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出门
宝月跟陆寄洲说着话，终于敌不过睡意，双双睡了个回笼觉。
等到被何森和姚阿春的大嗓门吵醒时，已是早饭时间。
宝月和陆寄洲收拾好出去，外间里的何森已经捧着个碗，夹着包子开吃了。
“呼…呼…醒了？赶紧来吃饭，阿婆一大早就起来包的包子，可香了。”何森吃得满嘴流油，几次被冒着热气的馅儿烫的说不出话来。
姚阿春拿着蘸料过来，何森又是一通吹捧。
姚阿春觉得，这小子还真是个人物，短短几次的相处，竟然把她磨得没了脾气。
宝月挨着陆寄洲和赵兰君坐下，听赵兰君问她：“今早量没量体温？还难不难受？”
姚阿春给宝月递汤，陆寄洲接过，放在宝月面前。
“没量呢，感觉好多了。”宝月说着，抽空看了一眼瓦罐里的乌鸡，心里诧异姚阿春短短两天，怎么摸得清超市和菜市场的位置。
姚阿春面带得意：“来时我就问好了，哪哪儿有菜市场，哪哪儿的菜市场菜最新鲜。嗐，再新鲜，还能比得上咱家的新鲜？将就着吃吧，等回去了，想吃什么，阿婆做给你吃。”
“只要是阿婆做的，都好吃。”宝月喝了口汤，夸道。
姚阿春呵呵笑着，笑得眼角纹堆了好几层褶子。
陆寄洲也抿嘴轻笑。同样都是拍马屁，宝月往往说到了人心里去，何森的马屁听着就欠揍。
不对，陆寄洲默默收回方才的想法，宝月这怎么能算是拍马屁呢，她嘴甜，跟只会溜须拍马的何森当然不一样了。
何森的到来，正好解救了今早上好笑的尴尬。
左右就算只有何森一个人，他也能把气氛活跃起来。连姚阿春，都被他逗得眼睛笑得眯了起来。
家里有何森在，宝月跟陆寄洲抽出空来出了门。
宝月是去见冯雪，陆寄洲是被赵书叫走的。
“吸……离开顾上司的空气，可真特么新鲜。”冯雪深吸了一口气，手里捧着一个啃得机的全家桶。
她说完，伸手拿起一个鸡翅来啃。
宝月提醒她：“你要注意胎教，说话不好总这么豪放的。”
冯雪还没显怀，也不过两个来月的日子。她满不在乎地张大口，一口吃了个红豆派，烫的直吸气。
宝月赶紧给她倒了杯水，冯雪接过灌了一口，有些嫌弃：“给我整个冰阔落，你都不知道这些天我过的是什么日子。整天汤汤水水的，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嘴里都要淡出个……”
冯雪表情微微狰狞地啃了个鸡腿，见宝月无语的样子，敷衍地点点头，抬抬下巴。
“知道了知道了，胎教胎教……还没个葡萄仁大呢，就得开始接受教育了，现在的孩子也太可怜了吧。”
“……你还是专心吃饭吧。”
冯雪被顾上司喂养得不错，脸色红润，还微微圆润了不少。
两个人坐在商场的店里，冯雪吃完打了个饱嗝，看着从窗边经过的少男少女。
“还是年轻好啊，想当年，老娘也是“不穿秋裤子”，能少穿一件，就不可能多穿一件背心。”
“再看现在，臃肿得像个笨熊。”冯雪看着外面那些年轻靓丽，美丽冻人的小姑娘，由衷地表示羡慕。
她临出门前，被看着穿上了厚厚的棉衣棉裤，还套了个大红棉服，要多俗气有多俗气，偏偏顾上司满意得很，夸得她天上地下绝无仅有。
冯雪：呵呵，老娘信了你的邪。
要不是为了早点出来，吃上这口梦寐以求的美味，她早就在顾上司给她套棉裤的时候，拍拍屁、股走人了。
一说起顾上司的“恶行”来，冯雪的话头就刹不住了，宝月听她数了顾上司的数几位莺莺燕燕，脑海里浮现出顾斯年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想不到这样性子的男人，竟还有这么多女人喜欢。
“喜欢他啥？你说她们喜欢他啥，我问你……”
冯雪跟宝月出来，又买了一把签子肉，她撅嘴把肉从签子上薅下来，气质猥琐地拿着签子点着空气。
宝月实时地给她递了张纸巾，配合着：“你问。”
冯雪接过，豪迈地拿着纸巾把嘴角擦了一下：“古代劫人的时候，口号是什么？”
“有色劫色，没色劫财。顾上司有啥……”
“Bingo，答对了，钱和色。”
“……”并没有人回答。
宝月问她：“那你是为了什么？”
冯雪咬下一串子肉，邪魅一笑：“小孩子才做选择，大人全都要！”
宝月跟着她乐呵呵地笑，拿着纸巾给她擦了下蹭到脸上的油。
两人说说笑笑，遇到人群，宝月就自觉地拉着她停下闪到一边，跟着冯雪来的保镖，不远不近地跟在身后。
冯雪觉得顾上司简直是小题大做：“就他家的种金贵？自从知道我怀孕，对我就跟捧着个瓷器似的。出门还得提前看好天气时间，不带人不准出门。”
她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两个黑衣男，翻了个白眼。
宝月看一眼，随即收回目光来。不怪冯雪不喜，那么大一块头，穿成这副样子，还招摇过市地戴个墨镜，明晃晃地告诉别人，他俩有情况。
不少路过的人，向着两个黑衣保镖投去打量的目光。
冯雪拉着宝月往前走：“趁着别人报警前，赶紧离他俩远点。”
两人手挽着手在奢侈品店里溜达，冯雪试穿了几条裙子，又摸了摸几双新出的高跟鞋，含泪离开了。
“早晚有一天，老娘要把它们都带走！”
正说着话，店里走进一行人。
冯雪看到了熟人，皱了皱鼻子，觉得胃里的那堆肉有些腻味。
“C家的东西也不过如此了，一年来的鞋子就这么几款。——把这款给我拿来试一下。”
“这款还不错，听说是跟LA家的联名合作款……啊，雪姐，这么巧？”
“你怎么……刚才还真没认出来呢。”
挽着陆芳菲的手款款走过来的苏楹，像是刚认出冯雪来似的，声音里的惊讶随着眼神，上下浮动。
只差没把冯雪的大红棉袄扒拉开，仔细地看个清楚了。
冯雪手抄着棉衣兜儿，微微笑着：“是挺巧的。”
从她的语气中，宝月听出了画外音：made，没认出来叫老娘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