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夜岚并不知道沈严他们两人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也没有亲身体会过，但是，她可以判断出来，无论是谁，被人对着说出了这种话，大概都是这种感觉吧。
“江湖不见。”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其中却是蕴含着那样丰富的情感，有无奈，有决绝，也有不忍，但最终，这句话的意思，确实没有丝毫的改变。
“棠陌……”
沈严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悲怆，眼角闪着荧光，老泪纵横，眼中有些『迷』蒙，像是在回忆着些什么，明明留着泪，嘴角却是勾起了一丝笑容，笑容没有丝毫的喜悦之意。
沈严的眼神有些朦胧，紧紧地盯着那木偶，像是在透着木偶看着什么其他的人。
如果夜岚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在想棠陌吧，也就是夜岚的师娘。
“没想到啊……“
“你竟然，是这样想的……”
沈严开始喃喃自语，嘴角的笑容带了两丝自嘲的意味，他不是早就知道吗，现在这种情况，应该在他的意料之中才是，但是如今，自己又在奢望什么呢？
自己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竟然还期望棠陌能够原谅自己，棠陌没有对自己下手，就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自己竟然还……
唉……
沈严突然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而后把目光转向了夜岚，眼神晦涩不明，不知是在想些什么，夜岚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时间，陷入了沉默当中。
……
随着时间的推移，沈严眼中的复杂之『色』越来越甚，无数次的张开了嘴，却又无数次的紧抿回去，一次又一次的把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如此纠结的模样，夜岚都有些不忍了。
其实，夜岚知道，沈严一直对自己都很照顾，虽然各方原因都有，但是，夜岚认为，可能是在当初自己拿出丹方给沈严的时候，沈严就猜到了自己可能和棠陌有关系，毕竟当时自己并没有丝毫的掩饰，沈严可能在那个时候，就猜出来，所以才会对自己莫名的比较关怀，就像是长辈对小辈的那样。
估计当年，和棠陌的关系应该很好，不，应该说是非常好才对，不然，不可能就那样冒昧的，对于一个仅仅是可能和那人有关系，并不知深浅的人如此倾情相对。
直觉一般的，夜岚知道，即便是把自己和棠陌的事情说了出来，沈严也不会做任何不利于自己的事情。
“沈老，你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吧，我一定知无不言。”
一定程度的，夜岚给了沈严一些暗示。
沈严的眼神暗了暗，终于是犹豫着把自己的问题说出了出来。
“丫头，你……”
“唉……”
又是叹了一口气……
“你和棠陌……”
“你和棠陌，是什么关系？”
“……”
“您觉得呢？”
夜岚用着打趣的语气，却是无形之中给了沈严一个肯定的答案。
沈严的态度一下子激动了起来，猛地抓住了夜岚的手，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
“你你你！”
沈严激动地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