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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着,脚步刚一迈出,手腕便被他给拽了过去。下一瞬,她身子着不了地,便整个人地倒在了他硬绷绷的身上,脑袋刚好贴着他的胸口。

“喂,你做什么呀”

低吼了一声儿,听着他强烈而有节奏的心跳,微微红着脸,想要挣扎,却被他双臂死死圈住,箍紧了,待她瞪过去时,他却睁开眼睛,淡定地看她一眼,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快睡。”

“睡什么睡你这样我怎么睡”

“爷给你做褥子,免费。”

呼这货太无耻了

夏初七整个儿被他挤在剩下的那点空间里,想挣扎又挣扎不开,想大所骂人又不好意思让外头的守卫听见。想着想着,听着他均匀和温暖的呼吸声,像是已经睡得很熟的样子,她叹了一口气,终于慢慢地合上了眼睛。

她觉得自个儿疯了

而赵樽,只怕疯得比她还要厉害。

心怦怦直跳着,她从来没有与男人同床共枕过,而且还是以这样儿的方式,紧紧的拥抱在一处,伏在他的怀里,只要一呼吸,就可以闻到他身上的淡淡幽香和男性气息。那滋味儿,就像有一头凶猛的小野兽,极有力地不停侵袭着她的心脏,让她的身子,如同被烙铁给滚过一般,紧绷了又放松,放松了又紧绷,根本就难以平静下来。

长夜漫漫,夜漏更深。

烛台上的蜡烛,不知什么时候熄灭的。

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直到外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儿。

紧接着,郑二宝尖细的嗓子在外头轻喊。

“爷,不得了啦。谢夫人悬梁自尽了。”

、第084章一更

谢氏死了。

一根白绫吊在房梁上,就草草了去了一生。

简单殓过她之后,已经是洪泰二十五年的正月二十四日。

在这个时代,庶女没有地位,侍妾更加没有地位,侍妾的亲属也根本就不能列入王府的正经姻亲,可谢氏如此枉死,下葬的时候,谢府还是来了七八个人,但哭嚎了一阵儿也就过去了,没有一个人追究。

一个女人死了,连泡都没有多冒一个,只是事后大概老皇帝为了安抚兵部左侍郎谢长晋,直接下旨让他顶了兵部尚书的大肥缺,以显示皇恩浩荡。

听到这个事儿的时候,夏初七心里很是复杂。

怪不得都说前朝与后院的关系息息相关。谢长晋的女儿死了,虽说是个庶女,可他的脸也被赵樽给狠狠打了一记,往后在朝堂之上,又怎会再与赵樽在一个阵营想不成死敌都难。

而如今老皇帝偏生为了安抚,让他做了兵部尚书,也就是大晏兵部的一把手,几乎可以直接抑至赵樽手里的兵权与兵备物资等等相关事务,那简直就是活生生在赵樽的脖子上横了一把刀。

隐隐的,她觉得谢氏的死,或许没有那么简单。

老皇帝一步一步剪除赵樽的党羽,也是不遗余力。且他刻意栽培皇长孙赵绵泽的心,似乎也没有因为太子爷赵柘的病有了起色就有所收敛。

在朝堂之上,他更是进一步放权于赵绵泽,还几次三番地痛斥宁王赵析,各种功表于晋王赵樽,听说那远在北平府的晋王府邸奢华程度堪比京师皇城,其用心良苦,夏初七心里有一些计较,可赵樽却像是毫不在乎。

不管是谢氏的死亡,还是老皇帝的举措,他都没有半分的波澜,也可以说毫不关注。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夏初七才再一次感受到这个男人内心的强大,还有那与她长达了几百年的鸿沟。

“楚七,想什么呢眼睛都发直了。”

她心绪不宁地咬着毛笔杆子,好半晌儿没有动弹,引起了边儿上李邈的注意,“不是要练得一手好字吗我看你见天儿的偷懒躲闲,就不是个诚心练字的人。”

习惯性的翘了下唇角,夏初七懒懒的丢开毛笔,轻“嘿”了一声儿,回过头来看着李邈笑,“你还记得吗我上回吃了巴豆腹泻的那天儿晚上,谢氏领了个小丫头到过我俩的住处找我,好像她是有什么话要说”

李邈蹙了下眉头,“你还在想她的事儿”

撑着额头累迟疑了片刻,夏初七嗯了一下,说不上来心里头的滋味儿,“也没有啦,我就是觉得那么活生生的一个人,说没了就没了,说自杀就自杀,也是很可惜的”

李邈给了她一个白眼。

“如果不死呢她若不死,不得留下来和你抢男人”

“”

见她的神色有异,李邈难得好奇地问,“那天早上,大家可是把你和十九殿下给堵在屋子里的。说来也是新鲜,十九殿下那么个人,怎会无端端来了良医所里,睡在了你的屋子”

面部肌肉僵硬了一下,夏初七得过赵樽的嘱咐,不好说他被人下了药的事儿,只是挑了下眉头,又捡起那支毛笔来,有点儿不好意思地避开了李邈探询的目光。

“嘿,就是他吃了些酒,脑子有点儿犯糊涂。与我躺在一起,但我俩盖了棉被,纯聊天。不对,连天都没有聊,直接就睡了,太累了。”

“盖棉被,纯聊天”

李邈还在琢磨着这几个字儿,外头就传来一道喊声儿,接着便见一个小丫头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正是梓月公主身边儿的青藤。那丫头平日性子很是有礼有仪,可今儿见了她,二话不说,“扑嗵”一声儿就跪在了地上。

“楚医官,公主身子不太爽利,麻烦你去瞅一眼吧。”

赵梓月自打被赵樽禁了足,夏初七已经好几天没有见过她了。

实际上,那天晚上的事儿,赵樽虽然没有明说,她也能猜测得出来,定然是赵梓月在他的食物里动了手脚,赵樽不想张扬这事儿的目的,也是间接地保护他那位妹妹。

小魔女性子刁蛮任性,如果不是必要,她真心不想与她打交道。可这会子“公主有疾”几个字,让做为王府良医官的她,不得不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头儿来,拎了医箱往青棠院儿去。

没有想到,赵梓月不在屋子,就在院子里等着她。

眯了下眼睛,夏初七放下医箱,上前施了礼,微微一笑。

“公主身子不爽利怎么还呆在外头虽说立春已过,可早晚风凉,您这身子骨不好,还是多在屋子里歇歇好一些。”

手里紧紧捏着一根马鞭,赵梓月一身儿浅鹅黄的软缎衣裙,头上未戴钗环,身上没有配饰,今儿打扮得格外素净,小脸儿有些苍白,那瘪着嘴的小模样,全是委屈和受伤,像一只被人抛弃的小狗崽儿似的,不像来找她茬儿的,看上去,比她这个苦逼还要可怜上三分。

“我十九哥呢他都在忙些什么怎么不来看我”

她牛头不对马嘴的问题,没有让夏初七觉着奇怪。她一早儿就知道这个小公主不是真的生了病,而是犯了心病。瞄了她一眼,夏初七懒洋洋地摸了一下鼻子,不置可否的笑。

“下官不知。”

“你不知道,谁才知道”

赵梓月声音尖锐了起来,夏初七又是一挑眉。

“公主息怒,下官有些不太明白公主殿下的意思。”

轻呵一声儿,赵梓月笑得很是怪异。

“你还敢在本公主面前来装你个坏心眼儿的丑乌龟,都是你,都是你在中间使坏,不仅狐媚了我的十九哥哥,还害死了可怜的谢氏,如今谢氏死了,我哥哥也不再喜欢我了,你还敢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吗”

她的声音有些发颤,用词儿有些刻薄,可语气却不算尖酸,反而带着一股子浓重的怨气,完全就像一个被人抢了心爱玩具的小孩子。还有一种,任凭她怎么掩饰,也掩饰不掉的那点子情绪。

夏初七唇角微微一勾。

“公主这些话,下官就更是听不懂了。楚某人何曾害过谢夫人她上吊自尽那是她自己对生命的选择。如果硬是要论起因果来,恐怕公主您嘿,我说公主殿下您不会是做了错事儿,心里内疚,所以吃不下睡不着,犯什么心病吧”

“你胡说八道本公主凭什么内疚”

赵梓月低喝了一声儿。

可她的否认十分没有说服力,那苍白的小脸儿上,情绪写得明明白白,她就是为了谢氏的死难过和内疚了。

老实说,如果她要找茬儿的人不是自己,夏初七指定会觉得小公主其实也只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孩子。就像她上次放蜘蛛来吓她,这种小孩子的把戏,讨厌是讨厌了一点,但确实都无关性命。而谢氏的死,大概也是她第一次玩出人命来,这小姑娘心里过不得了。

对于一个封建王朝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小公主来说,有这样的一份心肠,其实非常不容易。想了想,夏初七语气稍稍和缓了一下,看在赵樽的面儿上,不想与她计较。

“行行行,公主您说什么,就是什么。下官今儿过来是替公主看诊的,请问公主殿下您是哪里不舒服不如先回屋去,让下官仔细瞧瞧才是”

“本公主没有病,有病的人是你。”

“”

夏初七翻了个白眼儿,还没有说话,却见那赵梓月眼圈儿一红,眸子里突然闪过一抹怨气,冷不丁地就将用里的长鞭子往她劈了过来。看那力度那手势,夏初七才终于晓得了为啥这个公主连个成语都弄不明白,原来是嗜武轻文

不得不说,她挥鞭子姿势还是很好看的。

只可惜

好歹她也不能丢了特种兵的脸啊极快地闪身躲过,她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抓住鞭身,顺势扯了过去,一把扼住了赵梓月的胳膊,一个小擒拿往后一掰,另一只手已经扼住了她的咽喉。

“公主功夫不错,下官佩服”

“你你个,你个”

一肚子的火气冲天而起,可赵梓月连续说了几个“你”字儿,却愣是想不出一个骂她的词儿来。要知道,她这十四年吃过的苦头,都不如在这晋王府待的几天多。一个当今圣上的掌心之宝,如今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夏初七给挑战了权威,她简直气得快要飙狂了。

“你个狗奴才,好大的胆子,胆敢近本公主的身”

“下官”夏初七笑了下,“正当防卫。”

“正当防卫你敢在本公主面前说正当”

使劲儿地挣脱了几下手臂,赵梓月却没有挣脱得开,气得原本就泛红的眼圈儿,更是红得快要滴血似的,怒视着夏初七,又偏过头去看向边儿上立着的一干侍卫。

“你们都是吃白饭了吗没有看见有人冒犯了本公主,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本公主拿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狗奴才”

一口一个狗奴才

如果她不是赵樽的妹妹,夏初七非得让她哑几天不可。

但想到赵樽,她又释然了不就是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么把她两辈子的年龄加起来,都可以做她阿姨了,何必呢

赵梓月在那头吼得撕心裂肺,可那些个侍卫的脑袋却越垂越低,没有反驳她,也没有一个人听话的过来,气得她小脸儿刷地胀红。

“你们都是想造反吗敢不听本公主的话”

“公主恕罪”

侍卫们跪了一地,没有吭声儿。

夏初七却是牵出了一抹笑容来,黑眸隐隐的波动中,她笑眯眯地取下赵梓月手里的长鞭,然后放开了她的手腕,“公主您身子贵重,闲来无事,就该让丫头们侍候着养养颜,美美容,将来好嫁一个好夫婿,这舞鞭弄枪的活计,太不适合您做了,万一不小心伤到你这花容月貌,可怎生是好”

“本公主要你来管”

一句话吼完,赵梓月横眸扫了过去。

可下一瞬,与夏初七的眸子对上,她却倏地打了个冷战。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近的仔细看这个楚七。

一身儿良医官的平常服饰,他的样子从头到脚看上去都普普通通,平平常常,半点儿不起眼,也没有任何吸引人的地方。可她皮肤虽粗了点儿,五官还算娇好,尤其一双黑黝黝的眼睛又大又亮,深不见底,当她专注看过来时,仿佛天生就带了一种什么力量,让人不得不畏惧。

她想捕捉那抹神色。

可认真一看,却又什么都捕捉不到。

“你”

看了又看,她心底突然浮出一丝熟悉感来,顿时有些惊讶。

“你是谁”

心里微窒,夏初七浅笑着后退两步,抱拳冲她作个了揖。

“下官晋王府良医所良医官楚七。”

紧紧抿着嘴巴,赵梓月将她从上到下的审视了一遍,到底还是没有想出什么结果来,伸手又捡起了地上的长鞭,在手中抖了两下,没有了刚才嚣张与愤怒,像是吼打了一场,火气也散了不少。

“楚七,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缠着我十九哥”

这是硬的不行,来软的了

微微抬起头,夏初七笑看着她,“此事公主应当与殿下讲才对。”

“你个丑乌龟,你居然敢说是我十九哥缠着你”

“下官没这意思。”

夏初七遇到这么个主儿,头有些大,不想再与她扯嘴皮,可那赵梓月的怒气,一下子竟被她挑了起来。要知道赵樽在她心里那是宛如神邸一般的存在,怎么可以让人如此诬蔑只听见“哗”的一声儿,她那手中长鞭再一次破空而来,直接抽向夏初七的脸。

这小姑娘,这么喜欢打

可明知道打不过别人,还要来打,那就是傻缺

夏初七心里一叹,为了避免那鞭子抽到脸上给毁了容,她徒手接住长鞭鞭梢,手背上挨了一下,也顺势将赵梓月给拉扯到了面前,轻笑一声儿,就着手中的鞭子,带着赵梓月转了两圈儿,便将她给拴了一个结结实实。

“下官刚才就说过,公主殿下要小心些才好,鞭子一类的东西,那可都是凶器,不适合姑娘家玩耍。”

“你你个丑乌龟,你放开我。”

赵梓月气得都快要哭出来了。

低声笑了一下,夏初七翘起了唇来。

“不急,公主身子娇贵,下官先牵了您进去看诊再说。”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她真就像牵宠物一样,用那长长的鞭子捆了梓月公主,便往屋子里去,唬得一众丫头侍卫都愣住了神儿,却也没有人敢上来阻止,那梓月公主一路又吼又骂,还是被她给拽进了屋子,直接丢在了床上。

“公主,我俩打个商量如何”

“你个丑乌龟,本公主要杀了你,让父皇杀了你”

“杀我啊”夏初七逗弄之心大起,“公主要是不想再吃蜘蛛吃蛇鼠什么的,就不要再来找下官的麻烦。”低低笑了两声儿,她收敛住刚才的吊儿郎当语气,换上了一抹浓浓的狠戾。

“公主殿下大概不知道,我这个人吧,向来睚眦必报,从来不肯吃亏,这一点,公主与我几番较量,应该看得出来了吧放心,既便你有陛下撑腰,也是玩不过我的。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公主你这个人看上去凶巴巴的,可是心肠太过善良了,你下不了狠心来杀我的。可我却不一样,我可以搞得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甚至于,不给你去禀报陛下的机会,也会有一百八十种收拾你的法子,让你永远的闭上嘴巴,懂”

又一次搬出唬弄人的那一套把戏来吓小姑娘,夏初七其实也是情非得已。这个小魔女让人头痛还是其次,她心里真正忌讳的,只因为她是赵樽的亲妹妹。如果不想个法子震住她,指不定回头又给她整出什么幺蛾子来,她是打也不好打,骂也不好骂,宰了不能宰,可怎生了得

原以为这个小魔女受了这威胁,再怎么都得嚎叫几声儿才收场的,而夏初七也已经备好了无数种糊弄她的肠穿肚烂药的段子,等着讲给她听。可没有想到,听了她的话,小姑娘却是愣愣地看着她发呆。

“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没有听清楚耳朵扇蚊子去了

夏初七无奈又狠下声音,“我说公主殿下您最好不要惹我。”

瘪了瘪嘴巴,赵梓月要哭不哭的样子,看上去委实有些可怜。红着眼睛,吸着鼻子,她又问,“不是这一句,另外一句,你说本公主心肠什么”

与她小兔子一般红通通的眼神儿一对接,夏初七恍然大悟了。她憋住笑意,干笑了两声儿,慢条斯理地扫着她,“我说小公主你为人太过善良了,而下官却不是善良的人,所以你总吃亏。”

不得不说,这个马屁拍得太精妙太独到,拍得她都有些佩服自己了。果然,这句话正中赵梓月的下怀,这小姑娘打小儿被人宠坏了,明面儿上谁都哄着她,宠着她,可她又怎会不知道,背地里人家都骂她是一个小魔女,是个心肠歹毒的小祸害

嘴巴扁了一下,她眼圈红了又红。

“你是第一个说我心地善良的人,就连疼爱我的父皇和母妃都没有说过,她们都说我皮,说我不懂事,说我长不大”

眼皮儿耷拉了一下,说到此,她一咬唇,像是做出了一个伟大的决定一般。

“楚七,为了我十九哥,我要嫁给你”

、第084章二更

“啊”了一声儿

夏初七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大晏朝的女子也很大胆的啊

“你啊什么”赵梓月小嘴巴嘟了嘟,“本公主唤你来之前就已经想好了,不能再让你继续祸害我十九哥了,那天你俩睡一处的事,我也都晓得了你这样下去,会毁了他的。”

“我会毁了他”开什么玩笑

明明就是那货会毁了她好不好

夏初七翻了一个白眼儿,却听那赵梓月又叹息道,“你长得虽然不算极好看,可这一副衣冠禽兽的样子,也不算太难看”

衣冠禽兽

不等夏初七瞪圆眼睛,立在边儿的青藤小丫头的脸就红了。

“公主,是衣冠楚楚”

赵梓月嫌弃的一挥手,“你以为本公主不懂说的就是她,衣冠禽兽”那青藤丫头正不知该欣慰好,还是该无奈好,那小魔女又冒了一句成语,“虽说你与我十九哥两个已经狼狈为奸过了可有了你先前那番话,本公主也不想与你计较,你回去等着吧。”

与赵十九狼狈为奸了她不再计较了

回去等着嘛用洗个白白吗

夏初七想笑又没有笑出来,那赵梓月说完,却是不好意思了,脸蛋儿红得像两颗熟透的番茄,也不给她辩解的机会,就飞快地从床上跳了下去,几步从她的身边错开,跑出了屋子。

夏初七呆怔了。

难道一个不小心,就吹皱了一池春水

与她一样,屋子里侍候的丫头们也个个面面相觑,噤若寒蝉。

谁都不知道小公主抽什么疯了

夏初七没有把赵梓月的话当真,一个小丫头罢了,说说而已,为了她的十九哥就要嫁给她,倒是很有大无畏的牺牲精神。可丫的,她那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