开她的正面。

严氏悻悻地讨了个没趣,苏三太太从堂上下来,不着痕迹挡在周氏前面:“呦,许久不见,如玉你还是貌美如花啊。”

严氏不喜欢苏三太太,正如苏三太太也不喜欢她,她听见这明褒暗贬的话,冷哼了一声,就自去寻相熟的太太说话了。

谁知道以前熟悉的太太们,现在谁也不爱靠近她,都陆续走下来,围绕在周氏跟前嘘寒问暖。

严氏看着瞬间空无一人的花厅,心里难受至极,面上还带着笑容:“你们先聊,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受了一肚子气,回到屋子里对着小丫鬟乱撒一通。

小丫鬟刚留头,不过才十二岁。青莲脸破相了,曹氏给她寻了个婆家嫁出去。

留头的小丫鬟取了个新名字叫青红。

“给我捶捶背。”严氏骂了青红后,又使唤她。

青红只好过来伺候。

胡彩霞带着婢女明瑶在院子里穿梭,各种忙碌与安排,就有胡大太太夸赞她:“还是你们严家教导的好,如今已经是这样能干。”

慕容氏笑着点头,并不接话。

胡大太太一阵尴尬,也不好再说什么。

胡彩玉站在那里,双目四顾。

慕容氏瞧了一眼胡彩玉,又看看跟在周氏身后的穆春,对穆春说道:“你大哥呢,什么时候来?”

穆春微微有些疑惑。

慕容氏便笑着道:“今日不止请了你们,还专门请了游历讲学的大学士苏觅过来,给学生们释疑解惑。”

穆春终于知道,严家今日最大的手笔是什么了。

苏觅是本朝二十年前的状元,已获封内阁大学士,后受不了朝堂拘束,自动请辞,游历四方。

此人从不为五斗米折腰,但是游历却又需要银钱支持。

因此便定了一个规矩,当他没钱时,便去有科考需求的富贵人家家里讲学,一般是三场。

所费银两嘛,价高者得。

果然,有知道这个典故的苏大太太便诧异问道:“能请到苏觅,那该花了多少银子?”

慕容氏笑眯眯的伸出一个指头。

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有些见识的,已经开始窃窃私语。

偏有位太太,跟严家一样是商户,家里没有读书人,并不知道,惊呼道:“一千两!这也太贵了,不过讲一堂课而已。”

胡二太太小声提醒,却也忍不住笑:“一千两哪够,我估摸着,是一万两。”

说完就去看慕容氏,见慕容氏点头,忍不住得意的笑:“胡家读书的后生多,苏觅的名字,却是我这等内宅妇人也听过的。”

那位太太嘴巴张大了都合不拢。

在场的几位太太都忍不住笑了。

慕容氏又道:“哎,本来还请了许夫人的,但是她有事来不了……”

县官不如现管,许荃又是县官又是现管,阳岐城虽然官位大于他的人多了去,但还是想跟他套近乎的。

许夫人对于这样的场合也是敬而远之,除非是像上次那样苏老太太过大寿,明面上实在推不过去,但是也从不跟任何太太攀交情。

“说起来她那个闺女也十七了,怎么不见择婿?”说话之人瞧着胡大太太一眼。

胡建阳差点与许梅花定亲的事情,大家都知道。

胡大太太笑着说道:“别看我,人家对闺女的打算,我怎么知道?”

曹氏趁机落井下石:“说起来,我刚才进来,还看见胡三公子呢,也不知道胡家对胡三公子是个怎么打算?”

胡大太太笑着道:“儿孙自有儿孙福,老太太还在,哪就轮得到我们打算呢?”

如此这个话题因为胡大太太再三推诿,已经不大聊得下去。

有丫鬟上茶点,曹氏惊呼道:“这是……大红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