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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沉裕暗自窃喜,等出了树林这路便好认的多,这一路心惊肉跳,但时间倒是用的不多,现在回去应该还能同自己的母亲解释清楚,然而她想的正好,身后却又传来一个声音道:“这位姑娘请您留步!”

方沉裕顿时手脚都凉了,然而她哪里敢停下,只能拼了命的跑,但身后突然被狠狠一捶,方沉裕被捶倒在地骨碌碌的滚了两圈才停下,她借着月光细看,她方才所在之处正躺着一把宽柄的刀子——看来将她捶倒在地的就算这刀子的刀柄。

这一捶极狠,方沉裕不知自己的肋骨还是否安好,只觉嗓子涌出一口腥甜,呕出了几口血来。

而那三个杀手已经朝着方沉裕走了过来。方沉裕的心口极痛,嘴角还挂着血迹,狼狈的窝在地上喘着粗气,发簪早在她别四姑娘带到这树林中时就已经丢失。而方沉裕本还抱着一丝侥幸,希望自己现在这模样不会被那三人发觉,然而当那人点开火折子时她便知道自己的希望已经破灭。

她的眼睛早已习惯了这黑夜,火折子凑过来时她的眼睛都几乎睁不开。

然而,眼前的蒙面人“宋姑娘?你在这是做什么呢?”的问话却让方沉裕的心底一惊。

宋姑娘……?难道他们将她认作了方沁儿……?

方沉裕的脑子快速的转了转,心一横便道:“我是从山上滚下来的,你们是?”

蒙面人扶着方沉裕道:“宋姑娘快请起,您忘了?德妃娘娘不是让您想法把太子殿下引走么?我们是她派来杀朝华郡主啊,你忘记了么?”

方沉裕的心中了然,这方沁儿和杀手出现在此处果真是这德妃的手笔,看来这德妃想要除去她的心还真是坚定的很。

方沉裕虚弱的咳了几声,道:“方才我在树林中晕了过去,谁知道那头突然出现了爆炸,我又听到了男人的声音,只想着赶紧回山上,可是谁知道……”她的目光落在那把刀子上。

那蒙面人拿着火折子直起身子对身后的两人道:“没想到那小子本事这么大,竟然还真的人间蒸发了。”

“你说的那小子是谁啊?”方沉裕装作不知的问道。

“这不干姑娘的事,姑娘还是该想想如何向德妃娘娘交代这接下来的事吧。”那蒙面人显然并不想透露太多的信息。

“……知道了。”方沉裕忍着剧痛起了身,她突然“啊”了一声,指着林子深处道:“林子里有两个人!”

“什么?”蒙面人问道。

“那不是我姐姐么?她怎么会在树林里?她旁边的男人是谁?”方沉裕惊慌失措演的极像,仿佛是真的看到了一般。

“快,你两个送宋姑娘回去,我去看看!”

方沉裕忙道:“听您刚才的话那男人的武功高强,一个只怕不是他的对手,你们两位也快跟着去吧,若是被太子爷发现了你们一定会发觉你们的目的的,那计划可就实现不了了!”

“也好,咱们一起去,最好把那多管闲事的臭小子一起杀了。”三个杀手显然没有怀疑方沉裕的话,拿着武器就飞快的冲到了树林的深处。

方沉裕凝神静气的听着那三人的脚步消失在其中才敢慢慢站了起来。这杀手下手真黑,方才那一下就几乎要了她的小命,现在即使站了起来她也不敢动作太大,恐怕肋骨已经被砸断了。

这林子地界不小,估计一时半会那三个贼人发现不了她的行踪,方沉裕擦了擦嘴角的血,捂着心口,咬牙拖着身体,一点一点的爬着山坡,每走一步她都几乎要抽干这最后的力气,其实此处距离永安寺的确是不远,否则四姑娘也不会将方沉裕放在此处。然而方沉裕的内脏受了重创,连抬脚都费劲,短短的一条路竟都不知走了多久,最后到底撑不住,这才刚刚看到永安寺的禅房露个头就眼前一花,彻底的晕了过去,在晕倒之前她看着天上的残月,心想的最后一句话是——

娘,裕儿想吃月饼了。

方沉裕装晕是一绝,但现下真的晕了过去却是才知晓什么叫不省人事,明明心口痛如刀绞她也是一脑子的浆糊,全身上下都动弹不得。

而方沉裕刚刚晕倒,那一边就从禅房走下来了个老和尚,看到了地上的方沉裕,叹着气便道了一声:“阿弥陀佛。”

……

而那一头,秀安长公主此刻正在金暖阁的偏厢中坐立难安,不时让芳华打探着外头的动静。迟桅杨派人搜寻着方沉裕,秀安长公主虽说爱女心切,但她如今只顾着着急也不能帮上什么忙,迟桅杨便让两个侍卫好声好气的将表姑母“请”到偏厢中歇息。秀安长公主自己也明白迟桅杨的意思,但她终归还是担忧,也只能待在屋里等待答案。

“杨哥哥,我在这呢。”

大门处却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似乎比平日更要甜腻几分。秀安长公主与芳华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喜,芳华不等秀安长公主吩咐便碎步跑了出去,看着门口正跟迟桅杨说着话的少女惊喜道:“郡主,你去哪了,长公主可担心您了!”

“我娘呢?”门口的女孩道。

“长公主在屋里,正等着郡主的消息呢,快,郡主快进来吧。”芳华的声音都因惊喜而有些发颤。

方沉裕又道:“那我去看看我娘,劳烦芳华姐姐把梓澜她们三个叫来吧,她们也定是担心坏了。”

“是,奴婢这就去。”芳华答应,转头便匆匆的离开。

“裕儿这大半夜的你去哪了?我和秀安表姑母找了你半夜。”迟桅杨的声音中透着责备。

“杨哥哥不要生气,裕儿呀,只是刚刚回房中时不小心摔下了山,这不,身上滚得都是泥。”方沉裕的声音极欢快,似乎心情不错。

“行了,你快去屋里看看表姑母吧,今晚真把我吓坏了。”迟桅杨听到方沉裕这略带撒娇的口吻也不再责备,便对她道。

“那杨哥哥快些休息吧。娘,裕儿回来啦。”偏厢中的门被人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