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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景苍缓步走近,小影抬头对宴泽牧道:“坏狐狸,这可是我们百州国君钦封的第一才俊,打遍天下无敌手,今日你欺了他两个妹妹,识相的,就赶紧乖乖的道歉,否则,哼哼……”

景苍微微瑟缩了一下,瞪了小影一眼,现在几乎都成条件反射了,每每听到她这奸诈无比的笑声,他就全身汗毛直竖。

宴泽牧抬头直视景苍,嘴角微勾,道:“是吗,那今日可越发有趣了。”

景澹闻言,心道:这宴泽牧心性之狂傲,只怕不在景苍之下,今日一战,只怕在所难免。

不意景苍却道:“这里人太少,我没什么心情动手,两日后,五皇子姬傲在同修殿大摆擂台,今日,我景苍来下战书,阁下敢接否?”

宴泽牧眯眼冷笑,道:“随时奉陪。”

景嫣的心跌落谷底,一个哥哥只顾王府大局,一个哥哥只顾自己的声誉,她还能靠谁?

此番,也正验证了她原先的想法,若是要得她景嫣芳心,必须是人中翘楚,唯有如此,她才永不必再受今日之辱。

小影跺跺脚,下个屁战书啦,现在她要的是面前这个死男人给嫣姐姐道歉。

她几步抢到景苍面前,正欲发作,“小影。”熟悉却又稍带陌生的轻唤让她不解地偏过头看向景苍身后。

身量颀长的少年明眸如潭,负着手英挺地站立在繁花绿柳中,如玉的面庞似笑非笑,无形散发的皓月般的光芒直教身周的一切的都黯然失色,包括他身侧的韩旸。

“晟哥哥!”她猫似地跳了起来,几步飞奔到即墨晟面前,“晟哥哥,你没有食言。”她扯住即墨晟的衣袖,笑的眼眉弯弯。

“自然。”醇厚嗓音响起的同时,少年抬手,长指微扫,拂落她发间的树叶花瓣,神色间,全不把其余人放在眼中心上。

随着他手掌的探近,一丝清淡却幽柔的花香沁入小影的鼻间,仿佛是繁花盛开的原野上拂过的一阵香风,让她微微沉迷。

景澹看着即墨晟和他身前的小影,心中突然升起一丝怅惘,仿佛冥冥中注定,只要他一出现,小影必然会离他而去。这种认知让他前所未有的难受起来。

景苍乌眸却眯了起来,近几个月,他勤修苦练,正愁国中无人是对手,突见昔日劲敌,好战之心砰然而动。

“这安平宫果然热闹,诸位这是一同赏花吗?”身后的韩旸见气氛似乎有些不正常,于是微笑开口。

一句话提醒了小影,她仰头,道:“晟哥哥,若是有人欺负小影和嫣姐姐,晟哥哥会不会帮小影和嫣姐姐讨回公道?”

即墨晟神色微凛,问:“谁?”

小影回身,小手一指,道:“喏,就是那只坏狐狸。”

宴泽牧实在是恼了,道:“注意你的言辞!”

即墨晟看他一眼,又低头问小影:“你待如何?”

“他不肯道歉,晟哥哥也欺负他一下,当做扯平好了。”小影天真道。

即墨晟目不斜视地径直走到宴泽牧面前,面无表情道:“你听见了?”

“那又如何?”即墨,该是平楚国的贵族,这百州盛泱,果然热闹,宴泽牧心道。

“那就请吧。”即墨晟语气平静,身后的黑发却一丝一丝地扬起,如风吹一般。

景澹韩旸见他如此聚集真力,心中惊叹他功力深厚之余,不由也倍感奇怪。即墨一族久为平楚贵族,最近更是升格为平楚唯一的异姓王,裂土封疆。按道理来说,身为这种世家大族的唯一传人,审时度势,顾全大局的意识是该如本能一般生根于脑中的,可是,即墨晟怎会为稚女的一句话,就不管不顾地在这百州的宫中与殷罗的皇子大打出手呢?

究竟是他平静的外表下其实也藏着一颗无比狂傲的心,还是,小影对他的影响太过重大?

宴泽牧退后一步,道:“既然阁下不吝赐教,宴某自然也是却之不恭。”久闻平楚即墨一族家传绝学凌爪功非同凡响,今日正好见识一下究竟有多厉害。

龙秀见势不妙,来到两人中间,对二人左右拱手道:“九殿下,即墨公子,二位都是我百州的贵客,何必在此伤了和气?不如这样,今夜,我龙秀就在这安平宫大摆筵席,代九殿下向嫣小郡主和影小郡主赔礼,二位意下如何?”

即墨晟不语,宴泽牧却恼了,瞪他一眼,道:“谁说我要道歉?!”宽大的袍袖一挥,龙秀粹不及防间踉跄倒退好几步,一时面上尴尬不已。

“果真是个蛮子,欠教训!”小影在即墨晟身后叫道。

“彼此彼此!”宴泽牧剑眉一皱,突然一掌拍向即墨晟的肩,袍袖迎风间,这一掌看似绵软无力,掌风却将即墨晟鬓角的发丝逼得向后飞扬。

即墨晟面色不变,左手向后一扫,掌力将身后的小影轻飘飘推至景澹身边,身形突然拔地而起,瞬息之间,脚尖在宴泽牧腕上一踩,饶是宴泽牧反应奇快,收手如电,但腕上还是感到一阵剧痛。

不等宴泽牧反应过来,腾空而起的少年凌空一抓,双手指尖瞬间出现十个指甲般大小的锥形冰凌,在内力的驱动下快速地旋转着。

“凌爪功!”宴泽牧心中微微一惊,没想到他一出手便是绝招,情急之下,双臂抡圆,双掌缓缓合起,宽大的袍袖鼓荡不已。

十点晶光袭向宴泽牧的同时,两道赤色的掌风劈向空中的即墨晟。

“晟哥哥!”小影惊叫一声,即墨晟却浅浅一笑,凌空一个后翻,在景嫣前面三四步远的地方稳稳落地,绣着精致云纹的箭袖下摆一角有些熏黄发黑。

宴泽牧盯着即墨晟,肩头红袍上一处细微的破损处正渐渐被血液晕湿。

唰!短暂的静寂中,两人中间突然掉下来一大片焦黑色的枝条,众人抬头一看,原来适才两人中间那棵垂柳一半都已被烧成焦炭,风一吹,便掉了下来。

宴泽牧一语不发,转身拂袖而去。

“晟哥哥!”小影噔噔地跑过来,上下打量着即墨晟,焦急道:“晟哥哥,你有没有受伤?”

即墨晟摇头,牵起她的手,边走边道:“你要看的野花,我给你带来了。”

景澹、景苍和韩旸看着一片狼藉的战场,心道:“宴氏的烈焰掌也算是厉害了,只是宴泽牧的武功修为不及即墨晟,所以才致落败。”目光扫及径旁几株如秋叶般枯败的月季,几人心中不免都暗暗惊叹,即墨晟凌空一抓,竟能将这些花朵枝叶中的水分全都逼出,并瞬间凝结成冰,这份内力,实在令人咋舌。

景苍眼神稍黯,已经不用比试了,他到底还不是即墨晟的对手。

景嫣侧脸,对身后两名侍女道:“走吧。”言毕,目不斜视地走过景澹和景苍面前,径直向洲南院而去。

景澹和韩旸来到洲南院时,只见院中多了一座一人高,玉盘做底,遍植五颜六色野花的微型圣女山,并不见即墨晟与小影二人。院中的管事禀报说即墨晟带着小影出宫去了,戌时前会将小影送回。

景澹默默无语,一旁的韩旸却道:“看起来,这位貌似冷淡疏漠的平楚贵公子,却是一位性情中人。”

龙栖园三楼,雪媛一身粉色的纱裙,长长的乌发挽成了两个桃髻,别着两串珠花,显得粉嫩可爱,然而一张稚嫩的小脸却紧绷着,透着与年龄不符的忧虑,小小的双足踩着脚下软软的地毯,徘徊不定。

自从三个月前,她从五十几名府中的侍女中被少主挑选出来的时候,她就知道,少主是有任务派给她的,只是,直到五天前,她才知道,少主是要她来保护陪伴一名和她差不多年纪的小女孩,今天,她就要和这名在少主心中非同一般的女孩见面了,如果对方不喜欢她,她会被遣回平楚即墨府,而这一遣回,她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再有机会见到少主了。

念至此,她的小手不由微微沁出了冷汗,是的,她很紧张,这三个月来,她日夜勤修苦练,加上少主的时时指导,终于可以接少主单手一百招而不至落败了,她不想让少主失望,不想让少主白费功夫,更不想……从此再见不到少主……可是,那个女孩子会喜欢她吗?

她咬唇,不得不承认,自从她懂事以来,除了第一次和少主说话,她还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紧张过。

少主给她赐了姓,她现在全名叫秋雪媛,少主说了,如果影小姐喜欢她,那么,她将终身与影小姐为伴,所以,赐她和影小姐同姓。

“雪媛,少主叫你过去。”门外突然响起朱峤的声音,雪媛微微一颤,努力稳了稳纷乱的心神,向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