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若是见过面，她肯定有印象。毕竟，像对方这般容貌的人，只是一瞥就足够让她印象深刻了。
女子闻言，忍不住“噗呲”一笑，她抬眸与身侧的男子对视了一眼，将手中的面具往脸上一戴，语带笑意道：“小鱼儿，不认识我了？”
“师父？！”李鱼失声叫道。她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女子身边，惊喜道：“师父，您怎么来了？不对，是怎么这么久都没来看徒儿呢？我还以为您把我忘了呢。”
女子摘下面具，笑意盈盈地看着眼前委屈巴巴的小徒弟，安抚道：“这不是来了吗。”
“哼。”李鱼嘟着嘴不满道：“您都五年多没来看我了。”
女子见她嘟着嘴赌气的模样，一时觉得手痒难耐，伸手掐了掐她的脸颊，微微笑道：“咱小鱼儿怎么生气我的气来了？我记得小鱼儿可不是这么心胸狭隘的人呀。”
李鱼摸着被掐红的脸颊，嘟囔道：“谁让您都不来看我。这次来了，您可要多呆一段时间，不然我可不依。”
女子笑着点了点头，“自然。”
李鱼这才喜笑颜开，她伸出手想要拉过女子，将她带回家好好叙旧，就听到旁边轻咳了一声，男子将女子往身后一拉，躲开了李鱼的动作。
李鱼看了一眼男子，见他似乎与师父关系匪浅的样子，她有些迟疑道：“您是何人？”
“对啊，我与我小徒弟许久未见，你是何人，跳出来阻拦我师徒叙旧？”女子从他身后探出头，戏虐地看着男子。
男子手中折扇轻转，偏过头轻轻敲了一下女子的额头，有些无奈道：“你啊你……”
他转过头，看着李鱼，微微颔首，说道：“我是霁风月。凌飞霜乃是在下的妻子。”
“啊？”李鱼双目圆睁，不禁脱口而出道“你是师娘？！”
霁风月一怔，瞥了一眼正捂嘴偷笑的凌飞霜，面色不改道：“你既是吾妻的徒弟，便也是我的徒弟，同称我师父即可。”
李鱼想了想，他说得有道理，见凌飞霜也没有意见，便冲着霁风月规规矩矩行了一礼，改口道：“师父。”
霁风月微微颔首，掏出早已准备好的礼物递给她，算是见面礼了。
李鱼眉开眼笑地收下，冲着二人道：“二位师父，且先等我一等，我去衙门告个假。”
凌飞霜阻拦道：“不必如此麻烦，我二人随意逛逛就行，你先忙你的去吧。”
李鱼摇头道：“这怎么能行？哪有师父来了，徒弟不接待的道理？”
她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凌飞霜说道：“再说了，您都这么久没来看我，我心里藏了好多话想跟您说呢。您二位就等我一等吧。”
见她一脸执拗，凌飞霜只得点了点头，同意了李鱼的提议。双方约好了在东越酒楼后，李鱼这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唯恐凌飞霜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偷偷跑掉。
霁风月见状，吃味道：“你们师徒间的情谊真是让人羡慕不已。她一出现，你都快把我忘了。”语气中不难听出含有一丝抱怨。
凌飞霜勾唇笑了一下，不置可否，半晌才说道：“她和我是同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