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间内，监审厅内的人都注意到了他的变化，期待着他能说出点什么有用的信息的，但却在下一秒见到他猛地手撑着桌面起身往门口走去。
林森眯眼。
卓越群恰巧看到他的这个动作，下意识地请示：“要结束他们的面谈吗？”
喻语林循声看向他，又顺着他的视线看向林森，后者的神情如常，并没有什么不对劲，但……一个堂堂的大法官，为什么要用请示的语气跟林森说话？
卓越群这个时候恍然悟出不对了，努力坐到自然地将头转到喻语林的方向，礼貌道：“喻总裁，我先出去一下。”
喻语林点头，心里品了品他的语气——似乎跟林森的比较起来很不一样。
那么，从见面开始，卓越群所表现出来的恭敬，有一份是对林森的？
为什么呢？
疑惑间，隔间内只剩下她和林森两个人，其他人都出去工作了大概。
林森双手插在裤兜内，蓝眸看着镜子对面的陈武，淡声问道：“你好像对什么很疑惑。”
喻语林没否认，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了：“一层的人对你很尊敬。你做过什么？”
林森转头看她，勾起嘴角道：“可能因为身份。”
“身份？”喻语林疑惑，“你的身份就是我的附属人，但他们对的尊敬已经超过我了。”
如果说最开始遇到卓越群的时候，她觉得对方对她这个二层的总裁过分的谦卑，那么在卓越群问出“要结束他们的面谈吗”时就越发觉出不对味儿来了。
能让大法官问出这么一句的，那对方的身份不会简单……
喻语林猛然间想到几个月前眼前这个男人的突然离开。
那埋藏的在心口的疑问再次冒出头，在几乎要脱口而出问他为什么要离开时，她听林森淡淡回答她的问题：“也许，跟我失去的记忆有关。”
“你这话说了等于没说。”
他失去的记忆，他不知道，怎么能回答她的问题。
喻语林讪讪，不准备再追问，抬脚要去隔壁跟陈武一起回去，却被林森叫住：“我们不和陈叔同路。”
喻语林面露不解，“怎么了？”
“陈叔还有别的地方要去。”
“他跟你说了？”
“没有，温宁?陈给他留了信息。”
喻语林更加疑惑，这时林森朝隔壁抬抬下巴，顺着他的视线往过去，便看见陈武似乎在看对面桌边上的什么东西——刚刚温宁?陈的手撑过桌面。
林森淡声道：“用的是写了就会消失的药品。没想到温宁?陈也会用这么一着。”低头看向喻语林，“我们回去。”
喻语林拧了拧眉头，问道：“写了什么？”
从她的角度，以她的视力，根本看不到桌面上写了什么。
林森笑，“消失的太快，我也没看到。”
……………………
陈武出了监审厅大门，就直奔关卡处，从第一层到第二层再到第三层，几乎一路通畅。
他不知道自己身上已经被贴上了跟踪晶线——一种细若发丝、短若皮屑的跟踪器。
………………
【有话说】这章我写了一个多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