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当众解剖
“不错，”厉厉并不反驳，“王爷说的极是。纵然焦骅可能比凶手略微矮些，要把这么大的男人直接活生生套到绳套里，再直接攥着勒死，确实不容易。但是有一点莫忘了。如果事先焦骅已经被迷烟迷得半昏迷的状态，他是根本就不会反抗的。”
“如何证明这一点？”柳絮儿问道。
她不禁微微蹙眉，想起半夜有人给她送铜炉，也用了迷烟，不禁眸光瞥向夜墨染。
莫非是他做的？
她默默打量着夜墨染的身高，似乎也符合凶手的高度。莫非真是他？他心计如此之深，是他也不奇怪，利用焦骅之死，引起全城百姓对这件案子的关注，以此来洗脱他的罪名？
可是……
“要证明这点并不困难，”厉厉唇角微微翘起，对着奚卓深深施了一礼，“现在还请奚大人令人将尸首取下，放于院子中间，我将当众剖解尸首，进行验毒，以排查其他可能的死因。”
“来人！”奚卓一声令下。
衙役们早各自行动了。有的在院子里木担架，有的上去取下尸首，再搬到外面。另外又有人把一床被子盖在了尸首身上。
大家也相继来到院子里，周围的民众越来越多，一双双眼睛都盯着尸体看。有伸长脖子看的，有胆小的躲在别人的背后从肩膀上偷看的，还有的往后退了两步，不敢看，只敢凑热闹的。
厉厉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双手套，以及一把薄如蝉翼的手术刀，捋了捋袖子，就开始工作。
厉厉倒也不羞，令人将焦骅的衣裳除尽，而后先从体表检查了一番，方道：“你们看，尸身表面并无明显损伤，只在两条腿外侧，有轻微的软组织挫伤造成的乌青，这也很符合我方才所说的凶手是抱着焦骅的腿部直接将他挂在索套里往下攥的推论。现在，我来进行解剖，检查看看死者的胃里有没有毒物反应。”
厉厉一边说着，一边动起手来。其专注认真的神情，让人忘了他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可是围观民众就不同了，一看到真正的解剖开始，有的胆小妇女开始吐了，有的干脆直接跑得远远的，只有那些胆大的依旧在伸长脖子探看。
“没有，没有中毒，你们看——”厉厉在死者胃里面翻翻找找，面无表情地出示给奚卓和夜墨染等人看。
柳絮儿都忍不住感到恶心，忙道：“既然没有中毒，你如何说明，死者为何不挣扎？”
厉厉冲着柳絮儿笑了一下，道：“很简单，只是中了迷烟，故而口鼻黏膜肯定还会有遗留残物。迷烟轻重十分考究，这迷烟想必用得轻了些，故而焦骅临死前还有微微反抗，由此才留下破绽。当然，还有一个可能，就是没有迷烟的存在。死者与凶手之间也有可能有某种协议，死者心甘情愿配合凶手行凶，以制造自杀现场。这也是有可能的，虽然机率比较小。究竟如何，奚大人可以继续调查。这就不归我管了。我只管检验看看是不是真有迷烟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