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帷幕,顾怀到底是不是兀良汗细作,到底有没有杀害北狄使臣,已经不是朝廷关心的问题了,大家要的只是一个结果,一个足以安抚北狄人的结果。

不得不说,锦衣卫把案子做得非常漂亮。卷宗上面,关于顾怀何时与兀良汗的人接头,何时前往重译楼下毒,何时混入兵部在军棍上涂抹钩吻,都交代得一清二楚。而且,卷宗上面,有人证,有物证,有顾怀的供词,供词上头还有顾怀自己画的押。

这件事,便算是板上钉钉了。

有了凶手,凶手也认了罪,大晏朝廷也算给了北狄一个交代。而巴布之死,大晏虽有责任,但大晏有意已经决意把“最为尊贵”的梓月公主送往北狄和亲,诚意也足够了,北狄本也有心和谈,自然不能再纠结于此事之中。

人世间,荒谬之事很多。

在许多人认为的国之要事上,其实也非常儿戏。此事一了,上至王公大臣,下至贩夫走卒,各有各的见解不同,但顾怀到底是不是做了朝廷的炮灰,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关心。

文武百官私底下有关于此事的议论,也都局限在小范围之内。不过,案子之中,又另外牵扯进了旁的两件事情。

其中一个,便是梓月公主和亲之事。

也不知这一股流言是从哪里开始传播的。从市井到朝堂,从民间到军营,无数人都在不平。说堂堂天朝上国的公主,以皇姑之尊,为何要与鞑子和亲这分明就是当今圣上治政软弱,丢了大晏的脸。还说大晏无数优秀男儿,难得都不堪匹配公主吗

另外一件事,便是因了顾怀的案子,两年前松子坡上的事再一次进入了众人的视野。当初松子坡上,曾有无数的金卫军参与过,故而,关于顾怀与菁华长公主之间不可言说的“秘闻”,也越传越多,越传越悬,并且,有很多人相信

当然,看热闹的人,永远都只是说说而已,谁也不在旁人的家里吃饭,旁人的事情到底也与自己无关,只要事不涉利,事不关己,很快便会风水浪静,被下一波更为热闹的流言淹没。

不过局内之人,看法自然又有不同。

例如,定安侯府。

老夫人这一回是真的气病了。

儿子挨了一顿毒打差点丧命不说,原来儿媳妇还与那什么顾太医有过私情。就连儿子身上的毒,也是那个顾太医干的。这一系列的事情,在曾氏的有心挑拨下,更让老夫人痛恨上了赵如娜,比往常的任何时候都要痛恨。

侯府里,一片阴霾。

丫头匆匆走入老夫人房里,恭顺的福身。

“老夫人,长公主来请安了。”

老太太撑着额头“哎”了一声,烦躁的摆手。

“不见不见,让她滚”

从赵如娜嫁入定侯府开始,每日的晨昏定省她都仔细周到。往常老太太即使也不怎么喜欢她,但还能与她敷衍几分。如今是越发看她不顺眼,听到她的名字都头痛,哪里会让她进来

但她驱赶的话刚说完,曾氏却走了过来。

“娘,使不得。”

老夫人不耐烦,“有啥使不得老娘就不想见她。”

曾氏放低声音道,“娘,且莫说她是长公主,身份上压了咱一头。就说娘,媳妇儿刚听人说,她为您备了好些宫中得来的人参贡品。反正不要白不要,您何必与她客气”

老太太翻了一个白眼,数落她。

“就你眼皮子浅,没见过东西咋的”

“娘你是晓得俺的,俺可没啥歪心思这不都是为了娘的身子好么您看您这几日吃不下,睡不着,正好缺这些东西补身,她既然要尽孝,何不由着她”

轻轻一叹,老太太没有拒绝。

“哎让她进来吧。”

赵如娜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冷遇,过老夫人院子里来,也是做儿媳该做的事儿,例行公事地请了安,让绿儿把补品呈了上去,她便要告辞离去。

“老夫人,侯爷还在床上,我先回了。”

“哼”老太太瞥她一眼,没给好脸色,“你如今倒是晓得心疼自家爷们儿了我说你早干吗去了你与那姓顾的太医偷偷摸摸搞破鞋的时候,可有想到你爷们儿半分”

“老夫人,我与顾太医并无私情。”

赵如娜明知申辩无力,还是多添了一句。

“还说没私情”老太太还未搭话,曾氏便尖酸地接了过去,“你是不晓得外头传得有多难听是不是弟妹啊,容嫂子多一句嘴,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你做了,总会被人知晓。那日大牛兄弟一离开府里,你便去太医院私会他,有没有这事你两个在太医院门口拉拉扯扯说了好一会儿话,真以为旁人都不知情”

赵如娜秀才遇到兵,颇有些无奈。

“那是正好遇上,光天化日,何来的私会”

“哼反正这事儿,你心里晓得。说不定,为俺大牛兄弟下毒的人,除了那顾太医,也有你的份儿。你自己说,可是与他约好的,毒死了俺家大牛兄弟,你两个好双宿双飞”

赵如娜眸底一凉,声音厉了许多。

“嫂子,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乱说”曾氏歪了歪嘴角,看她一副小妖精的样子,便气不打一出来。冷哼一声,她指了指赵如娜身上那一件百蝶穿花的轻便裙衫,叽歪道:“你看看你,爷们儿重病在床,你还穿得这样花枝招展,不是为了偷野汉子,是为了哪般”

赵如娜面色猛地一沉。

她自小学习宫中礼仪,深知一个人的着装不是为自己看的,而是对人的尊重。所以,她只要出门,虽不会刻意装扮华丽,但都会尽量整齐一点,这是她的礼数。但没有想到,在这人的眼中,竟成了勾搭男人的证据。

看来对待有些人,讲理是无用的了。

还是楚七说得对,有些人,就不能给她脸。

赵如娜收敛起惯常的笑意,脸色沉如阴云。

“曾氏,你可知本宫是谁”

往常她都叫曾氏嫂子,从来没有这般声色俱厉过。曾氏一听,面孔微微一变,扁了扁嘴巴,强辩道,“怎的,又要在俺面前摆长公主的架子是,你是长公主,可既然你嫁入了侯府,那也是俺娘的儿媳妇。自古以孝为大,你是长公主,未必就大得过娘去”

“我大不过娘,却大得过你。”赵如娜淡淡道,“且莫说我是当朝长公主,就论我是定安侯的侯夫人,是陛下亲封的一品诰命,在这个家里,我也是主,而你是客,不是你曾氏能随意诋毁的。”

曾氏微微一愣,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赵如娜扫她一眼,冷笑着再次加重声音。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我若再从你的嘴里听见半句污言秽语,不会再对你客气。你且记好了,我先前忍你让你,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侯爷。我以为妯娌之间,不要做得太难看,但你若欺我太甚,我自当还击。曾氏,做人,当知进退,懂得分寸。否则,谁也救不了你。”

一字一句放完狠话,她不再看曾氏半眼,只礼数周到的朝老太太福身施一个礼,便拂袖离去。

身后,曾氏指着她的背影,眼泪哗哗的落。

“娘,你看看她,你看看她多大的威风”

赵如娜得罪了陈大牛的娘和嫂子,心里并不痛快。呕着气回到自家屋子,直到看见那个半趴在床上养伤看书的男人,才收回心里的郁气,摆出一张可人的笑脸来。

“侯爷,我回来了。”

陈大牛从面前的三字经中抬起头来,审视着她的脸色,蹙了蹙眉头,“娘和嫂子又为难你了”

赵如娜摇了摇头,微笑道,“没有。她们只是担心你,哪有闲工夫为难我”不想继续那个烦人的话题,她脱下披纱,轻轻走过去,把陈大牛腰上的薄毯拉了拉,细心细气的问。

“我先前教你的,可有背下来”

五十个军棍打下来,陈大牛如今还下不得地,就连晚上睡觉都得趴着。而且,人整日在床上躺着,啥事儿都做不成,实在把他憋得够呛。为了给他解闷,也为了给他灌输知识,赵如娜这才拿了一本三字经来,教他识字儿。

别看侯爷平素威风得紧,但在媳妇儿面前,却实在像一头温驯的忠犬,见她问起“功课”,赶紧献宝似的指着书页上头。

“必须的呗。媳妇儿,俺都能背到这里了。”

像一个等待大人夸奖的孩子,他甚为得意。

赵如娜噗哧一笑,“这么厉害,背来听听”

陈大牛咳嗽一声,把书递给她,思量一下,便道,“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狗不叫,性乃迁”

“是苟不教”赵如娜纠正他。

“没错啊,是狗不叫啊”

“”

赵如娜笑不可止,又把“苟不教”的意思向他解释了一遍,才无奈的叹息道,“只会读,不会写也是不成的。侯爷,等你身子好起来,我教你写字儿。”

“啊,还要学写字儿”陈大牛瞪大了双眼,脸黑得像挨了一记雷劈。顿了顿,他才缓过气来,苦巴巴地看着她,“媳妇儿,你就饶了俺吧,就俺这脑子,拿刀枪还行,你让俺拿笔杆子,不是逼死人么”

赵如娜沉下了脸,“你学不学”

陈大牛搔着脑袋,叹一声,“学。有没有奖赏”

“”

赵如娜无奈地看着他,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算了算了”他重重唉一声,“谁让俺惧内呢学吧,反正学不死人。不就是写字儿么,俺写”

赵如娜笑着瞥他一眼,起身为他倒了一杯滚水过来,放在榻边小几上凉着,淡淡道:“你看你,若是连几个字都折腾不出来,来日如何领千军万马洒热血,逞英雄固然是豪情。可有时候,也得用脑子的。”

“是,夫人为夫知错了。您赶紧来罚”

“”

看他大孩子似的耍无赖,赵如娜忍俊不禁,心里头那点他嫂子和娘带来的不愉快,也都通通散去了。

叹一声,她与他对视片刻,突地脱掉鞋袜摆在脚踏上,坐上床,挨在他的身边,闷闷出声。

“那日你去奉天门时,我原是想去兵部为你求情的。侯爷,我没去太医院。碰见顾怀只是凑巧。你晓得的,兵部与太医院门对门”

陈大牛瞥着她,身躯有片刻僵硬。

不过,他以前没有问过她与顾怀的曾经,现在也不乐意去问,更不想从他媳妇儿的嘴里听见些什么不爱听的话。只闷头咕哝一声,圈住她的腰身。

“媳妇儿,你为何要向俺解释”

赵如娜垂下眼皮,“怕你误会。”

“哈哈”

陈大牛突地心情大好,一把握住她的手。

“媳妇儿,你怕俺误会,可是在意俺”

这人的思维太不符合正常人的逻辑,赵如娜微微一愕,有些跟不上他的想法,“你是我夫婿,我自是在意的。”

“那不就结了”陈大牛爽朗的大笑着,一只手臂裹了过来,把她紧紧压在胳膊弯里,另一只手轻拂着她的头发,怜惜道:“媳妇儿,这事不怪你。甚至连那个姓顾的,他也是”

说到此处,他突地顿住了。

赵如娜奇怪,“怎么了”

陈大牛嘿嘿一笑,拍了拍她的脸,“无事,俺是想说,咱两个的情分,关他姓顾的鸟事你不必想太多,旁人说的话,更是不必在意。俺自个儿觉着好,那就好。你看,俺受了伤多舒坦,天天床上吃,床上喝,俺媳妇儿也不嫌俺的屁股长得难看,还当宝似的照料着”

“去”赵如娜笑着推他,“谁把你屁股当宝了”

“呵”陈大牛低笑一声,把她往怀里拽了拽,搂搂抱抱间,他愉快的笑声里,便添了一丝沙哑的粗喘。

“来,媳妇儿,俺亲个嘴。”

“侯爷大白天的。”赵如娜脸上有些臊红,轻轻推他一把。

“大白天咋啦咱关自家屋里,又没碍着谁。”

想他屁股都被打开花了,还不消停,赵如娜又好气又好笑,可那般想着,在他的低言缓语里,却根本反驳不来,只能任由自己的声音微微发颤,任由他的喘声越发粗重

是夜,灵岩山上灵岩庵,灯火一直未灭。

重重的庙宇之下,月光裹着秋蝉的声音,在夏夜的天空洒了一地的银辉,显各格外高洁。这灵岩庵原是一座极为普通的庵堂,可如今因了住在这庵堂里的人物不普通,它也变得不普通起来。也因为这里不仅住着太皇太后,还住着许多前来祈福的太皇太妃太皇太嫔,它更是被赋予了不一样的历史意义。

远近皆知,这成了一座皇家庵堂。

入夜时,灵岩庵最大的一间庵堂里,一个做工考究的床榻上,盘腿坐着一个身穿玄色道袍的老妇,她宝相庄严,手转佛珠,嘴里低声念叨的经文,在冷寂的室内,一字字缓缓流出。

“太皇太后,吃了药,该歇了。”

虞姑姑端着放汤药的托盘入内,轻叹了一声。

太皇太后睁开眼睛,瞥她一眼,“京里可有消息了”

虞姑姑顿了片刻,低低道,“有。”

这位洪泰帝的发妻,向来不是平庸之人,虽然她一直住在远离京师的灵岩庵,可对京中的大小事务,仍有消息来源。很快,虞姑姑便把近来发生的事情,包括重译楼案子的后续,赵梓月的逃离,还有赵绵泽的处理,事无巨细地告诉了她。

沉默了好一会儿,她突地一叹。

“绵泽这孩子,先前哀家以为他年少心性,钟情那丫头,也只是图一时新鲜,图一个失去的可贵,便由着他去折腾了。如今看来,他这是用情颇深啊唉倒是跟他那个爹一模一样。”

一声叹息,不知是褒是贬。

虞姑姑拿勺子搅着汤药,轻声劝道,“陛下大了,太皇太后不必为他操心,您啦,多顾惜自个儿的身子才最紧要。”

“自家孩子,怎能不操心”太皇太后重重叹了一口气,抬起眼皮扫她一眼,突地笑道,“哀家久不出庵,看这两日天气好,倒是想出去走走了。”

“太皇太后”虞姑姑手指一顿。

“明儿便是射柳之日了吧看这天气,明儿也应晴好。哀家想前往一观,凑凑热门,你一会下去准备吧。”

“是”虞姑姑笑道,“太皇太后也该出去走走了。”

太皇太后咳嗽两声,吐了一口痰,接过虞姑姑手里搅凉的汤药,一灌入喉,待抹净了嘴,才微微一笑,“原本哀家早就该去陪伴佛祖了,没想到得益于夏楚那丫头的方子,倒是多活了这几年。呵呵,哀家也是时候好好谢她了。”

虞姑姑蹙眉,不解地看她。

太皇太后也不与她解释,仍是带着笑意道,“射柳这样的喜庆的大事,又关系与北狄的和谈,那丫头既然贵为皇后,又怎能不参与去,传哀家懿旨,让她明日陪同哀家前往东苑。”

虞姑姑大惊失色,“太皇太后,道常法师说过,皇后娘娘身有天劫,不可随意外出。奴婢还听说,重译楼之事,便是因她私自前往引起的天罚。为了此事,她禁足府中,早已不再外出。如今唤她出府,只怕不妥”

“有何不妥”太皇太后唇角露出一抹浅笑,“阎王要人三更死,不会留人到五更。生生死死,一切都是命数。哀家潜心礼佛这般久,最是明白个中因由。再说,那道常和尚说的话,有几句是真,几句是假,恐怕只有他自个儿才晓得。”

虞姑姑沉默了。

人人都忌讳,偏生太皇太后是个不忌讳的。

“下去传哀家口谕吧。”

“是,奴婢这便派人前往魏国公府”

虞姑姑话音刚落,太皇太后却笑了一声。

“不你亲自去,顺便为哀家带些谢礼。”

“是。”虞姑姑垂着手,往后退去。

“等一下还有一事。”

太皇太后也不知又想到什么,突地半阖起眼睛扫了过来,那满是褶皱的脸上,也似明亮了不少。

“阿木尔这孩子,这些年也苦了她了。这次射柳,若是哀家不传,恐怕她也不会去掺和。射柳既是天家大事,她身为太后怎能不去阿虞,一并传哀家口谕,令阿木尔一同前往吧。人多,也热闹一些。”

、第219章夜会舌尖体

夜深露重,灵岩山上凉风习习。在薄薄的雾气中,一辆双辕马车从灵岩庵出发奔向了京师,一直驰骋到魏国公府的正门口才停了下来。

“姑姑小心。”

头上戴着纱帽的虞姑姑从马车上下来,款款走向夜幕下的国公府大门。

一听说她是奉太皇太后懿旨来的,门房慌不迭的开门,把人迎了进去。按时下的规矩,若非身份高于主人的来客,一般都只能迎入东西两侧的客堂招待。但虞姑姑一入内,披衣起床的魏国公府大管家丝毫不敢怠慢,直接把她迎入了正堂。

“老婆子深夜来访,打扰了。”

虞姑姑性子温和,待人还算客气。

“姑姑有礼。”管家客气道,“不知姑姑漏夜前来,有何要紧之事”

“奉太皇太后之命,前来见七小姐,烦请管家通传。”

“那”管家迟疑一下,点头,“姑姑稍坐片刻,小的这就去。”

国公府的管家也是见过世面的人,虚与委蛇的客套几句,吩咐丫头上茶侍候着,自己提了提袍角,便风一般往后院跑。

半夜从灵岩庵来,若非紧要之事,怎会如此

这一阵动静,把大半个国公府都吵醒了。

夏常虽然不知夏初七怀孕的事儿,但与她相处日久,大抵也知道这个七妹不是省油的灯,一定是有什么事,才每日里避门不出。再加上顾阿娇在楚茨院里住着,他心虚得紧,一听说灵岩庵来人,赶紧去前堂招呼去了。他刚满周岁不久的小儿子,被这一吵,“哇哇”的哭闹声,更是响彻了国公府。

夏初七上床歇着有一会儿了,但还未入睡,正盯着帐顶念叨赵十九会不会突然从床底下冒出来,便听到外头传来晴岚急促的脚步声儿。

“七小姐虞姑姑来了”

待听晴岚说完原由,夏初七差一点没被唾沫呛住。

“她要见我”

晴岚入内点燃烛火,用掌心护了护火苗,神色极是凝重。

“七小姐,您看怎么办管家说,虞姑姑像是有要事。”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这会子她肯定是不能见人的。

撑着粗硕的腰身坐起来,夏初七抚着隆起的小腹,脸色难看不已。

“这张皇后到底要干嘛”

晴岚一愣,纠正她,“人家是太皇太后了,你才是皇后。”

“嘁”了一声,夏初七不耐烦的摆手,“我管她是哪个算了,你先去替我应付虞姑姑,就说我身子不太舒坦,早早就睡下了,唤不醒。还有,你告诉她,道常大师说过,我这是天劫,在应劫期里,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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