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其实不用这么急躁。”我听见了另外两个人趟水走动的声音？方向在我正面对着的这一方偏右一点点，也就是在封龙的背后，恒古祭坛上游的方向。
从那个方向过来，一抬头就能看到封龙。但封龙一点儿反应也没有，甚至都没有回头，只是偏头看着我们脚下那片区域，似乎在看申屠。
我有些焦急，封龙现在的站位一看就不是我能做到的，只要他们看一眼，很容易就能猜到他是谁，到时候我该如何解释？
我头疼的次数越来越多，再这样下去我恐怕很快就要和曹操一样患上偏头痛了吧。
“我知道，但你们的情况在恶化。”申屠的声音还是没有多少温度，冷冰冰的，有些冻人。
“那东西在渐渐扩散，恐怕这里很快也会变得不再安全。”路人脸言语中的浑浊感越来越明显，这么短的一句话，他都空出了三个空档用来喘息，相比起来申屠说话就很是顺畅。
感觉起来。他的状态好像前段时间的我一样，有些呼吸不畅。
“但我并没有和你们一样的症状。”
“你本来就异于常人。”言语之间，那两边的趟水声音渐渐不分彼此，最后一起止歇下来，“不只是你，秘地里的那些东西也不受影响。”
我听见路人脸用这一句话回应申屠的质疑，从这句话能延伸出来的信息让人瞠目。
“这样吗？”听声音他们似乎在我能看到的地方，但封龙恰在那个方位站着，把我的视线挡的严严实实，我什么也看不到。
“你用了编号二零五？”就在这个时候，有一条清冷的声线插了进来，有些许气喘声夹杂在里面，但依旧带着那种生人勿进的感触。
编号二零五？那是什么？我心头生起疑问。
“不是我，是上面那一个用的。”申屠的声音立时又有了温度。
我用的？申屠身上的东西，我就用过兴奋剂和绷带还有止血消炎的药粉……等等，这些是医疗物资，她会翻看这个，就意味着有谁受伤了。是谁？路人脸？她自己？还是说申屠？
恐怕是申屠。
我记得他们每个人都有一个专门的背包，按照外部悬挂的那些东西来看，背负的内容应该是差不多的，每个人都背着自己的必需品，在我看来这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正因为如此，受伤的人员不应该是路人脸或那个少女。若受伤的是他们，在受伤之后他们可以自行包扎，没必要拖到这里再进行处理。
申屠会受伤也不是什么值得意外的事情，先前他对付一条鱼都要周旋许久，方才他却在短时间内将好几条大鱼尽数解决，不付出一点代价如何说得过去？
我不信他会把程度他们拼命争取来的时间浪费在保存实力上。先前对付那条鱼的时候他应该是使出了全力的。
“我可不敢在使用了编号二零五的情况下冷血。”申屠干笑着又补充了一句，“机能紊乱的话，我也是会死的。我不想死，也不敢死……”
我再没听到少女说话，申屠的干笑也渐渐消弭。
“你为什么要给他用编号二零五？”过了两秒钟我才听见路人脸开口说话。
“是他自己要求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似乎从申屠的声音里听出了几分如释重负一般的急迫。
“半身蛇虽然可以利用，但实在是不可控，一个不慎我和他就被带往了两个不同的方向，等我赶过去的时候，他已经被绿水鬼狠狠抓了一爪子。”
“你们也知道那爪子上的毒素会阻碍伤口愈合，要是他稍微蠢一点，没有用人皮包裹住伤口，等我腾出手过去的时候，他恐怕已经……”
申屠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路人脸直接打断。“失血那么严重，你还给他用编号二零五？简直胡闹！”
“我反正是不会“坐看你们送死的。”申屠的语气很认真。如果你们都陷进去了，我会拿他把你们都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