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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熏的脸色十分难看,如果说之前还只是怀疑的话,现在见到了这样一面,就基本算得上是确定了。

“堂哥,你说的是真的?我怎么没听说过还有不靠人皮面具……”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叶熏沉了脸色,“这个人能力不在你之下,你以后切不可妄自尊大,胡作非为。”

叶茗缩缩脖子,他好久都没感觉过堂哥这样浓的杀气了。唉,也真是的额,现在堂哥都不在那血煞楼做那刀口上舔血的营生了,怎么这一身的杀气偏偏还有增无减。

但是转念一想又想到百花谷的灭谷之祸,心下也带了几分愤懑,难怪堂哥生气了,就是自己想着这么一个人也是恨不得要生啖其肉活剥其皮的。

“依我看,我们跟了这么久,她到现在才敢露出一点马脚,说不定只是性子小心谨慎一些,谁知道是不是真有本事?再说,我看她也就只知道装神弄鬼了,出来一趟还得先易个容……”叶茗撇撇嘴,对凰千珩这种行径十分看不上眼。

装什么逼?不知道装逼遭雷劈吗?

“把你的心思收起来!这个人不是你可以随便招惹的!”叶熏看到叶茗这幅依然是浑不在意甚至有点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就心里来气,“管她长得怎样,都不是你该惦记的,还有,我今天劝告你一句,你自己要作死就算了,要是坏了我的事儿,别怪我不讲兄弟情义!”

“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再三被兄长耳提面命,叶茗虽然心里也并不十分在意,但是也把一些多余的念头稍微收了起来,对着叶熏拱了拱手,“我都记着堂哥的话,但是这人这么小心,我们以后要怎么办?”

其实在叶茗看来,最简单直接的办法就是直接将这个在后面藏头露尾的人杀了算了,一了百了。可他也知道,这背后的事情或许没他想的容易,毕竟凰千珩现在的身份可是凰国最受圣宠的王爷,又岂是那么容易说刺杀就能刺杀了的。

叶熏冷笑一声:“既然她有这个本事,别的人不行,我便亲自跟着就是了。总归是一笔血海深仇,还是要我自己一点一点动手才舒服。”

叶熏说话的语气平静极了,没有一点阴狠的意味,但是叶茗就是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寒颤。

堂哥果然是受刺激太重,简直是越来越可怕了!

“那会不会有危险?”到底还是兄弟,叶茗皱了一下眉头,“我的意思是说,这个女人既然这么有本事,在后宫里这么多年不仅没有被磋磨至死,反而韬光宴会,到现在才一鸣惊人,恐怕背后的势力不简单,你若是……”

“这些我自然之道,你不必多说,我已经吃了一次亏了,这次定然是要吃一堑长一智。”叶熏抬起手,打断叶茗的话,忽然又笑了一下,“你这半年到底也算是长大了一些,总算还是有点脑子了。”

“……”叶茗翻了个白眼,“哥,你真是我亲哥!”不是亲的敢这么直接说人没脑子么?

“好了,不说这些了。”说完又对樊英打了个手势,大意就是叫下面的人远远看着就好,不要跟得太近,不要被发现了,一旦有异常就通知他,也只有他亲自动手,或许还可一搏。

这个女人给他一种莫名危险的感觉,那是杀手的直觉,绝对不会错。

他又捏了捏额角,然后猛地抬起头来:“对了,给殿下递个消息回去,让殿下也注意一些。”

他终于有点后知后觉那股不安是什么地方的警觉了,凤都那些探子!

但愿是他猜错了,不然的话,这个荣王背后也实在是太过可怕了一些。将近三十年的精心谋划……

“难道是凰帝故意这么做的?韬光养晦然后……不不不,凰帝应该还不至于……”算了算了,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些朝堂国家间的事情他也管不着,也别动那个脑子了。

“你说什么?凰帝?凰帝怎么了?”倒是叶茗听得他呢喃两句,又不甚分明的,瞪大了眼睛,“你怀疑她背后那人是……”他伸手指了指,隐晦的朝向凰国皇宫的方向。

心里却有些活泛开了,若是跟那位有关系,那人能做到那样的手段,也就说得通了,只不过,这凰帝干嘛好好的要跟百花谷过不去呢?转念一想,之前那声“殿下”,还能是谁?肯定是那个女人!叶茗脑子里一时间有些复杂,唉,那个女人在危急关头帮了堂哥,也难怪堂哥现在帮她做事。

帮她做事?咦,好像不对啊?

“堂哥,你这次出来,那女人……”知道吗?这算是报私仇啊!

“没有的事儿,你想多了,现在什么都没查清楚,这个凰千珩背后的水太深,就连是不是她都还得两说。”叶熏没听清后面叶茗的话,说这句话纯粹是安慰他这个堂弟,从小就是个没脑子的,脾气又大,一些事情虽然能够信任他,却不能仔仔细细完全跟他说清楚,不然不只是害了自己,说不定还会害了他。而且还涉及到两个国家间,就更不需要让他知道了。

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

叶熏没理解到堂哥的完全心思,就算他现在脑子聪明了一些,但因为这段时间到处玩儿,实际上还是跟个孩子一样,简单的江湖儿郎,心思有热血有纯粹,人总是要经历一些才会成长,作为叶熏唯一的亲人,真正血脉相连的那种,叶熏还是希望自己这个堂弟更像个普通男子一样活得简单一些,要是能找个如意妻主就更好了。

想到这里,不等叶茗回过神来说什么,叶熏温柔地开了口:“对了,游历了这大半年,有没有碰到什么心仪的女郎?”

叶茗被自家堂哥充满长兄如父一般满满慈爱的目光看得浑身毛毛的,不由得绷紧了身子:“没有没有!”然后一把上去抱住叶熏的胳膊,“堂哥,我跟你说,我可还不想嫁人,我还要跟着你,你别说你怕养不起我了啊?”

叶熏一听这话也忍不住笑了,他自然知道堂弟这话就算是拒绝了。

他这个堂弟也是哪里都好,长得又好,性子也比自己活泼有趣,却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一副对女人不感兴趣的样子,一提起嫁人,就一副要炸毛的样子,也实在是让人忍俊不禁。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等到堂哥把这回的事情处理完了,再仔细给你相看相看。”算了,不想嫁人就不嫁人吧。想想自己,自以为得了真爱,却是那样的不堪,恐怕也是有这个原因在,让这个本来就性格通透的堂弟冷了心。

算来算去,实际上也算是自己的错。若是让堂弟就此冷了心才是最坏的。

罢了罢了,就算是冷了心,只要自己在一天,就总能好好护着这个堂弟的。毕竟虽说是堂弟,但实际上也算是自己一手带大的。

叶熏心里已经打定主意,对这次的事情也就更多了谨慎。

毕竟,如果只是他一个人还不怕什么,可他还有一个堂弟。

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就算是自己有什么岔子,也不能让堂弟有什么危险。

人大概总是要失去一些之后,才会愈加明白现在还拥有的可贵。

叶熏心头一动,直接开口:“茗弟,你也在这凰国呆了许久了,马上就要开春了,有没有想过到凤都一趟去看看?以往我们都是在凤都过年呢!”

“好啊好啊,其实还不到一年呢,我还真挺怀念凤都的,虽说这里没有那么冷,但总觉得不得劲儿……”说着说着声音就低了下来,“堂哥,你什么意思?你是要我回去?你……”

叶茗皱起眉头,抱着叶熏胳膊的手更加用力,一个大跨步就挡在了叶熏前面:“哥,你是怕我拖你的后腿吗?”语气里多有不忿,但是实际上确实是有担心也有生气,眨巴着大眼睛气鼓鼓的样子,一如当年的小豆丁。

叶熏的心一下子就软了:“哪能啊!堂哥只是怕你觉得无趣,随口一提罢了。”心下却坚定了,看来还是得向殿下借点人手才行,自己不打紧,这个小呆瓜堂弟就不够看了。

叶茗心里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怕叶熏会坚持,因为那不仅意味着他是真的又只能被保护起来无能为力,而且还说明这次的事情十分危险。

“就知道哥哥最疼小茗了。我发誓不给你添乱,一定好好听话,真的,这次我保证!”

“好啦好啦!”两道纤长的身影,欢快的声音在人群里消散。

..........................................

船出了凤都城,一路上越来越快。

偏北的河面上还有一些薄冰,虽然不妨碍通行,却总是需要清理一番,但是随着船一路南下,气温回升,水面上的薄冰也基本消失不见了。

经过瓜洲之后,更是一路顺风顺水,船行得极快。

但是因着路途遥远,凤凰大陆可是好大一片大陆,这一路下去,现在还只是在运河里面呢,到了永州之后,船才会从敬水河入海,然后才驶向海岛。

而经过了四天的路程,终于,船只到了永州城。

敬水河入海口的海港,这时候凤倾一行人经过了半天的休整——每天在船上水上,是很无聊的,才有终于慢慢起航了。

这次船行的速度更快了。

“呕!”

“怎么样?好些了吗?”

一声刚落,又是一声“呕!”这次更大声了。

云漠捧着温水,一手轻轻拍着凤倾的肩膀,一脸心疼:“再漱漱口就好了,嗯?”

再看凤倾那里是在呕吐,分明是早已经吐完在打干呕了而已,而实际上,干呕才是最让人难受的。

这时候凤玖从船舱里出来了,着急忙慌的,“王姐,你闻闻这个,我问了船工们,说这个水草闻两下会舒服很多。”

说着也不嫌弃呕吐的人污秽,直接凑上前去,把那刚采来的还沾着水的水草往凤倾面前一送,凤倾自个儿也抬起头来,云漠赶紧给她擦了擦嘴角,然后鼻尖凑到那水草上。

一阵水腥味扑鼻而来。

“呕!”凤倾一转头就又忍不住干呕。

云漠脸色一变:“快拿开!”然后又拍着凤倾的肩,轻声安抚。

凤玖呆了一下,很快回过神来:“又没用啊!”脸上一脸挫败,然后又信心满满的回头,向着另一边去了。

一边走还一边回头大喊:“王姐,你稍微忍一忍,我再给你找别的东西来,总会有法子的,你且再等我一等!”

“不、不用了!”凤倾又干呕了好几下,云漠扶着漱了口,才总算抬起头来,可是凤玖的身影早已经风风火火不见影了。

“随她去吧。”这些天来,凤玖热衷于想尽各种办法帮她王姐解决问题,什么含生姜片啦,什么闻橘子皮啦,什么按摩手法啦,什么点穴啦,还有喝中草药的,还有像今天这样直接拿个什么草叶子来闻的……总之就是一样一样的点子,而且还完全都不带重样儿的!

可惜了,没有一招奏效的!看看凤倾现在这个样子就知道了。真是愁死人了。

云漠看着面前脸色苍白一脸倦容的人,心里面满满的心疼,用干净的手帕给她擦了嘴角,然后又轻轻把脸上的微汗都给擦得干干净净。眉里眼里都是心疼。

不知道想了些什么,脸上最后闪现出一丝埋怨:“早知道你会这样,怎么也不该来的!”

凤倾拉下云漠的手,微微笑了:“哪有什么早知道?来都来了,我听那些船工们说,第一次是这样的,或许以后就好了。”

她说这话完全是安慰云漠,晕船这种事情,可不是什么习惯不习惯的问题,而且,说实话她有很大的预感,这个毛病,绝对是永远也不会好起来的!

“唉,你也别想这么多了,不过就是晕船罢了。你再这样担心的心事重重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了呢!这要是传出去,我堂堂璟王,居然因为乘个船就这么要死要活的,那我还有什么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