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因做出平静的样子。
“我不喜欢你。”顾思因说道：“我不喜欢你，也不喜欢和你玩，会让你对我做出这些事情只是因为我对你有愧疚感，就像你说的我确实插入了你的生活，可能在你看来你现在的经历比以前更糟糕，更像你说的我强迫你认识我了，也许不认识我对你来说才是好事。”
徐嘉礼看着顾思因。
顾思因也做出平静的样子，让自己不要败下阵来。
“我曾经是什么样子。”
顾思因看着徐嘉礼，良久后才说道：“冷漠不近人情没有同理心，但是能力很出众很聪明，明明不是善良的人但是因为非常高的能力所以救了很多人。”
“救了很多人叫做冷漠，按照你说的我不是应该很善良。”
顾思因淡淡说道：“你只是为了塑造一个完美的形象，如果不是因为太多的巧合，其实警方最开始都不会怀疑到你的头上，没有人相信你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当你被警方叫去讯问时网上很多人都在为你请愿，觉得警方那边是出现什么要对付你的内鬼，要警方放出证据来，确实没有任何证据，每一次都只是讯问，讯问完后就放你走了。”
徐嘉礼继续说道：“是吗，那你说说看善良是什么样的。”
“我不好界定，人都是复杂的动物，纯粹善良的人很少，但即便有阴暗面大家也都会有所克制，在规则底下行事，没办法真的狠下心。”顾思因看着徐嘉礼说道：“你不一样，你是为了犯罪。”
“不是说没有找到证据，你怎么确定就是我。”
顾思因低着头说道：“以前是你，但我觉得现在那些疑案应该不是和你有关。”
“因为我曾经做过的事情没有办法接受我？”
顾思因没说话。
徐嘉礼继续说道：“第一次实验科研院感兴趣的人不是k教授而是我，我做出一个合理猜测，在你第一次实验前正常的轨迹k教授没有掀起任何水花，在k教授病毒前已经有人镇压住他了是吧。”
“对。”
顾思因知道徐嘉礼很聪明，经历过这些事情，徐嘉礼猜到事情的真相顾思因并不意外，他观察力一直很敏锐，每一次她都被他看穿拆穿。
徐嘉礼继续问道：“那个人是我，原本的轨迹就是k教授研发病毒后我很快就发明出了疫苗。”
顾思因看着徐嘉礼，虽然知道徐嘉礼应该猜到，但被他这么点破又是这样笃定的语气，顾思因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你为什么这么确定那个人是你。”
徐嘉礼说道：“因为你第一次实验时选择的是我，我比k教授更有价值，既然我比他更有价值那么研发出对抗k教授病毒的疫苗那不是很好猜的事情吗。”
顾思因没说话。
徐嘉礼定定看着顾思因，最后揉着眉心，“就这样吧。”
顾思因准备下车。
“顾思因。”他叫住了她。
顾思因停顿住扭过头看向徐嘉礼，“这是我最后一次告白。”
她的手握紧了，还是下了车。
她小小的反应还是落在了徐嘉礼眼中。
顾思因下车后徐嘉礼并没有直接下车，他看着顾思因一个人下车故作镇定的用密码开了门，很快就上了楼甚至全程没有发现自己还在外面的模样陷入沉思。
徐嘉礼眯着眸一下一下敲着方向盘像是在思考着什么，最后他才下了楼进了别墅。
大厅的灯是开着。
顾思因开了大厅的灯但人并没有在大厅。
她上了楼。
她心虚的时候一直会这样。
顾思因整个人躺在床上，向任何时候一样洗漱洗头洗澡。
徐嘉礼做好饭发消息给她，她都惊讶地看着手机，她原本以为徐嘉礼不会再理会她了，只是问清楚所有的事情，然后两人关系到此结束。
她既松口气又有些难受。
下了楼后徐嘉礼人不在。
煮了面。
原来只是叫她下来吃饭。
做的番茄牛腩面，是她夸过的料理。
番茄炖汤炖得很浓郁，牛腩看着也很入味，应该蹲了很久，隔着很远就能闻到汤面的香味。
好饿。
她回来后什么东西都没吃。
顾思因一口气吃了两碗，这一次她主动把碗筷洗好放着然后上了楼给徐嘉礼发了消息道谢。
徐嘉礼没有回复。
两个人好像没办法再像以前一样，关系有点奇怪。
顾思因休息了一下就早早躺在床上。
她要保持精力，要把心思都放在工作上，现在关系特殊，她没办法询问徐嘉礼和关燕北关系也没办法再询问徐嘉礼其他事情，现在应该要一直保持好距离，她也应该将心思放在工作上。
不应该这样。
她从来没有忘记过自己要做的事情。
就好像任何时候一样，即便失眠也要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早早起床洗漱叫来李叔准备早早去公司。
和前两天不同，这一次没有人在阻拦顾思因。
她顺利来到科研院，但一直很紧张，她预感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大概下午的时候顾思因收到了纪初临的消息。
纪初临：他都已经彻底离开那个行业了，你何德何能让他为你做到这一步！
那种糟糕的预感强烈起来，她很快就知道怎么回事。
因为状态不好她今天没有找院长和齐教授他们，结果从院长和齐教授办公室出来的师姐说道：“你们听说一件事了吗，我也是刚刚找院长和齐教授时听到他们谈的。”
“什么事情啊神神秘秘的。”
“医疗组找徐嘉礼了。”
“找徐嘉礼干什么啊。”
“要他加入疫苗研究啊，听说好像是k教授好几次都听到徐嘉礼，昨天采访关燕北的不是小宗吗，小宗就知道这件事啊，医疗组在昨天采访后回顾了一些记录最后那边也调查了徐嘉礼，听说以前是学医的，还很厉害，24岁就已经博士毕业，是个天才啊。”
“……”
顾思因终于知道紧张感是怎么回事了，也知道纪初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纪初临是告诉她徐嘉礼同意参加医疗组了。
参加医疗组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要接触接受疫苗临床的志愿者，而那些志愿者们都染上了病毒，这是非常危险的事情。
徐嘉礼在做什么。
他是疯了吧！
顾思因直接离开办公室。
“思因怎么呀。”
“不知道，今天一整天都魂不守舍的。”
“……”
顾思因把自己关在了洗手间隔间立刻颤抖着手给徐嘉礼打电话。
徐嘉礼为什么要参加。
他已经很久没有在这个行业从事工作了，他可以拒绝的，只要直接拒绝就可以，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最后接触志愿者的那些医疗行业知名专家很多人都出事了。
手机接通了。
“徐嘉礼，徐嘉礼！”顾思因拔高声音，“我听说你答应参加医疗组了，什么意思？那是什么意思。”
“你说这个，不是你告诉我是我研发出疫苗抵御住了关燕北的病毒。”徐嘉礼皱着眉说道：“我没有让纪初临告诉你这件事。”
“为什么……”
“你不是希望我做个好人，最开始你的目的不是这个。”徐嘉礼说道：“如果是我参加研究应该会有不错的结果吧。”
故作轻松的口气。
他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你这么做我也不会喜欢你，你已经很久没有从事这方面的工作了，你也不是医生你连行医资格证都没有，你为什么这样做……如果是因为我，我现在告诉你我不喜欢你只是因为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跟你会做什么是不是好人这些都没有关系！”
“是吗。”徐嘉礼淡淡地说道：“我知道了，要交接工作给纪初临，先挂了。”
挂了？
怎么可以挂。
“我骗你的！”顾思因立刻对着手机情绪有些失控的说道：“我骗你的，我骗你了，那不是我真心话，我喜欢你……徐嘉礼，我喜欢你！我想和你交往但是……但是我害怕，我不可以——”
“你说什么。”徐嘉礼压抑着情绪一字一句道：“你刚刚说什么，顾思因，再说一遍。”
顾思因这才发现手机并没有挂断，还在通话中，刚刚说的话徐嘉礼都听到了。