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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谁倒霉,我不想累及她。”

“她人都来了,能信么”

“你且吓她一吓,看她如何说,再来回禀。”

轻“哦”一声,晴岚紧张的瞄她一眼,下去了。

夏初七拧着眉头,拉了薄被过来裹了裹,垫在后背上,把身子靠上去,过了好半晌儿,还缓不过那一口气。

作为医者,她先前对张皇后的诊治绝对没有藏半分私心。正如她吹牛时说的,她向来“医者仁心”,她自信,自己是做到的。包括她潜入北伐军中跟随赵樽北上时,晴岚扮成她继续在诚国公府里应付,治疗的方子也没有拖延过张皇后的病情。

可她真的没有想到,张皇后还能活到现在。

不仅活到现在,还活着为她添堵来了。

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叹一口气,她低头,抚着隆起的小腹,头都大了。

“小十九,怎么办”

小十九已经五个月整了。

一般孕妇大约从四个月开始显怀,如今她五个月的身孕,加上吃得太好,长了一层肥膘不说,胸长大了,屁股长大了,那腰身就更不用多说,还有小腹隆起的弧度,明眼人只要一看,便可知她怀孕。

这个样子,如何去见得人

虽然虞姑姑并没有说来做什么,但她的第六感向来准确。几乎下意识的,便想到了明日的射柳。她猜,太皇太后要说的事,一定与射柳有关。

果然,晴岚回来时,带给了她预想中的消息太皇太后这个百无禁忌的礼佛之人,竟然丝毫不顾及道常的话,硬要邀她一同前往东苑观礼。不过,太皇太后虽不怕天劫,虞姑姑却怕得紧。听了晴岚一顿唬,她只把太皇太后的赏赐给了晴岚,便不再执意到楚茨院来见夏初七了。

“七小姐,如今怎么办”

晴岚急得双手交握,搓来搓去,神色紧张不已。

就夏初七眼下的样子,如何能在众目睽睽之下现身

可太皇太后的懿旨,对于女眷来说,有时候,比皇帝的圣旨还要管用。

若是太皇太后执意要她参加,即便是赵绵泽也不好阻挡的。

夏初七没有回答她,她下了床,抱着肚子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七小姐,虞姑姑还等着您回话”

晴岚提醒着,被她绕着圈儿的影子晃得眼都花了。

甲一不知何时进来的,他看了看屋内的情形,板着脸静默片刻,皱了皱眉头,突地转身,大步往外走去。

“站住”夏初七喊住他。

甲一停下脚步,回头看她。

“你干嘛去”夏初七挑了挑眉梢。

“告诉爷。”甲一如实回答,“让爷想法子。”

“想个鬼啊”夏初七翻了个白眼儿,揉了揉太阳穴,阻止他出门,目光却漫不经心地望向了晴岚,“行了,去告诉虞姑姑,我明日定会陪张皇后不,陪太皇太后她老人家一同前往东苑的。”

“啊”一声,向来贤静的晴岚,难得失态的张大了嘴。

“可是您的肚子,根本就藏不住啊”

夏初七唇角一掀,脸颊上的小梨涡带着一股子邪气的光芒。

“放心吧,能难住我的人,还没生出来。”

“”

晴岚晓得这人永远都是吹牛不害臊的,对此倒也不以为意。就是她怎么也想不出来,她到底有什么法子,能够瞒住怀孕的事实。不过,夏初七这人性子虽好,但言出必行,说一不二,既然她这么吩咐了,晴岚也不好再争辩,直接按她的意思出去办差了。

楚茨院的库房里,她按夏初七的吩咐,捡了一些赵绵泽先前赏赐下来的闲置东西出来,算是给太皇太后的回礼。另外,夏初七也吩咐她给虞姑姑一些“贿赂”。

人情往来,这事儿晴岚不含糊。

给虞姑姑送礼,能让她在太皇太后面前为七小姐美言几句也是好的。所以,她让两个小厮把东西装上马车之后,趁人不注意,还额外在虞姑姑兜儿里塞了一大锭金元宝,方才把她欢欢喜喜的送走了。

“你说什么”

夏初七一听说这事儿,眼睛顿时瞪成了铜铃。

“小情郎啊小情郎,你丫可真大方啊,金元宝啊,我的姑奶奶。你知道一锭金元宝可以买多少东西吗可以足够穷苦人家两年的日常开销了,你竟然就这般给白白送了人”

晴岚素知她爱财,但这个节骨眼上还爱财,属实让她哭笑不得。

“你才是我的小姑奶奶,一锭金元宝,换虞姑姑的照拂不好吗”

照拂夏初七哀叹一声,望了望天花板,转头对甲一说话,手却指着晴岚。

“她傻不傻”

“傻。”甲一机器人病毒再次发作,直接复读。

“好,谢谢”夏初七拍着胸口,心窝里舒服多了。再转头,她看着晴岚的脸,摇头叹息道,“我的小情郎啊,你怎么考虑的你以为一锭金元宝便能收买那老太婆了人家是太皇太后的闺中丫头,啥好东西没见过会稀罕一锭金元宝么。再说了,太皇太后的决定,如果能被虞姑姑左右,那她老人家坟头上的松树都可以修房造屋了。”

说罢,见晴岚瘪着嘴不答,她又问甲一。

“我说得对不对”

“对。”甲一永远是最好的合作伙伴。

“还是你懂事。”夏初七给了他一个赞许的眼神儿。

“我是不得已,怕你扣我俸禄。”甲一神一般的补了一刀。

看他俩如此一唱一合,晴岚又好气又好笑,“那你为何还要我送东西给她”

“说你傻了吧我那叫礼轻情义重,我让你挑的东西都是不值钱的。”夏初七无奈的叹息一声,拍了拍晴岚的胳膊,目光露出一抹狡黠,“好了,你破了姐的财,怎么也得补偿我吧”

晴岚突地生出一种“中计”的感觉,不由得瞪大眼睛。

“七小姐,你连一个丫头的毛都要拔”

“啥啥啥我哪有拔你毛”夏初七嘿嘿一乐,挽住了她的胳膊,柔声细语道,“不要说得这么不友好嘛。放心放心,七小姐我不差钱。等你以后嫁给陈景大哥的时候,我一定给你备上一份厚厚的嫁妆,把你当我亲妹子嫁掉,怎么样”

“七小姐”晴岚羞涩不已,满脸通红。

“呦呦,还害臊了。”夏初七低笑一声,收敛住面孔,又板上了脸,“不过,浪费我一锭金元宝的事儿,不能姑息。所以啊,小情郎,接下来的这个晚上,你不能睡觉了,得为我做点事。”

她说得很严肃,晴岚却是惊住了。

因为她不是在开玩笑。

而且,她知道,这句话本身一定与金元宝无关。

夏初七爱财归爱财,但不是一个苛刻的人。

“七小姐,奴婢不明白你的意思。”

夏初七眨巴一下眼睛,水眸一扬,那满是黠意的笑容,让人完全猜不透她到底在打什么哑谜,“我的意思是我不仅要去,还要堂堂正正的去。”

“可是你怎么去”晴岚依旧不解。

夏初七轻轻一笑,“去把梅子叫上,跟我来。”

她话音刚落,门外响起了顾阿娇的声音。

“楚七,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原就住得离夏初七的屋子很近,知道这边的动静不奇怪。夏初七也不怎么在意,看她一眼,笑道,“阿娇你也醒了快去睡吧,没什么事。”

顾阿娇俏脸微微一暗,提着裙裾跨过门槛,颇不自在的道,“楚七,我在这里吃你住你,承蒙你关照,已是良心有愧。你若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做的,定要开口若不然,我很不安。”

静默一下,夏初七理解她的难处。

“行,那你今晚也不要睡了。”

夏初七再次回屋,已经是大半个时辰之后。

她打了一个呵欠,累得捶着胳膊肘儿,只觉酸涩不堪。接下来的事,她都帮不上忙,也就不在那里掺和了。作为一个准孕妇,她如今要做的就是好好睡一觉,准备明日的“大战”。

拍了拍嘴巴,她蒙着被子倒头睡了下去。没多一会儿,她正与周公亲密接触,耳朵里再一次传来熟悉的窸窣声。若换了前两日,她指定迫不及待的弹跳起来。可今儿实在太累,夜也太深,她半分力气都无,不论谁来了,即便是天王老子,她也懒得动。

“阿七”

那人轻轻拽她的被子。她没睁眼,只嘴里嘟囔。

“你若再碰我,我便呼你一个大嘴巴。”

脑子里迷迷糊糊的,她随口说着,不曾想,话一出口,被子就被人扯开了,腰上一紧,她来不及反应,便被一个“庞然大物”压在了身上,想要说话的嘴巴,也被一个东西堵住了。

“唔”

她说不出话来,喘着气儿咬一口那贴在唇上的东西,在他吃痛的“嘶”声里,她下意识抹了一下嘴巴,故意嫌弃地抬手打他。

“哪里来的小贼,敢占姑奶奶的便宜”

赵樽低笑一声,头又凑了过来,下巴上浅浅的胡碴虬得她痒痒不已。

“小贼你不要命了”

她再次嘟囔一句,半睡的脑子,彻底被赵十九弄清醒了。

“阿七睡着了火气也这般大”

夏初七打着呵欠,气恼地瞪向面前噙笑的俊脸。

“打扰孕妇睡觉的事儿,普天之下除了你赵十九,没人干得出来。”

赵樽黑眸微亮,唇角扬了扬,“爷好不容易来,你还敢装睡,不罚你罚谁”

夏初七斜睨着她,牙齿磨得直响,“谁装了赵十九,周公还差我的银子呢不行,你必须赔”她说着便想去拽他的荷包,可手膀子刚一伸出来,这才发现自个儿脱得太光溜,身子就跟剥了皮儿的白笋子似的,实在不宜作战。

她的手,灰溜溜的缩了回去。

可这春光乍泄的一瞬,却没有逃过赵樽的眼睛,他眸子微微一眯,戏谑的笑了笑,视线慢慢落在她的小腹上。看着那一座微微隆起的小山包,想到她肚子里怀着他的孩儿,孕期原就娇气一些,他却大半夜来吵醒她,突地有些歉意。

叹一声,他小心翼翼地探手过去。

“赔多少银子爷都赔。”

夏初七咕哝一句,佯做生气地扭开身子。

“不晓得疼人的家伙,别碰我的小十九。”

赵樽向来吃她这一套,见状更是心疼得紧。这丫头大多时候心胸宽广,可这怀上了身子,倒是真真儿添了一些小女儿的娇憨。对于他来说,虽说无辜,可也实在不忍她一个人这般辛苦,还没处发火,也就由着她叨叨了。

他不再多话,慢吞吞钻入她的被窝儿里,在她身侧躺了下来。她扫他一眼,手肘轻轻一拐,击向他的胸膛。他也不恼,只低笑一声,手臂顺势绕过她的脖子,便把她拉入怀里,一低头,吻在她额上。

“阿七不恼,是爷不好。”

夏初七哼哼道,“认错态度这么好,是不是做了啥对不住我的事儿”

赵樽轻笑着,把她连人带被子裹在怀里。

“小心眼儿的小傻子。”

四更天,三支红烛。两个人,一个被窝。打打闹闹间,他俩说了好一会儿话,夏初七打了无数个呵欠之后,说完赵梓月的事儿,这才把自己让甲一出去传的那些谣言告诉了赵樽。

赵樽倒也不意外,“听见这事,爷便知道是你做的。”

夏初七挑了挑眉,脑袋挨着他的肩膀,“为何”

赵樽浅笑,“妇人之道,区区如此。”

夏初七哧一声,“行,算你狠。那你可晓得,太皇太后差人来过了”

赵樽眉梢一拧,暗夜的火光中,面色阴晴不定。

“就是因为知道了,爷才来的。”

轻唔一声,夏初七恶狠狠瞪他一眼。

“赵十九,会不会唠嗑你就不能说两句中听的么”

赵樽唇角轻轻一跳,心神领会地抱紧她,“嗯,爷是想念阿七,才来的。”

夏初七被他无辜的样子给逗笑了,嘴里“叽叽”笑着,那模样儿见牙不见眼,很是得意,“这还差不多,算你合格,可以做小十九的亲爹了。”

凝视着她骨碌碌直转的眼珠子,赵樽并不辩解他原本就是小十九的亲爹的实事,只静默着思量一下,抬手捋了捋她的头发。

“阿七,这件事爷来安排。明日射柳,你不必去。太皇太后那里,爷会有法子应付。”

夏初七心里一暖。

那种无时无刻不被人保护着的感觉,真是极好。

她笑叹一声,把他的手拉过来,放在自己的小腹上,让他感觉着小十九的存在,出口的声音,也比先前软和许多,“爷,我知道你的意思。可太皇太后既然差人来叫我,我便不能不去。你想想,她这次没见着我,会不会生疑她若生疑了,下一次肯定还会传我。指不定,还会亲自过府来。到时候,小十九越来越大,我如何避得了”

赵樽眉头一蹙,掌心在她隆起的小腹上滑过。

“你这肚子,已是瞒不住人。明日你去,如何面对众人的眼”

夏初七抬起头来,看定他,调皮的眨下眼。

“爷,我是笨蛋么”

赵樽唔一声,“阿七有自知之明。”

夏初七眼风剜向他,差一点咬到舌头,“我是说,我不笨,我既是敢去,自有我的主张。”

赵樽知道她是个有主意的,也不多劝,只不放心的再问一句。

“行只是敢问皇后娘娘,到底有何妙招”

最近两个人见面,她喜欢酸溜溜的叫他“晋王殿下”,他这一声“皇后娘娘”里头,酸味儿也不少。不过这种事儿,这二人倒是有默契高手过招,点到为止。不深不浅,不多不少,不会让对方觉得窒息压抑,又可适当表现自己的郁闷,或说表达自己在吃味儿的委屈,算是一种夫妻间的正常状态。

故而,夏初七并不在意他的称呼。

“明日可见分晓。”

“今夜不说”

“不能说”夏初七拖曳着嗓子,“除非晋王殿下求我啊”

赵樽笑着敲了敲她的额,夏初七吃痛一声,装出一模老实可爱的样子来,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再说,爷大晚黑的来了,不是有更要紧的事做么何苦执意如斯”

“更要紧的事”赵樽勾了勾唇角,“阿七倒是很懂爷心”

“必须的。那爷,您的笑容还可以更灿烂一点吗”

赵樽笑意已是充盈了眸底,他捏了捏她的鼻子。

“若是阿七有吃的东西给爷,一定会更灿烂。”

噗一声,夏初七板住了脸,“你猪啊没吃晚膳,不会早说”

她把这货给狠狠“训斥”了一顿。可话虽说得极狠,但他肚子饿了,就是天大的事儿。做为“贤妻良母”,夏初七还是要去为他准备的。

这会子,她屋里亲近的丫头都被调去做旁的事了,她不好去打扰她们,也没法子叫别人。不过,她也没有告诉赵十九她的“为难”,明儿的重头大戏和惊喜,她必须先保密一下。

“等着啊,我去叫人。”

她穿好衣裳爬起来,偷摸着去小灶房,准备煮一些吃的给他。

可还没等她动手,甲一就站在了身后。

“我来。”

夏初七睨着他,不太敢相信,“你会做吃的”

“嗯”一声,甲一不再说话。

目光烁烁间,夏初七弯了弯唇,看他的身影时,顿觉更加的高大了,“厉害啊你,能文能武,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往后谁娶了你哦不,谁嫁了你,那可算有福分了。”她说完,见甲一黑了脸,不由嘿嘿一乐,特好心地拍拍他的胳膊。

“成,那劳驾你了,我会让爷给你涨俸禄的。”

“不必了。”甲一没有抬头,“把欠我的还上就好。”

“小气鬼”

夏初七吐了吐舌头,退出了灶房。

灯火里,甲一认真做着事,没有再回答她。

赵樽的胃与旁人不一样,大概半年戎马的缘故,他并不像京里那些王爷一样矜贵,无论是珍馐佳肴,还是粗茶淡饭,他都可以入口。用夏初七的话说,这是一个极好养活的傲娇爷们儿。实际上,比起他来,她自打怀孕,嘴就刁得很。淡了不吃,咸了不吃,这不吃,那不吃,总之就像与饭菜有仇似的。尤其这几日,孕吐减轻了,挑嘴的毛病却越发严重。而这一切,她都把它归咎到小十九的身上。

“小十九定是一个比你还要傲娇的家伙。”

平白受了冤枉,赵樽却笑了,“爷的种,能不傲娇吗”

夏初七翻了个白眼儿,“嘚瑟是病”

甲一速度很快,二人斗嘴间,他已经准备好了食物。东西倒也简单,只是一碗红枣醪糟蛋,放了两颗鸡蛋在里头,加上几粒红枣,放在桌上,看上去甜香勾人。

放下瓷盅,甲一默默地出去了。而赵樽对于是他送食进来,目光微微一闪,也没有吭声儿,更没有询问,只拿过勺子,低头吃了起来。

“香不香”夏初七半趴在桌上,歪头看他。

赵樽把瓷盅往前推了推,“要不要吃一颗”

“不要,我吃过的。”她摇了摇头。

“这蛋倒是煮得新鲜,爷往常没有吃过。”

“那可不是么嘿嘿,这叫红枣醪糟蛋,姑娘我的独家自创,甲老板也是给我学的。”夏初七心安理得用中华民族几千年勤劳智慧的结晶吹着牛,看着赵樽默默的咬掉那颗蛋,优雅高贵的吃着,心里被幸福塞得满满的。

在楚茨院的日子,她的日常生活很均匀,一日三餐也都极为讲究。但是,人都是思乡的,她常常怀念后世的一些吃法和吃食,于是便挖空心思想出一些法子来让灶上做。没有想到甲一倒是偷偷学了一手。

“甲一煮得极好。他真是给你学的我看你也未必有这水准吧。”赵樽不温不火的声音里,似是有些怀疑。不过,仔细听去便会发现,他的话里还有一种夏初七先前也曾有过的心情那是她生活中他无法参与的一部分。除了遗憾,还是遗憾。

“你不信”夏初七挑了挑眉梢,嘻嘻一笑,“我也不信。”

“”

夏初七眨了眨眼睛,露出一抹娇美的笑颜来。

“爷,你还真别不信,甲老板是我手把手教出来的。嗯,他算是我的衣钵传人吧。还有啊,你可千万别小看这一碗小小的红枣醪糟。我这么给你介绍一下吧。”咳一声,她清了清一下嗓子,“舌尖体”来了。

“红枣醪糟蛋,无疑是益气生津、开胃健脾、营养滋补的好东西。把红枣用甘冽的清水洗净,去掉枣核,与适量的山中泉水一同入锅,大火熬至水开,再用妆瓷的勺子舀上自制的醪糟,一并放入沸水,选两只最美丽的母鸡下的蛋,在碗边敲开,将鸡蛋液徐徐导入锅中,待熬好之后,即可食用。这一碗由楚七潜心研制的醪糟蛋,恐是世间最普通又最美味的家常滋味了。”

“”

看他顿时黑着脸,她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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