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哪，你就是个魔鬼！”威廉先生此刻在心里这么评价自己。
而显然对于威廉的答案，在坐之人都是满意的，特别是阿九。
“那……先生，你的办法是？拒我所知，这个只有大脑能读出，那么，设备……”l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研究这也有好些年时间了，这些自然是嗯，不在话下？”威廉似乎是尝试着用国语来说。
“既然是这样，我能先去看看么？”阿九看着威廉，提出请求。
唐清在此刻看了看阿九。
“好的，当然可以。”威廉十分乐意，示意阿九之后领着他离开。
几个人只好坐在沙发上等着。
阿九本身就是医者，又是自己人，跟着威廉去问题不大。
“百分之七八十。这怕是在逗我。”唐清挑眉。
万俟也在怀疑这个。
可以说，在坐四人都很怀疑这个答案。
百分之七八十，真的太多了。
这项技术现如今能得到这么大的进步，不知是福是祸。
阿九最担心的问题不就是医学不再为人造福吗？
而威廉先生今天所做的一切，暂时让他知道了或许外面的一切，这些人，也都有不为他所知的一面。
或许他都想错了，医科人员终究还是医者，正如万俟所说，终究如何，他们都是医生。
我们总是在不断积累阅历的过程中明白一些道理。
“唐清，阿九要是确定了的话，那就可能是在下午，你能明白么？”
“这么快？你不给我吃点什么好吃的么？我想做个饱死鬼。”
“说的什么胡话呢。乱讲！”肖魏指责她。
万俟静静注视了他唐清一会儿，这才开口说道，“你要是想要什么，说就好。”
“哟，这算补偿么？”
“……算。”万俟慢慢点头。
唐清也笑不出来了，一时间几个人就这么安静着，谁也不先说话。
过了似乎很久很久，唐清才慢慢说，“你当初不也说是因为在我身上花了很多钱，所以要同等的讨回来么？所以现在这是，愧疚是吗？”
没想到万俟居然点头承认了，唐清盯着他些许熟悉的眉眼，最后却还是偏过头看着威廉先生的电脑。
“你只是，觉得有点对不起我而已。不用对不起，我要了你那么多钱。”
钱会等同于健康么？
但反正唐清心里已经不太想去追究这件事情到底是谁对谁错。
而因为这件事情，她跟万俟之间，当初的那份情谊，那能一起吃零食看纪录片的情谊仿似就这么结束了。
两人之间似乎又变成了互相合作的关系。
过了将近一个小时，阿九回来了。
威廉走在他身后，看起来非常的开心。
阿九的情绪则是看不出来，他惯于掩藏，一贯无悲无喜的表情。
“怎么样？”
“我们打算在下午进行。”威廉先生高兴地做出表述。
万俟挑眉看阿九。
“嗯，下午。”阿九也点头。
“问过我想什么时候吗？”唐清抱臂环胸，凉凉地看着阿九。
阿九否定道，“我是医者，我说了算！”
唐清居然没跟他继续犟下去。
下午对于唐清来说，亦或者对于这几个人来说，是漫长的。
中午，万俟请她吃饭，但又被阿九告知不能吃太多，于是又看着不能吃。把唐清可憋坏了。
下午时候，几人再次去了医科院。
威廉先生早早就在等着他们。
“我们什么直接开始？”
“半小时后。”
听完阿九的回答，唐清这才紧张了起来，勉强勾着的笑容渐渐消失了。
不紧张是假的。
“看看过程吧。”阿九把一沓资料递给几个人。
唐清也赶紧看起来，这是一份手术报告。
上面写着非常详细的过程。
不需要打麻药，不需要任何的关于手术的设备。手术刀什么的全部没有。
这里的设备仪器写着只有专业人士才看得懂的名称。
唐清不关心这个，她比较担心的是过程。
“你看不懂的。”阿九说着。
“你知道我们看不懂，你还给我们看？”
“我说的是下面的总结。”阿九指指唐清手中的纸。
唐清直接给扔在了桌上。
她现在开始有焦虑，急躁，紧张等诸多情绪出现。
“首先这个手术，我会跟着威廉先生。他的一举一动，我都会清楚。首先，这不需要任何的手术器材，它单单就是靠大脑的电流与外界的电流进行信息传递，从而携带记忆数据到特定的脑部区域。这其中最关键的一点就是对于电流电压的精确控制。
“如果失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大脑的记忆数据在电脑上是乱码的，并且现在任何设备都无法解析和读取，只有大脑能够进行解读。并且跟DNA序码和血液配对一样，它必须跟一样的人进行配对才能读取。
“假如把唐清的这段记忆放在电脑上尝试读取的话，没有用。把这段记忆搁在别人的脑子里，会造成匹配不对，导致人和记忆数据都会损失。”
“嗯。懂了。”肖魏点点头。
唐清也听明白了。
“所以，唐小姐，我们不是没想过其它办法，而是，这是你的记忆只有你的脑电波频率和大脑能够读取，这跟世界上没有一片相同的叶子是同一个道理。”阿九再次解释，这次他的态度和语气都诚恳了许多。
“我知道的，该怎样就怎样吧，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那这个卡片万一不是存着记忆数据呢？万一是别人的呢？”唐清看他态度不错，自己也客气了许多。
为人处事都是相对的，没有谁对谁就应该理所当然的客气，理所当然的好。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们都跟你大脑数据匹配过了，完全可以。当卡导电之后，产生的电波和频率跟你的是一致的，是重叠的。”
“这居然能保存数十年之久！”唐清转头看肖魏，不可思议。
肖魏笑着摸摸她脑袋。
“这个存储的芯片是特殊的，等到把记忆数据移出去，我们再对它的材料等进行分解。”阿九点头。
终于，半个小时的时间到了。
唐清跟着阿九和威廉先离开。万俟跟肖魏再次相对，“我会负责的，她要是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