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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偏偏她这一路上的速度简直一言难尽。

行程走的比蜗牛还慢。

什么样子的倒霉的事,全部发生在她身上。

她还一路中不知经历了多少场路遇劫匪,数万两银票被打劫一空,走了一拨又一拨,就是连衣裳都是被打劫的只剩下里衣,现在还能有这身村姑的衣物着身,还是侥幸带了一个笨丫头,鞋底藏了些银票,没被搜刮了去。

这不止耽误了行程,还人财两空,带来的护卫,车夫,都被吓得屁滚尿流的跑路了。

如果不是路遇上个白痴,她八成现在还灰头土脸的在大山里兜圈。

三天的路程,走了大半个月,不知殿下如何的大怒。

“大小姐,大概还有一刻钟的时辰,在天黑之前便可入了城,到时便能与惢王殿下汇合了,有惢王殿下在,定能把这些天来小姐受的委纡抚平。”面带苦涩的丫环青柳闻言,急忙回道,生怕一个回答的慢了,又是有顿罚。

余谢夏闻言,略微收起那恶毒的表情,想着那心中的白月光,羞涩一笑,又憧憬又担忧又期待着想要见到那个人。

想她曾是一国护国公府的嫡出小姐,在京城王公贵族的贵女中也是占了头名的才艺双绝,就算没了这个护国公府嫡女的这个名头,但是因为她的睿智和殿下的青睐,在京城依旧受尽尊崇,反而偏偏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居然有人胆敢如此那般羞辱她……

吃不饱,穿不暖,还要伺候人吃喝拉撒。

最可恶的是被土匪抢的只剩下一层里衣不说,该死的是,若不是那些土匪看不上她,并没有对她做出出格的事,否则她的贞洁就不保了。

该死,她好歹是个国色天香的美人,他们居然说她丑的令人作呕……

余谢夏收起心思,撩开帘子,高高在上的姿态,有不屑有嘲讽却毫不客气的命令道:“白男白,你给本小姐听清楚了,半刻钟后,本小姐势必踏进了和徘城内。”

白男白非但没有被余谢夏的颐指气使所生气,心中更是对余谢夏这种刁蛮小姐的小性子,爱的死去活来的。

且一直在这道路上,白男白直至走到生命的尽头,哪怕是付出生命,也满心欢喜。

“余小姐,你坐好了,我加足马力赶路了。”白男白欢喜应下,哪怕一直养尊处优的他,竟然毫不犹豫的抢下马夫的马鞭,全神贯注的赶起了马车。

白男白纵横花海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能够让他放弃一片森林的女人,她跌跌撞撞的撞进了他的怀里,不安的小脸是那么的清晰,仿佛能够听见幸福心跳的声音。

他只想守护她,他想用他一辈子去守护这个女人,哪怕身份不及,但是只要能够守在她身侧,哪怕为奴又有何妨?

从御庆景一进入和徘城百里之内,御檠霄便已经暗中派人监视了其一举一动,自然余谢夏大摇大摆的出现的和徘城外,御檠霄便早早的安排了份大礼,放在城门口。

御庆景惢王殿下进城都是三波四折,何况还是一个闺阁之中的小姐,何况还姓余。

伤害他女人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余谢夏听到马车外嘈杂的人声,对于一向厌倦市井杂声的余谢夏来说,此时更像是天籁,在山里转悠了大半个月,见到人,听到这么多人的声音,谁懂她是有多么怀念呀!

掀开帘子,抬头望了一眼和徘城的高悬的几个铁笔银钩的大字。

余谢夏终于才勾唇满足的一笑。

“殿下,夏夏历经百般磨难终于来到有你在的地方了!”心中却在忐忑惢王是否会因为她的迟迟不到会生气降罪于她。

青柳连忙讨好的附和,泪意连连,饱含对余谢夏的心疼道:“小姐,殿下要是知道小姐为了追随殿下的脚步,费尽了千辛万苦,指不定要怎么心疼小姐呢!”

余谢夏闻言,小女子似娇羞一笑,心疼才好,最好是心疼的景哥哥回京都就去请旨迎她为正妃最好了。

自从护国公府没有了,她直观的感受到了惢王对她的态度,压根没有那么在乎了,仿佛从前的海誓山盟都是说给了失言。

虽然这次惢王亲口允诺了她侧妃之位,可是没拿到自己手上的东西,终究是于心难安。

何况母亲和十二弟在落魄的宁安侯府寄人篱下的受尽委屈,她急需当红皇子惢王殿下侧妃的身份,以此警告宁安侯府的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人。

他们母女三人,就算没有护国公府的庇护,她们依旧处于他们遥望不可及的高度。

余谢夏满腹心事,思虑的正上心。

便被一道强有力的呵斥,打乱了心神。

“酉时已到,所有擅自靠近城门车辆人群,皆以敌论,违者杀无赦。”

惊扰到了的余谢夏撩起窗帘,面色不喜眼光质问的看向白男白。

“怎么回事?”怎么每次事到关头,就有各种各式各样的阻碍来打断事情进展,余谢夏这几天都快被折磨疯了。

白男白眼落在紧闭并在戒备状态的城门布防上,还有离酉时差大半个时辰上的天色上,来回流转,妈呀,这事情整得有些严重呀!嘿嘿……

“余小姐,前些天都还好好的,夜色已黑,城门都未关闭,进出的百姓还络绎不绝呢?不知怎么今天戒严成这样?不过这些仅限于城外的那些贫民,我白家在和徘城还是数一数二的大家族,在下即刻叫开城门,请余小姐进城休息。”白男白有些得意。

毕竟白家在和徘城可是与百年化,蒋家齐名的家族,就连县令都要给几分薄面。

他堂堂白家大少爷,怎么可能就这么被拦在门外。

余谢夏不屑的瞥了白男白一眼,就没开口说话,气到极致反而冷静下来了,理清思绪,余谢夏隐隐感觉暗中有一双手,在操纵了这一切,目的就是不想让她好好到达和徘城,那么这个人那只有恨她入骨的……

余懿姚。

余懿姚你怎么还没死?你凭什么?凭什么你声名狼藉,失其所有,还能活得好好的,还能有能力拿这些膈应她。

白男白看着余谢夏冷胆失望的眼神,心难受的如刀绞,“余小姐,你先稍作休息一下。”极尽温柔的安慰着。

白男白迈着大步流星的步伐,鼻孔朝天的往城门走近。

“咻……”一声利箭破空声,清晰的响起在这寂静的城门口。

捂着冠发的白男白,倒吸了一口冷气,差一分就跟阎王报道去了,长长酝酿一口气,双手插腰,怒颜厉色:

“你们放肆,我可是和徘城三大家族之一的白家大少爷,就差一点,本少爷的脑袋就被见血了,你们等着,本少爷一定向县令好好说说你们是怎么守的城门?你们这是公报私仇还是滥杀无辜,你们就等着给本少爷提鞋擦脚吧!”

“咻……”再一破空声,白男白直接被利箭穿透宽袖重重的钉在地上的力道,摔了个人仰马翻?

抹一把脸,看着被钉在地上入地三分的宽袖,白男白费尽全力都撼动不了半分,又气又怒又怕小命不保的朝着城门上又喊又叫。

“疯了,你们疯了……疯子,你们都是疯子,连本少爷都敢射箭……我要你们统统都蹲死牢。”这肯定是蒋家为了铲除他们白家,才设定的局。

“余小姐,这肯定是其他两家,看我白家日益强大,给我白家下的套,余小姐莫见怪,家族大了,总是有那么些阴暗小人,耍些阴私见不得人的手段,只能委屈余小姐再在马车上歇息一晚了,明日辰时城门一开,只要我们能够入了城,任何阴谋诡计都不足为惧。”

白男白强自镇定,拍着心脏,尽力平复颤抖的声音,向美人温柔的解释。

余谢夏冷哼一声,戴上纱帽,姿态万千优雅高贵的下了马车,楚楚可怜的声调,倒是说不尽的勾人心弦,“守城大人,小女子姓余,家父乃是余华强,曾担任了护国公一职,我是从帝都游学而来,在途中又迷失了方向,风餐露宿多天,才找到和徘城这么一座城池,不巧还是晚了些时辰,到此已是城门紧闭。”

“守城大人,你看城外几里都是一片荒凉,而我又是一介弱女子,若真在城门外守得明日城门大开,恐怕风寒今年都缠上小女子怕是要拖着病体到新年了,在此小女子能否向守城大人,讨个恩典,城门稍稍开一角,让小女子和婢女能够找个休息的地方,度过漫漫寒夜可否?”

余谢夏的姿态放的很低,但整个人姿态又傲然而居,婢女手上那荷包分量也很可观,余谢夏自得入城已是板上钉钉的事。

“何人在此喧哗,扰乱秩序,摘去纱帽,报上名来。否则休怪本将治你个妨碍执法之罪。”城门之上,守城将手持一副画卷,巍然屹立在上,十几米下也可见其威武挺拔。

怎么回事,都报上了护国公的名号,怎么还是这油盐不进的样子,果真是那个残废的封地,就连一个小小的守城门的都这么不识好歹。

不。

这一切反常的好像被人设定好了的一般。

可惜她却不能不依着这给她设定的走,谁让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呢?

余谢夏怒得压抑不住呼吸,面色不改的取下纱帽,递给青柳,又走近些好让那些守城的看个仔细,看看她这么个国色天香的美人,和那些奸细是一个样吗?

“守城大人,小女子姓名讳谢夏,家父乃是前任护国公余华强,这是小女子的身份铭牌,请大人细心查验。”细心两个字,被余谢夏咬着牙根,携带着恨意吐露而出。

再次提起余华强,余谢夏也是心想着护了几十年南定国的护国公,即使辞官归隐了,也还该被人尊敬敬仰奉承着吧!

“余小姐,你真是护国公的亲生女儿吗?”白男白惊喜交加,手上奋斗让宽袖自由的动作都停下来了,扯不动解救不了,也干脆连衣服都扔掉不要了。

喜在喜欢的女子有个强大的背景,惊的是他白家的家世就要落后她家不是一点半点了,也不知护国公是否能够看得上他这个女婿。

白男白思绪飘远,看向那个迎光而立的曼妙女子,心中不免窃喜,终于待到良人来了。

“闭嘴,本小姐岂是你可臆想的。”余谢夏看着白男白把她当作自己所有物的目光,厌恶的直冒酸水。

“哪来的丑八怪?谁不知道这护国公已经归隐不问尘世,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女儿?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说谎也不打草稿。”城上守城将,粗粗略看一眼,抖了抖不存在的鸡皮疙瘩,却暗中将眼前的人和画卷做了仔细的对比。

像是知道了什么,将画卷收起,语气漫不经心的扬起,“城门已闭,无令不得开。”

余谢夏气的想要诛他们九族,可是面上还是一副委屈惹人怜惜的模样。

睁眼说瞎话,她哪里丑了?帝都谁不知她才貌双绝?

这般没见识的土包子。

“余小姐哪里丑了,明明长的跟个天仙似的,你们的眼神都被这城门里的风吹傻了不成。”白男白那肯让自己的白月光受委屈,立即站在余谢夏身前,小心翼翼的维护着这个弱小的女子。

“今晚上真的就不能进去了吗?”余谢夏不死心的再问一次。

……

然而却无一人回答她的问题。

余谢夏闹了个没脸,愤愤的走进马车,就躺下就歇息去了,马车就伫立在城门口的正中央,在这来往无一人的夜里显得孤单又寂寥。

白男白也纡尊降贵的依旧恪尽职守的守在马车外边,不敢越雷池一步,半夜风大了些,白男白被箭弄废了一件大皮衣,睡成死猪一样的他,还是冷得他每寸皮肤都直打抖索。

本能向着有温度的地方手脚并进的爬动着。

不知怎的,这一夜虽冷,但是却睡的十分舒适,暖和了全身的白男白梦里还在做各种和心上人白头偕老的梦。

翌日。

外头人声鼎沸了,多了一人的马车,才有人从中醒来。

“啊……”余谢夏一声尖叫传出好几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