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孙致鸣面色失望的叹了口气，继续把注意力放回了罐子身上，“小姑娘，除了你看到的那个野史，还有什么让你觉得它是五国时期的？”
“……”还有什么？还能有什么？慕妗琴被问的一懵，她本来就是因为是从古代而来才知道这件事的啊……并没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证据啊，“……直觉？”
“哈哈哈。”孙致鸣抚掌大笑，周围人不免都有几分诧异，看孙老这反应，这物件是五国时期的？若是五国时期的……那就可不止这个价了啊。
虽然五国时期距离现代时间更近一些，但是因为五国时期战乱频发，很多东西都没有得到好的保存，若这东西真的是五国时期的，那这价钱可就要翻一番了。
毕竟物以稀为贵啊。
马老的神情也有点惊疑不定，这罐子要真的是五国时期的，那他可就捡到大漏了。
孙致鸣停下笑声，而是引着众人看向一处花纹，“我刚刚看到这处还觉得是以前的人一些操作上的失误，现在想来，估计是五国时期的匠人为了模仿前秦时期的雕刻方法，但是却不小心除了差错，用回了自己本身的雕刻方法。”
众人闻言都看向那一处花纹的转折，确实是五国时期才流行的手法。
“这些年好久没有出土过五国时期的文物了，看到这罐子，大家都没敢往五国时期那里想……若不是这小姑娘，我也想不到啊。”
“你这小姑娘，倒是有几分本事啊。”孙致鸣看向慕妗琴。
“不过是侥幸罢了。”若是换上一个朝代，她还真的就不知道了。
她实话实说，在外人看来却是谦虚的做法，再回想起来她刚刚说的话，周围众人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刚刚怎么没有注意到这么一个人，再看那小姑娘浑身的气质，众人都在心里给慕妗琴下了个不简单的定义。
“侥幸也要有那个能力。”孙致鸣失笑，摇摇头，又开口道：“这罐子大概在市面上价值这个数，马老，你真的是赚了。”说着，他比了个一的手势。
马老买这罐子的时候，花了二十万，孙致鸣比了个一又说他赚了，肯定是只高不低，当下兴奋的说话都哆嗦，“一……一百万？”
孙致鸣笑着点了点头。
“但我有句话想说，马老，五国时期的物件本就不常见，我想代表咱们研究所，跟你出这个价买下来，你看怎么样？”
“这……”马老看了看那罐子，也就不再犹豫，白送的八十万啊，犹豫的莫不是傻子？于是便狠狠点头，“好的！”
旁边的王海却是一副追悔莫及的样子，他这其实已经算是卖漏了，否则这一百万就是他的了，但是古玩这行当就是这规矩，买定离手，不管你是赚了还是漏了，都算不到前一个人头上。
“唉。”围着看热闹的众人眼见着事情结束，便四下散开了，都纷纷感叹马老的好运，也有点心疼王海，但也大概对王海这店里东西大部分的真假性心里有了个底。
马老和孙致鸣也离开准备那五国时期的罐子的交易了。
慕妗琴没有离开，而是选择在店里四处看了看，注意到一个精致的小鼻烟壶时，顿住了脚步。
“小姑娘，我不瞒你，”王海见慕妗琴看那个小鼻烟壶，他对慕妗琴也有点印象，知道这姑娘不简单，便走过来说，“这也是辽南那边收上来的，但是是仿制品，你要想要我卖你两百。”
“嗯。”其实慕妗琴对于这个世界的钱币还没有多大的概念，但也从刚刚发生的事上知道他们那个时候的东西在这个世界是很值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