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纠结的模样，夜岚都有些不忍了。
其实，夜岚知道，沈严一直对自己都很照顾，虽然各方原因都有，但是，夜岚认为，可能是在当初自己拿出丹方给沈严的时候，沈严就猜到了自己可能和棠陌有关系，毕竟当时自己并没有丝毫的掩饰，沈严可能在那个时候，就猜出来，所以才会对自己莫名的比较关怀，就像是长辈对小辈的那样。
估计当年，和棠陌的关系应该很好，不，应该说是非常好才对，不然，不可能就那样冒昧的，对于一个仅仅是可能和那人有关系，并不知深浅的人如此倾情相对。
直觉一般的，夜岚知道，即便是把自己和棠陌的事情说了出来，沈严也不会做任何不利于自己的事情。
“沈老，你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吧，我一定知无不言。”
一定程度的，夜岚给了沈严一些暗示。
沈严的眼神暗了暗，终于是犹豫着把自己的问题说出了出来。
“丫头，你……”
“唉……”
又是叹了一口气……
“你和棠陌……”
“你和棠陌，是什么关系？”
“……”
“您觉得呢？”
夜岚用着打趣的语气，却是无形之中给了沈严一个肯定的答案。
沈严的态度一下子激动了起来，猛地抓住了夜岚的手，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
“你你你！”
沈严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怎么，这些沈老不是应该早就猜到了才是吗？”
夜岚的语气漫不经心。
“棠陌她，是我的师母。”
沈严一瞬间愣住了，似乎是有些没反应过来，等到反应过来之后，激动地眼中却染上了一丝哭声苦涩之意。
沈严的语气有着一种恍然，却又带着一点点的释然，释然的同时。不知是不是夜岚的错觉，竟然还感觉到了一丢丢的悔恨。
“沈老？”
见沈严不说话，夜岚有些疑『惑』的问道。
“怎么了，是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
沈严有些不自在的『摸』了两把自己的胡子，猛的感觉到了由时间带来的距离感。
是啊，都已经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们俩那时就那么腻歪，现在两个人在一起，棠陌她应该很幸福才是吧，毕竟，那个男人，应该不会像自己这样伤害棠陌吧……
“你师父是？”
明明已经知道答案了，但是沈严还是忍不住想要确认一下，他不清楚自己怀抱着的到底是怎样的感情。
“楼楠萧。”
夜岚的嘴里缓缓吐出两个字，并未有任何忌讳，既然沈严和自家师娘很熟的话，应该也知道才是，现在这样问，难道是在试探自己？
“果然是他啊……”
沈严喃喃自语，再次晃神，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出声，“罢了。”
反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现在的他，已经是一个局外人了，就连一个想要悔过补偿的机会都没有了……
沈严自哀自怨。
不对！、
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沈严突然紧紧地盯着夜岚，目光灼灼，像是有火花在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