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句“她是谁”平淡得如一池死水，偏偏楚毅这样的男人，表面越平静，越让人不寒而栗。
楚然委屈地努了努唇，张了张嘴，看看楚毅，又看看苏瑾曦，然后低着头继续保持沉默。
“听不见我说话是吗？”楚毅微微提高了声音，线条流畅的面颊绷得紧紧的，薄削的双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完全无视苏瑾曦暗下轻轻扯了几下他手臂上的袖子。
“嫂嫂。”楚然的声音小得就跟蚊子似的，在她发现楚毅即将黑到谷底的脸色前，她扯着嗓子，赶紧又朝苏瑾曦飞快地喊了一声”嫂嫂“，足够让楚毅和苏瑾曦听到。
苏瑾曦淡淡一笑，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从来没觉得让谁称呼她觉得那么难为情。
楚毅看了看苏瑾曦还算平和的小脸，淡声开口，“楚然，你年纪不小了，下次再这么没大没小的，我不饶你。还有，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你为什么会在国内。”
苏瑾曦抬起左手，看了看表，已经14：20了，“进去里面找个地方坐下聊吧。”
楚毅朝楚然抬了一下下巴，示意楚然跟上。
苏瑾曦对这座商场的了解程度绝不亚于他们住的半山别墅，尤其是这家味道顶级的奶茶店，她闭着眼睛都能左拐右拐地摸进她和李婕妤常去的那间小包厢。
三人纷纷围着小圆桌落座，服务员立马拿着单子走了进来，换上一脸热情高涨的笑，“楚太太还是老样子吧？楚总要喝些什么呢？这位小姐......”
服务员看见楚然面前放着一杯热巧克力奶茶，便顿住了。
苏瑾曦兴致昂扬：“老样子。“
楚毅：“一杯热牛奶一杯温白开水，两块提拉米苏，其他都不需要。”
服务员讪讪地看着苏瑾曦，“这.......”
苏瑾曦不满的瞪了一脸平静的楚毅一眼，然后对服务员笑，“是我刚刚说要请楚先生喝奶茶的，我买单，按楚先生的要求上，再加上我的老样子。”
进她最爱的奶茶店，不给她喝奶茶不是要虐死她的心肝脾肺肾，眼耳口鼻喉吗？
服务员看着楚毅，“那.......”
楚毅无奈地轻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服务员赶紧下了单就逃命似的跑了出去。
楚然将一切尽收眼底，皮笑脸不笑地“嗤”了一声，心里对楚毅十分嫌弃和不满。
眼明耳尖的苏瑾曦知道楚然是不爽她，于是对楚然笑笑，“不然你们先在这里聊，我去外面催一下他们。”
说完，没等他们兄妹俩的回答，也跟服务员一样拔腿就溜了出去。
她怕她继续待在这里，等下奶茶喝下去会引起消化不良。
包厢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只听到他们此起彼伏的呼吸声，楚然低着头，楚然便略微垂眸盯着她的脑袋。
“然然。”过了许久，楚毅才淡淡地开口，“如果我没记错，你以前很喜欢她的。”
楚然仍然不说话，以此来告诉楚毅她对这个话题不感冒。
楚毅也不在乎，继续说，“然然，她还是她，我希望你还是原来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