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出监审厅大门一直到进入三层某栋看似荒废了的二层建筑，他所有的行动轨迹都被传送到了监审厅的侦查人员手里。
………………
第二天，喻语林早晨起床，并没有看见过去二十年，只要她在这栋房子每天早晨都能看见的陈武。
拿了手机拨了陈武的电话，直到挂断也无人接听。
再拨一遍，倒是接通了，但说话的人却不是陈武，而是卓越群。
出现在空气中的卓越群的脸上是执法者的肃穆庄严：“喻总裁，陈武因为涉嫌违反禁令，目前正在接受调查。”
喻语林正色道：“什么禁令？”
“这个不方便透露。”卓越群的声音都有些强势刻板了，“喻总裁下次再聊。”
说罢，不等喻语林说什么，就兀自中断了通话。
这才是大法官对待商人正常态度。
可是，跟“卑躬屈膝”一样让喻语林讨厌。
这时，楼梯上传来下楼的脚步声。
是霍建成。
他弯唇对喻语林笑道：“早啊，林林。”
喻语林收敛起怒气，礼貌性地笑笑，道：“早。昨晚睡得好吗？”
霍建成下了楼梯，朝她这边走来，“昨晚我让人找了一晚上的阿林。但是，抱歉，林林。她身上的定位装置被人拔除了，暂时没有追踪到她的位置。”
“不急。”喻语林示意立在自己身边的小白拉开右手边的椅子，接着道：“坐。你当初制造阿林的时候，设置过她的脾性吗？”
霍建成拉椅子的动作一顿，黑眸里闪过莫名的思绪，又渐渐变成了柔色，“我把她设置成了你的脾气。”
“我的？”喻语林抬头看向小白，问道，“小白你觉得阿林除了跟我长得像外，脾气像吗？”
小白摇头，“脾气不像。阿林有暴力倾向。”
喻语林挑眉，颇有点打趣意味的道，“我还没有当众跟人打过架。”当然，打陈查理那样的是意外。
霍建成的俊脸上也显出柔和的笑意，“林林是个体面的人，从来就是优雅，自然不会打架。”
喻语林挑眉，默然接受了这赞美。
霍建成正了正脸色，继续道：“大概是阿林的程序除了差错。其实阿林和我家里的其他几个人几乎同时出厂下线，但是她后来表现的其他机器人都要聪明。”
说着，他话锋一转，伸手搭在喻语林放在餐桌上的小手上，“林林，我刚刚听说陈叔被抓了，我能帮你做点什么吗？”
喻语林下意识不想在有林森气息的地方，与其他男人有亲密的接触，笑了笑，有意先看了眼霍建成，又朝小白看了眼，最后视线落在霍建成脸上。
这一系列的动作好似在说，有其他人在，她不好意思。
霍建成看懂了那动作所表现的娇羞，但……甚是留恋小手上的柔软，恋恋不舍，并不想松开他。
身后传来脚步声。
不轻不重，不急不缓。
是喻语林熟悉的、林森的脚步。
几乎在那一瞬间，喻语林就感觉自己手心都出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