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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盗墓水中棺 > 第一百零七章 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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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传来一阵钝痛。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正对上一张有些苍白的脸。那脸镶了一圈绿色的边,看上去青面獠牙,有些瘆人。我视线模糊的厉害,下意识的就想给那张脸来上一圈。

我挥出去的手被另一只手给摁住了。

“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有人在说话。老实说还有许多内容,但我耳朵嗡嗡的响,能听清的也就这么一句。脑袋晕乎乎的,眼睛也干涩得厉害,看什么都重影。

有一只手在我面前挥了挥,我下意识的眨了眨眼睛。“看起来没什么问题,还能站起来吗?我们得抓紧时间了。”

我看着伸到我面前的那只手,准备伸手去抓,却发现自己连抬手都觉得费劲。

“啧,看起来不行啊!”那家伙咋了一下舌头。

耳朵里的嗡嗡声小了一些,我听见白脸青年叹了一口气。紧接着这个家伙蹲到了我的旁边,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唉声叹气,“小伙子,你这个不行啊。流一点点血就虚成这样,我跟你讲,你这样子是会吃亏的啊?不锻炼的死肥宅总有一天会被绿光加冕……”

“我他妈……都快流成干尸了,这还叫一点点血?”我努力地抓住他的手坐起身来,仅仅是这么一个动作,我都喘息得厉害。

“小场面小场面,我随便哪场战斗流的血都比你多。”白脸青年松开手,放我自己坐着,自己也在我旁边坐了下来。

他这一下动作很猛,身下下的水都溅了起来,泼了我满头满脸。一股子腥臭的味道让我有些反胃,不过呕吐的欲望倒不是很大。无力的感觉侵蚀着我,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做。

“不过以你来说还算不错啦,从普通人的角度。”他这句话似乎有什么深意,但我并没有顺着这句话思考下去。

白脸青年似乎也没有要继续说这个话题的意思。

“我刚才还以为你已经死了,掐那么久的人中才稍微有点儿反应,你脸是木头做的吗?”他小小的吐了个槽。

听他这么说,我才感觉到人中那地方火辣火烧的痛。这一点痛觉恢复,全身上下都像得了信号一样,酸的,麻的,痒的,疼的,各种各样的感觉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一股脑的涌了出来,以一种像是要把我昏迷中没赶上的痛苦全部重来一遍的架势。

我屏住呼吸,努力的活跃我的大脑,用思考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试图让疼痛麻痒显得不那么强烈。

我之前晕过去了。傍着矮墙的身体还向一边偏倒了下去,幸运的是旁边有一截树根一样的东西架住了我的脑袋,不然的话我恐怕会在昏迷中被淹死。

我在死亡面前百般挣扎,可结果却淹死在这不过半尺深的水里,怎么想都觉得自己会死不瞑目吧。

等等……树根?为什么是树根?

我盯着那些东西仔细打量,又扭头看了一眼背后靠着的矮墙,这两个东西似乎是一个材质。

……不是船。

我回想起了白脸青年之前说过的那句话,心底里有一个猜测生长了出来。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我现在坐着的地面……

我垂下视线去看我坐着的地方,想要研究一下地面的构造。绿色的荧光依旧,但我身边的水看上去很浑浊,似乎混进了什么奇怪的东西。说起来,刚才溅到我脸上的那些水味道也难闻的很呢。

我的大脑有些迟钝,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混在水里的是什么东西,忙扭头四处去看。四周都有躯体横陈,硕大的半身蛇横七竖八的躺着,失去脑袋的身体时不时的还扭动几下,把四周浑浊的水流搅起阵阵涟漪。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的东西倒毙在附近。有一颗绿油油的头颅就掉在离我不远的地方,青面獠牙,是我之前惊鸿一瞥过的模样。

惊鸿一瞥似乎不能用在这家伙身上来着,这可算不上是一次美好的邂逅,不过印象倒是挺深刻的,不管是心上还是身上。

我数了数,倒在这周围的半身蛇有七八条的样子。这个数据不怎么准确,因为有的蛇躯似乎是被拦腰斩断的。还有一些绿油油的肢体四下散落着,太过零碎的数不清楚,勉强保持着完整形体的能数出来接近二十具,

白脸青年似乎把这些东西叫做水鬼的样子……想到白脸青年,我才突然想起来,似乎该关心一下那个家伙才是。

“你怎么样?”

我感觉很渴,身体缺失水分很严重,说话时声音沙哑难听,喉咙干的像要冒烟一样。

我想喝水,但面前的这些浑浊的液体让我望而却步。说起来白脸青年之前也让我喝过一些东西,那是什么对症的药吗!真是难喝的要死……

我的思维溃散得厉害,大脑似乎本能的在避免思考复杂的问题,这也是身体保护机制的一种吧?为了不耗费过多的能量?

“还好……死不了。”我听见他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但我知道,事情恐怕并不像他说的那么轻松。被这么多的怪物围攻,怎么也算不上是一件轻松的事情,更别提他回来的时候我差点死掉这件事情。他其实捉襟见肘,连注意一下我状态的余裕都没有。

但我没有把这些话说出来,那没有意义。他想让我安心,那我安心就是了。

“死不了……就还好。”我扯了扯嘴角,想露出笑容,可这一动就牵扯到了被他狠狠掐过的人中,刚露出来的笑容立马变得扭曲了起来。

“是啊,死不了就还好。”白脸青年嘿地笑了一声,似乎我这句话触碰到了他某个古怪的笑点。被他感染着,我也笑了起来。劫后余生的喜悦感被彻彻底底地抒发了出来,这是我在这地下空间里第一次笑的这么畅快,在这之前我只能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情感。

受伤不敢呼痛,疲惫不敢叹息,就连喜悦开心想笑都带着深深地顾忌,只敢勉强扯一下嘴角。

这种放心大笑的畅快感让人着迷。

但好景不长,我们的笑声在某一刻戛然而止,难得的张狂被轻易的打断。

远远的河岸边有一群星火出现,我们都知道那代表着什么意思。

那群人追上来了。

我撑着靠背的树根努力的站了起来。我想争气一点,不成为那家伙的累赘。但身体不争气的没有多少力气,连保持站姿都摇摇晃晃的。

我有些不甘心的用拳头敲了敲自己的大腿,但这没什么用处。

我叹了口气,扭头跟白脸青年说话,“你身上有那种类似于兴奋剂一样的东西吗?”

我想他身上应该是有带着的,这东西对身体的负荷很大,但对他们这些行走在刀尖上的人来说,有的时候就是一条命。

不只是带着,我猜他身上的恐怕还是那种能在最快时间内生效的针剂。不过,以我现在的身体状况,使用这种东西的话,我说不定会在激烈运动的时候猝死。

但我不在乎。

“你……”白脸青年似乎有些惊讶,他沉默了一会儿,才用一种格外认真的口吻询问我,“你确定?”

“我们没时间了,不是吗?”我用反问回应他的询问。

“……”白脸青年又沉默了下去。隔了几秒他才又询问道,“你是不是知道……”

“无所谓。”我打断了他,后面的话彼此心知肚明就好,我不希望他在这个时候说出口。

我害怕自己会动摇。

“我无所谓的,只希望你们能看在我为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